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李暮可依旧闷闷的。看着车窗外，周翰阳伸手示意她看外面“下雪了a市下雪了”光顾着生气了，被他一说李暮可忙望出去。外面小小的雪花飘扬。行人们没有打伞，而是走在下雪的街道上。在各种灯光下衬得温暖。忍不住打开车窗伸手接住雪花，雪花落在手心立刻消融。李暮可眼中小小的失望。“好美可惜无法留下来。”她拍拍手关上车窗。周翰阳笑出声说：“傻如果它可以随时保留下来就不会有神秘感了，更不会如此让人向往。”“翰阳，你会像以前一样喜欢我吗”听到她的话周翰阳没有立刻回答，先是静了一会儿，好像在思考。然后缓缓开口：“不会。现在的我们和以前不一样了。”李暮可渐渐低下带着失望的眼睛，扯了扯嘴角。看她的样子便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周翰阳心底叹一口气，说：“以前是喜欢，现在更多的是依赖和习惯少了你我会失衡。如果按照你的理解大概就是爱吧。”李暮可眼里的光慢慢被点亮，灿若星辰。开车回到公寓，李暮可抱怨好好的圣诞节完全被破坏了，坐在沙发上继续生闷气。周翰阳理了理衣服，坐在她身边，搂住她的腰蹭了蹭，一双黑眸水汪汪的看着她，“别生气了，一会儿我们去吃饭吧，我还饿着呢。”饶是她再生气，看见他可怜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我不想出门。”周翰阳搂着她亲了一会儿说：“行吧，一会儿我煮面。”几天舒服日子过后，正好休息天。李暮可约了陈柔逛街。两人坐在甜品店休息。李暮可拿出刚买的领带夹仔细包装。、意外“送周美人的还用包装”陈柔笑说。“不是，是送给庄砚礼的。”李暮可答着，并没有分心。想来这个名字确实很久没听过了。陈柔来了兴致，说：“送他补送的圣诞礼物”“恩。”李暮可应一声，“圣诞那天他送了礼物过来，我就想好久没联络了，正好也送她一份。”陈柔咦了一声，说：“不怕周美人吃错”李暮可剜她一眼，“吃什么他知道的好吗就你话多。”正在说笑间，好巧不巧不远处甘婷子看见了她们，于是走过来。“好巧。”甘婷子微微一笑。看见她，两个人都不乐意。李暮可出于礼貌于是回了句话。一旁陈柔咬着牙装作漫不经心：“是啊，a市这么大还能看见你，阴魂不散的能不巧吗”甘婷子不恼，似笑非笑。陈柔最讨厌她这样笑了，看得她一身鸡皮疙瘩。“听说你们圣诞去了姑姑家”甘婷子问。李暮可皱眉，说不定她又在想什么准备落井下石，却点点头：“不是很愉快就是了。”“不奇怪，姑姑这人脾气不好。”原以为她会借此嘲笑一番，没想到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连陈柔都是一头雾水。扯扯李暮可袖子，说：“她到底干嘛”李暮可当然不知道了。“以前是我不懂事。”甘婷子忽然又开口说。李暮可彻底看不懂她了。“时好时坏”的性子真把李暮可转晕了。“以前我以为翰阳总该是要和我在一起的，我和他很般配不是吗”“妄想症”陈柔吐了吐舌，嫌弃脸。她继续说：“后来你出现，他变了”“婷子。”李暮可打断她，“我不是来听你的回忆录的。如果没事我们先走了。”说完收拾东西和陈柔准备离开。“暮可。”印象中，她是第一次这样叫李暮可的名字。李暮可回头，等待她的下文。“你们可要好好的。”也不等她们走，甘婷子先起身离开。她走后，陈柔问：“她来干嘛说的什么玩意”李暮可看着那个背影，没有说话。傍晚回到家，李牧青在公司没回来。少了逗乐的人，李暮可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剧。最近周翰阳变得比以前更忙，两个人除了在公司交流以外几乎没有什么见面的寄回。李暮可把脸埋在膝盖间，心底生出无助。圣诞节那天下雪以后，这雪便下了近两个月，地上积了厚厚的雪距离春节不到一个星期。李暮可早早休了年假，但某人依旧在公司工作。