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时间。”“不错,这凹槽如此了得”白千风有些诧异。“而且还有,剑身平滑的话,若刺入敌人身体,不拔出,一时半会不会失去力气,敌人还有逃走的机会,所以加入这一道凹槽,此名血槽,可加速放血令敌人很快失去战力,从而无处可逃。”说着这些的时候,少女的眸光流转之间,则是说不尽的迷魅之媚。“好好狠”听闻此言,司徒雅轩一轩眉,倒吸一口冷气。“好家伙,你是真够狠的。”白千风也“嘶”了一声,大吃一惊。“这个女人”白玉京眸中光芒却是一闪,昔日在街头见识到她对付混混们狠厉的一面,以为已经是够狠的,没想到居然有什么血槽之说,也不由深深打量她,想要把她彻底看穿。白泽站在一旁,轻轻勾起嘴唇,浅笑迷离。袁岚的心里更是不可思议,他瞧得出自从星宿剑出现之后,这些人都很惊讶,那么这剑肯定是绝世好剑了,这凌氏阿熙她真的这么厉害而她又怎能设计出这种东西的卫师师坐在此地席间,轻轻垂着眸子,神情安详平和,此时此刻,居然无一人目光看向她,她是第一次发觉自己居然会有被人无视的时候,本来姬钰出现的时候自己被人忽视也就罢了,但是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凌氏阿熙,她居然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卫师师真的很不喜欢。凌熙美眸轻轻一抬,悠悠道:“对于此事你们觉着残忍,的确是有一些,不过有时候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大雍国已内忧外患,毕竟以后护卫我们大雍国的军队,也许会遇到一些塞外的胡人,那些人可是会把汉人当作两脚羊的。”众人呆了呆,塞外一些民族确实是可怕。两脚羊,也就是人吃人,他们听说过的。但在场的贵女哪里听说过那些,个个表情惊恐不已。“不过我希望我们的屠刀不要对准自己的人,天下太平,皆大欢喜,若为了一己之私,大动干戈,实在令人不齿,且只有面对那些残忍的恶人,我们才会对他们以牙还牙。”凌熙意有所指,毕竟乱世,内战是最不可避免的。“说的对。”白千风若有所思。“不过,话说回来,本姑娘空有好的构想,如果没有好的匠人,那么我的设计也是等闲,所以林匠人是手艺最完美的高人,我凌氏阿熙能遇到林匠人,真是三生有幸。”她勾起嘴唇,淡然妩媚的一笑。白千风也伸出大拇指道:“林匠人,你真是了不起的人物,老夫也觉着你堪称天下第一匠人。”林铁匠居然面色一红,挠了挠头道:“这没有什么,身为大雍国一份子,理应为大雍国效力,能为圣上做出这星宿剑,乃是小的感到万分荣幸的事情。”他是匠人,说不出什么慷慨激昂的话语,这一些话他甚至想了一路。黄公公接着道:“林铁匠,你这次要什么赏赐”林匠人摇头道:“我不求别的,只希望能做凌小姐的奴仆。”“奴仆”小黄公公不可思议,这是什么要求“奴仆”众人一呆,如此了得的匠人居然要做凌氏阿熙的奴仆这样一个独一无二的巨匠人物,居然会选择这样做难道这个凌氏阿熙如此有本事众人目光再一次看向了凌熙,瞧见她眉梢眼角淡淡的笑意,从容淡定,他们虽然不懂行,但是可以看得出林铁匠对凌氏阿熙发自肺腑的恭敬,还有白千风对凌氏阿熙的佩服。“准了。”小皇帝颔首。“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凌氏阿熙,昔日凌大将军之女,将门千金,如今凌家满门忠烈,只余凌氏阿熙一人于世,虽公爵之位传男不传女,然凌氏阿熙有大才,献星宿剑于当今圣上,特赏赐凌熙贵族身份”“准许鲁氏嫡传弟子,林大海,成为凌氏阿熙之奴。钦此”“谢圣上恩赐。”凌熙再次蹲下,弯下腰身,这次众目睽睽之下,她的腿柔软地一盘,在视觉给人呈现一种诚惶诚恐的感觉,那宽大的袍子如孔雀开屏一般,在地上形成一个漂亮的旋儿,上面恰是珠光璀璨,如云空星河,美不胜收。