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的是觉得倭寇未必能打到南京,对战争胜利颇有期待,有的是满怀豪情,有的是将信将疑,有的是觉得这个乱世,到哪里都一样,人命如草,得过且过。但即使留下来的,也多会将儿女想法托付给亲戚朋友离开南京或者避于乡下,这股离京的风潮甚至连很多政府官员也开始受到影响,很多高官已经将家眷送离,自己也开始准备退路。各国证劵都开始抛售一空,古董财产都开始藏起封存,汽车火车人力车全都开始行动,有人看到甚至有军车护送某些高官家眷的,于是民众迁移的更加迅速了。有记者暗暗卧底,居然查到用军车护送跑路的居然是随云党各家眷,于是报纸大肆抨击,强烈要求惩办这种祸国殃民之党,于是王大少被采访了,王大少一脸沉重大义凛然的说:“保家卫国乃我辈之责,民众手无寸铁,何以挡豺狼之徒随云党将士愿与南京共存亡,但革命火种不能熄灭,抗战乃持久消耗之事,非一年一月可成,我辈或死,亦有后辈继承遗志,若得百姓以羸弱身体承禽兽枪炮杀戮,要我军人何用但我军人愿死于战场,我固不愿其身后凋零,亦不愿与民众争车,乃使军车送其家眷于安全之地,则我辈军人纵死也安,诸公何以见责”众人默。民众离开的速度更加快了,连很多观望者也开始行动起来。当然,也有很多不愿离开或无力离开的民众,身强力壮的苦力工人,甚至很多热血青年纷纷报名参军,王玉桥将这些人编成预备队,进行简单的训练,发给淘汰的枪支弹药,由着朱景云手下的黑色会小头目带领着进行市区分配。而南京卫戍部队开始在南京城外挖战壕建立阵地,随云军和国民党军队都有着完善的后勤部和工兵营,此时工程浩大,就连战争部队也陆续参与阵地修建,据说南京城外很是挖出了价值连城的古董古墓啥的,六朝古都,也不是白叫的。此时随云党制造混乱扰乱民心煽动民众的做法被无数人批判指责,政府内弹劾之多,各种公文抗议雪片一样飞到总统的案前,妄图篡党夺权,妄图挟军自重,妄图趁乱而起,妄图屯兵作乱等等,很多议员强烈要求军事法庭枪毙之,按照军事条例,警备司令王玉桥严重触犯军法,应予枪决,以儆效尤。王玉桥司令众怒难犯,在军事法庭上做了深刻的认罪忏悔,散布谣言啥的王大少自然拒不承认,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些和随云党有关,王大少对使用军车护送军人家眷离京做了深刻认罪,承认间接造成了民心不稳,但本心上还是体恤部下,并非惧战畏敌云云。各军军长也出席审判,为王司令求情。法庭上两方律师激烈争辩,各报记者奋笔疾书,门外示威学生愤激万分,南京卫戍部队保持沉默,南京警备部所辖警察和宪兵肃然而立,隐隐和示威学生对峙,法庭内战火纷飞,法庭外也一片喧嚣,几乎所有人都觉得这次嚣张不知深浅的随云暴发户王恶少前程不保性命不保,纵然有着强悍随云军为后盾也不免要落马,就算民国政府此时真的需要随云军,也没法保全一个无视军法胡作非为的匪性军阀类的南京警备司令卫戍副司令。其实这事确实莽撞,石俊卿在之前并不知晓,若他知晓比然是严厉禁止的,王玉桥瞒着石俊卿和朱景云一起搞出这一出惑乱民心,实在是拿自己的政治生命来冒险,若被发现证据,很容易就被政敌抓住把柄,甚至帮助他的朱景云也是极不赞成这种冒险行为,尤其是在这战争时期的煽动人心,很容易就会被军事条例打落,丢官弃职都是小事,枪毙判刑很是平常,就算死了,也都有可能一个叛国罪,这种事情的严重性就算是老百姓也明白,真不知道这白痴是怎么想的,难道随云党新星就是这么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子最后朱景云还是帮助了王大少,幸亏有他的精细安排,到底也没有被人察觉,王司令和南京黑色会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这也就寥寥三四人知道,饶是如此,也令人捏汗。他觉得可能自己和白痴走近了,也有些傻了。看着王玉桥匆匆离开的背影,朱教主叹了口气,转身吩咐手下,于是黑色会就开始行动了,效率很高,南京城很快就流言满天,家喻户晓,甚至其他城市也随即谣言甚嚣尘上,就民间活动来说,朱教主有着谁都及不上的人民基础,要是让王大少来折腾,他自己最多会说南京官话,那些百姓的方言俚语准一抹黑,所以就物尽其用上来说,王大少也是个经理以上水准。