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藤椅上坐好,这才将胶布撕下,蹲在她面前,“回答我刚刚的话。”南谣嘴上有些疼,稍微活动了一下便道:“你希望我有怎样的情绪”陆斯宇轻笑一声,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但愿你一会儿还是这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屋子空旷,回声也听得格外真切,南谣心里一沉,“卑鄙”他并不在意,回身将胶布又粘在她嘴上,等电话通了便道:“表哥,是我。表嫂被我请来做客了,你不来接她回去么”南谣气得不住发出“呜呜”的声音,陆斯宇骤然将电话靠近她,片刻便撤回,“听到了么表嫂想你呢。”报出地址,他嘴边浮起疯狂的笑,“我知道你已经报警了,你也可以带着警察过来,但前提是你想看见谣谣毫无生气的尸体。”“对啊,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不,我不要钱,也不打算洗白自己,我就只想跟你一人做个了断。”通话戛然而止,他眼中一片冰冷。宋言枫向有关部门提交的证据已经将他走私的罪名板上钉钉,再怎样也不能翻身,他脑海里只想着报仇,哪怕是同归于尽,他也要南谣看清宋言枫的真面目。“把人带过来了”一个妩媚的女声从门外传来,见两人看了过来,愈发搔首弄姿,“我刚刚洗澡去了,差点忘了言枫在这方面有点洁癖。”南谣看着扭腰摆胯走来的宁然,眼中既有惊讶也有愤恨。她竟然还在之前听人说她的地位一落千丈,从人气小天后变成三级片女郎,想来也是个能忍的,才会再次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宁然欺身上前,看着四肢被绑、口不能言的南谣,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啧啧啧,宋太太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啊”南谣不理她,低头盯着被绑的双脚。陆斯宇却在一旁道:“少说几句吧,一会儿好好表现。”宁然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他胸膛上游走,红唇凑近他的耳垂,吐气如兰,声音娇酥入骨,“陆少不妨先验验货”陆斯宇淡笑着在她的高耸上捏了一把,而后冷冷地推开她,在她猝不及防间道:“脏。”宁然面上一僵,随即娇笑一声,“想不到你还洁身自好莫非是不愿意碰宋大少的女人”她勾着讥笑,眼波横了南谣一眼,“那她呢”陆斯宇握了握拳,“再多说一句试试”见他动了气,宁然便不再撩了,风情万种地摆摆手。南谣从没有觉得时间这样难熬,也是第一次体会到束手无策的荒凉。直到外面传来打斗声,她一激动便要起身,却被宁然狠狠地按了下去,“急什么一会儿请你看直播,少不了你着急上火的。”南谣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试图用眼神杀死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宁然对这种自欺欺人的把戏并不在意,只理了理身上暴露的衣着。没过一会儿,那两个男人抬着宋言枫进来扔在地上,南谣担忧地看着昏迷的他,嘴里呜呜地叫着,陆斯宇站在窗边往外看是否有警察跟来,听到这声音便问道:“弄晕了”那个猥琐男人抢话道:“这畜生力气还挺大,我只好拿了棍子闷他一下子,不过您放心,我手上有数,顶多就昏迷一会儿。”宁然问道:“药给他吃了”“吃了,也搜过身了。”那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宁然诱人的身段,不禁咽了咽口水,“我们俩现在干嘛去”陆斯宇在窗边反复确认几遍,这才收回视线,“去接盆水把他弄醒,然后去外面看着点。”南谣咬了咬唇,愈发觉得陆斯宇没脑子,让那两个人去门口守着又如何,难道警察来了他们能挡住么除非他决定在警察来的时候将宋言枫置于死地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目光在房间里逡巡,发现了角落放着的一打玻璃瓶子,她眼皮一跳,手上一紧,恐怕那是汽油之类的易燃品她发出声音吸引陆斯宇的目光,哀求地看着他。