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一些外,和正常人一样。”“哦,知道了。”慕稀点了点头,随顾止安一起走进了病房。“小稀来了。”顾爸爸微笑着打着招呼:“这大过年的,让你跑医院,唉,真是的。”“顾伯伯也是老人了麻,老人就是要服老,这生病住院的事,可不会管你是不是过年呢。”慕稀坐在床边,看起来很乖巧懂事的样子。“服老、服老,你顾伯伯最服老了。唉,就是这又老又病的,以后你和小安生了孩子,还不知道能不能给你带呢。小稀呀,没有公公婆婆,你以后要多辛苦了。”顾爸爸看着慕稀,克制着自己想拉过她手的冲动,只是叹息着说道。“这”慕稀抬眼看了看顾止安,脸上不禁有些尴尬。“爸,就算你身体好,这孩子也是不要你带的。现在的父母都是自己带孩子。”顾止安笑着说道。“也是,嫌我们老人的教育方法不够好对吧”顾爸爸不禁叹了口气,又有些委屈的说道:“那我还不是把你和止念带大了我看你们现在也挺好。小稀,你说呢”“老人应该有自己的生活麻。”慕稀勉强笑着,尴尬的说道。“不要我带就不要我带吧,我乐得轻闲。”顾爸爸轻哼一声,似是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只是那眼角眉梢,却全是满足与喜悦的笑意。“爸,你该休息。休息得好,我们就可以转普通病房了。若休息不好,就还要在这里呆一阵子。”顾止安弯腰凑在父亲耳边说道。“好。”顾爸爸点了点头,轻轻说道:“让小稀出去吧,这里空气不好。”“爸,你先休息,我送小稀出去,晚些过来看你。”顾止安点了点头,直起身体后,向慕稀示意了一下。“顾伯伯,我先走了。”慕稀轻轻柔柔的说道,在看着顾爸爸闭着眼睛点了点头后,这才起身与顾止安一起离开。“我爸这会儿要睡一小时左右,你过去把手包一下。”走出病房后,顾止安对慕稀说道。“已经好了,不用包了。”慕稀将手伸到他面前上面的保鲜膜已经扯掉,皮肤上还留有微微的红痕,看起来似乎是真的不碍事了。“真的不用”顾止安伸手揉了一下。“不用,以前有人试过,后面就好了。”慕稀点了点头第一次,被他这样的握着手、这样亲昵的揉抚,却没有想逃的冲动。“那就好。”顾止安点了点头,放下她的手后,对她说道:“一小时后会转特护病房,你若有事就先回去,明天他清醒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方便的话,就过来看看他。”“顾止安,我”慕稀抬头看向他顾爸爸抽水时的紧张褪去后,他依然如往常般的淡然从容,从表情上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不方便也没关系。就算我不会同意与你离婚,也不会利用我爸的病情还是那句话:我爸的事情,我不会麻烦你。”顾止安看着她,冷冷的说道。“方便。”慕稀沉沉的吐了口气,看着顾止安说道:“我们俩个婚姻的事情以后再说,伯父有什么情况你随时告诉我。”“你不需要”“我父亲也是癌症去世的,去世前一直是我大哥在照顾,因为父亲的身份,不能让更多人知道他的病情,所以我陪他的时间并不多直到最后他重病不治、然后被我妈咪气死。”“所以顾止安,我们的关系先放在一边,我也想陪陪老人家最后一程。”慕稀轻声说道。“好。”顾止安伸手用力握住她的肩膀,半晌之后,才声音嘶哑的说道:“慕稀,谢谢你。”“对不起,顾止安。”第一次看到脆弱得有些感性的顾止安,慕稀只觉得心里一软,伸臂给了他一个轻轻的拥抱:“顾止安,这段时间,我会陪你一起。”“好。”顾止安用力的拥住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里,有股想哭的冲动或许,一个人坚强得太久,真的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他和顾止念都知道父亲在世的时间不久,也都以为自己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姐弟俩儿都积极安排着父亲最后这段日子的一应治疗与生活,谁也没在对方面前表达过悲伤与脆弱。工作继续、生活继续,麻木到让他以为,死亡本就是生活的一部分,照顾好最后一段便可,无须悲伤、也没有悲伤。从没想过,此刻会在一个小女子柔软的怀抱里,心里深处自己也不知道的脆弱,会迸发得如此没有预兆“你和止念都做得很好,实际情况应该比医学定义的会好。”