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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4(1 / 1)

些整日沉醉春风里的皇帝,对每个女人都有一套说辞,每套说辞还千奇百怪,像是专门有人替那些皇帝撰写好,然后皇帝照着写好的说辞,让自己的嫔妃高兴。我定定心神,道:“帝君果真是要去攻打殳国”他离我离得很近,身上的沉沉松香味让我呼吸不是那么顺畅,他却还是看着我,面色不改:“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这问题问得,我还真不知怎么回答,但是既然来了,我怎么能这样就走,我开始试图阻止他,却不料,他心如铁石,岂是我能说得动的,我后悔闲溱不在,若闲溱在的话,帮着劝劝,说不定苏夜会听。“你既嫁给孤,便是大容国的人,同殳国再无半点关系。”说罢,他表现出不想再谈的样子,我若再说,便是自讨没趣。我就此作罢,秋由女仙虽然说可以改变历史,但是如今改变了,又有什么用殳国沉溺在宫商月满带来的靡靡之音中,王室衰败,国事不振,若是苏夜不打,别的国家也会来打,倒不如让苏夜纳入他的版图。我咽了一口口水,对他说了句:“帝君明日要出征,今夜还是早些歇着吧。”这是我到现在为止,说的最像温灵绣会说的一句话。我心中萌生出一个想法,去找温灵绣,既然劝不动苏夜,劝她也是好的,而且,那个时候,应该还知道究竟是谁,将宫商月满曲谱给了父君,问温灵绣是个好法子。我要离开,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来苏夜方才说的一句话,不禁回身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有九十六套衣裳”他还站在那里,看着我,不移一步,连眼神也没有移开过:“你的衣裳皆是孤拿了衣裙的样子,着人做的,孤画在绢帛上的衣裳样子正好六十三套,加上你自己带来的三十三套,可不是九十六套”我心中一面想着,他看似整日政务繁忙,闲暇之时竟还有这等心思,真是深不可测,但是另一面,却又觉得应该说些什么,正觉得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却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只是黯然低头,挤出一句:“后宫所有妃嫔的衣裳,式样都是帝君画的帝君好雅兴”他难得地露出一个笑来:“后宫人多,孤没这许多心思。”我愣了一愣,可惜了,知道这件事的是我,不是温灵绣。“孤听闻你喜欢花园之中的桃花,改日便着人给你做一套绣了桃花的衣裳送过去。”若按他所说,那么,我来这里,得到的第一身衣裳是一套花纹繁复的衣裙,绣了千朵舜华,何其富丽堂皇,而我死的那天,穿的正是一套绣了白色桃花的衣裙,虽是桃花,却全部绣成了雪一样的白色,很是苍凉,那套衣裳,那年纷飞的桃花,同他这一片心意,为我送葬。不知怎地有些哽咽,我只回道:“劳帝君费心了。”他眼神不离我分毫,根本就没有让我走的意思,他在我面前,轻声问:“你对孤向来冷淡,孤去瞧你之时,你也不过弹几首曲子便作罢,你对孤的心思,便是仅止于那几支曲子”他的声音很轻,不似他平日里说话那般有力,他一面说,一面靠近我,我感觉现在要走还不行,我本就是来同他把话说清楚的,回魂梦不是想来就来的,我不能就这么逃避下去。“不,并不是,我”“不是就好。”我还来不及反应,脑海里面还在组织句子,他忽然伸手拥过我,毫无预兆地吻了上来,他本来就离我离得近,这动作更是流畅自如,他紧紧拥着我,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之上,容不得我丝毫的反抗,而我此时全身都麻木了,根本动弹不得,一面是讶异,一面是纠结。他吻了我许久,我不知他此时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也不知我究竟将他当成苏夜,还是闲溱。他身上的松香笼在我的四周,烛光越发黯淡,窗外有风,帘子吹得哗哗响,我却丝毫不觉得冷,他的指尖撩开我额前的头发:“等孤出征回来,你便为孤侍寝吧。”