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副厚脸皮赔笑道:“这个对不住了李主任。“接着拍了拍了手电筒道:“这破东西质量真差便宜没好货。”又顿了顿,猛地想起这破东西是学校发的,立马改口道:“啊我是说便宜点好啊,节省节省,哈哈”贺然一见没了光,心下暗喜,顿时起了逃跑的念头,但是左有李军辉,右有保卫科,这越狱的成功率实在不大在,不过有过一句话:“只要有一丝希望,就得尽百位努力。”为了叶诗雨,贺然咬了咬牙,待有时机便立马开溜。见李军辉叹了口气,又对下一个学生说道:“自己说你长什么样吧。“看样子是故意刁难那人。黑暗中,那人的相貌看不太清,但也许是知道李军辉爱打耳光,一只手着半边脸。或许是那学生文学功底太差,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的相貌,当下欲言又止,吞吞吐吐一个字也没挤出来。李军辉“哼”了一声,重复道:“我要你说自己长什么样,没照过镜子吗”那人捂着脸,不耐烦道:“两只眼睛,两个耳朵一千万根头发”话未说完,只见一只手被人掰开“啪”的一声,一个耳光送到,打得那人“哇”的一声惨叫。听李军辉道:“别跟我玩文字游戏,你还没这个资格。”贺然在旁看得又气又傲,一句话差点脱口而出:“我跟你玩”但为了叶诗雨,还是忍了下来。但见李军辉打完之后,感觉手粘贴的皱着眉头,凑近一看,吓得门牙都露了出来,只见手上满布鲜血,再抬头看那学生,仍然是一只手捂着脸,但血液却从五根手指的间隙中渗了出来,神情可怖可想而知。众人和李军辉吓得脸色惨白,只有那保卫科神情自若,可能是从前混习惯了。李军辉两眼一愣,一句话半响说不出来,迟迟后悔这个耳光还不如打在自己脸上,但沉默一会,猛地想到那学生在耳光打到之前就捂着半脸,绝对是打架时弄的但若找不到真正凶手,说不定就难脱干系了,当即吼道:“谁打的这位学生谁打伤的”隔了半晌,屁都没人放一个。正所谓皇上不急太监急,现下被打的人不急,李军辉却急得憋出了尿,贺然反正对这两个人都看不惯,因此在这兴灾乐祸。李军辉喊了老半天,这才猛地想到那学生学没止血,当即对保卫科道:“把他送到医务室去,医药费先拖着。”那保卫科道:“哎放心吧,李主任小事。”之后便扶着那学生,踉跄地下楼了。贺然看了心中大喜,保卫科一去,就像是项羽走了范增,自己跑路的希望不禁大增,当即偷偷地去拿自己的衣服。李军辉叹了口气,对下一个道:“你怎么样啊”听语气好像柔和了许多,不过在贺然听来只是娘了许多,贺然缓缓地伸出一只脚,在黑影中踩到自己掉在地上的外衣。听那人道:“手手骨折了”贺然此时将外衣一步步向趴了过来,眼神去一直不离李军辉。听李军辉道:“骨折了是吧,哪儿我看看”说着便拿着别人一只断手,一个劲地乱捏。贺然看了不禁好笑,李军辉本来就不懂医术,不过刚才犯了大错,这时为了做样子,在别人手上这捏一下,那揉一下,不断问道:“疼不疼疼吗”那人都疼得要跪下来,但又不好打断李军辉做戏,只好咬着牙附和道:“不不怎么疼。”贺然憋着笑将自己的外衣拾起,心下大慰,趁李军辉不注意,悄悄跨出几步,好不容易到了楼梯口处,下准备上楼,突然听一个人道:“老师有人逃跑”李军辉一听,当即就怀疑贺然是打伤那同学脸的凶手,见贺然畏罪潜逃,吼道:“站住”立即便追了上去。贺然一惊,暗骂那点水的,自己跑关他屁事不过反正自己已经跑了,这时候回头,先别说自己被冤枉成打架的,甚至有可能被冤枉成打伤人的,既然对方不明事理,自己就像水浒里的林冲,干脆一条路走到黑了。贺然毫不犹豫地跨上阶梯,李军辉便紧随其后。黑夜中,夜月默默地挂在整栋寝室楼的上空,被飘渺的风雨淋湿的广场上,向那栋楼望去,可见两个人一上一下,毫不停滞地奔跑着,现实中没有终点,没有公平,谁先甩掉对方,谁先追到对方,实力强的便是赢家。贺然这次当真是一脚跨上三四个阶梯,连上了两三层楼,总能听见李军辉大声喊着:“站住。”