石俊卿知道的时候,已经事不可挽,他本来也是以为这些流言是否是倭寇伎俩或者汉奸把戏,结果最后知道是王大少主谋之后,目瞪口呆,很怀疑是否王大少给人掉包了,当然,他不知道这世上有穿越一说,总之,石俊卿很是怀疑王大少脑袋被门板夹了,这种事情都能干出来。法庭还没有判决枪毙某司令,石大少就已经在头脑里掐死某司令很多次了。但无论如何,不管是门板夹了王大少还是王大少夹了门板,最要考虑的还是先把人弄出来摘干净然后再治疗其短路的神经,于是在军事法庭拘捕了王司令后,在开庭前后,石大少火箭穿梭,发挥了百分贰佰的潜力,动用了无数关系,甚至连家族能量都活动了,又和其总统爹讨论了几个昼夜,当然随云党也没闲着,老李头也动用无数关系,最后终于把王大少完整的保了下来。当然,南京警备司令南京卫戍副司令这官就做不成了,被一撸到底的王大少背着小包袱来到了随云军,当了个小班长。这还多亏总统的一纸特赦令,否则王大少免不了班房里蹲几年的。石俊卿送王玉桥去就职小班长的时候颇有些气急败坏,虽然竭力装面无表情,但气场全开,王大少猛然就发现一直以来当软柿子捏的石大少很有些个压迫感,气焰全消的王大少龟缩在跑车一角,很有一副“爷有罪,爷不好,爷会戴罪立功”的小心翼翼。到了军营时候,石大少停车沉默,英俊的脸凝视前方,森寒之气在这个寒冬腊月里风刀霜剑的,让王大少有些千刀万剐的幻觉。王大少向车门蹭去,手刚碰到门把手,就听“碰”的一声,石大少狠狠的捶了一下方向盘,王大少就僵硬了。老实人三年不发火,发火吃三年王大少默默悲摧中。眼看着很可能爆发血案,王大少迅速握紧小包袱做垂死挣扎状,看着英俊的石大少铁青着脸用力吸口气准备爆发的样子,王大少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拉开车门,抄起报复就要跳下车,结果就听一向温文尔雅谦谦君子的石大少爆喝一声:“滚”还没有跳稳的王大少就滚了出来,然后那辆王大少倾慕的跑车就风驰电掣的呼啸而去,烟尘滚滚,势若奔雷。“我操,疯了”王大少对着某车手的背影比了一下中指表达愤慨,很悲摧的捡起小包袱,拍拍灰尘,整理仪容,庄重而去,很有些个新官上任三把火的感觉,班长也是干部么“其实石俊卿飙车也有两把刷子”王大少日记里这么总结这一天的。后世有人因这次军法事件对王帅的性格进行了分析,认为相比其他民国时期的军阀或者将领,王帅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妇人之仁”,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枯,王帅的确是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将领,但是在战场上虽然铁血犀利,在处理政治上的事情却颇为不成熟。比如南京军法事件,就几乎差点将自己的政治生涯断送,差一点就被军法处决,而且名声降到了底,也差一点失去了兵权,导致后来南京死战初期战事指挥不利,卫戍司令没有做出正确的决定,一味退守,差点失去阵地,直到石俊卿临时重新任命王玉桥就任南京战时总指挥,这种局面才解除。其后已经完全掌握南京卫戍军权的随云党对战事进行了反攻,全面掌握了战争节奏,倭寇疲兵来袭,轻装偷袭,五万倭寇在这场守卫战中几乎被消灭殆尽,南京卫戍部队以有备对疲兵,取得了极大的胜利,致使倭寇不得不调集二十五万大军来犯,大量的飞机大炮陆续出现,对南京城进行了长达两个多月的轰炸,一个月后南京失守,石俊卿率领南京官兵撤离,以此为基础,慢慢发展,建立了南方战场,对南方倭寇进行了有效的打击,直到取得胜利。南京保卫战也被称为南京死战,此战之后,南京城成为一片废墟,后来重返家园的南京居民还能从废墟里挖出尸体,有中国军人也有倭寇,有百姓也有富人,有青壮也有妇孺,有帮派人物也有学生,南京城很多建筑都被烧毁,有的是中国军人为了阻止倭寇烧的,也有倭寇退出南京城时候焚烧的,六朝古都,毁于战火,秦淮河畔,被血染红。