我想起他同我睡觉那晚上,并不是一个愉快的过程,那晚上我的心中悲愤交加,根本不想正眼看他一眼,哪里又有现下这般缠绵不舍,我没有回应他,别过头去,看着窗外,这一看,我浑身都抖了一下。闲溱站在外面,仿佛另一个苏夜,一身白衣荒凉,一头黑发隐在寒夜之中,一张脸上满是平日里从没有的惊诧。我心里一沉,完了,言情里狗血的桥段要来了。我一看苏夜,苏夜同样惊诧,眉毛惊竖,任谁看见一个跟自己长得一样的人都会惊诧,我原本就担心闲溱同苏夜见面,没想到该遇到的,一定会遇到,这已经成了一个千古不变的法则。闲溱没说什么,转身便走,我顾不得苏夜,出门追闲溱,一跑出去,脚下踏在一片绵软的东西之上,我尚未低头看,整个人便完全陷了下去,一阵混沌之后,我隐约看见秋由女仙在我的面前,坐在面前的高台宝座之上。、阴阳玄术化危难一人的一辈子,只得一次进入回魂梦,若干所得也好,一无所获也罢,再没有第二次进去的可能。我失了神跑出秋由一族地界的时候,只记得秋由女仙说,幻境之中的时间同现实里面差距极大,或许一刻便是几年,幻境中几年,或许也就是现实中的一刻,我在幻境之中虽紧紧跟着闲溱出来,而闲溱却是早我三日出这幻境,现下已不知道去了何方。我漫无目的跑在海边上,我进入这幻境虽只是几个时辰未到,而现实之中,早就过了一个月有余了。我看见姬棠一身黄衣坐在荒海边上一棵树下的时候,整颗心终于落了地,我仓皇地过去问她,可看见闲溱了。不想她同我一样诧异,眼里闪着惊疑的光,蓦地站起:“他一直跟你在一起,你现在却来问我我在这里等你们二人三十九日,你却说他不见了”“闲溱早在三天前,便出了这幻境了。”不问我也大致知道了,闲溱出来之后,并没有来找姬棠,就连姬棠,也不知他去了哪。猝不及防间,姬棠忽然一巴掌扇来我的脸上。“今后你不要再同闲溱在一起了”她清澈的声音中夹杂了哭腔。我虽觉得很疼,却不怨她。她施了轻功术法,从我面前翩然离去,再不看我一眼,这是我的过错,自然只得我自己受着,她担心闲溱的心情,丝毫不比我差到哪里,她甚至要记得,她等闲溱,等了三十九日。我离开便是一个月,云矜和慕容估计早就回了六道山,他们此番下山,也耽搁了够久的时间,令我诧异的是,我竟在海边的一家小酒肆找到了周翯,也就是说,他在这里呆了一个多月没有离开过。他的面容很是沧桑,头发凌乱,脸色也发黄,全然不似之前同云矜和嗣音在一起开玩笑时候的模样,酒肆之中白日里没有多少人,他一人在一靠窗的角落里,端着瓷杯子喝酒。我走近,轻轻喊了一声:“周翯。”他看见我,原本死气一片的眼睛露出了一丝的光芒来。“溟郁姑娘,你这几十日是去了哪里”他站起来,可能是因为激动,站起来的时候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我草草同他解释了回魂梦的事情,但是并没有说我们在回魂梦之中的经历,还问他有没有看到闲溱。他说这一个月他都住在这里,眼下盘缠也快要花光了,但是除去这里,他也无别处可去,毕竟在邕国的范围内,他已经成了头号通缉犯,回去便是死路一条,眼下处境甚是凄惨,至于闲溱,连姬棠都寻他不到,周翯自然更是没看见,而云矜和嗣音他们十几日前便动身回六道山了,再要相见,不知是何年何月。我说:“你一直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得想个去处才成。”我想起来什么,又问:“月沐华呢”“前阵子听说有妖物现身于人间东方的东海之滨,他听闻之后便说要去东海那边,眼下也是走了有十几日了。”他还加了一句:“我每日来这小酒馆之中喝酒,有的时候,会见那跟着闲溱公子的姑娘也一同来喝,只是从不与我一同喝。”我知道他说的是姬棠,有的人喝酒并不是因为想喝,而是不喝不行。他要端起瓷杯来,将最后的酒一饮而尽,我及时制止了他。“我身上有两枚龟甲,我要先将这两枚龟甲带回承元宗去,交由承元宗的人处置。”他诧异:“但是溟郁姑娘不是要用这两枚龟甲找出那个凶手么交给了承元宗的弟子,那凶手怎么办”“我们这般四处奔波,日日居无定所,走了许久也未见那凶手的踪影,我准备将龟甲给承元宗的人,承元宗地方好找,那凶手定然会自己找上门来,这比我们带着龟甲四处瞎找要方便得多。”我想了想:“等到了那里之后,我准备先在那里住一段时日,等着那凶手自行上门来。”周翯点点头:“这方法不错。”