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此酒太劣,姬三知道公子有洁癖,尤其是不喜欢这种浓重的酒气。于是,苏无忌一个人坐在阁楼的一个雅间内,并不涉足凌熙的酒宴。便看到,对方的门紧紧关着,可见苏无忌有多么不喜欢这种场合。镖局的众人得知凌熙已经被御赐为了贵族,而且还当众退了袁岚的婚事,拒绝做袁家的义女,个个都拍手称快。而在众人得知林铁匠当了家奴之后,个个都表示不服,接着表白了自己的诚意,他们也愿意成为凌熙个人的家奴。接下来,一个个都拿出纸笔,换掉原先的契约,由良民换做了家奴,准备翌日就去衙门里面公证一下。接着大家皆大欢喜,又挨着给凌熙敬酒。一名最靠近凌熙的男子直接站起来,拍着胸膛,粗声说道:“凌小姐自从办了这个苏家冰饮后,我们这些人全部都跟着享福,家里的日子好过了,甚至还有一笔不菲的积蓄,凌熙小姐常常为小的们着想,小的们都知道,以后凌熙小姐让我们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俺这粗人别的不行,手上这点本事以后都交给凌小姐处置了”凌熙抿了一口酒,瞥了对方一眼,笑了笑。此人叫杨震,也是当初九个人当中的一个,颇为热心,现在已经算是凌熙手下的铁杆。杨震这么一说,小林子与陈超也是重重点头,“我们为凌熙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酒楼中真是非常热闹,人人都吆喝着喝酒,以后凌熙说什么,他们就怎么做。凌熙笑了笑,“多谢,不久,就是野外约战了,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共同对付了那一批人,洛阳城内也就算是扫荡得干干净净,以后我也不会亏待各位的。”众人纷纷点头称是。这时,一个人跑上来道:“凌小姐,天狼帮的人也来了。”“那些软骨头的,这时候跑来作甚”杨震一脸的鄙夷。“是啊一群胆小怕事的东西。”“无事,让他们过来,看看他们出什么幺蛾子。”凌熙语气淡淡。随后,天狼帮众人纷纷上楼,他们也是很快得到消息的,这次众人居然都是消息灵通。副头领上前道:“恭喜凌熙小姐,已经成为了贵族,以后我们天狼帮也绝对是誓死跟随凌小姐的。”“很好,不久后的约战,的确需要诸位。”凌熙语气柔和。“我们带来了一些美酒,希望凌熙小姐笑纳。”“好。”凌熙没有拒绝,这就是把酒言欢,握手言和的意思。眼下,众混混也表示自己想要加入奴籍,但是这些人凌熙瞧不上眼,自然也没有与他们立下什么奴籍,只是和他们立下一些新的合作契约而已。酒过三巡,一群人吵吵闹闹,纷纷夸下海口,准备如何对付约战,饮酒时也不亦乐乎。镖局的人看不上天狼帮之人,便想法子灌醉了对方。但见你来我往,酒坛子乱飞,划拳声,叫骂声。于是乎,当苏无忌双手负在身后,屏着呼吸走出雅间时,看到的就是一个混乱的场面,众人全部躺的躺,醉的醉,横七竖八倒了一地。他伸出手,揉了揉额头,忽然后悔为何要带那个姑娘来到此地了这一切都是在他洁癖的承受范围之外。好在屋中有一个人是坐着的,此人便是凌熙。凌熙依然直直地坐在桌前,指尖拿着一杯美酒,慢慢晃动着,让酒水碰触更多的空气,姿态有种说不出的妩媚。苏无忌摇了摇头,他不禁轻叹,这个姑娘真是好酒量,在宴席上就已经喝了不少,在此地大约也是喝了很多,但是举手投足还是这么优雅,他淡淡道:“真是众人皆醉,你独醒啊。”凌熙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眼神也清澈极了。苏无忌道:“你和我来,我们回去了。”凌熙看着他,低低地道:“好。”他淡淡道:“和我走。”“好。”凌熙果然起身,一步一步跟着他走去,脚步没有丝毫的轻浮,就像正常人一样。苏无忌看着她的脚步,又是一叹。