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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1(1 / 1)

情绪也受到了影响,心里隐隐作痛,驰远终于开口,“为什么去向皇上讨圣旨,让倾臣和素素成亲为什么一有空就进宫去陪母后为什么去裁缝铺,帮管家做好了一年四季十多套衣服为什么,要搬过来跟我一起住为什么,要跟我出来游江湖是,只要你开心,我做什么都随你,但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自己一个人默默承担”惠济方丈在出家之前,也有着显赫的身份,他是驰远父皇的同胞兄弟,也就是驰远的叔叔,他之所以要出家,是因为他有一双看透世事的眼睛,再加上惠济方丈在出家之前就已经开始修炼,这些或肤浅或繁杂的世事,没什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睛。驰远的事情,惠济是一直知情的。当惠济第一眼看见归宁,就知道驰远命中的劫数已经降临了。其实惠济方丈这些年来何尝不在等待这一天,驰远是他最钟爱的弟子,在割不断的红尘俗世,驰远还是自己的亲侄子,这二十年来,谁也不好过。惠济知道,如果驰远不闯过这一劫,那他心中的疙瘩将永远也搁不下。该来的,始终要来。、荒唐二十年要不是惠济大师一语提破,说归宁何时来,何时去,驰远还不知道,归宁剩下的时间,就只有仅仅三个月了。原来,她知道自己所剩时日不多,才安排好一切的事情,让自己的牵挂都有一个着落。驰远难以想象,她这些日子都在倒数着自己的时日,一天天过下去,驰远不能想象归宁的恐惧。所以她闷闷不乐,所以她不想浪费每一点时间。原来,她就要回去了,她要回到她的世界去了,那个世界,没有人能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没有人忍受她的小脾气,驰远再也不能看着她就活生生地在眼前了。归宁伸手抹着驰远脸上的眼泪,自己也哭得肝肠寸断,“郊外踏青回来之后,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同一个梦,梦见我来这里的第一天时看见的那个神仙老头,他总坐在我的床边,说着当归,当归。我知道自己要回去了,可是怎么办,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做,我还有太多的人放不下,我甚至,都还记不住你们每一个人的样子,真残忍,真的好残忍,让我过上了这样幸福的日子,让我认识了这样一些人,却只给我一年的时间,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办”驰远双手抓住归宁的肩膀,“所以你就一个人安排好后事,等到六月十六的时候,又悄无声息地离开吗 ”“我没有别的选择了,驰远,我没有时间了。但是你知道吗,我真的从来不后悔来过这里,尽管只有短短的一年时间。”归宁哭着说。驰远放下抓住她双臂的双手,自嘲地笑了一声,低下头来,“可笑,真是可笑。”可笑老天,一个梦,一句诗,就让驰远苦等了二十年。二十年之后,佳人终于来了,却只有一年的时间。用我二十年光阴,换来一年与你团聚,这代价,太大,太伤,太不公。 但是如若还有一个二十年轮回,再一个二十年之后,驰远五十七岁,能换来与归宁的再一次相聚的话,驰远依旧是愿意的。等你,尽管等到生命的尽头,驰远甘之如饴。这晚,驰远没有回到寺中来。归宁和小惠安相互依靠不说话,只呆呆地看着门口,他们都期待着心中牵挂的人能出现在门口,多晚都好。但是驰远迟迟未归。归宁让小惠安回去休息,小惠安摇摇头,“我陪陪姐姐,驰远师兄可能是迷路了,所以才没有回来。”归宁轻轻说, “你驰远师兄不是迷路了,你驰远师兄是世上最聪慧,最沉稳的人,每一次只要他在姐姐身边,姐姐就满满的都是安全感。他不让姐姐受过一丁点委屈,不让姐姐受一点点伤害,他总是把姐姐照顾得无微不至,姐姐要去一个没有你驰远师兄的地方了,但是姐姐真的没有勇气,姐姐怕被人欺负的时候你驰远师兄不在身边,受委屈的时候,没有人体谅。那样的话,姐姐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义,惠安,你说姐姐要怎么办才好,姐姐好像离不开你驰远师兄了。”