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全部倒在了地上。“放心,我只是告诉你清烨家人的命在我手中。”太后听了惊得双眸一瞠:“不可能”“凤昊这个名字,太后应该听过吧。”凤昊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熟悉。太后沉着脸回忆意思,对了,不正是和沈大师同门的凤大师吗这回太后信了,只是这两个人向来不掺合朝廷之事,怎么今日跑来她寝宫,还抓住了清烨的家人显然,这个人是知道了她和清烨的关系现在她依旧保护着清烨一家人,一旦这个筹码毁了,清烨绝不会留在她身侧所以,他是来威胁自己的“你想做什么”“救青烟。”青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夜府的,只知道临走前,她鬼使神差地取过了桌上的手帕,里面包有东西她知道,大概是什么她也能猜出来。只是,她没心情看。一进门,她就看见了所有人都站在大堂中,明明是深夜,却没有人进房休息。李翱第一个注意到她,然而看见她失魂的神情,微微蹙眉,连忙走到她身边询问:“你怎么出来的有看见过主子吗”青烟木楞地摇头,涣散地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遍,在书逸然身上顿住,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没有拿到”书逸然眸光微闪,诧异了片刻,轻笑道:“无碍,我已经找到药方,现在重要的是暮失踪了,连同兰舒琴。”暮沉和兰舒琴一起消失了脑子一白,青烟整个人软倒在地,先是飞鸾死亡的打击,再到暮沉的意外,她一直紧绷的神经在此刻断裂。黑影飞快地接住她的身子,因为伤口被压住,青烟身子猛地一颤,目光却依旧空洞。白影虽是对她不满,但看见她此刻受到打击的模样,不禁忧心地蹙眉。这一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主子不会有事的。”白影出声道。“别忘了,他没了武功。”书逸然故意瞄了眼青烟,果真看见她愈发灰败悲痛的神情。青烟撑着黑影的肩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门口走去,李翱立即按住她的肩膀:“你去哪”“找”她虚弱地吐出一个字。“你现在这样怎么找,我们已经派人去”李翱还未说完,青烟已经慢慢阖上双眼,身子软下,李翱一惊,连忙搂住她的腰间,她的衣领微敞,露出一条狰狞的鞭痕。鞭痕他心一痛,猛地扯开她的衣衫。“你在做什么”白影蹙眉走到他面前,然而触及到青烟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整个人都呆住了。看来,青烟在宫中受了不少的苦。书逸然其实早就发现她身体有些不妥,如今看见他们发现了,只好走过去查看,说道:“伤口上过药了,休息下就没事,主要是她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才会晕倒的。”翌日,万里乌云,整个天空都陷入一片昏沉,深厚的云层让整个皇宫都带上压抑的气氛。“母后这么早找儿臣有事”夜季渊眼底一片昏黑,眼睛布满血丝,显然一夜未睡。昨晚发生变故后,他立即派人去找青烟的下落,竟在水池上发现一条浮尸和血迹,吓得他心跳倏然一顿,那一刻,他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心慌和无措,要不是下人拉住他,他已经冲过去捞取尸体了。“那晚确实是哀家让夜王妃进宫的,一切隐瞒皇上的举动,都是哀家吩咐的。”太后脸上带着一丝憔悴。夜季渊回神,眉宇间掠过一丝诧异,没想到太后是来维护青烟的。“母后怎么过了这么久才说而且夜深人静,她是如何从深府进入皇宫的”太后眸子一沉,她怎么会不懂夜季渊的意思,不就是要她说出那个暗道的位置难道他抓青烟只是幌子,最重要的是毁掉暗道“拿地图来。”她冷冷地盯着夜季渊,果真看见他嘴角勾起一道笑意。而此刻的夜府,沉寂如水。