南京死战坚守三个多月,保证了大量民众安全撤离战区,保证了南京政府进入四川建立全国抗战中心,拖住了倭寇的进攻步骤,消灭了大量的倭寇有生力量,致使倭国军事受到巨创,倭寇侵略华夏的野心得到极大的遏制,与此同时也极大的鼓舞了人心,坚定了民国政府全民抗战的决心。南方战区的建立,呼应着东北战区,华北战区,中原战区,最终形成完整有效的包围态势,为几年后完全将倭寇驱逐出中国奠定了基础。南京死战中下落不明都以为战死的王帅被救,一路辗转,收纳溃兵散军,征集民团,收拢各地青壮流民江湖派别,组成随云第三军转战中原,开辟了中原战区,和东北战区,华北战区,南方战区居中联络,交接往返,斡旋周折,促成联合包围战局。民国总统于重庆建立抗战总部,任命少帅张学良为抗战副总指挥,民国副总统,总揽全局指挥抗战。李轻骑在平津战役后率狼军残部加入东北军,成为东北军副司令,后被任命为东北战区司令,石俊卿,丁云可,王玉桥也分别为各战区司令。抗战中期,民国石总统病故,副总统张学良临时就任总统,直到抗战结束。抗战胜利后,随云党联合共和党,民主党建立新华夏中国,国际称为华国,张学良辞去总统职位,就任共和党主席,王玉桥就任随云党主席,刘普华就任民主党主席,随云党获得议会多数席位,随云党总统候选人石俊卿被推举为华国第一任总统,任期五年,五年后再次当选,任满卸任,卸任声明中建议,总统最多只能十年任期,后成惯例,遂入宪法。、第 120 章最近风飞扬同学很愁苦,战争的阴影笼罩着南京卫戍部队,每个军都开始更大量的训练,这没什么,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么。每天所有军种还要轮流兼职工兵职业去挖壕沟阵地,这也没什么,打到后来就剩一个人也得了解阵地维护阵地不是每天要和参谋们军官们踩遍南京城内城外的旮旯角,这就当旅游了,虽然得尽可能的将所有情报以及地图熟记在心比较辛苦一些,至少咱面对鬼子的时候地利之便是占了好吧,其实这些都是随云军上下做熟了的,压根就是日常生活,不像其他军种这个时候才临时抱佛脚的忙乱,现在的随云军虽然比平时气氛严肃一些,但是依旧井井有条,论到临战,随云军毕竟是磨砺过来的,虽然第二军不像第一军大部分是随云老兵,但是也都是上过战场的老兵带领的,平时耳提面命,只要经过一两场仗就都能成老兵了,所以也没啥可担心的。风军长很凄凉的看着某班长,内心默默流泪,为毛为毛为毛他那脱线老大又精神奕奕的回来了鸟好吧,回来也不要紧,这些日子此人几乎天天回来,他都习惯了。可是,他真的不习惯某班长的认真做派啊尤其是班长极其认真的纠正着属下几个人的训练,副班长在旁非常纠结,都快同手同脚了。这就是风军长进入训练场看到的场面,内力运转十八周天,勉强压住一口要喷的鲜血,沉声:“二师六营三连二排一班长出列”王大班长应声出列,风军长转身快步而出:“跟上”于是风军长就把王班长带走了,某副班长终于官复原职了,于是大家终于能正常训练了。“唉,不下基层居然不知道基础训练这么不牢固啊”王班长感慨。风军长冷冷:“现在是新训练方式,参照武器配给不同而侧重点不同的训练方式,这一营是称为前哨营的,以哨探迂回奔袭埋伏为特色的,所以训练也着重于此。”王班长顿时大悟:“甚好。”喜形于色:“飞扬啊,你真了解我”风飞扬再也没法继续做军长冷冷威严状,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别想。我们已经决定,这几个月你就老实的在军部待着,一直到侍卫长回来否则,军法从事。”王班长很悲愤:“你撤我的职”蚊子也是肉。风军长内心流泪,夹心饼这种事情谁愿意干啊一面是脱线老大,一面是不能得罪的经济来源,风军长纠结了仅仅几分钟就很现实的妥协了,谁叫他这老大总是不靠谱捏实在很难让人内心敬仰的起来,相比较而言,貌相正派英俊端正严谨的石大少更有说服力一些。王大少从来没有在相貌上占过上风,在以貌取人的人民群众眼里,小石部长总是更靠谱一些,王大少虽然长得比女人还美丽,但是就连他的嫡系属下都宁可赞成长得更有说服力的小石部长,这成了王大少一生的悲摧和怨念,王大少嫉妒了小石部长一辈子,不是才能,不是成就,而是相貌,尤其是后来随着小石总统成长变化,气度越加恢弘大气,渊渟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