李暮可劝过他几次，说他太拼了应该让自己休息休息。但是周翰阳每次都拍拍她的头，不回答。揉了揉眉心，李暮可想着还是约人去逛街吧，反正今天周翰阳依然加班到很晚。她觉得自己的日子越发安逸了，除了逛街就是在家。用着周翰阳的卡，他说他的女人应该用他的钱。、怀孕和陈柔百般无赖闲逛在百货楼里，时间不过下午两点。“唉，你真当我闲人了，每次都找我。”陈柔无力地趴在扶杆上翻着白眼。“翰阳最近都很忙，希璐刚做月子不能出来；云然然整天陪她相公你又不是不知道。”李暮可同样无力状，如果不是带着无聊谁会在大雪天出门。陈柔甩了甩头，以示投降。说话间，李暮可忽然觉得一阵恶心，赶紧跑到卫生间。陈柔简装赶紧跟上神深怕她有什么事。好一阵，李暮可才从隔间出来。往脸上抹了几把水，脸色有些苍白。陈柔被她吓坏了，赶紧上去，“没事吧是不是吃坏肚子了”“不知道昨天吐了两次，估计肠胃吃坏了。”她的样子一点不像没事，于是陈柔说：“去医院看看吧，我通知他”“别了，他最近确实累，别烦他。”陈柔拗不过她，只好陪她去医院。两人走到百货楼大门口，怎么也想不到会碰到那个刚才被她们提及的人。周翰阳显然是看到她们，却只有淡淡看了一眼，任边上的人挽着自己的手臂走远。陈柔正想着既然碰见了不如陪着一块儿去医院，但是没想到这人居然带着个美女擦肩而过，当做陌生人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只听李暮可淡淡说：“不是说去医院吗”“可”陈柔看了看后面，咬咬牙只得和李暮可离开。来到医院两个人挂了号先去肠胃科，医生看了会儿，皱眉：“李小姐多久没来月经了”李暮可纳闷，肠胃不好还问这个吗“仔细想想自己确实加上这次快三个月没来那个了，本身自己日期不准于是没有很在意。听医生的意思，难不成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李暮可不敢继续想下去。脸色不是很好，说：“加上这月有三次没来了。”医生皱着的眉豁然开朗，笑着对她说：“从我这边检查来看你应该怀孕了，但具体的还是要去妇产科看下。”医生的话让她脑子一下乱了。陈柔倒是开心地手舞足蹈。说：“暮可，我打电话告诉周翰阳”李暮可回过神，摇头，“先去检查吧。”陈柔扁扁嘴，讪讪收回手机。手里握着孕检单，显示已经怀孕十周。外面依旧严寒，但她心里渐渐暖起来。陈柔见她一脸暖意，略带玩笑说：“啧啧，快当妈的人就是不一样。李暮可笑笑不说话。“好嘛，又一桩好事将近看来我又得包红包了。他那边今天和他说吗”皱眉，李暮可心里还有些芥蒂之前商场的事，淡淡说：“看吧，想给他一个惊喜。”陈柔一脸坏笑。到了周翰阳的公寓，李暮可继续窝在沙发上。自从放假以来她每天都是这样度过无聊。本来她想留在公司作为助理帮周翰阳，后者坚持不让她一起加班。有时候他真的太拼了。看着手里的孕检单李暮可忽然失了方向、不知所措。她和周翰阳会结婚是一定的。但她没想到会先怀孕。心里很乱。从小生活在并不怎么好的坏境中，他应该会很喜欢这个孩子吧。周翰阳回来已经接近十点，看见李暮可睡在了沙发上于是小心抱起她走上楼。放在床上后李暮可皱了皱眉，睁开眼。“回来了。”“恩。”周翰阳轻声应答。“以后别再沙发上睡觉，会生病的。”李暮可点点头。看着她乖巧可爱的样子周翰阳眼底幽深，俯身吻住那张嘟囔着的小嘴。一阵缠绵，周翰阳轻车熟路地将手绕到她背后准备解开那排金属扣。脑袋瞬间清醒，顾及肚子李暮可连忙打住“很晚了估计你也累了，早点洗洗睡吧。”周翰阳抬头看了她一会儿，倒是没有继续，不冷不淡嗯了一声从她身上爬起来走进浴室。还好孩子的事过几天等他忙完了再说吧。李暮可暗自松了口气。她其实很想问为什么白天商场要装作没有看见她，他身边的女生有是谁。想了会儿，除非周翰阳愿意，不然他是不会告诉自己的。算了吧，也许只是工作伙伴。过了几天，李暮可早早到了周翰阳公寓门口。不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捂着热水袋。