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没了太子的陪同,宇文七小姐被挡在了摄政王府的门外,一时半会儿,倒像是进不去。”“是吗被拒门外了呵呵这倒有点儿意思,看来不管宇文长乐长得是美还是丑,摄政王都没将她放在眼里。说来也是,司马连鄑已是当今天下的第一美人,宇文长乐便是再美,也仍是逊色于他,入不了摄政王的眼睛也是应该的。”“王爷,需要属下再去探看情势吗”“不必了,摄政王的态度已然明了,用不着再多费功夫,就让宇文长乐折腾去吧”“是,属下告退”而在摄政王府。“爷,”顿了顿,赤风本不愿多管闲事,插手主子的事情,但是“真的不见七小姐吗”“不见。”“可是”“你不必多说。”“哎”叹了一口气,赤风默默地退到边上。不是他要把自家王爷往宇文长乐的怀里推,而是宇文长乐在王府门外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让人太让人难以启齿了忽然间,静谧的氛围被一声引吭高歌所打破,紧跟着就是各种欢呼声、呐喊声、拊掌声,交杂着鼓乐笙箫的靡乱之音,远远地从高墙的那一头传了进来,曲不成调,歌不成音,零零碎碎的,能听出来是有人在唱曲儿,但绝对算不上是天籁之音,说是摧耳魔音都显得抬举了。终于,忍了一阵,见外头的嘈杂声愈演愈烈,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司马连鄑不由微蹙眉心,抬眸问了一句。“赤风,去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不用看了,”赤风面露苦色,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因为他从来都没有遇见过像宇文长乐这么棘手的家伙,“是七小姐,她在大门外搭了个台子,弄了几架鼓几面锣,还把衣服脱得衣不蔽体的,虽然该遮的都遮住了,可哪有女儿家把手臂裸在外头的眼下招来了一圈子的人,将门口挤得水泄不通,赶也赶不走,宇文小姐还说”“还说什么”“如果爷不肯见她,她就一直在门外敲锣打鼓地唱着歌,一直等到爷肯见她为止。”“你就告诉她,本王早就说过了,死皮赖脸对本王是没有用的。”“属下说了都劝了好几遍可是七小姐就是不听爷您看要不要出去见一见七小姐若不然,那些人在门外挤着,终归是不太好。”司马连鄑垂下眼睑,继续研读书籍,却是没有答应。“她喜欢唱歌就让她唱吧,不必理会。”“是,爷。”不得已,赤风只好收了声。心想这个七小姐也是执拗得一万头牛都拉不回,爷都已经那么明确地拒绝她了,她还能不当一回事儿的闷头往前冲,真不知道是该夸她坚韧不拔,还是该骂她无可救药。就在司马连鄑静心阅览古籍的时候,高墙那边却是接连不断地袭来一浪接一浪的破天高歌,扰得人不得清净,全然宁定不了心神。一会儿是“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大米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什么都愿意”一会儿是“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红红的小脸儿温暖我的心窝点亮我生命的火火火火火火”一会儿又是“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留下来”如此煎熬了一炷香的时间后,司马连鄑到底忍无可忍,随手合上了古籍,起身便迈步往外走。“出去看看”赤风一惊,立刻怀着复杂的心情,跟着走了出去。一走近门口,还未跨出门槛,两人就被外头出人意料的场面吓了一跳,只见诺大的一条街道,此时此刻挤满了成千上万的人对,不是成百上千,而是成千上万若非如此,司马连鄑又怎么可能被轻易吓到如此壮观的景象,便是用人山人海来形容都不为过,浩浩荡荡的人流在大街上绵延至数百米开外,不仅是街道上,甚至酒店屋顶上都爬满了人而所有人来此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了一览宇文七小姐之颠倒众生的风采不得不说,宇文长乐唱的歌,不是一般的难听但是看她扬手间击鼓奏乐,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洒脱和豪放,酣畅淋漓,疯狂而又靡乱,再配上她那张妖媚横生的脸,可谓是销魂蚀骨,勾魂摄魄,不单单是男人,就连女人都沉醉其间,不受控制地随着她的鬼哭狼嚎一起狂乱地扭动摇摆,如同群魔乱舞。