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一把不存在的眼泪,心里多少有些别样情绪,。夏原治也挑挑眉,说:“夏淼是我的未婚妻,我和她在一起差不多四年了吧。”“啪”李暮可脑袋里某根神经猛地断掉,她不受控制地,心里忽然松了一口气。这点小动作当然逃不开夏原治也的眼。夏原治也双手撑在桌沿,将李暮可圈在怀里,嘴角坏坏上扬慢慢靠近,呼着气慢慢在她耳边说:“你完了,veronica不如干脆给他一次机会吧,彼此喜欢不是很好吗向他对淼淼说的能找到一个爱自己的人不容易,别等到失去再争取,刚才在办公室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样子实在看了让人心疼。”给他一次机会这个机会她能给吗李暮可盯着自己的蓝色花边的指甲久久不语,甚至无视面前放大的俊脸。“唉”夏原治也叹口气,从她面前走开,双手枕在脑后,“该说的该做的我也就到此为止,我不可能把你五花大绑然后恶狠狠地比你和hanny在一起不说了,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李暮可没心思管别的,水杯里的茶包不断被浸湿,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周翰阳坐在办公室把刚才的闹剧看在眼里,不用想都知道夏原治也说了什么。周翰阳哂笑,打算替他追回某人作为感谢吗、有我在接近下班时刻,周翰阳准时出现在李暮可办公室。李暮可抬了抬眼皮,打了个哈欠说:“hanny,今天不麻烦你送我回家了,毕竟被你女朋友知道了不好。”周翰阳笑了,咳嗽几声靠近她,“怎么了平时坐的不挺开心吗我还以为你早不把淼淼当回事了。”“你”李暮可气结,在他小腿肚上猛地一脚。周翰阳吃痛猫下身,李暮可不打算理他径直走出去。完了,玩笑开大了。周美人现在也顾不上痛,赶紧追上去赔罪。电梯门快关上时周翰阳赶紧钻进去。电梯里李暮可始终不看他,这让周翰阳懊恼,他放低语气几乎哄着说:“别生气了行吗我承认错误还不行。”李暮可用余光瞥他一眼,她摁下电梯开关,大步一跨走出电梯。背后电梯门刚关上,忽然一声闷响电梯里,周翰阳正打算发短信给李暮可,电梯这时猛地晃动几秒,接着头顶的灯熄灭电梯出现故障停止运转了。对于一个大男人当然没什么,偏偏外面的李暮可急得要命。她一边拍打电梯门一边大喊,现在过了下班期,再加上这个楼层很少有人,所以叫了几次都不见有人。她又想起来周翰阳身体还没痊愈,心里更是焦急。“翰阳,你在里面还好吗你、你别担心,我去找修理工。”说完她准备跑开。周翰阳怎么可能会担心,公司的电梯如果出现故障,内部系统会自行修复,半个小时后可以重新运转。不过,周翰阳不可能不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听见高跟鞋的声音他马上叫住她:“别走现在都下班了,不会有人来的。”“我去看看。”“哎哟”周翰阳貌似是很痛苦的叫了一声。李暮可听见立刻停住脚步,重新回到电梯口,焦急着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恩胃好痛”“怎么会胃痛呢药呢药带身上了吗”她急得快语无伦次了。周翰阳忍不住弯起嘴角,却还是装作痛苦说:“暮可,陪我聊会儿吧,电梯半个小时后会开的。”隔着一扇门,背靠背。周翰阳此刻很不希望电梯门打开。“翰阳,现在还痛吗”“哎呀呀痛死了怎么会这么痛”李暮可笑了几声,“别装了,一点都不像。”“原来你知道啊。”这下没有借口留下她了李暮可点点头:“你不是轻易说痛的人对了,有一件事,一直想问你。”“什么事”“我们在一起两个月的一个雷雨夜,你知道我怕打雷,所以打电话给我,一直陪我聊了很久很久。当时为什么不直接说让我别害怕打雷呢知不知道你有一句没一句的很让人抓狂”可能以前的日子太过欢乐,李暮可竟不自觉笑起来。“哦,那件事如果我直接说了可能你会更害怕,可能我陪着你聊聊天你会转移注意力不会那么害怕。别看你平时大大咧咧的,说到底你不过是个女生。”“”“可能你不知道吧,大一时候的冬季运动会,虽然表面上我很嫌弃你拿着两个啦啦球在观众席上为我加油,其实那时候我心里很开心。”“”李暮可捂住嘴巴,眼眶不自觉泛红。周翰阳笑得特别灿烂,眼里满是对从前的怀念。他又说:“从前你每次谁在我的床上的时候,我总坐在你身边看着你。