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梦遥> 分节阅读 3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3(1 / 1)

正所谓人逢知已精神爽,何况是红颜知己贺然说话不禁是狂上加狂,就连孔子也不在话下。叶诗雨也是越说越奇,不禁问道:“孔子有哪些错了”贺然把话说得振振有词:“孔子不是说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嘛,这句话是对是错”贺然心想,如果这句话是对的,那孔子自己便承认自己有过错误,如果这句话是错的,那就更不用提了,所以无论如何自己都稳赢不输。叶诗雨沉吟一会儿,道:“我想不错。”贺然一拍大腿说道:“就是嘛,既然人非圣贤,自然每个人都有过错,可世人还把孔子奉为孔圣人,把他每一句话都夸成金石玉言,当真不知道这些人蠢到什么地步了。”叶诗雨一阵遐思,又道:“既然老师说的话不对,那贺大才子你是怎么写文章的呢”叶诗雨声音本就亲和动人,“大才子”三字又说得极为悦耳,贺然顿时觉得这比小学三年级荣获三好学生的感觉更为舒畅,但一想到小学,又变得惆怅起来。贺然初次写文章是暗恋五年级时喜欢的一个女生,由于转学原因,情感越发浓重起来,加上天性判逆,思想欲望就犹如教科书一般读之不尽,只好由文章来发泄,不过这事现在已成虚拉弓弦的悬空一箭、声息渺渺的过眼云烟一般,便也一五一十的向叶诗雨说了。叶诗雨听了倒如湿透司马青衫一般极是同情,也不欲再问,又道:“那你帮我看看几篇作文吧,怎样”贺然一生从不嗜爱看应试作文,电视和小说倒颇为喜欢,正想找个借口推辞,只见她已在口袋里掏上掏下,暗想:“不会吧,她咋什么都随身带着。”好学生做事都有准备的,就好比周会上校长发言都有几张演讲稿,唯一的不同,就是校长幕后暗藏军师。只见叶诗雨掏出一部手机,上面存着许多文章样稿,贺然极力勉强自己接过文章,只见文章字数充足,词藻华丽,几番能用到的箴言佳句全往里面塞,哪怕是吃饱了撑着,贺然看书如飞,一下飞了好几篇,却发现文章结构犹如部队里训练过的士兵,而且素质性极高,写作方式完全一致,看了上文便如看了天气预报,已知下文要怎么写了,一猜就是被老师思想圈禁了的当然,这样的文章在高考一定是高分。贺然本不欲往下看的,因为这文章除去了形容词便只剩裸衣了,就好似脱光衣服的舞女,虽外表中看,贺然却一点也不愿上。但叶诗雨在旁一直默不作声,贺然便用余光偷看了一眼,只见她一直注视着自己,天色已经昏暗了,西下黄昏金灿灿地照在她的半面,两眸反射下阳光犹如涂过姻脂一样,却又比涂过胭脂的女孩清纯百倍。贺然感到十分诧异,忍不住转头细看,两人顿时四目交投,贺然却似一惊,只见她微微一笑,问道:“有答案了吗”却见这一笑极是莞尔。贺然忙答道:“不还没呢。”说完急速地把头转过,死死地盯着文章,两面已经晕红,脑海中一阵遐思:“哪怕文章里的形容词再妙百倍,也不及她的一半美。”她依旧期待着,对这些文章的揭密貌似有着不破楼兰誓不还的决心,贺然也只好耐着性子摸索下去,哪怕能够修改一句也好。贺然看着那连火烧都烧不完的形容词,把它删了犹如沙堆现了谷底字太少,把它改了便是数学里的等量代换不如不改,再加上思想僵硬地犹如论语,着实是受了孔子的真传。贺然心思:“这就是高考式经典范文啊令人欲罢不能罢,罢了分太差。”贺然刹那间又联想到校长周会上的发言,词藻滔滔不绝,连绵不断,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从而使祖国的太好河山红如旭日,蓝如碧水,秋如枫叶般赤热,夜如闭月般静美,又如日月之光辉、天地之灵气,立百年而不朽,垂万世而不替,从而让学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二百六十五天在祖国的“温室教育”下成长,为作为一个高考的中学生感到自豪,中国高考万岁贺然不禁感慨:“太棒了简直无懈可击。”