两人的脚步声“噌噌噌噌”地循环着,贺然一脚刚起,李军辉一脚便落,声音配合得毫无间隙,就像是一个声音的无限拉长,容不得任何外音插入。如此紧张的气氛,谁先慢了一步,好比这考时差了一分,不知被甩了几个阶梯了。贺然一步紧接一步,好几次路过自己寝室的那层楼,但由于李军辉实在跟得太紧了,一敲门恐怕就会被抓住,当下连家都不敢进了,一个劲地往外面楼梯口再跑下去。两人一上下,也不知跑了几个来回,贺然除了小时候被狗咬之外,还从没这样被人追过,又坚持了两三圈,贺然便渐渐感到体力不支了,可仍然不愿意放慢脚步,咬紧牙拼命向前。但由于速度快得过份,贺然已大口喘着,小腿紧得跟蹦带一样,甚至已快要抽筋,如今不由得恐惧起来,暗想自己抓到之后会怎么样不敢回家不说,或许以后再也见不到欧总了,这也算了,欧阳旭峰和余庭辉怎么办还有,最重要的是叶诗雨,自己转校之后,难道又像小学一样,隔了五六年,她连自己是谁都不认识预想了后果,贺然感觉自己根本输不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参加这场赌局,现不禁暗骂自己。“贺然啊贺然,别人打架关你什么事,非得停下去看热闹别人诸葛亮一看能看出天时地利,你一看能看出什么东西要知道,你这一看边诸葛亮也帮不了你了,最终还不是你自作自受,活该活该”贺然现已跑得头脑发热,汗流浃背,虽然口中不断地疯言疯语,但脚步死都不肯停下来。不知不觉又上了几层楼,突然一个踉跄,自己的左脚被一个阶梯拌了一跤,整个人扑在地上边滚了数下。一个从在激烈运动时突然停下就再也不想运动了,好比一个从高考完上了大学就再也不想学习了一样。贺然懒洋洋地躺在地上,全身上下都散发着热气,感觉刚才已累得快散了架,此刻如此躺着就是席梦丝床也没这地板舒服,贺然已不知自己跑了多远,此时就像是吃了安眠药,只想合眼休息一会,管他李军辉来不来,到时候再想办法。其实,贺然刚才也没跑多远,只是跑得太快,筋疲力尽后犹如火车烧完了油,也就再也跑不动了,如果贺然以正常速度走的话,至少比跑过的路程远的多,所以高中是奔跑的季节,也是跑完就倒的季节。贺然躺了许久,神志也渐渐清醒了,正当快要迷糊地睡着时,猛地一个念头闪过,暗惊:“完了,李军辉他”突然间整个人坐立起来,又惊了一头冷汗,不过这冷汗擦了也就是了,反正自己跑不动了,也懒得管他来不来,干脆再躺一会,可贺然躺了一会又一会,就差脱衣服睡觉了,可李军辉就是不来,不禁暗想:“他不会也在地上躺着吧”又急地一下坐起,静下心来,李军辉那杀猪般的吼声半点也听不到了。这使贺然从绝谷中看见了一丝希望,丧失的斗志不禁又死灰复燃,两手硬撑着支起身子,踉跄地跑到寝室门口,费用地抬起右手轻声地敲响室门。声音低却似尖地急促喊道:“喂开门快开门啊”贺然门敲得比平常上厕所还急,声音都快敲“哑”了就是没人回应。贺然心下已如火烧,时不时往楼梯口望去,生怕李军辉追上来,此时都恨不得用脚直接把门给飞了,只是声音太大,更怕李军辉发现自己的老巢,来个一窝端。雨点如时间一般“滴哒滴哒”地响着,贺然门都敲得绝望了,深深地叹出口气,忽然门:“咔”地一声裂开了一丝小缝,贺然狂喜,紧紧抓住了这一张希望,迫不及待地把门用力一推“辟”地一声,门却将开门的人撞了个满分。贺然急促地说了声:“对不起、对不起正想关门,不禁愣道:“你是谁啊”却见那人长得面黄饥瘦,好似刚做完苦力一样,一只手捂着额头,上下打量贺然一番,确认贺然不是老师后,不禁怒道:“你他妈谁啊”贺然一惊,一个恐怖的念头闪过,急忙看向门牌,见上面写着“602”,实然凌晨两脸一红,居然多跑了一楼,跑到高三寝室了贺然愣了一愣,似笑非笑道:“这个不好意思,我上错一楼”却见那寝室的人气的要升温,所有刚才装睡打鼾的人个个从被窝里钻出来,对贺然指导头大骂:“畜生东西,打扰我们睡觉啊”“高二狗,你等着”“别逼老子老子打起人来连自己都怕”贺然被骂得脸都绿了,正想转头就走,突然从厕所里传出一个女生的声音:“妈蛋不是老师啊亏我刚才吓得”贺然大吃一惊,暗想自己该不会瞬间进错女生寝室了吧念想刚过,突然听到李军辉唱道:“你小子,给我站住”那女生的声音,瞬间混灭了。