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底。张悦抿着嘴认真地对他点了点头,一面陷入了自己的思考:原来没有捷径可走,大家都是在用自己的努力筑起成绩的高台。她的心情渐渐明朗不用有多复杂的想法,专心努力就是了。想着想着,她默默勾起了嘴角,从心里开始的释怀终于延伸到了脸上。“哦,对了。”霍涵打破了短暂的沉默,但说起话来有些吞吞吐吐。“以后要是想找人讨论题目或者什么的,就就找我好了。”他努力想让语气显得随便一点,生怕被张悦听出其中有太多的期待。“我随时奉陪的。”他不自然地一笑,抚了抚后脑勺的头发。“而且,有的人知道也会故意说不知道。”他又加了一句,希望张悦能够接受自己的这个提议。“好啊,那以后就要打扰你了。”张悦非常感激地看着霍涵,干脆地答应了。一心想往上爬的张悦,怎么会放弃任何一个向年级第一学习的机会呢“这可不是打扰,不用这样客气。”他没想到自己的“邀请”如此顺利。他的心也跟着蓝天中的白云那样轻飘飘地飞扬起来。两人相视一笑。从那以后,张悦一有问题就会去找霍涵。而他,似乎每次都十分乐意解答。不管问题简单还是复杂,他都会耐心地一步一步讲解,还会顺带把相关知识点回顾一下。第二次月考,张悦冲进前十的了第六,霍涵退到了第十,可是看着张悦的成绩,他也高兴地笑了。有霍涵这么以为好朋友,张悦别提有多高兴了,她觉得自己运气真好,高中,能有这么一位挚友相伴。高中三年,一定美好有精彩可是这样的憧憬,还没到第三天就被否定了。“张悦过来”课间十分钟,班主任陆老师铁青着脸来叫张悦。张悦从作业中回过神,有些惊恐,扔下笔就打着趔趄慌慌张张地跟进了办公室。有一个人已经满意地勾起了嘴角。一路上大脑飞速旋转,做了好好坏坏上百种假设。只是,她不明白,最近这次月考第六名呢,老师为什么就对她这么凶了进了办公室,老师将一个粉色的,印有爱心的信封一把甩在桌子上,“啪”的一声脆响。“怎么解释”老师对她怒目而视。第八章 粉色的祸害张悦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什么看上去应该是一封信这肯定不是我的,我这段时间跟谁都没有联系难道跟我有关可我从没见过这信啊。”她绞尽脑汁回想自己最近的事,背上急出了一层汗,可是就是想不出来除了学习她最近还做过什么。“那要我解释什么呢没法解释不解释老师一定更生气”她痛苦又纠结地飞速考虑着,却不知如何是好:“那编一点吧编什么呢老师肯定看过这封信了,我要是乱编他一定知道”要不是老师一直盯着她,她一定要开始抓耳挠腮了。“算了,还是硬着头皮实话实说吧”她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气抬起头。“老师,我不知道。我没见过这个东西。”张悦仰起头看着老师认真地回答。陆正平见她撒谎还装作一脸无辜,气不打一处来:“还装傻既然敢做那就要敢于承认名字都写在上面你怎么还要撒谎抵赖现在不好意思了当初写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不好意思呢”张悦一下子懵住了,微张着嘴睁大眼睛看了凶神恶煞的陆老师好久。她低头看着地面,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开始了思考。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她理清了思路,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气闷极了,猜想一定是有人故意要整她,但她不知道应该怎么跟老师解释他才会信。无凭无据,陆老师又在气头上,她的解释会被认为推卸责任,这无非是火上浇油。而怒火中烧的陆老师更更是步步紧逼,强大的气场吓得张悦又一次石化。“考一次第六就翘尾巴了吗才高一就想这种事情了高考不考了吗要不是及时发现,到时候你说不定连重点都考不上你是实验班的学生是学校重点培养的对象不是街头的小混混“陆正平停下来喘口气,张悦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结果停顿还不到一秒又噼里啪啦响起的训斥惊得她打了个哆嗦。