“啧啧,这贵族身份来的真是快啊。”司徒雅感慨万千。“你懂得什么这种本领不是谁都有的。”白玉京有些讥讽地看他一眼。“她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了,那么袁岚那里”“且不说袁岚与她是否般配她眼中是真的瞧不上袁岚。”白玉京实话实说。“真是没想到”其他贵族也诧异万分,本以为这个姑娘选择退婚很不理智,却没想到对方是真有本事的,这个凌氏阿熙真的是给凌家祖上长脸。“圣上,老臣有一句话要说。”白千风这时候却忽然走了出来。“白爱卿,有何事”少年皇帝问道。“其实,臣希望我的犬子白玉京,能够娶凌氏阿熙为妻,求圣上恩准,为犬子赐婚。”白千风恭恭敬敬地抱拳,诚恳地道。这一下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凌熙一怔,白玉京一怔,袁岚一怔,司徒雅一怔,袁家众人乃至所有的宾客都是一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边刚刚退婚后,那边居然又开始求婚,这凌氏阿熙眼下莫非已经变成人见人爱的香饽饽了白玉京摸了摸鼻子,心情复杂极了,司徒雅却暧昧地对他挤了挤眼睛,“恭喜。”父亲简直就是在乱点鸳鸯谱,白玉京吸了口气,正准备如何拒绝的时候。“不可。”远处,白泽忽然眸子一抬,美眸如玉,缓缓出声。------题外话------这些内容要一气呵成,最好不能分开,真是写的好累啊。第71章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此刻,夏夜无风,明清的夜色没有一丝云翳。众人目光一呆,不知为何白泽公子会说出“不可”二字。白千风却觉着快到手的儿媳又要飞了,有些不满地看了一眼姬钰。凌熙也挑起了眉头,万万没想到这个绝世美男子居然会干预自己的事情,而且还是她的婚事。虽然自己也是并不情愿,可他这么做,究竟又有什么目的众人看向凌氏阿熙,目光复杂,觉着一时之间这个姑娘居然有这么多人关注她的婚事,甚至连白泽公子都会为她说话,这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要知道这洛阳城内有无数的女子想要与白泽公子说上一句话,都没有这个机会,更莫要谈及白泽公子会去关注于她们丝毫,那婚事就更加没有可能了。此情此景,凌氏阿熙的确是身份大不一样了,这真是一时水涨船高。姬钰负手而立,背着双手作欣赏风景状,看着前方美丽玲珑的洁白菱花,鲜花摇曳,目光幽深,却是一言不发,仿佛在思忖什么。当然,他也并不知道为何会自己会立刻出言制止,但是他清楚,若是自己不制止的话,或许会发生更多麻烦的事情,就像棋局中,一步错步步错,大约会让自己非常后悔。而他姬钰,从来不喜欢做令自己后悔的事情。白千风是直肠子,终于忍不住问道:“姬钰公子,为何不可”姬钰沉吟了片刻,勾了勾嘴唇,淡淡一笑,眸中闪过一道异彩,决定这时候说一个善意的谎言。于是,他悠悠转过身子,凤眸轻抬,娓娓道来,“此事说来话长”姬钰此人惜字如金,很少谈论自己的生平,但闻他这么一说,旁人顿时听得格外仔细。按照姬钰慢慢道出的意思,原来当年他也是认得凌将军的。二人从萍水相逢,到君子之交淡如水。而后,一步一步的,二人也算得上是忘年之交,自然是交情匪浅的,二人虽然年纪相差很大,但是却是平辈的称呼。既然故人故去之后,那么姬钰对于他的女儿当然要有一些关照。眼下凌氏阿熙与袁家的婚事已经退了,二人有缘无份,姬钰从一个长辈的角度来考虑,认为任何一个女子在这种时候内心都不会太平静,更不会立刻接受另外一个婚约的,因此希望白千风能让凌氏阿熙先去静养一些时日,接着再谈论婚事,一切都可从长计议。他说的头头是道,言语柔和,而且极有道理。白千风立刻被打动了,颔首,觉着这个姑娘应该先去静养,是自己唐突了。