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遮一点,用不着太露骨隐隐约约的,最是挠人”“不不不这样太少了,再往下一点,再一点点”“好,不错把头发散下一些,披在肩上,不用擦干,发梢上带着水汽啧,太勾魂了”“貌似好像还缺了点什么要不这样,你们把被子换了,不要这么厚的,拿层薄一点的轻纱,不能透,千万不能透但一定要薄,就是吹一阵风就能掀起来的那种,按照现在这个样子,重新盖到七小姐的身上”一边说着,赤风又十分自觉地背过了身,走到了屏风后。他是男人,当然更了解男人,知道女人什么样子最叫男人欲火焚身,情不自禁所以,尽管他和王爷是两种全然不同的性情,但在男人的本质上是一样的,很多东西自然也是共通的,赤风可以很肯定凭借宇文长乐颠倒众生的姿色,再加上他的精心布局,哪怕王爷的心是铁打的,到时候恐怕也要化作一潭柔情蜜水了想到那样的场面,赤风不禁有些小激动二十年了,王爷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好吗便是去花楼谈事情,别的商贾官员都是左拥右抱的,只有王爷一人形单影只,连酒都不让美姬倒,搞得大家私底下都在猜测王爷是不是断袖,甚至有时候连他都怀疑,王爷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坦白来说,赤风已经不止一次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王爷和太子殿下的事了,若非他知道个中缘由,只怕也会想入非非。所以,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试探一二,若是成了,不仅帮了七小姐一个大忙,更是立了大功一件,若是不成反正吃亏的也不是他家王爷,完全没有什么损失,用不着担心等到重新摆弄了一遍,侍婢才红着脸前去禀告。“风大人,轻纱盖好了,您要不要再查看一下”秉着认真的做事态度,赤风一向注重细节,如今又冒着被王爷教训的危险费了这么大的劲儿,自然不可能草草了事,即便应声走了出去,打算最后检查一遍。不等行至里屋,赤风抬眸朝床上瞟了一眼,远远的,距离不算近,看得也不甚清晰可是只那么一眼,就如同迎面冲来一只猛兽,霎时间将他整个魂儿都撞散了似的,七个魂一下子丢了六个,只剩一个在体内疯狂地叫嚣,裹挟着暴躁的热血,仿佛随时都会冲出身子,破体而出“唔”陡然间鼻尖一热,血腥灌入喉间,赤风赶忙拿手捂住口鼻,飞快地转过了身太烧了太烧人了不行,他要去泼桶水静一静那是王爷的女人,他不能有任何的心思,一点点都不能有傻愣愣地看着赤风狂奔出去,两名女婢不由得四目相望,一下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不敢在屋子里多做逗留,生怕出了事受到殃及,便就跟着匆匆走了出去,熄了蜡烛,关上了门。这个时候,夜色已经很晚了。赤风一路狂奔到井边,当头连着浇了三桶水,才压住了心头和身上的邪火,还没来得及回房换身干净的衣服,便见王爷离开了书房,正走回寝屋准备休息。担心发生意外,赤风不得不跟过去暗中观察。其他的倒是不用理会,唯独裂雪是个棘手的性子,又来得警觉,万一被他发现了王爷的屋子里有其他人,他辛苦了大半夜的杰作怕是要毁了赤风显然不能坐视“悲剧”的发生,所以赶在裂雪接近屋子之前,就将他拦了下来。银色月华下,裂雪微蹙眉心,看着一身湿淋淋、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赤风,狐疑道。“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喔天气太热,我浇桶水凉快凉快”裂雪凉凉地看了眼赤风身上裹了三层的衣服,随即伸手往他额头探了一探,从薄唇中吐出四个字节。“病得不轻。”