见到摄政王从府里走出来,宇文长乐一眼就看到了她,却是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嘴里也还在唱,只眼尾又挑高了三分,平添了几许撩人的妩媚。“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穷途末路都要爱不极度浪漫不痛快发会雪白,土会掩埋,思念不腐坏到绝路都要爱不天荒地老不痛快不怕热爱变火海爱到沸腾才精采”几乎是用嘶吼的声音唱完了最后一个音节,宇文长乐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刹那间全场静谧一片,宛如被定格了一般。“谢谢谢谢大家本小姐要等的人已经出来了,谢谢大家捧场”说着,宇文长乐一转一个鞠躬,随后扬起手臂完美落幕哗啦啦霎时间掌声如雷,响彻长空“妈的,嗓子都唱得冒烟了”捏着喉咙看向摄政王,宇文长乐笑眯眯地看着他,问道,“你看本小姐为了你多卖力,你就不能赏口水喝吗”话音落下,便见摄政王甩手掷来一件袍子,当空落下,不偏不倚、稳稳当当地包裹在了宇文长乐的肩头。“进来吧。”淡淡地留下三个字,司马连鄑即便转身走回了府里。、59、轻薄摄政王扯了扯披挂在肩头的袍子,一水儿滑溜溜的蚕丝,冰白如雪,一看便知是上等的材质,袍子长及拽地,显然不是女儿家的衣物宇文长乐微勾嘴角,抓起一角提到鼻尖嗅了嗅,仿佛还能闻到那一股清冽的香气。摄政王冷淡归冷淡,却不是那种冰山般的冷漠,看来还是有机会可以把他扑倒的吞了吞口水,润了一把快要干得冒火的嗓子,宇文长乐面露窃喜,当即纵身一跃跳到了地上,随即身影一闪晃进了王府虽然这一次进府进得颇为艰难,可总算没有白费力气,不枉她扯着嗓子当众献唱了那么久。摄政王走得极快,宇文长乐不过是慢了两步,便就再也寻不到他的身影,心下不免一急,担心他露了一次面之后又匿了好在行至大堂,那一抹清俊的身影即便跃然窜入眼中,倒是没有继续回避她。说来也是,他要是再躲起来,大不了她接着唱就是了见宇文长乐走进,司马连鄑转头吩咐下人。“给七小姐斟茶。”“是。”侍婢缓缓倒了一杯茶水,迎上前端到了宇文长乐的面前。“七小姐,请用茶。”宇文长乐伸手端过茶盏,刚凑到嘴边要饮下,却是陡然低呼了一声,转而又将茶水放回了案板上,连连扇着手风,大呼小叫“好烫烫死我了”见状,女婢立刻跪下,连声讨饶。“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司马连鄑不动声色,淡然道。“去拿一壶凉的来。”“等一下”宇文长乐冷定下来,却又端起了案板上的茶盏,走上前挨到了摄政王的身边,继而盈盈一笑,将茶盏递到了他的眼前,“不用那么麻烦,只要王爷帮本小姐吹上几口凉气就行了”司马连鄑抬眸。“你不怕本王直接将滚烫的茶水吹到你的脸上”“王爷岂是那般辣手摧花之人”宇文长乐弯着眉梢,不以为然,“再说了,就算王爷将热水吹到本小姐的脸上,本小姐亦是甘之如饴。”闻言,司马连鄑淡然一哂,侧开了目光,没再说话。宇文长乐也不嫌自讨没趣,自顾自收回了手,拿到嘴边吹气,一边还不忘给自己打圆场。“王爷不必害羞,虽然那是本小姐的真心话,不过本小姐也只是开个玩笑罢了,若是王爷真能吹上一口气,本小姐哪里还舍得喝这杯茶,定是要端回去供起来,每天早晚三炷香拜上一拜。”听到这话,司马连鄑不由微挑眉梢,问道。“拜什么”“自然是拜王爷早日成为本小姐的乘龙快婿了”“七小姐。”“嗯王爷有何感想是不是看在本小姐如此痴情的份上,感动得想要以身相许了”“不是,本王只想提醒你一句,现在天还没黑。”