周翰阳出门看见她站在门口冻得鼻子有些红了吓了一跳，“你不进去干嘛”李暮可咧牙笑，脸被冻得有点僵硬了，“想着你也快出来了就没进去。今天我陪你去公司吧，我好无聊。”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周翰阳没忍心拒绝，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暖暖的大衣口袋里，朝车库走去。公司因为年底的缘故，偌大的办公楼寥寥几个人。和相熟的几个人打过招呼李暮可跟着某人进了办公室。一整个上午，周翰阳忙得几乎喝水的时间都没有。李暮可趴在沙发上看着他略心疼。小声说：“忙了一个上午休息会儿吧。”周翰阳无暇抬头回应，低着头回答：“忙完了这些我才可以安心过年。饿了么我让人去买许记的炒蟹”“不了”听到敏感的螃蟹李暮可赶紧回绝。最近她上网查了不少资料，怀孕的人应忌螃蟹。周翰阳闻言十分不解，看着她：“你不是最爱吃他家的炒蟹了”“就就现在不想吃嘛”李暮可含糊应付。最终两个人叫了些小菜，吃了午饭。午饭过后周翰阳重新投入工作。李暮可实在觉得他辛苦，于是跑到休息间热了一杯奶。在休息室李暮可终于压不住呕吐感，趴在垃圾桶上干呕。好一会儿才捂着脸起来。才十周肚子里的小家伙就这么闹，再过段时间不知道得闹成什么样。抚着依旧平坦的小腹，李暮可浅笑。快了就快了。热好奶李暮可走到办公桌边。“翰阳，喝杯牛奶。”说着李暮可放下手中的牛奶。在她放下的同时周翰阳正好伸手过来想拿钢笔。和玻璃杯撞在一起，牛奶撒了一桌。见状周翰阳迅速反应过来将文件拿起来收好，然后抽出纸巾擦拭。眼里一闪而过的不耐。、突如其来李暮可一遍擦着桌子一边慌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只是”“好了好了，我来弄。”周翰阳压下情绪说。呆站在一边，不知怎么的眼眶就开始泛红。说她因为怀孕敏感也好、还是怎样都好。这段时间周翰阳真的对她好冷淡。心中的委屈仿佛一泻而出、止不住。心烦中的周翰阳没有分心安慰她，皱着眉继续整理。他想自己确实过分了些，连日来的劳累压得他喘不过气。“你先回去吧。今天我会早点回去。”没等李暮可说什么，办公室的门被打开“执行。”是前台的招待。招待小姐面露难色，看了看李暮可欲言又止：“孙小姐来找您了我说没有预约不能”“她人呢”周翰阳打断她。“我在这”孙佳推门而入，摘下墨镜。妖娆的身段和姣好的面容带着一种强势。看到来人，周翰阳原本不佳的脸更臭了。转头让李暮可先离开。已经走到一楼大厅，李暮可记起自己的包落在了办公室。拍拍自己的脑袋暗骂自己一孕傻三年，转身返回办公室。朦朦胧胧的单视玻璃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能隐约看到人影。李暮可走近正准备去敲门，里面传来的对话让她止了动作。“周翰阳，考虑好了吗”孙佳听起来心情不错。周翰阳挑眉：“孙小姐指什么”“哈和我装傻吗”单视玻璃那边的他们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李暮可，依旧交谈着。“上次吃饭的时候我和你说的很清楚：要想我爸和你们合作你就得和我结婚。”结婚。李暮可措手不及。这个熟悉词生硬地挤进她的脑袋，轰然炸开。她想起来了，办公室的若恩就是那天在商场和翰阳在一起的人。原来如此瞬间惨白的双手慢慢打开办公室的门。心一点点往下沉，似曾相识的痛苦再次袭来。周翰阳惊讶她的去而复返。从她脸色来看应该是听到了他们对话。这一次，他没有着急解释，他在等李暮可主动问自己。僵硬地挪动双腿，李暮可小声说：“我包忘了我来拿包。”即使她的样子刺痛了周翰阳，但他偏耐着性子等。孙佳看着他们幼稚的行为，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