小惠安用小手抹着归宁脸上的眼泪,“姐姐不哭,姐姐不哭,不哭。”安慰着归宁,惠安的眼泪也往下掉。坐在房顶的驰远,听到归宁这一番话,更是不能自拔,睁着眼睛,却止不住眼泪。二十年之中驰远等待归宁的到来,他可以为了这个迟来二十年的女子倾尽所有,却奈何,她来了,他却留不住。有归宁在的地方,百步之内必有驰远。驰远不会撇下归宁走远,所以他除了躲在房顶,别无他处。归宁也知道他一定就在附近。夜深了,归宁送惠安去休息回来就上床了,她把身边的位置留了出来,被子也平平整整地铺放好,没有吹蜡烛。半夜,驰远一身寒气,躺在了归宁身边。归宁没有睁眼,因为怕眼泪会掉。两人就这样相安无事地睡到早上,直到惠安来敲门。驰远下床来给小惠安开门,惠安看见驰远,掩盖不住的兴奋,“驰远师兄你回来了”驰远向小惠安示意小声些,牵着他就进了房间。惠安见归宁还在睡,一骨碌爬上床来,伸手去摸归宁的小脸,“姐姐,起床了,太阳都升好高了。”归宁迷迷糊糊睁开眼,佯装愤怒地看着惠安,“小坏蛋,不去练功,跑来吵姐姐睡觉做什么。”小惠安呵呵地笑,“我驰远师兄都起来了,师傅说我今天不用练功了,让我抄经书。姐姐,我最怕抄经书了,让驰远师兄帮帮我好不好”归宁撇了驰远一眼,“经书要自己抄,否则姐姐要告诉师傅你偷懒,让师傅打你板子。”小惠安皱着眉头,“可是我还是小孩子,很多字我都不认得,抄完之后还要认字,以前还有驰远师兄教我,驰远师兄不来的时候,那些师兄总是笑我笨。” “胡说,小惠安一点也不笨,小惠安最聪明了。”说着两个人又开心地笑了。穿戴完毕的驰远一手将小惠安拎下床,“让你姐姐再睡一会,师兄陪你去抄经书。”说着两人就出了门,归宁也乐得再睡一会。、前路险恶见真情归宁为了让小惠安和驰远的相处时间长一些,就索性打算在这寺里住上几天。这些天里,归宁经常看着寺里的和尚练功,提水,念经,打坐。寺里的和尚们都是驰远的师兄弟,见着归宁也不知道要怎么称呼,有些叫归宁姑娘,有些叫归宁小娘子,有些叫归宁姐姐或妹妹。惠安这些天都和驰远待在一块,归宁时常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跟在驰远身后跑。两人甚至还一起练武,一大一小俩个身影映入归宁的眼帘,归宁有那么一刻甚至想过把惠安带走,有惠安在身边的话,如果归宁走了,驰远至少还有个人陪着。小孩子懂的东西不多,但是小孩子的治愈能力很强,能分散人的注意力。鉴于驰远之前的情绪,归宁再也没有在驰远面前提起过回去的事情。驰远也避而不谈,两个人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依旧过着日子。这天,归宁和驰远正坐在寺院的石凳上喝午茶,小惠安从远处跑过来,边跑还边喊驰远师兄,等到他跑近,归宁和驰远才发现他的手上竟然捏着一条通体黑色的小蛇。和大多数人一样,归宁最怕蛇这种软骨类动物,她几乎是飞快地跑到了驰远的身后。等到惠安跑过来,驰远示意他不要动,然后带着归宁往后退了几步。小惠安把手上的小蛇举高,可怜兮兮地说,“我刚才去寺门口扫地,发现它被人打伤扔在门口了,我见它可怜,就把它抓回来,看看能不能,把它治好。” 驰远仔细端详着惠安手上的小蛇,又让惠安把小蛇放在地上,“惠安,这条蛇,是谁放在寺门口的” 小惠安疑惑地抬头看着驰远,“我不知道是谁,门口就只有我一个人在扫地,扫着扫着就有人把这条蛇抛了过来。” 驰远脸色凝重,“这条不是普通的蛇,它色泽匀称,体形优美流畅,倒像是有人专门饲养的。有人用这条蛇来警告我们,我们现在已经被人盯上了。” 听驰远这么一说,小惠安脸色一变,哼了一声,又弯腰捏着这条小蛇跑掉,说是要把它扔了。等到惠安跑远,驰远这才把身后的归宁拿了出来,归宁问驰远,“武林之中,谁比较有可能会饲养这样的蛇” 驰远摇摇头,“目前还不清楚,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应该是擅长用毒的人。可令我好奇的是,到底是谁把蛇打伤抛到寺门口,来提醒我们的”“会不会是你的人或者是宫里的人”“若是我的人,或者是莫非的人,就不至于如此遮遮掩掩,这个人一定是不方便与我见面,或者不愿意与我见面。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会加害于我们。我们这些天居住在寺里是正确的,寺里的弟子个个都会武功且人数众多,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如果是冲着我来的话,唯一的可能就是青桑战龙已经把我的身份公布于武林了。