叶诗雨极是诧异,立马抓住贺然道:“什么这也写得好我怎么一点也不觉得”贺然听她这么一说更是诧异,暗想:“难道这类作文不是她写的不过她对这种思想格式化的文章倒似极为反感。”贺然笑道:“哦不我是说字写得好。”叶诗雨道:“废话,网络打的字能不好嘛”贺然道:“所以我说好嘛不过作文,咳咳思想束缚、陈词滥调,记叙文描绘的人物太丑,说明文基本没人物,所以直接排除,还有马屁拍得太臭了,没半点职业水平”贺然不管是对是错,反正一顿狂批,就差标点符号没说用错。说着从文章内抓一两句话,准备大批一通。“啊老师你似一盏油灯,燃烧了自己照亮了我们的前程。啊老师,你像一座长城,让我们踩在您的脊背跃向万里龙门。啊老师啊老师,你用岁月这把杀了自己喂养了我们,啊啊啊啊”贺然道:“这个不好废话太多,这不就是说老师无私奉献么一句话能概括的东西为什么要用这么多话还有这太假了,我就不信老师真这么无私的把自己给杀了。”叶诗雨道:“嗯,太假了。”贺然另挑了一句道:“啊,福楼拜当我在新闻里看见你昂然的英姿。当我在文章中探索到你不阿的正气”贺然心下一凛:“这家伙拍马屁也不翻翻日历,福楼拜不知都死了几百年了,你还能在新闻里遇见他,看来这家伙岁数也不小啦。”贺然接着念道:“啊,韩寒,正因为你的文笔,中国文化才如此绚丽,你的才情,伴随着我们青春的步伐,你的潇洒,随着红领巾日益优雅”叶诗雨听了十分不屑,道:“呸,她还有资格评论韩寒,韩寒才没她这么不要脸呢”贺然默不作声,另挑了一段道:“一个人文化要全面发展,才能有所成就,否则只是单桨涉川,不进反退,比如我校的贺然同学,成绩一直优异拨尖,文章也是才情斐然,思想活跃”贺然一看顿时又是好笑又是好气,暗想:“我成绩还说什么优异拨尖,就算爬上去也站不稳,简直胡说八道。”贺然将文章放下,道:“我觉得让这些说假话的人去写文章实在是太可惜了,该因材施教地拉去任政治领导,那才是物尽其用呢哈哈”叶诗雨道:“可我写假话就是写他们不过”贺然笑道:“嘿嘿,既然写不过就不写呗,谁规定每篇作文都一定要写了李白会写诗,可他只写浪漫主义,杜甫是诗圣,却也以忧国忧民的思想为主,谁会吃饱了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你只写你想写的作文就行了呗。”叶诗雨道:“可我积累的词语不多,无法将内心感受真挚地写出来。”贺然道:“写作文是没必要用形容词的,那些作文就好比化妆过的丑女”贺然顿了顿,好似感慨过头了。叶诗雨自信地笑道:“没事,我不化妆的,何况我不丑。”贺然呼了口气,笑道:“不过写散文的话,词语不会写,可以自己编啊。”叶诗雨惊奇万分,忙问:“编怎么编”贺然得意道:“文章不是拘泥不化,要别出心裁,有些词句并不合乎你的意思,呶,爱屋及乌一词,用在憎恨一面就不合意,但这时难道便不可以把它改上一改,变成“恨”屋及乌,不就行了么”叶诗雨惊道:“对啊只要会改便没问题了”贺然故意咳嗽两声,续道:“也不全对,每个词语都是由字组成的,只要会写字的人都会写作文,比如“倒果为因”一词,这是鲁迅写作之前而未有的,关键在于编而不在于改,别人所写的词语你记得再多也有用时不济的时候,而你所编的词语却是因思拓展,无穷无尽,是以无招胜有招,以无词胜有词。”其实,在中国传统文学观念当中,成语编倒是可以,因为只要你不出名,是没人把你的“成语”当成语的,而你若出名的话,就是放个屁也是名言警句。而改却是不能了,因为词语若是改了就会与原词语的释义相冲突,那便侵犯了版权,误人子弟。贺然的一些改词文章之所以可以在校园刊物上发表,原因就是老师也不是词典,没看过那么多词语,一旦看见了贺然的一些奇词怪句,就当是贺然积累的多了。叶诗雨恍然大悟,好似参透了如来的佛语,立时乐道:“啊原来我在校园文章看见你发表的作文,词句奇妙无比,从未见过,我只道你书看得多,没想到是你编的不错嘛。”贺然原本傲气十足,一听这话,故意沉着噪子道:“错是厉害”两人谈得甚是投机,转眼又不知过了多久。