姬三站在外面,看到凌熙跟着白泽公子出来,轻叹一声,“公子,您就把她一个人带出来,其他人难道都不管了”苏无忌面无表情地道:“你去给那老板一些银子,让他照看那些人,总之我不能把她一个人和一群醉鬼放在一起,也不可能让她去照顾那一群人。”姬三揉了揉额头道:“公子真是体贴。”苏无忌缓缓回眸,“上马车。”“好。”凌熙的眸子如宝石般璀璨迷人,慢慢向前走去,优雅地上了马车,一言不发。先前在酒楼内,空气中都是酒香气息,苏无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此刻却是不禁凝眸,这姑娘真是浑身上下都带着酒味,让他很不喜欢,而这种味道绝对不应该出现在他的马车内,更不该出现在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身上。尤其是他的未婚妻,绝对不该是这种样子的。“把外面的衣服脱掉,丢出来。”苏无忌已忍无可忍,命令地说道。“好。”凌熙依然淡淡说道。马车内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很快一件深色曲裾从里面抛出,上面的宝石闪耀夺目,若是丢在外面,岂不是明日要在此地发生一场你争我夺的血案姬三一脸的郁闷,连忙上前收了起来。这个姑娘居然如此听话苏无忌凝眸,指尖一紧,隐约觉着有些不对之处。不过对方目光很清醒,没有任何喝醉的迹象,想必应该无事。苏无忌目光如雪,站在外面深深吸了口气,待到周围的酒味散去,方才慢条斯理地上了马车,随后看到少女优雅无比地坐在马车内,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一动不动。甚至连马车内的水果也没有动,一眼望去,少女里面的衣衫不是白色的中衣,而是奇怪的薄裙,那细细的带子顺着肩膀滑了下来,露出一段迷人的香肩。一个大家闺秀居然会当着一个男人穿着这种衣服,而且面无表情地坐着,甚至脱掉了鞋子,一双赤着的玉足轻轻搁在毯子上,肌色雪白晶莹,十个脚趾如迷人的花瓣,在烛光下竟透着如珍珠般的光泽。这是一双极致诱惑的赤足,倘若放在销金窟,也是价值不菲的玩物,就是瞧一瞧,也可以日进斗金,连同那露出的精致小腿会让人想要目光朝向深处望去,去想象那最深处的旖旎风光。苏无忌不禁拧了拧眉,幸而这个地方没有其他的男人瞧见。他隐隐有些奇怪,走上前去。却意外发现她的目光好像并没有看向自己。他伸出手指,五根修长的指头在她面前晃了晃,发现眼神没有聚焦,莫非这是喝醉了------题外话------有亲问吃醋的问题,以后凌熙会去清凉书院,女扮男装,那里可是男人多多,某些人很容易吃醋第72章 表兄是姬白的好友苏无忌挑起清秀的剑眉,再次命令,不,应是姬钰再次命令。“看着我。”他的声音低沉而好听,带着慵懒的澄雅之意,令人迷醉,就像最醇的美酒。“好。”凌熙的目光看向了他,两人对视着,那眸子带着疾风与烈火交融的魅惑,一双美眸摄人心魂,他瞧在眼中,唇间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有意思,但她的目光依然没有聚焦,俨然在神游天外。“我是谁”“主人。”她喃喃说道,她的语气平平,没有任何的抑扬顿挫。“”姬钰摸了摸鼻子,觉着心跳有些加快,主人为何她会这么叫“抬起左手。”他接着命令。“是。”她轻轻抬起左手,举的笔直。“抬起右手。”他接着挑眉。“是。”凌熙果然依言而做,双手抬起。苏无忌的眼神便非常自然的顺着她的曲线向上望去,丰盈的胸部仿佛呼之欲出,他眸光微闪,忽然咳了咳道:“放下来。”对方迅速把两手放下。他拿出一张纸来,修长的指尖在桌上点了点,肃容道:“先去画画。”少女面无表情地走到了案几前,拿起了旁侧的毛笔,瞧了瞧又放下,从身上摸了摸,寻到了一个小小的炭笔,接着飞速地画了起来,一张图绘制的有模有样。苏无忌优雅地坐在一旁,瞧在眼中,神情若有所思。