“写这种东西就没有羞耻心吗学习都这么忙了,你怎么还有空想这种心思,还有空做与学习毫无关系的事这种事情出在我班里我都觉得丢脸”一个字一个字如同一颗颗带烈火的子弹射向张悦。陆老师恶狠狠地骂着,一根手指至始至终指着她上下来回着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而他凶狠的面部表情向是巴不得一掌把张悦像一只苍蝇那样拍死。张悦无力地一直摇头,还等着老师相信她:“不是我写的,我真的没有写,不是我,真的。”她小声重复着,可怜巴巴地看着陆正平。张悦怎么都想不到她柔柔弱弱的解释却起了煽风点火的作用。陆正平在心里嘲笑张悦怎么还是抵赖,信上白纸黑字地写着呢“要敢作敢当,要诚实既然敢写,就要敢于承认现在才知道不好意思已经晚了我也觉得丢脸,班上出了这种事情”张悦百口莫辩,陆正平咄咄逼人的话让她不敢反驳,她含着泪只好摇头,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陆正平倒是看了更无语:“摇什么头呢我说了这么多你一点都没听进去吗还要否认”张悦委屈极了,眼眶再也承受不住越积越多的委屈,泪水夺眶而出,像自来水哗哗的流下来。她慌忙去抹,忙了半天只是把它们都均匀涂在了脸上。“好了好了,知道错了就好”看到张悦狼狈的眼泪,陆老师压住怒火,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毕竟,他是班主任,不是家长,把女孩子说哭了,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他的安慰的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张悦打断了。第九章 山洪暴发出于尊敬,张悦一直礼貌地表示不是自己写的。哼陆正平倒好,偏偏不领情,越骂越凶。别看她平时乖巧柔弱,骨子里那股霸气与傲气,可是时时潜伏着。让她受委屈恐怕没那么容易。她一掌拍在陆正平的办公桌上,对他怒目而视。本来就大的眼睛被她瞪成了一对铜铃。这一掌惊得办公室的老师瞬间都齐刷刷地将震惊的目光射了过来。张悦底气十足地扯开嗓子大吼:“你给我说清楚你到底认为我干什么了”这分贝比陆正平的训斥可要大出好几倍。陆正平不由得身子向后一靠。“你让我解释,我说我不知道那就是与我无关你凭什么用这种话来骂我我不知羞耻是不分青红皂白就骂人羞耻还是说实话羞耻”她不等陆正平的反应,抓起那封信一把撕破,抽出里面的信纸是一封打印的信,很长,有两页,是写给霍涵的,而署名是张悦。一定是有人有意为之怒火喷薄而出,原来被陆正平吓傻的脑子也灵光起来。她将信展开来在陆正平眼前不断地晃动,恨不得贴他脸上:“这信是打印的印着我的名字就是我的吗明显是故意要写我的名字又怕字迹被认出来才会去打印”她高傲地一甩头甩开飞到嘴边的头发:“我那一手好字,真要写亲笔写一封就行,还更显诚意呢用得着打印吗”“还有,你没看到我课余时间都是在写作业吗我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哪有功夫干这个我跟霍涵初中就是同学要是真的喜欢他,早就有机会说了根本不会傻成这样,挑在高中刚开始两个月的时候写封情书”她因激动从声音到身体全都在颤抖。停下来吸口气,她接着发起机关枪式的进攻任何人,把她惹恼了,那就只能吃不了兜着走了。“上次月考我考了二十七哭了一个中午这个月我从来没在十二点前睡过觉早上起床从没超过六点我好不容易爬到第六,还没必要这样作贱自己去浪费辛辛苦苦取得的一点点成绩纸上写什么你就信什么,那我自己去查你在哪里发现的这封信”气场十足畅快淋漓的一通话,张悦脸涨成了血红色,脸上的泪水都被蒸干了。她粗重地喘着气,握着信的手微微颤抖。一想到居然有人干这种事来害她,班主任又那么不相信自己,她的怒气就无法平息,手指逐渐收紧。张悦吼完,整个办公室鸦雀无声,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所有的老师都忘了手上的工作,直愣愣地看着怒火中烧的张悦,回不过神。