慕稀微微愣了愣之后,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低低的劝道。“不好意思,我送你回去吧。”顾止安控制住有些失控的情绪,似乎片刻又平静下来只是,拥着她的手臂,却越发的用力了。慕稀只是静静的站着、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由着他发泄似的拥抱。良久以后,慕稀的电话响起,将顾止安从软弱的情绪里一下了拉了回来。“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明天我给你电话,你再过来看我爸。”顾止安松开拥着她的手,轻声说道。“要不你就不用送我了,伯父这里你守着吧。”慕稀拿出手机,直接按掉了来电后,看着顾止安说道。“也好,你开车小心些,手真的没事”顾止安点了点头,也不勉强。“没事,刚才也就这么开过来了。”慕稀摇了摇头,看了一眼病房里已经睡着的顾爸爸后,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已经恢复情绪的顾止安,这才转身离开。第二节:最后的晚餐直到发动车子,慕稀才拿出电话,看着显示着夏晚的未接来电,心里却是矛盾一片该怎么和他说呢知道了自己的决定,他会不会发脾气会不会找顾止安麻烦会不会闹到顾爸爸那里唉,慕稀你真是太没用了,两个男人,没一个是你搞得定的。慕稀烦燥的将电话扔到一边的副驾驶坐上,半晌之后也没见电话再响起,不由得又重新将电话拿了起来,想了想还是给夏晚又重新拨了过去:“喂,夏晚。”“刚才不方便接电话”电话那边,夏晚的声音淡然温柔。“恩。”慕稀轻应了一声,接下来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我买了些零食,正往你公寓方向去,你大约几点回家”夏晚也没问她详细情况,直接说了自己的安排。“还有30分钟吧。”慕稀看了看时间,小声说道。“那我在家里等你。”夏晚迅速答道。“哦。”慕稀轻声应下后,便挂了电话。只是,心里却乱成了一团她要怎么和夏晚说自己的决定真的要为了与顾止安演一场戏,而放弃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爱情吗对于顾止安,除了抱歉就没有其它的情绪了吗近一年的相处,顾止安的细心、顾止安理智之外的关心、顾止安在父亲病痛面前的脆弱,她都可以视而不见吗慕稀只觉得脑子里一片乱七八糟,可当夏晚与顾止安两个人的脸同时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时,顾爸爸那张灰白而没有生机的脸,却那么容易的将他们都挤了下去。“慕稀,很明显,现在你必须这样选择。”慕稀轻咬下唇,却松开了脚下的油门要面对拒绝夏晚的这一刻,潜意识里她仍是希望越晚越好。“来了。”按下门铃,夏晚熟悉的声音由远而近,拉开门后,便是他带着笑意的埋怨:“四小姐,你的30分钟,愣是走成了50分钟,很让人担心,知道吗”夏晚伸手刮了下她的鼻子,笑眯眯眯的看着她。“路上堵车。”慕稀抬头看着他温润又贴心的样子,只觉得那种砰然心动的感觉越来越浓烈,连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柔软乖巧在他的面前,她永远只能是那个等爱的女孩:虔诚的仰望着,因他每一次的表白而心动、因他每一次的温柔而柔软。“所以不敢给你打电话。”夏晚伸手将她拉了进来,随手关上门后,搂着她边往里走边说道:“中午是不是太紧张了我看你煮的饺子没有吃呢”“不是啊,是我水平不够,没煮好,所以就放弃了。”慕稀摇了摇头,不承认的说道。“在那边有没有吃饭”夏晚笑着摇了摇头,对她的手艺确实不敢恭维。“那个顾止安的父亲住院了,所以我刚才直接去医院了。”慕稀小声说道,在感觉到夏晚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后,声音不由得更小了。“恩,一会儿再说这事儿。先把肚子填饱。”夏晚的眸色微微黯淡了下去,对着慕稀仍是温润的说道。“好。”慕稀点了点头,抬头看着夏晚轻声说道:“那有什么可以吃的还煮饺子吗”“买了牛排,你先把其它的小食打开,我去煎牛排。”