“是啊是啊我是病了,病得好严重头好晕好痛脚也快站不稳了”一边大呼小叫着,赤风顺势扑到了裂雪身上,整个儿挂到了他的肩头,将他往远离屋子的方向有意无意地推了开,“雪儿你会眼睁睁地看着我死对不对快、快点陪我去找大夫”裂雪不为所动,伸手便要推开他。“大半夜,发什么疯”赤风死命地抱着他,不让他动弹分毫。“雪儿救救我我是真的头痛痛得快要炸掉了”撇了撇嘴角,裂雪一点点地将他从身上扒了下去,显然不吃他那套。“懒得理你。”正当两人拉扯的时候,静谧的夜色中突然炸起一声尖叫,划破长空,震颤天宇,惊天地而泣鬼神,瞬间吓飞了栖息在树枝上的猫头鹰。听得那声尖叫是从王爷的屋子里传出来的,裂雪陡然变了脸色,一掌拂开了像是八爪章鱼般黏在自己伸手的赤风,飞快地朝屋子奔了过去揉了揉被裂雪打得快要内伤的胸口,赤风龇牙咧嘴地扯了扯嘴角,倒是没有追上去。只要王爷见着了七小姐的那般模样,就算是成功了一半,裂雪这会儿赶过去也来不及了至于之后的发展,就看王爷的反应了,嘿嘿不过“妈的真是不拿老子当兄弟,这一掌打得可真够狠的”那厢,夜幕中一道身影倏然闪过,裂雪挂心王爷安危,作势便要破窗而入“王爷”然而还不等他闯入屋内,就被一道猝不及防的掌风扇了开,掌劲避开了他的正面,只往他肩头拂了一道,不轻不重,并没有伤他的意思,但也逼得他连退了两步。“不要进来。”屋子里淡淡地传出了这么一句。“这”裂雪一怔,还欲上前。赤风已然走了过来,抬手一把揽上他的肩头,笑嘻嘻地将他勾了开,眉眼间满是得意。“走啦走啦爷都下令了,让咱们别进去”、69、王爷不必紧张见他如此,裂雪心中便就有了个大概。“你又做了什么”赤风依然呼呼哈哈,假不正经。“跟你没关系啦你干嘛那么紧张啊,难不成我还会害了爷吗倒是你别老对七小姐那么凶行不行好不容易有个女人敢对咱们王爷死缠烂打的,要是被你吓走了岂不是很可惜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王爷孑然一身,寂寞如雪吗”“哼”裂雪轻哼一声,并不苟同,“我的事,不用你管”赤风笑嘻嘻地挂在他身上,说起话来吊儿郎当的的,语气却很坚决。“你的事我当然懒得管了,可是爷的终生大事,我管定了”裂雪一怔。“你”赤风摸着下巴,一想起方才看到的那个撩人画面,还是忍不住一阵气血翻涌。“罢了,跟你多说无益,反正你这块冰山木头是不会懂的七小姐她很好,我很满意,送去给爷暖床最好不过,爷不吃亏”“什么”裂雪惊诧,狠狠地瞪了赤风一眼,“你把七小姐送到主上的床上了你脑子被驴踢了吗”“切你脑子才被驴踢了呢快点走啦,别打扰爷的好事正所谓春宵苦短,一刻千金,爷要是看不上七小姐,就不会拦着不让你进去了,所以啊咱们还是躲远点吧,别犯傻”一边说着,赤风就拽着裂雪的胳膊将他拉出了院子。裂雪无法,到底是拗不过他,便没再开口说些什么,只回眸朝屋子里瞥了一眼,灯影幢幢之下,隐约可见他家的主上好像被扑倒了两人的身影投射在窗子上,姿势暧昧莫名。然而因着烛火飘摇不定,影子也模糊不清,一下子倒是看得并不真切,不晓得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屋内。宇文长乐身上缠着薄薄的一层轻纱,将诱人的曲线衬托得若隐若现,该露的不该露的,都露了几分,却又不全露了出来,恰好叫人看得心痒难耐,无法冷定。司马连晋的定力自然是极好的,可是这会儿当真是被赤风害惨了。方才裂雪能察觉到屋子里有人,他又岂会不知若是府中来了刺客,这屋子他是不会进的,然而察觉到裂雪在半路被赤风挡下来,司马连晋心中便就了然,怕是赤风在屋子里动了什么手脚。而屋内之人,十有八九就是宇文长乐了。知道是她,司马连晋便没怎么放在心上,想着进到屋里头将她赶走便是,好歹这是他的是寝屋,只要他坚持不留她,宇文长乐也不可能真的赖着不走。可是万万没想到,宇文长乐竟然来了这样一出诚然,他是个男人,而眼下横卧在床上的宇文长乐是个很好看的女人。风情万种,千娇百媚,妖娆到了极致,宛若修炼了千年的狐妖,一抬眸就已勾魂,再一笑便是摄魄。一眼之下,司马连晋转身就要走。那厢裂雪听得宇文长乐的惊呼,却是要闯进来。司马连晋不得已,只好出手挡了一道。