我很害怕,因为我一无所有怕你会离开我”“周翰阳,”李暮可连名带姓叫他,“我爱你,不是因为你是一个怎样的人,不是因为你有怎么样的身份,而是因为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感觉。”、我不介意她说不清心里现在什么感觉,痛得就像是在被人凌迟。半响他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原来我不懂你,怪不得我会失去你。看见你在庄砚礼怀里哭、怀里笑,我告诉自己不应该再有幻想,因为我不会珍惜你,所以我对你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当时你对我说好久不见,是啊,你终于击碎了我所有的骄傲和自尊。你说的那四个字令我心痛。伸出手想像从前一样摸你的脸,可我又放下了,因为你躲开了我的手。”“周翰阳,我恨你。”“我知道。”“真的、很恨你。”“我知道。”两个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许久的等待中,他们聊了很多、很多关于大学时代的美好。没有防备中电梯门忽然打开了,靠在门上的李暮可一个趔趄摔进电梯;刚站稳没几秒,周翰阳觉得眼前一团黑影,下意识伸出手接住。电梯门关关合合,里面的人以一种暧昧的姿态僵持着;两双眼睛不知所措的对视。一直到“暮可”门开,庄砚礼握着一件大衣看着他们的僵持。听见声音两个人迅速分开。李暮可理理头发疾步走到庄砚礼身边,拉着他走远了;周翰阳为了掩饰尴尬不由得咳嗽几声,嘴角的笑却抑制不住。黑色bw在黑夜行驶。李暮可一直注意着驾驶座的人的表情,他的脸很严肃,看上去略带恐怖。李暮可纠结手指,说:“刚才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不小心摔倒了,他扶住我而已。”结果庄砚礼只有冷淡的一个“恩”。“我说你怎么这样,小家子气。”庄砚礼看她一眼,腾出一只手抵住她的额头,“别闹,我在开车。”“你没生气”“生什么气我管你这么多做什么”他把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握住。每当这种时候李暮可就会不敢面对他,凭着他对自己的感情无条件接受着他的宠爱,她很讨厌这样。她低下头不说话,庄砚礼知道她又该胡思乱想了,拍拍她的手背说:“别想多了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等你。”李暮可无力笑了笑,许多感激尽在眼中。车子停在楼下,李暮可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庄砚礼在她身后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李暮可回头,回头的一刹那,庄砚礼伸出手勾住她的后脑,用力靠近自己薄凉的唇贴上自己,李暮可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忘了呼吸。原本庄砚礼只是捉弄她,浅吻几秒。可真切碰上了她的,庄砚礼却舍不得放开,但,只能放手。“傻样儿逗你玩儿呢,居然都不会呼吸了。”灿烂笑容背后的苦涩旺旺隐藏的很深,此刻庄砚礼除了笑,实在找不到任何理由来掩饰。李暮可抿了抿唇,十分可爱。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她说:“抱歉,我”“不用道歉”庄砚礼想要的并不是这一句“抱歉”。“我明白的,我不介意。反正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等你,况且五年之约不是只有不剩三年了吗”站在窗前目送庄砚礼离开,李暮可合上窗帘坐在沙发上。她的手里是周翰阳送的手链。李暮可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忘不了他、调职“什么调职”一大早从总经理办公室传出李暮可的尖叫。周翰阳一脸从容淡定,单手支住下巴,回答:“恩,别太担心了,我向上级提出申请请求调回a市,上级同意了。”“为什么连我一起调职”办公室对面,李暮可怎么都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理由。