他犹豫了一下子:“溟郁姑娘,我同你一起去可好,反正我现下也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他说得确实不错,而且两个人一起上路多少还是有些保障的,顺便可以趁着这段时日,让周翯好好想想他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下去,我看着他这未经世故便沧桑不已的模样,心想他到了承元宗,要入承元宗门下做一辈子道士,也是有可能的事情。只是,我没有闲暇想别人的事情,我自己的事情都是一团乱麻,解不开,剪不断。要从这里去承元宗,难免要经过邕国的地界,我同他行了三日,到了邕国边境的一个小城镇,因为天色还早,我们便商量着今夜不在这里住下,再往前走一段,这两日,我们也都是住在野外,而且他身为通缉犯,住在这里也多有不便,城中多处都贴了他的画像。他同意了,他在沿途中编了两顶青竹斗笠,我们便顶着这斗笠,走进这城镇之中,刚进了城中,周翯便看见有告示,便停下来去看了一阵子。现在看告示同样是危险的行为,幸好周围没什么人,我以为他是看见了自己的通缉令,然后说不定会发表一些“怎么这通缉令上将我画得这般丑”的言论,我见四下无人,慌忙将他拉走,拉走他的时候,我也好奇看了一眼那告示,并不是周翯的通缉令,而是有两张,一张是征兵,一张是增税。周翯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我也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我们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走出城镇,来到荒郊野外,这附近群山连绵,山上肯定有山洞,我们便决定在山洞之中过夜,而这回周翯爬山竟也没叫苦叫累,这实属难得之事,只是在夜色染了山间诸景,云层取代星辰覆了满天的时候,他小声问了我一句:“溟郁,你觉得方琰此时会在做什么”我装作没有听见,毕竟这话本就不是用来问我的。今夜的黄昏沉得很快,大概是要到冬天的缘故,在南海之处的时候并不觉得冷,而如今我们北上,秋风是一阵比一阵萧瑟,一阵比一阵荒凉,天上的星星也不似夏天的时候多了。我不是闲溱,没有他那般心细敏锐,也是等周翯大叫了一声之后,我才反应过来,我们早就被追兵包围了。说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现在通缉周翯这事情本来就闹得满城风雨的,而要去承元宗必须得经过通缉周翯的地方,我们虽小心,但是架不住路人人多眼杂,哪个一贪图赏银,报了当地的官员,我们便是迟早要落得如今这般下场,只是如今两枚龟甲再召不出幻兽来,毕竟一枚龟甲只能召一次幻兽,且现在不用想谁会来救我们。我原先身边一直跟着厉害的人,如今才意识到,我现下这般处境才是现实,若是只有几个人,我还能对付,能护着周翯逃走,但是如今这些人将我们所在围得水泄不通,那晚上在树林中的噩梦又闪现在我的眼前。远远便看见追兵赶了上来,随着为首的人大喝一声:“前面那人定是周翯无疑了”后面的鱼贯而至,林子里黑灯瞎火,只见隐隐约约的火把晃动,离着我们越来越近,人声也越来越嘈杂,我虽不愿杀人,但是今日若不杀人,便难以护着周翯逃出去。忽然间,耳边呼啸而过一阵风,夹杂着几十支箭,我对这速度尚能察觉,但是一边要护着周翯便难了,周翯只是仓促地对我说:“这些人是来抓我的,你快些离开,去找闲溱来救我。”我苦笑:“即便是我,这么多人我也出不去,况且我不知闲溱在哪里。”地上是零零散散的箭支,已经有一队人手执火把,手中拿着刀,朝着我们冲了过来,人群中纷纷传着“活捉这两人有赏”眼见这是情急之势,我念动咒语,只盼这回能跟在惊魂言中一样顺利,能引出阴阳之术来。一圈人围着我们,几十人蓦地冲上,持刀要砍,我已使出凝水之术来,凭空而出的水势瞬间凝成冰霜,护在我和周翯身侧,只是施咒的时候赶不及,其中一人手快,一刀下来便先砍在我肩上,周翯紧紧靠在我的身后,我顾不得肩上的伤,只得凝聚真气,丝毫不得分心,维持着这水阵。光守不行,人越来越多,水阵终会消失,我试着施咒,凝神聚气,将这水阵幻化成两条巨龙,一阴一阳,朝着周围掠去,周围人声躁动,叫喊一片,我竭力先逼退围着我和周翯的这一群人,周翯亦夺了一把刀过来,自行防卫周边。刹那间,我又开始觉得丹田之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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