“心疼了”他走过来,撕下胶布丢在一边。“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走私不过判个三五年,可你这样做后果有多严重你知道吗”与其说她在生气,不如说是恨铁不成钢,当初那个风度翩翩的男人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她不知道陆斯宇早就走偏了,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了。“蹲三五年也是毁了名声,跟现在这样有什么区别”他看着被泼了一盆冷水的宋言枫,面无表情道,“临死还能抓个垫背的,也挺好。”“最重要的是,你脑海中关于他的最后一幕就是他在你面前疯狂地和别的女人欢爱,我要你的心里从此再没有他。”药性开始发作,宋言枫苏醒过来便禁不住皱着眉哼了几声,脸上也变得潮红,眼神渐渐迷离。南谣心疼地撇开眼,陆斯宇将她抱到屋外,很好说话的样子,“你要是不想看,听声音也行。”门虚掩着,里面传来宁然诱惑的声音,还有难耐的男声,南谣忍受不住,大喊道:“老公我在外面”陆斯宇没有制止她,反而蔑笑,“没用的,这药性极烈,你越喊,他可能越把里面的人当做是你。”南谣挫败地用绑住的双手捶打自己的腿,恨恨地红了眼眶。屋里面传来一声闷响,伴随着宁然的惊呼,“你疯了”宋言枫撞得额上流血,用疼痛来盖过愈发浑浊的理智,他的目光虽不甚清明,却无损冰冷的气场,在她贴过来的时候用力一推,“滚”陆斯宇听着声音不对,连忙推门进去,南谣趁着他不在,弯下腰去解脚踝上的绳扣,双手被缚,手指却长而灵活,加上之前的观察,很快便解开了。宁然被宋言枫奋力一推,撞在窗台角上疼得佝着腰,而陆斯宇背对着门口和宋言枫扭打,都没有看见南谣站了起来。担心自己走路发出声音,她便光着脚,看见陆斯宇从后腰正拔匕首,连忙上前,一个回旋踢正好踢到了他的头,危急关头,她卯足了力气,陆斯宇感觉脑子嗡的一下,手里的匕首也脱落在地,还没等他缓过来,南谣抬腿又是一脚,他没站稳,一下子撞在墙上。这边宋言枫见到南谣便好似忘记了身上的不适,眼疾手快地捡起地上的匕首,拉着她往外跑,一边给她把手上的绳索划开,南谣顺手捡来之前被那两个男人扔在大厅里的木棍。两人跑出来了,警察还没有到,之前那两个男人迅速赶来拦住他们,之前宋言枫开来的车已经被他们砸烂了,根本不可能开着逃跑。南谣紧紧握着木棍,正准备动手,却听宋言枫道:“放我们走,你们也可以趁警察没来的时候离开这里,我还会给你们翻倍的钱。”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有些动摇,“钱怎么给我们”宋言枫看着一辆黑色宾利开了过来,立刻道:“我叔叔来了,他可以给你们支票”那两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似乎在判断他说的是否可信,南谣和宋言枫趁着他们分神之际,颇有默契地用手中的工具偷袭两人,在他们错愕的瞬间拼尽全力逃跑。黑色宾利已经到了眼前,宋企睿踩着油门将纠缠过来的男人撞开,这时从车后座下来三个警察,将两人制服。几辆警车紧随其后也到了,警察们手握枪支冲进别墅,很快便将披头散发的宁然和鼻青脸肿的陆斯宇押了出来。陆斯宇狼狈地看了南谣一眼,“我还是输了。”宋言枫紧紧搂着南谣,却听她平静地对陆斯宇说了句:“谢谢。”“为什么”南谣只是摇了摇头,便跟宋言枫上了小叔叔的车。直到被押上警车,陆斯宇还是没有想明白南谣在谢什么。谢谢陆斯宇什么呢南谣望着窗外翠绿的树丛,在心中叹了口气。谢你在大学期间陪伴了我;谢你帮我试出了宋言枫其实并没有那么渣;最重要的一点,谢你当年不告而别,让我遇到这么好的他。我也许不信什么浪子回头,但我知道,总会有那么一个人在过尽千帆之后和我相守。这个人可以磨掉我的锐气,也被我打磨得不再凌利,他知道我曾经是怎样的咄咄逼人、骄傲任性,却仍愿舍了一生只为带走我的刺,伤害给了爱我的这个人,温柔也同样给了我爱的这个人。这是爱情,更是幸运。