觉着今日这一幕非常有趣,是他从来没有遇到过的,这个女子居然在喝醉之后,会完全听从自己的命令,让她做什么,她便做些什么,也不知她会不会做其他事情倘若让她做一个她本不会的事情又会如何呢或者让她做根本不愿意做的事情呢这些结果他可是不知道结果会如何,那么何不尝试一下“去下棋。”苏无忌接着拿出了旁侧一盘棋,放在了案几上。“不会。”她低声回答。“书法”“不会。”“吹笛子”“不会。”“跳舞。”苏无忌眯了眯眸子,随口这么说着,怎知蓦然,少女动了。她倏然起身,指尖一挑,发髻松开,发丝都宣泄于身后。那一刹那,她的发丝如轻柔的云,仿佛每根发丝都在烛光下闪着光泽,妩媚而动人,在她轻甩发丝之际,带着无尽的韵律与旋律。她转了一个圈儿,表情酷酷,目光迷离,整个人绕在他的身侧,轻轻扭动起来,扭腰摆胯,极有韵律,婀娜多姿,妩媚动人,热情撩人,白玉生香,那双眸子仿佛能吸走人的灵魂,美到窒息。劈叉,下腰,一字马,高难度的动作极有魅力,风情万种。苏无忌倒吸一口冷气,她这跳的是什么为何让人如此心跳加速此时此刻,堂堂白泽公子又如何能知道几千年的后世,钢管舞会有怎样的魅力与风情。而她再次一抬腿,整个柔弱的腰肢向后一仰,动作一瞬间慢了下来,如巴掌大的黑色底裤若隐若现,这种动人姿态实是令人不可思议下一瞬,她伸出玉腿,勾在他的腰上,仿佛以他的身体为一个支点,做出一个华丽的旋转。“停。”姬钰眼神飞快地闪开,生怕她再做出什么逾越的举动,连忙喊停。“咯吱咯吱”车轮撵动石子,马车微微一晃,姬三居然也把马车给停了下来。凌熙毫无预兆的“唰”一下转了过来,舞蹈方才停止。因为马车低矮,凌熙的身子前倾,而姬钰直直坐着,两人距离太近,于是她举起的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自然而然的,她的人贴着他的身子站起,两人距离近的让他感觉到少女身体的温暖,还有那柔和甜腻的呼吸,同时姬钰身子感受到了某处的一股温软且富有弹性,正贴着他的胸膛,垂眸之时,少女的嘴唇碰触他的嘴唇,带着冰滑的质感。这种碰触,如情人之间最亲密的亲吻。姬钰怔了片刻,不禁面无表情地退后半步,呼吸隐约有些不稳,华衣随风漫卷微动。他伸出修长指尖,轻轻地抚了抚自己的嘴唇,平日里漆黑如墨的眸子,这时闪耀着乍然破碎的星光。忆起方才,那种舞蹈真的是很奇妙,还有那亲吻,真是清清凉凉,滑腻而舒适,让他的一颗心飘扬于空,化作千片万片,一丝一毫都在飞舞,除了少女满口的酒味略有一些大煞风景,其他的都很好很好但是姬钰表情有些阴沉,万万没想到他又被这个女人夺了一吻。那么这次算什么又是一个极不小心的亲吻若是说起初吻,他的初吻上次给的不明不白,此事着实是藏于他内心深处的一小片阴霾。现在想起,姬钰的心头也有一些淡淡的阴郁。虽于情于爱,姬钰都看的很淡,他的性情也是素来非常冷漠。然他向来是洁身自好的,对于男欢女爱的事情并不上心,堪称无情无欲,他甚至觉着,若有一日真的遇到命中注定的另一半,那么他定会看待的很淡薄。关关雎鸠并不算什么,他绝不会爱上一个女人,对于任何的女人也没有兴趣,但是直到这些日子遇到这个女子,却仿佛打破了他身上无情的魔咒,竟然让他彻底的在意起一些事情,就是初吻也变的在意,只因为对方是她,偏偏那个始作俑者却又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清楚,什么也不明白。若要说他根本无所谓,那是不可能。姬钰轻轻一叹,接着缓缓地坐下身子,乌黑的眸子清冷而平静,目光多看了她几眼,看着少女这一副呆呆的状态,还有那一双睁开的双瞳,明澈如水晶,此番马车轻摇,她也依然稳稳当当的站在马车中,偏又是个喝醉后不省人事的,他不禁扶额,轻叹。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姬三,接着走。”“是。”姬三回答,甩起手中的马鞭。半晌,苏无忌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