突然,一个下人急切地冲了进来,朝李翱喘气道:“有有消息了”青烟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府上一个人都没有,但桌面留着一张纸条,青烟脸色一变,因飞鸾的死而产生悲痛的心情都被这张纸的内容暂时压了下去。他们找到夜暮沉的下落了,和兰舒琴有关。她穿好衣服,正要去取弓箭,忽而想起怀中的手帕,青烟抿抿唇,良久,才叹了口气,将手帕打开。里面果然有一封信。之前青烟去那个楼宇中写下了信息交易的内容,看来现在有了回应,她的问题,就是兰舒琴和齐智杰的关系。上面,写得一清二楚若不是相信沈玉的能力,她根本不相信这个真的,兰舒琴和齐智杰竟是亲戚关系这么一来,兰舒琴懂禁香的事情就能够说通了。也就是说她离开深府后,就找上了齐智杰,所以,是齐智杰间接在害自己她手一松,手帕缓缓地掉落地上。齐大哥,你也是不可信的吗心中刺痛加深一分,青烟沉重地闭上双眸,深吸一口气,良久,才睁开双眼,不喜不忧。对于昨晚沈玉的事情,她想过了,也许事情不能怪他,可是她没有办法原谅,特别是看着他亲眼死在自己面前的过程。恰好凤昊要她让沈玉离开自己的世界,昨晚,正好达到了目的。就这样吧。她敛眉,持着弓箭出门了。坐上马车后,车夫瞧了她一眼,笑道:“幸好只有一个人。”“什么意思”“不就是上一次我载客,有一男一女的,在我的车上颠鸾倒凤,啧啧,下车的时候都衣衫不整。”马夫夸张地摇头。青烟轻扯唇,对别人的事情没有兴趣,然而,下一瞬,马车自言自语道:“女的还是一个瞎子,居然还能”“你说什么”青烟倏然掀开车帘,震惊地瞠大双眸。马车愣了愣,重复道:“女的还是一个瞎子,居然还能那么主动火热”“是双眼蒙着绷带的吗”她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起来。不会这么巧的。肯定不会。“是啊,男的不知怎么了,反正是睡着了。”马夫回头,挥鞭。青烟只觉心中一窒,脑袋一片混乱,猛地摇头否定,不可能,兰舒琴一个瞎子怎么可能带走夜暮沉还在车上她要被自己的猜想吓得脸色煞白,整个过程在车上坐如针毡。车一停,她就禁不住冲了下去,凉风拂过,车夫一怔,冷得搓搓了手臂。青烟刚走不远,就看见了白影在着急地踱步,一看见青烟,她飞快地擒住她的手腕,着急道:“快走主子出事了”青烟心一颤,呼吸变得慌乱。白影带着她走的路越来越偏僻,渐渐的,到了一个断崖上,青烟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里。终于,看见了李翱他们的身影,然而他们只是站在远处,似乎不敢上前,青烟蓦地抬眸。竟发现兰舒琴正紧紧抱着夜暮沉,坐在断崖边上第一百零九章 一整天不用穿衣服了,因为晚上都会脱许是察觉到其他人的气息,兰舒琴低垂的头缓缓抬头,看向青烟的方向,抚摸着夜暮沉脸颊的双手依旧没有松开。“青烟”显然,她故意在等自己青烟扫了众人一眼,黑影持剑的手紧绷,李翱神情焦灼,和自己刚赶到的白影更是怒不可遏地瞪着兰舒琴弛。唯独,书逸然深深地凝视着兰舒琴,不知在想什么。“你要做什么”青烟这才将目光放在她身上,看见她的左手正有意无意地抚向夜暮沉的脖子,她瞄了一眼,蓦地僵住了。夜暮沉正陷入昏迷,神情安详温和,衣领处微敞,往日白皙的肌肤此刻印上一点点麻乱的淤青。这种东西太熟悉,因为之前她也曾故意在他脖子上留下这样的痕迹嗄是吻痕青烟震惊地看向兰舒琴嘴边的笑意,顿时怒得拉直弓箭:“你对他做了什么”兰舒琴掩嘴一笑,毫不畏惧:“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你说能做什么。”“兰舒琴你个疯子简直不要脸你以为这样夜暮沉就是你的吗”青烟只觉心头被猛烈地撞击,脑中尽是两人欢爱的场面。兰舒琴听后满不在乎地站了起来,双臂依旧紧紧环住他。“我知道,所以我特意等你来,见证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悲壮时刻。”青烟脸色一变,兰舒琴已经带着夜暮沉转身面对悬崖,所有人的动作随着她变得紧绷,脚步也微微上前一步。身动的一刻,青烟似乎看见夜暮沉的长睫微微一颤,有苏醒的痕迹。“慢着”青烟的声音已经不成人形,黯哑无比,整颗心都挂在夜暮沉的身上。