夏晚见她温软的样了,不由得笑了,低下头便是一个柔软的吻,印在她的唇上:“或者,你现在还不是太饿”“唔”慕稀的脸仍是忍不住的红了似乎自他说爱她以后,他便开始特别喜欢吻她;而她,每次都特别提醒自己已为人妻的身份,却又贪恋着他的热情与温柔,不愿意将他从身边推开。“看来是的。”夏晚的喉头发出低低的笑声,手臂拥得她更紧了些,低头辗转里,唇舌妖娆缠绵着似乎,两情相悦的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甜蜜、都让人更动情忘物煎牛排的香味儿在房间里弥漫着,客厅里,慕稀将旁边低矮的小几拼到了中间,成为一个临时的日式餐台,然后将夏晚买回来的小点心,用漂亮的餐具盛好;然后将上次没喝完的红酒也拿了出来。家里有一组漂亮的烛台,是卢浮宫的曾经的展品,她通过同学拍下来的,今天才第一次拿出来用。所有的等待,在年三十那天成为现实;原本简单的事情在现实里却已变得复杂;但多年来的梦想,她依然坚持与爱人安享一顿烛光晚餐,就当她在这段感情里最后的任性好了。最后将蜡烛点上、再在桌旁放上两个软垫,慕稀从地上站起来,看着自己布置的餐台,给了自己一个满意的笑容。“我的餐桌收拾好了,你的牛排煎好没有”慕稀冲着夏晚喊道。“好了,再煎两个蛋,你要双面煎还是单面煎”夏晚扬声问道。“你还会单面”慕稀跑过去,看着刚盛起来的牛排,不禁吐了吐舌头:“真的不错啊,比我的水平好多了。”“你的意思是,以后家里做饭的事儿归我了”夏晚调小了炉火后,回头看着她笑着说道。“啊哈,真的饿了,鸡蛋要单面煎,你快些吧”慕稀打了个哈哈,没有接夏晚的话。“马上就好。”夏晚转过向去,也打住了这个话题顾止安父亲生病住院,对于他们之间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好消息。而慕稀的决定这个傻丫头,总是会做出一些傻气的事情。不过还是等她吃完饭再说吧,饿着不仅会影响情绪,同样也会影响智商。“好了,鸡蛋单面煎好了,盘子拿过来。”夏晚关掉炉火,对慕稀说道。“来了。”慕稀将放着牛排的餐盘推了过去,看着夏晚卷起袖了、抄起锅的样子,只觉得比他在谈判桌上的样子还帅。“黑椒汁放多少”夏晚放下锅,边打开黑椒汁的瓶子边问道。“我自己来。”慕稀从他手里接过瓶子,往两个盘子都淋了差不多的量,然后倒了半杯在旁边的盛器里:“一会儿不够再加。”“差不多够了,我们的口味还是蛮相近的。”夏晚转过身背对着慕稀,笑着说道:“帮我把围裙解开。”“我怎么觉得,你穿围裙比穿西服还帅呢”慕稀解开围裙后面的扣子,惦着脚帮他脱了下去:“喂,蹲下来,你太高了,我脱不掉”夏晚伸手扯了下去,转过身看着她低笑着说道:“你这话很容易引起岐义。”“什么”“喂你怎么是这样的”慕稀一时间不禁脸胀得通红,跳起来伸手去拍他的头:“夏晚,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无聊”“因为以前我们不太熟”夏晚笑着,伸手抱起跳起的她,用额头抵住她的额头轻笑着说道:“慕稀,有时候我们压抑着自己感情的时候,会觉得感情原本如被压抑的模样,是很少的、是理智的、是可控的;当我们接纳自己的真心时,才恍然发现,原来爱已汹涌,不容退袪。”“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夏晚吗居然会说这样的话,我都听不习惯了。”慕稀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歪着脸看着他。“还是那个夏晚,只是他从那个不愿承认爱情的男人,变成现在这个发现爱情的男人”夏晚低低的轻叹一声,情不自禁的又吻了她一下:“慕稀,突然变得很想抱你、很想吻你、很想和你在一起。”“夏晚,你变得很不一样”“情人与朋友,怎么会一样”“夏晚,我现在觉得很幸福、很开心”“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一直幸福、开心下去。”“我”“恩”“夏大行长,小女子请求吃晚餐”“调皮”夏晚张嘴在她鼻尖用力的咬了一口,用力的抱起她,作势要把她出去。直到她吓得搂紧了他的脖子大声尖叫起来,他才大笑着将她放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