众人同时恍然大悟,原来姬钰公子是认得凌将军的,姬钰公子交游广阔,若说他不认得凌将军那么才是奇怪的事情。那么先前他为剑舞比赛弹琴助兴,看来就是因为这一层关系的缘故。某些袁家人,居然以为白泽公子是在给她们面子,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了没想到,这个凌氏阿熙还真是走运,居然这样便与姬钰公子攀上了关系。不论先前凌氏阿熙在袁府做了多少惊世骇俗的事情,都比不上这一时给人心中带来的强烈震撼。姬钰弯弯嘴角,目光如长辈一般,十分柔和,又接着道:“凌将军曾经说过,若是袁家的婚事不成,则嘱托我可代为关照一二。”众贵女个个唏嘘不已,指尖搅动着帕子,暗忖:这是在托孤吗真好她们都想当这个孤了姬钰眉目宛然如画,话锋一转,柔声款款地道:“不过我还有个朋友,已经准备向她求婚了,我想那个男子才是最适合她的人物。”若即若离,不冷不热,不浓不淡,这就是他姬钰的风格。凌熙漆黑柔亮的乌发在额前微微有些凌乱,听的是云里雾里,恍恍惚惚,暗自翻了翻白眼,暗道凌家什么时候与白泽公子有了关系还有他的什么朋友要向自己求婚自己认得什么他的朋友吗有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偏了偏头,侧眸看了一眼苏氏。苏氏的表情也和她一样茫然,看来苏氏也完全不知情。她接着看向姬钰,审视了他一番,幽黑双眸睨着他,不卑不亢地道:“请问姬钰公子,不知道姬公子的朋友是何人”众人哗然,这凌氏阿熙对待白泽公子的态度还真是不够恭敬。眸子一侧,姬钰浅浅一笑,带着高人的风范,居然卖了个关子,淡淡道:“等宴席结束后,过些时日,你也就知道了。”凌熙顿时无语,在一旁轻扯嘴角。但见白千风眼皮抽搐了几下,一副患得患失模样,很是不乐意道:“姬钰公子,你说你的朋友要向凌氏阿熙求婚然而我那犬子呢”姬钰微微一笑,星空般的眸光隐隐深邃,接着道:“白将军,年轻人感情的事情,都是勉强不得的,白将军固然对凌氏阿熙非常满意,但是白公子的心思又是如何呢阁下请求赐婚的时候,可曾考虑过他们两个人的感受,只怕白玉京公子还背负不起这个不好的名声。”白千风横眉冷对道:“不好的名声何意”姬钰勾了勾唇,宽大的广袖轻轻飘摇,缓缓开口道:“毕竟袁岚与令公子乃是好友,朋友妻不可欺,哪怕是刚刚退婚的未婚妻,在这种情形下,白将军还是莫要乱点鸳鸯谱了,以免坏了他人的情谊。”“哦”“尤其令公子仪表堂堂,应是那种视朋友如手足的义气男儿”白玉京在一旁扶额,他的确是朋友如手足,但视女人却不是如衣服的。这姬钰公子话中总是引人浮想联翩。那凌氏阿熙大约觉着自己不好了吧不过为何自己会担忧这个白千风不禁沉吟,陡然想明白感情的事情的确是不应该儿戏。他了解白玉京,儿子是个讲义气的,而白玉京与袁岚的这份关系也有一些特别的缘由,因为白玉京欠过袁岚一命,否则二人也不会有这么铁的关系,眼下玉京的确不宜娶袁岚以前的未婚妻,否则还真是乱了套了,都怪自己太心急,那凌氏阿熙是个顶好的,千万不要一会儿被人给抢走了。小皇帝大约拖着病体太久,已是忍无可忍了,身子向后靠了靠,拿着帕子捂着嘴唇,轻轻咳嗽。小黄公公担忧问道:“圣上,您感觉如何”小皇帝摆了摆手道:“众爱卿,朕有些累了,此事以后再议。”小黄公公知道皇帝的意思,上前道:“诸位,既然寿宴已经结束,大家都散了吧”至此,大家尽管还想看点好戏,但是奈何皇帝已经疲累。他们留在此地就是大逆不道了,往常都是皇帝先行离去,众人才能离去,怎知道圣上却是让他们都先行散了,显然还有事情要叮嘱,众人不敢不从,纷纷退场。偌大的袁府由人声吵杂,渐渐变得悄无生息,仅余一小部分人。小黄公公接着拿出一个软垫子,放在了轿子内。小皇帝就着那垫子靠下,整个人放松了几分,休憩片刻后,接着出声道:“凌氏阿熙,我有一件事情觉着很不明白。”凌熙唇角微微上挑,悠然道:“圣上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