飞鸾已经没了,若是夜暮沉也走了的话她就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你先下来好吗,暮沉心愿未了,你甘心让他离开人世”青烟只希望兰舒琴还不至于那么自私,连夜暮沉的意愿都不管不顾。显然,是她太天真了,一个女人可以在男子昏迷时强硬地索取他时,她就早已是自私得无药可救了。兰舒琴嘲讽地勾唇:“我等了一生,从皇宫,到深府,我付出的不够多吗,难道让他陪我死不是最好的结局吗,我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别人得到”声音到了后面,已经变得凄厉可怖,兰舒琴整张脸都狰狞起来,忽而捧着夜暮沉的双脸,故意当着青烟的脸吻下去。轰青烟脑袋一白,心中怒火丛生,恨不得将眼前的女子撕碎脚一点,整个人冲了过去。兰舒琴似乎听见了她衣诀飘动的声音,立即松开了他的双唇,抱着夜暮沉纵身一跃“主子”其余四人纷纷惊骇得脸色煞白。青烟来不及呼唤,也还没仔细思考,身体已经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冲上悬崖,抛开弓箭猛地跳下。本以为会看见两个紧紧相拥的身影,然而,不是。没有了兰舒琴的身影。只见夜暮沉双眸虚弱地睁开,带着迷茫的眸光看着悬崖,和青烟四目相对的一刻,他蓦然惊醒,朝她伸出手臂。青烟怔然地看着眼前一幕,他一袭白衣在空中飞快下坠,衣袖猎猎作响,那一双手似冲破所有的阻拦,慢慢地朝她张开五指。明明那么虚弱,却似乎带着力量,带着希冀。青烟不禁勾起一抹笑意,同样伸出手,努力地够上他的五指。也好,这样也好。能和他一起两人的发带被风刮走,头发飘散在空中乱舞,他们的十指终于紧扣,夜暮沉忽而发力,猛地将她往旁一推。青烟的身子被推到远处的一颗树上,倒挂着。眼睁睁地看着夜暮沉急急下坠的身影。“不要”她发出凄厉的尖叫,紧接着自己的腰间被扣住,青烟还未反应过来,整个人被倏然往上一抛。书逸然从她身侧坠落书逸然为什么他青烟回到悬崖边上时,依旧未反应过来方才短短时间发生的变故,黑影白影急切地将她围起来,焦虑地询问着什么。青烟只隐约听见,主子,书逸然。她才真的相信,书逸然跳下去了,将她救了上来,因为夜暮沉没有武功,只能将她推到一棵树上,是书逸然最后加一把力将自己彻底抛上来的。万念俱灰,青烟险些再次晕了过去,撑着最后的意思意念想要跳下去,却被李翱紧紧按住。“他们不会死的”青烟蓦地一怔,木然地转头看向他,李翱一惊,发现她双眸空洞得吓人,明明看着自己,瞳孔里却没有自己的影子。“有书逸然在,不会有事的。”他,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主子命大,什么难关都撑了过来,这一次,也不会有事的。他们沿着原路返回,皆是一片死寂,没有人说话,直到前路被一个人挡住,青烟的双眸才产生一片涟漪,随后,涌出无尽的恨意。不假思索地,她猛地冲上去拽住那人的衣衫,像一个疯子般的怒吼:“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暮沉你满意了吗”那人脸色大变,想出声让她冷静一下,倏然“撕拉”一声,他的衣衫生生地她撕碎,深深地陷入她指甲了。因为惯性,青烟整个人朝后倒去,那人正要上前接住,李翱比他更快一步,迟疑道:“品香馆的”虽不知为何夫人反应这么大,但想来和这个人脱不了关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齐智杰觉得现在更重要的是解决问题,他不知道兰舒琴又惹什么祸了。“你不是很清楚吗没有你给的禁香,暮沉会昏迷至今”青烟用手肘推开李翱,将手中残余的碎步扔到他脸上。“没想到藏得最深的人是你,步步取得我的信任,再将夜暮沉一招击溃,还不费一兵一将”齐智杰眼中掠过一丝痛意,连忙摇头:“不是这样的”然而还未说完,白影黑影纷纷朝他攻了过去,听见禁香,她们已经隐约懂了什么状况,这个害了主子的人,她们怎么能放过齐智杰只能步步后退,看着青烟冷然挥袖离去的身影,急得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