“那又如何天没黑就做白日梦,天黑了就做春梦,刚刚好,随时随地都能与王爷携手同游,当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浪费呢”众仆婢:“”七小姐这是在轻薄他们家王爷春梦都来了,还这般堂而皇之地说出口天啊,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淫邪女子司马连鄑面不改色,只轻轻地叹了一句。“病的不轻。”“是啊美人如花隔云端,看得见扑不倒,相思入骨,此念成疾若是哪一天本小姐病死了,那肯定是想王爷你想的”喝了一口茶水,宇文长乐想都不用想,花言巧语信手掂来,说得边上之人脸都红了,唯独她要调戏的那个男人,还是无动于衷,沉着冷定不为所惑。不想再跟宇文长乐扯皮,司马连鄑即便开口催了一声。“说吧,你去而复返,是为了什么事”“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吗没事就不能找你玩了吗”“是。”“哇拒绝得这么干脆,你让本小姐怎么接话”眼看着司马连鄑转身要走,宇文长乐只好连声喊住了他,“好了好了,不逗你玩儿了本小姐回来找你,确实是有一个请求。”司马连鄑垂眸,端的是惜字如金。“说。”“为了查得杀害唐公子的真凶,需要借王爷您的爱犬一用,不知王爷可否让九儿同本小姐去一趟侯府”“你要借犬寻踪,刑部不是没有训练过的狱犬,它们的鼻子不比九儿迟钝,也更能让人信服,你不去找刑部帮忙,反而跑来找本王,又是什么缘故”“狱犬哪比得上摄政王的爱犬更有威慑力自然,狱犬本小姐会派人去请,但九儿本小姐也要。如此一来,才能双重保险,堵住那些人的嘴巴,叫他们无话可说难道摄政王不觉得本小姐考虑得更周全吗”“不觉得,”对上那双狡邪的双眸,司马连鄑岂能猜不透宇文长乐真正的目的,“刑部掌管履历刑法,只要能让刑部的人查得真相,旁人自是无可厚非,加上九儿不过是多此一举。”“这么说来,王爷是不肯借了”“九儿在后院,你若能在半柱香的时间内毫发无损地唤得走它,便带走吧。”留下一句话,司马连鄑即便走出了大堂。宇文长乐没有追上去,有句话叫越挫越勇,大概是上辈子的男人太容易得手了,眼下突然遇到一个这么难搞的,反而激起了她更大的兴趣现在她刚刚穿越过来,同摄政王见面的次数也屈指可数,撩拨不了他也是理所当然,反正来日方长,她有的是时间和闲情逸致待司马连鄑一走,赤风迎上前。“七小姐,这边走。”宇文长乐跟在他身后,一路走到了后院。果然,不知道摄政王用了什么手段,任凭她怎么哄怎么爱抚怎么恐吓,九儿就是死死地杵在原地,不肯跟宇文长乐一起离开。只不过最后的最后,宇文长乐还是阴谋得逞,将九儿带出了王府。“王爷,不好了”赤风急匆匆地走进屋子,眼角一抽一抽的,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呆中缓过来。见他这样的神态,司马连鄑一眼即明。“九儿被带走了”“是属下无能,还望王爷责罚”“她用了什么方法”“七小姐她她直接把九儿迷晕了”“随身带了迷药看来是本王小看她了。”、60、杀局说话间,忽然从一侧的暗影里走出一道清秀颀长的身影,带来几分冷冽萧杀的寒意,宛如冰雪扑面,令人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主上,需要属下将九儿暗中劫回吗”赤风闻言一惊,不解道。“裂雪,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裂雪冷冷一笑,“七小姐之所以要向主上借犬寻踪,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了拉拢主上,想要以此为契机向众人宣告,主上是站在她和太子那边的。”听到裂雪这样一解释,赤风当下恍然。“你说得确实有点儿道理,就算王爷在大殿上没有为七小姐说情,可是九儿一旦被带走,旁人难免不会怀疑王爷的立场但是九儿已经被扛走了,要是半路劫回来,岂不是又要让七小姐背上遗失王爷爱犬的罪名这样一来,七小姐和王爷之间可就有嫌隙了”正当赤风不无头疼地暗自琢磨时,却听司马连鄑淡淡一哂。“此举未尝不可。”裂雪闻言即明,转身一拂袖,踏风而去。“属下告退。”知道裂雪的性子,见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