这一挡,就失了先机,叫宇文长乐逮住了机会,故意抖落了身上的轻纱他本可以不去看,然而未及思索,就已经下意识做出了反应,伸手将轻纱揽住,披回了她的身上。尔后电石火光的瞬间,司马连晋猝不及防,就被宇文长乐推倒在了床头,一番动作干脆利落,像是早就已经设计好的“你”司马连晋终于微微变了脸色。“嘘”宇文长乐俯身趴在他的身上,一手支肘抵着他的胸口,一手伸出食指,轻轻地按在了他的唇瓣上,眼尾勾成弯月的形状,半眯着眸子,看不出是和神色,却是狡黠到了极点。她原是真的在池子里睡着了,以为穷途末路,干脆自暴自弃。却不料柳暗花明,赤风竟在暗中帮了她一把。她在倒进水里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刚要挣扎便被捞出了水面,即便佯作沉睡的模样,想看看对方会怎么处置的,结果真是出人意料,叫她捡了一个天大的便宜故而这个时候,宇文长乐的心情简直好到飞起,别说才泡了一个时辰的温泉,就是泡上三天三夜,她也觉得值了“刚醒来的时候,见到自己身上没了衣服,还以为是哪个采花大盗将本小姐掳走了,可吓坏我了好在,原来是王爷的主意”听到她这样说,司马连晋眸光轻烁,开口就要解释。“不是”“嘘”不等他把话说出口,宇文长乐就又打断了他,言笑晏晏,媚眼如丝,“不用解释,我知道你害羞”知道宇文长乐喜欢浮想联翩,这会儿只怕不管他说什么都无济于事,改变不了她认定的“事实”,司马连晋不得已之下只好作罢,暗暗地将赤风骂了一顿“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王爷你用不着这样大费周章,你知道我垂涎你很久了,你想要我,只管把门打开便是本小姐根本就不在乎那些乱七八糟的礼数,你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也不会勉强你娶我,就让我们这样偷偷地谈情说爱就好了”一边说着,宇文长乐不安分的爪子便往司马连晋的身上招呼,点火的技能炉火纯青,让人防不胜防司马连晋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七小姐,你误会了。”“误会”宇文长乐低低一笑,笔直修长的双腿蛇一样环住了他的,“我没有误会呀反倒是王爷你希望我误会什么”就知道同她说什么都不对,司马连晋不再做声,提指就要去点她的穴。然而这一回却是不顺遂,宇文长乐早有防备,反手剪住了他的双臂,力道不大,但很有讲究。一时半会儿,司马连晋竟是挣脱不得。见他面色有异,宇文长乐呵呵一笑,甚为得意。“不用徒劳了,比武功我自是及不上你,可近身搏击,你却不一定制得了我再说了,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一亲芳泽,我怎么可能会给你机会逃脱”对上宇文长乐三分挑衅七分炫耀的目光,司马连晋及不生气,也不着急,仍是淡淡的表情,仿佛就算宇文长乐将他剥光了衣服,他也不会兴起丝毫的波澜。“所以你打算做什么”“不做什么,”宇文长乐幽幽一笑,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处,猫儿似的轻轻蹭了两下,撩得肌肤有些微痒,“王爷不必紧张,我不是那种会趁人之危、喜欢霸王硬上弓的人,虽然我确实很想对你霸王硬上弓,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司马连晋刚要借力挣开她,听到这话,不由顿了一顿。“是吗”宇文长乐又是低笑两声,抬手轻抚他的脸颊,用指腹缓缓勾勒出英俊的线条。“因为我突然发现,像王爷这样的极品尤物,要是一下子就吃干抹尽,未免太暴殄天物了好东西,就应该慢慢吃,一点一点地享受,才能尝到那种极致的欢愉,王爷觉得呢”“你以为,你还会有下次机会”“何止下次,便是下下次,下下下次只要得到王爷的心,你的身子,还不是随我予取予求”“你要本王的心”“王爷不给么”“本王的心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