那我们就随时可能被追杀,他们知道你的武功高,很有可能会结伴而来。我们要怎么办”“天玄和倾臣现在还有事情做,我不能给他们发信号,青桑战龙一直以为你就是美兮,逍遥 和美兮如果不出谷的话,暂时就不会有危险。我先给逍遥写信,让他近期切勿带美兮出来活动。至于我们,可能还是要启程,而且速度越快越好。现在已经是四月份了,我们还有两个多月的时间,我们必须用最快的速度到达逍遥谷,这样你才能安全。归宁点点头,一切听驰远的。或许驰远最欣慰的事情,莫过于归宁对自己的信任了。就像是美兮永远对花逍遥说好,归宁永远对驰远点头。当天晚上,驰远和归宁去找惠济方丈商量对策。惠济方丈把座下几个大弟子派去保护驰远和归宁两人,把驰远和归宁两人安全送到廉州城之后再返回寺里。和小惠安告别之后,一行人当晚就快马加鞭,争取天亮的时候赶到廉州城,因为廉州城是莫主国的城池,到了那里,就有朝廷的人来接替护送任务。但是还是不出所料,驰远等一行人在城郊就被截住了。一群阴阳怪气的武林中人拿着各种武器挡在了路上,有一个红头发且面无表情的人手臂上缠了一条黑色的小蛇。驰远小心扶归宁下了马,又把归宁拉到了身后,这才正脸面对面前的敌人,“江湖上但凡能叫得上名来的高手或门派,我都略知一二,但是你们我却一个也不认识。看你们的打扮,也不像是我莫主国的人,那么你们背后的主子,必是青桑战龙无疑。”对面一个手上拿着刀不似刀,斧不似斧的男人冷哼一声,“抓到你身后那个小娘子之前,我们是青桑战龙的人,抓到她之后,青桑战龙就是我的人了。流水的宴席,哪有铁打的账,青桑战龙不过也是在利用我们罢了。废话少说吧,听闻王爷身手好,那就领教领教了”说着一群人就向驰远和归宁一行人进攻。驰远的师兄弟们紧尊方丈的叮嘱,把驰远和归宁二人紧紧围在中间。驰远的手一直揽着归宁的腰,片刻都没有离开过。净空寺的弟子们都是有真功夫的人,但是他们亏就亏在不能犯杀戒,手上拿的是棍子,但青桑战龙手下的那批人可不管他们的死活,他们的目标是归宁,伤几个和尚又何妨。驰远见势不妙,提醒他的师兄弟们,“各位师兄师弟,切不可手软,放心打,只留他们一条性命便可。”闻言,净空寺的弟子们扎稳马步,棍上的力量也强了不少,众人合力找机会让驰远和归宁突围。驰远相信自己的师兄弟,因为眼前的情形,他们必定能取胜,驰远只死死地盯着那个面无表情且脖子上挂着一条黑色小蛇的人,归宁怕蛇,这个人又总伺机而动,若驰远或归宁二人,但凡一人不小心中了毒,都是很严重的后果。归宁想起那天驰远舞剑的情形,他能把一把软剑舞得出神入化,说明驰远功力足,恰巧归宁今天绑了一条长长的白色发带在头上,白色发带在归宁的头发间打了一个蝴蝶结,还长长地垂到了归宁的腰间。归宁伸手把发带取下,递给驰远,驰远看了一眼发带,又看了一眼归宁,此刻的归宁发丝披肩,头上没有了任何一点的装饰,驰远对归宁说,“抱紧我,不要放手。”又对他的师兄弟们说了句速战速决,驰远抱着归宁就飞出重围,以发带作剑,把那个脖子挂着黑蛇的人从人堆中隔开,因为归宁的发带够长,所以驰远和那个人就能拉开距离来,这样,就避免了那个人趁着贴身打斗的时候向归宁下毒。驰远知道不能恋战,抱着归宁,三两下就把对手制服。最后,驰远捂住了归宁的眼睛,一掌结束了那条黑蛇的主人的生命。再看那边,净空寺的弟子们已经把对手制服,驰远一行人立马上马飞奔进城。驰远带着归宁和他的那一批师兄弟们去见了廉州城的城主绿麟,简单说明了情况。绿麟了解到情况紧急,立马为驰远和归宁二人安排好住处。净空寺的弟子们确认驰远二人已经安全,就返程回寺里去了。驰远在外征战多年,见过许多大场面,但是他没有试过像今天这样害怕,这样紧张,他快要不知所措了。归宁在铜镜前梳妆,驰远走过去,把那条长长的白色发带重新绑在了归宁的头上,“宁儿不要怕,目前对于我们来说,只有逍遥谷是最安全的,因为那里一般人没办法找到。我已经通知花逍遥接应我们了,只要与花逍遥汇合了,你就安全了。” 归宁迟迟没有出声,最后抬眼看着驰远,“那之后呢驰远,你拼死拼活护我周全到底意义何在呢” 驰远凄凉一笑,“是啊,我也时常想,这样做到底意义何在。尽管我能护你周全,两个月后,你终究是要走。但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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