贺然回头一看,见李军辉正在楼梯上一步步地往上爬,突然自己被一个男生推了出去,那男生和声和气道:“兄弟,你等下被捉到了,就说没见过我们啊。”还未等贺然开口,“砰”地一声把门关了。贺然一愣,赤裸裸地被遗弃在暴风雨中,当下来不及多想,下意识地往楼上跑去。贺然越爬越高,又上一层楼时,突然一道闪电在贺然眼前闪过,贺然打了个寒战,不敢再往上爬了,但向上一看时,居然已经到了顶楼。顶楼的对面已经没有往下的阶梯,贺然刚才一着急,在六楼时居然不记得向下跑反而向上跑,这下当真是欲穷千里目了。贺然心下一急,往下跳的心都有,但只是有跳的心,却没有胆,这便是世界上想死的人多而真正去死的人少的原因。贺然扶着拉杆往下一眺,见苍茫大地大得有点吓人,自己就像白开水里的一粒尘埃,就似雨点那么大,但见雨点打在地面瞬间碎得尸骨无存,若自己从这跑下去,恐怕连全尸都保不住。贺然看得就感觉地球的自转速度都加快了一样,立马天旋地转,赶紧退了开去,突然听见李军辉已在楼梯上气喘吁吁道:“你再跑啊干嘛不跑了”贺然心下一凉,见前无退路,后有追兵,反正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心中不由起了困兽之斗,暗想:“既然你说我打架,那我就打架好了”将外衣一脱,两手紧握一缕掌见,眼见李军辉从楼下奔来,贺然躲在一房梁后面,贺然的心跳住加快,呼吸也变得更加粗鲁,神情严肃得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眼见李军辉的身影刚迈出自己的视线,贺然忽的将外衣罩在李军辉的头上,李军辉不觉眼前更加一黑,心下大惊,万万没料到还有此事发生,仿佛就在玉皇大帝的威严之下杀出个孙悟空,差点气昏过去。贺然将李军辉罩住之后,紧接着一拳打向李军辉的臂膀,李军辉一个踉跄侧身倚靠在栏杆上,让出一条窄道,整个人顿时又气又尴尬,气道:“你这学生”气得连话都不好意思说了,一只手想把衣服弄开,另一只手来抓贺然。贺然自知做得有点过分,双手微微发颤,心下暗暗抱歉道:“对不起,对不起”知道这次如果被抓,无疑会被学校判“死刑”,当下从李军辉身旁擦肩而过,往楼下一顿狂奔,待李军辉摘下衣服时,贺然已经在两层楼之下了。贺然听见李军辉随后一阵大骂,不禁更加快了脚步,每层楼还没踩两个阶梯就直接从上面跳下去,比狼牙山五壮士还果断,突然间贺然脚骨一痛,仿佛抽到了筋,不过一咬牙,急忙往自己寝室奔去。贺然门都不敢敲,对着窗户喊了几声“快开门,快开门”便急忙从另一阶梯口下去,待李军辉追来的时候,又绕到先前的阶梯口下去,待跑到自己寝室门口,正好开门。贺然闪身进入寝室,急忙用一只手捂住开门的余庭辉,另一只手将门轻轻掩上,大口喘着粗气,众人见贺然如越狱一般,都已明白了三分,吓得想说说话也吞回去了。这时廖荣虎正在吃老坛酸菜牛肉面,看见贺然如鬼似魅地进来,笑道:“哎你回来了”贺然一惊,声音低却沉重道:“李军辉来了”廖荣虎吃过李军辉的苦头,一听差点把面吃到鼻子里面去,顿时寝室内鸦雀无声,正好李军辉从楼下上来,气得大喊:“你这学生别给我抓住,否则立即给我滚蛋”贺然一听这自首不减罪的条款,更加不会出去了,这时大多寝室的学生都趴在窗边看热闹,就算李军辉一一查寝也找不出是哪个,李军辉将衣服往地上一甩,气愤地下了楼,中国风然怕有人看见告密,所以衣服也没敢去捡,干脆任它自生自灭。待李军辉走后十分钟,贺然才松出口气,这时才缓缓将门闩锁上,听余庭辉道:“你怎么回事”贺然坐在一下铺同学的床上,“呼”地一声躺下,无力道:“被狗追了”余庭辉了顿道:“你不会是回来时翻墙被抓了吧“贺然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