叶诗雨躺在沙发上仰望着窗外,已依依显现出几颗零星,两人慢慢地像是浸入水中的薄纸,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叶诗雨拿了那本三重门对贺然道:“你还有什么要送我的吗不然我回去啦。”贺然一看窗外,顿时不知不觉已到晚上,俗话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与叶诗雨说话却谈笑间浪费了这么多金子,当真应了孔子那句话:“世间唯小人,女子难养也。”不过贺然倒觉得能认识这样一位美女,莫说是金子,皇帝老子也尽数不要了,欣然道:“有,送你回去。”叶诗雨大为诧异,问道:“这么晚了,你”贺然笑道:”没关系,我有自行车。”不等叶诗雨回答,贺然已将叶诗雨急忙推出门外,笑道:“走吧。”贺然推地极轻,却摧得极紧,心想:“此时此刻我妈的麻将也搓的差不多了,待她回来我可真走不了了。”贺然担心的倒不是他妈回来,而是他妈带着麻友回来,要知道麻将帮里耳目众多,要是得知此事,过不了多久就会像病毒一样八卦全球了。下楼梯时很黑,贺然走在叶诗雨的前面,因为贺然下楼梯每次都走到一半便习惯地直接跳下去,第一是因为爽,第二是因为节省时间,第三是因为太懒了,认为这样可以借助地面震动发出的响声打开声控灯,从而不用开口。贺然与叶诗雨下到楼房中间,贺然忽地停下,问道:“哎你家住哪啊”由于这句话单靠地面震动是表达不出的,所以贺然还是得借助声带。叶诗雨笑道:“在大桥的另一头。”贺然“哦”地一声点了点头,附和道:“顺路,顺路。”叶诗雨一听,抿笑道:“顺路胡说八道,我也是新搬来的,那儿才刚建设呢,人都没几个,你顺路到那干嘛”贺然一听,踟蹰道:“那个我顺路送你啊不行么”叶诗雨抿嘴道:“切”便没说什么了。贺然从车库将自行车缓缓骑出,大气地停在了叶诗雨的面前,叶诗雨微微笑了笑便坐在了车尾。叶诗雨身体很轻,虽乘在车尾却未减慢行车的速度,身旁的微风细细刮过,令人感到无比清爽,贺然驶着车头,顿时感觉清风拂袖,大街寂静宁人。自行车行驶到湘江大桥上,风从侧面呐喊般刮来,贺然转头向叶诗雨道:“怎么样,飞快哦。”贺然一转头,发现叶诗雨的短发并不似用过清扬牌洗发液那般细软无力,反而在旁风的做作下散之不乱,发型依旧,只有大眼前的四根斜刘海微微颤动。叶诗雨伸手抓紧了贺然的衣尾,却把话说地吞吞吐吐:“别慢点呀,我害怕”贺然笑道:“自行车都怕,真没用。”叶诗雨道:“切,我害怕你技术不行。”贺然道:“那你干嘛抓紧我衣尾”叶诗雨果然缓缓地松开了,却见贺然已双手微张,松离扶手,自行车仍是快速行驶,虽不至倒,却也不免摇摇欲坠。叶诗雨“啊“地一声,惊吓地不由自主抱往贺然的下腰,两脸涨地通红,却也不敢放手,叫道:“骑慢点,我真怕了”贺然被她这么一抱好似日本偷袭了珍珠港,事前没半点征兆,也不知是惊是喜,两面晕红,双手缓缓握住扶手,自行车的速度也放慢了许多,稳稳地向前驶去。在灯光的照耀下,只见两个人影和一台车影渐渐地越拉越长,重复了许久。待自行车辗转到桥的另一头,又行驶了一会,叶诗雨道:“快到我家了,我在这下了。”贺然道:“没关系,我送你上去。”叶诗雨笑道:“不用啦,我妈还在家呢。”贺然心想:“也是呵,我一去不知他妈会怎样想。”便将自行车停下,叶诗雨下车举起那本三重门,笑道“谢了”便转身走去。贺然望着她的背影,踟蹰喊道:“哎你叫”可话过半语,不知为何喊不出来,余音渐渐低沉没尾。叶诗雨回眸笑道:“有事问我吗”问地甚是轻柔。贺然含着半音道:“没没什么啦。”叶诗雨说了声再见,便往一巷奔去,那小巷没有路灯,只有亮着残光的几户人家,叶诗雨渐渐地在贺然的视线中只呈现出一个黑点。黑点愈缩愈小,不知何来的勇气,贺然放下自行车,急奔出两三米,喊道:“喂你叫什么名字啊”贺然的心情如气流般上下游动,不知所往,两手心紧紧地握住一缕掌风,只听见远处冉冉地传来回音:“我叫叶诗雨”声音瞬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