此刻他们在用“全新”的眼光打量这位长相秀丽素来文静的优等生。他们大致听懂了发生了什么事,但张悦这种反应,放在男生身上也只能是个别,更别提看上去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张悦了。而陆正平,双手叉腰,装作在考虑张悦说的话,其实,他现在真想找一条缝钻进去。当了二十年的老师,还是头一回被一位学生这么训斥。连自己妻子都不敢这样对自己说话就在前一秒,他还以为是自己太凶把张悦骂哭了呢,结果被张悦训了个狗血淋头。不过,也幸亏张悦是这反应,陆正平才完全不再有这封信是她写的想法了。明白了自己错怪了张悦,陆正平也很尴尬,他想陪笑脸道歉,但早已被骂得笑不出来。可是他又不能对张悦板起脸,真害怕她再发作一次。他僵着脸,抽动着嘴角,说话都结巴了:“我你还是先回去吧。马上就要上课了,我知道不是你写的了老师向你道歉错怪你了。交给老师来解决吧,你不打扰你学习了。你要再接再厉这次进步很大。”陆正平没必要地反复点着头,见张悦仍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慌忙催促:“放心,老师一定会查出是谁干的,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你赶紧回去,不要影响了下一节课。”他说话都带有乞求的成分了,今天他这张老脸是没地方搁了。副班主任王老师急忙过来圆场,温柔地搂住张悦,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有些吃力地带着她往外走:“不要担心,这件事交给老师解决,你继续努力学习就是。昨天的英语作文写的很好,今天还要在课上给大家欣赏呢。好了,平静一下,回去上课了。”就这样,张悦被“请”去上语文课了。第十章 巧妙的反击红肿的眼睛,锁紧的,仿佛永远也解不开的眉头,谁都看得出张悦哭过。但她走进来时昂首挺胸这架势,倒不像是挨批,而是与谁狠狠地干了一架。这个“谁”,估计他们这辈子也猜不到了。在心里偷乐的某人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不应该被骂得抬不起头吗怎么会是这种表情一定是装出来的霍涵的心在看到张悦那一刻就拧成了一团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哭成这样一看就是情绪不好,硬是逞强。这次考得这么好,怎么还是哭了呢所有关注着张悦,希望从她反常的行为中看出一点什么的人都要失望了。张悦无视了所有人,昂着头抬起下巴目不斜视地回到座位,猛吸一口气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压住怒火强行将所有注意力全都集中到课堂上来。“想要将我打倒我偏要站得更高”这是差不多半年前自招那会儿在日记里写的话,现在适时地在她耳畔回响。她能感受到四周灼热的目光,打定主意彻底无视。好多人这节语文课都上得心不在焉,将手表看了又看,盼着下课,惦记着要去“打探消息”。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下课铃。度过这一节漫长的语文课真是一种煎熬。老师前脚刚跨出门,周围的几个同学便齐刷刷地向张悦伸出脑袋,其他一些伸长了脖子,拎起耳朵听着,等着消息传过来。“张悦,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对呀,怎么了啊,张悦”“张悦,你怎么了,没事吧”一张张写满关心与好奇的脸齐刷刷在张悦面前摆开。出于礼貌,好奇的同学多少都带有关心的口吻。他们是凭借张悦走进来时那股强大的气场判断她哭绝不是因为伤心,所以现在才会如此干脆地直奔主题。“哦没什么事呀别担心”她神采奕奕,不屑地摆了摆手,摊开作业就要往上扑。突然,她灵机一动,扑倒的动作在一半时停住了:那个想害我的人一定也会到处打听我的情况。我要反击她不易察觉地得意又调皮地眨了眨眼。于是她又抬头,对着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