周翰阳按动键盘,打开一封邮件给她看,说:“下个月20号马良和于希璐结婚,你不去吗”“是这样没错,可为什么非得调职呢”周翰阳淡笑,点点头:“你确实不是飞去不可,不过既然我非去不可就不可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我不会让你和除我以外的男生在一起。”无奈,李暮可不能理解他小孩子般的思维方式。拿着文件她翻翻白眼,走出办公室。听完李暮可的话,庄砚礼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向她,“回a市吗正好,过两天我也该忙完了,一起回去”本来打算让他评评理的,没想到他居然事不关己的模样,而且很嘚瑟样子。李暮可忍不住炸毛了:“庄砚礼我是在让你评理,不是让你说风凉话的。”庄砚礼优雅站起身,准备给她顺毛:“亲爱的,咱俩一起回去不好吗我爸妈早想让我把亲爱的娶回家了。”“别扯开,和你讨论调职的事呢”“行啦行啦,来尝尝这咖啡,味道不错。”就这样,调职的事李暮可改变不了。国际出机口,两男一女走出来: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脸上挂着不同的笑容,迷倒一大片女生;中间的女人妆容很精致,不过脸上带着“超级郁闷”四个大字。“你俩我们是走出飞机场,不是走出红地毯,不用到处放电。”李暮可已经受不了一路来女生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了。接机口于希璐和马良一干人看见他们出来立刻居高手里的牌子,大喊:“周美人、暮可、庄砚礼,这里这里”找了一家附近的茶馆一帮子人订了个包厢。几乎每个人都对李暮可在纽约的生活好奇,可看见周翰阳这个前任和庄砚礼这个现任追求者坐在她左右,气氛多少有点微妙。陈柔捧着一杯奶咖坐到李暮可身边,咬着吸管对她说:“暮可,这俩货你选谁”目光落在对面划拳的两人身上,李暮可摇头,“别问我无聊的问题。”扶了扶镜框陈柔狡黠一笑,目光下意识向周翰阳的方向瞥。两个大男人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视线在空中交集,摩擦出火花。“姓周的,这局你要输了一口气干一瓶啤”“哈姓庄的,别一副你赢定了的样子,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行三局两胜”“好”李暮可着实汗颜了一把,她准备喝口水压压惊的时候忽然听见周翰阳大笑一声“哈庄砚礼你输了”修长的手指顶着庄砚礼的鼻尖。庄砚礼爆了一句粗,双手懊恼地拍桌子:“怎么就输了呢”虽然不甘心输了,但是庄砚礼还是很豪爽的一口气喝完了一整瓶啤酒。瓶子重重打在桌子上,庄砚礼说:“我就不信了再赌一局”、过去的我不想提回到家里差不多接近午夜,李暮可打开门,李牧青坐在沙发上喝着红酒,看见李暮可没有多大反应。“哥。”李牧青对身边李暮可递过一杯红酒,笑说:“回来了在那边累吗”接下杯子抿了一口,李暮可向二楼望了望。小声说:“爸妈睡了今天没让你们接机真是对不住了。马良他们特意准备了一个包厢,不好拒绝。”“见到他了”“”李暮可迟疑起来。李牧青低头,“当年的事”“过去的我不想提”李暮可打断他的话,接着放轻语调:“我并不想旧事重提,即使要怪也不能完全怪哥,能被三言两语动摇就说明他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在乎我。”“你说我们两兄妹,为什么感情路都这么坎坷”李牧青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大三那年,郭晓凡渐渐减少来找李牧青的次数,甚至最后完全失去联络。起初李牧青觉得轻松无比,可后来竟然连工作上的接触郭晓凡也是能推脱便推脱,或者找秘书。大概人都这样,即使自己不喜欢自己的追求者,可当追求者离开后心里又会变得空荡荡,更何况还是一个发生过关系、相处近十年的朋友、伙伴。有时候他扪着自己的心,会问自己:“李牧青,其实你在乎她对吗”放下自尊和骄傲他找过郭晓凡几次,不过几乎都吃了闭门羹。她说:“李牧青,为什么你要等到我放弃爱你了才来找我”这句话使李牧青愕然,他不知道原来感情也会随着时间的变化而变化、变淡。李暮可垂下眼睑,想了一会儿,最后站起来拍拍李牧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