正文完作者有话要说:过年给自己放了七天假,我也是够表碾doge终于憋出了结局,虽然逻辑上还是不够严谨,但却是我杀死无数脑细胞想出来的qaq后续还有一些事没有交待,会在番外里提到哦,不过番外可能只有一两个。晚安啦、番外宋言枫觉得脑袋还有些昏沉,眼皮也重得抬不起,努力试了多次,才终于睁开眼睛,入目的却是白花花的墙壁以及陌生的吊灯。他眨了眨眼,喉咙又干又紧,只能发出微弱的一个音节。“姐夫你醒了”豆豆惊呼一声,原地蹦了蹦,拿着手机转身出去,“我告诉姐姐去”宋言枫闻声侧过头来,却只见到了她雀跃的背影。温苗嘴角带笑地上前,“坐起来”见他点头,便按下遥控器,将床头部分升起,还给他接了一杯温水递过去。他喝完,感觉嗓子润多了,一边摸了摸自己头上缠着的绷带,一边问道:“我躺很久了”“倒也没多久,只是把我们都吓坏了。”温苗单手扯过一把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南谣急得都哭了,一直在这儿照顾你,后来豆豆看她有些顶不住了,好不容易才劝着她去休息的,但她也不想离得太远,就被何医生安排到休息室了。”宋言枫垂下眸子,低低叹息,“没想到我这么不中用,头一次打架进医院,还惹得她为我着急”温苗还没说话,就见房门被人一把推开,南谣旋风似的迈步走到床边,紧张地捉着他的手臂,一双担忧的眸子在他头上仔细端详,“还疼么”豆豆和温苗有眼色地离开,病房里就只有夫妻二人,宋言枫伸手将人捞进怀里,在她额上怜惜地落下细碎的吻,“不疼了,别担心。”南谣搂住他的后背,在他颈窝蹭了蹭,喃喃道:“没事了就好”那天两人死里逃生坐在宋企睿的车上,终于可以放松了,南谣从窗外收回视线,刚想和宋言枫说上几句,就见他意识有些涣散,眼睛几度闭上又睁开,握她手的力气也渐渐变松,她吓得连忙唤他,却还是看着他昏了过去,她发了疯地催促宋企睿去医院,当医生诊断出来他为颅内出血时,她只觉得脑子轰地一下,险些自己也撑不住了。好在医生及时补充,说病人只是轻度的,保守治疗即可,无须手术,她这才长舒一口气,但在宋言枫没有醒来之前,她是半点不敢放心。如今真真切切地伏在他怀里,才终于让提起的心落回原处。虽然宋言枫醒了过来,但还要在医院观察四到六周,何远峤前来探望时半开玩笑道:“没事,就当给我们医院创收了。”之前他昏迷的事情没敢告诉爷爷奶奶,陆斯宇被抓这事对老人家来说已经是个打击了,宋企睿和南谣都瞒着没说,直到他醒来之后,老爷子问他哪儿去了,这才知道宝贝孙子在住院。老爷子和老太太赶紧来了医院,见到他头上缠着绷带心疼地眼圈儿都红了,宋言枫连忙劝道:“您二老别担心,这是外伤,过几天就好了。”老太太正握着他的手,闻言便道:“那还用住那么长时间的院你是伤了脑袋里面吧”问完又觉得更严重了,紧紧攥着他。宋言枫懊悔自己还不如不解释呢,南谣立刻上前,抱着老太太的肩膀哄道:“奶奶您别急,他已经没事了,这是他为了躲懒不去上班”说着还嗔怪地看他一眼。他连忙反应过来,嬉皮笑脸道:“媳妇儿你怎么好拆穿我呢”夫妻二人一唱一和了好一阵儿,终于哄得老人家相信了,临走时老爷子发话了,“医院环境好,多待几天养一养也好,不用急着回公司,你叔叔和顾家小子那里我会去说的。”送走了老两口,宋言枫蹙了蹙英挺的眉,半撒娇似的开口:“我倒是想早回去,人大夫不让啊”南谣给他削个苹果,笑道:“你还真那么急着回去工作”宋言枫一手拿着苹果,一手将她拽上床边坐着,痞痞一笑,“嗯,是急着工作。”而后凑到她耳边吹气,“急着生孩子”宋言枫出院以后,爷爷奶奶还是不放心,执意将他接到老宅里面照顾,南谣也只好跟着住了进来。他们亲眼看见宋月华跪下来求老父亲找关系救她儿子,可老爷子拄着拐杖只说了一句“人心不足”,法律是公平的,既然他做了,就要接受相应的惩罚。但毕竟来求的是自己女儿,老爷子也不忍她下半辈子无依无靠,便说只要她和陆远离婚搬回老宅里住,将会在宋氏给她安排个职位。这么多年宋月华也看清了陆远的为人,况且陆氏集团被查封她也没有了倚仗,此时被父亲一说便也活了心思,照做了。陆斯宇的判决很快便下来了:走私、绑架、故意伤人、杀人未遂等数罪并罚,被判处无期徒刑。听闻这个消息,南谣还是有些惋惜,那个曾经如阳光般温暖的男人竟然走到了这一步,将在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