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已经违反了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完全有能力让你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不要,我说我说”杨一博有些慌了,他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红线,最终为难的开了口:“其实,是我主动找蒋钦的。”你这不是找死吗红线无语的看了他一眼,怪不得不好意思说出来了。“然后呢”杨一博的手放在膝盖上不停的搅弄着,踌躇再三道:“蒋钦的平时成绩不是很好,但是这次考试他却考了第一名,而且还拿到了奖学金”沈若拉开凳子,看着杨一博道:“你觉得他作弊了”“不只是作弊这么简单”杨一博有些激动:“他用了某种方法提前拿到了考试的题目。所以所以”红线走到杨一博身后,将地上的太妃糖捡了起来,无视了沈若渴求的眼神,她撕开糖纸,塞进嘴里,含糊不清的道:“所以你就勒索他”杨一博的脸红了红,极力的辩解着:“也不是勒索吧反正他家境不错,我只想问他要一些钱”“这还不算勒索吗”红线白了他一眼:“他虽然家境好,但是也肯定不愿意被你勒索,这种有钱家的少爷更是受不得一点威胁,你看,现在你死了吧”杨一博苦着脸,懊丧的几乎都要哭出来了:“早知道的话”“好啦好啦”红线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即使你勒索蒋钦在先,但是杀人犯就是杀人犯。”杨一博站了起来,向红线鞠了一躬:“红线,我想回家一趟。我父母应该知道我出事了,我想回去看看。”红线打开电视,看了一眼沈若,道:“这个不归我管。”沈若起身,走到杨一博的身边,淡淡开口:“三天后必须回来。”杨一博有些激动,眼里都有了泪水,说了声“谢谢”就匆匆的穿过红线的家门离开了。红线扭头看了一眼,撇了撇嘴:“我看啊,我要做个牌子挂在我家的门上,让某些不请自来的家伙知道私闯民宅是件很不礼貌的事情。”沈若走了过来,他的个子很高,看着红线,颇有种居高临下的意味。“你要干嘛”被他的阴影所深深笼罩,红线有点慌乱,咽了咽口水,问。沈若靠在沙发上,从口袋掏出烟来,点燃一根,吸了一口,吐出缭绕的烟圈:“我只是在想,这三天我们该做些什么呢”“没有我们”红线爬了起来:“你是你,我是我,各做各的,互不干扰ok就算知道杨一博是被蒋钦杀掉的,可是我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就算要伪造证据,我也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沈若毫不避讳的吐着烟圈,红线并不讨厌烟味,她自己也会抽,或许是她早就已经习惯了那种味道。“伪造证据”沈若皱了皱眉,这可不是什么好方法,更何况还在那个苏野的眼皮子底下,每一步,他和红线都不得不小心。红线看了一眼客厅的钟,时间刚刚指向下午两点。“我想我有必要去见一次蒋钦。”红线揉了揉太阳穴,沉思了一会道。沈若看着她,将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淡淡的开口:“可是你要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你收获不到任何东西的。”红线沉思了一会儿,看来她有必要再去一趟杨一博的学校了,她必须知道蒋钦的家庭住址,她起身,穿好大衣,拿了车钥匙,对着沈若笑了笑,眼神一片深沉:“不,我能收获到蒋钦的恐惧。这个就足够了。”、进展红线的计划还是被打乱了,那是因为沈若坚持要一起去,让她不得不在自己的计划里塞进一个男人。看着开着车手指还在有节奏的敲着键盘的沈若,红线有些昏昏欲睡。“侦探小姐,你要是睡着的话,我就把你扔下去。”看着眼皮已经开始止不住打架的红线,沈若似笑非笑的开口道。红线哪还管得了这么多,自从她能见鬼开始,她就没有好好睡过一次觉,这些天来,真是把她一辈子的波澜都经历了一遍。她稍稍动了动身体,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些,不一会儿,就再没了动静。她是真的睡着了,呼吸平稳,脸色在开了暖气的车里微微发红,长长的睫毛不自主的颤动着。沈若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他看了一眼前方不远处,那是杨一博的大学,将车停了下来。轻手轻脚的解开红线的安全带,然后将座位缓缓的放平,脱下自己的黑色大衣,慢慢的盖在红线身上红线醒来时,就看到了自己身上被自己紧紧抓着的大衣,它的主人只穿着一件毛衣在寒风中靠在车门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红线摇下车窗,将大衣递了过去。沈若将烟头踩在脚下,接了过来,打开车门,重新坐了进去,带好安全带。“对不起,我睡着了。”红线将座位调整好,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以为你会把我扔出去。”“你太重了,我搬不动,只好自己出去了。”沈若面无表情的发动了汽车。红线道:“那个,蒋钦的地址我还没有”沈若从毛衣的口袋里掏出一张揉成团的纸,递给了红线。红线打开看了看,上面写着的是一个地址。她有些惊讶的看着沈若。“我也是在做事情的。”沈若勾了勾嘴角:“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现在吗”红线看了一眼手表,已是晚上六点了,该死,她睡了这么久吗想到身上的大衣,红线不由的红了脸,脸像火烧一般烫的她有些在车里待不下去。“怎么了”沈若轻轻笑了笑:“以前不是很能说的吗怎么,莫非睡一觉睡傻了”红线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尽量不去看他,然后开口:“明天再去吧,我都没和苏野说一声。”“他都是大人了好吧你还真把他当孩子养啊”沈若一边抱怨着,一边转动方向盘,向红线家驶去。“我乐意”红线板起脸来。沈若露出思索的表情,道:“不要最后变成农夫与蛇的悲剧,红线。”红线的视线看向了窗外,路旁早已亮起五颜六色的霓虹灯,光怪陆离的城市灯火让她渐渐不安起来,像是未来即将到来的未知的一切,让她想要逃避,却又不知道该去向何方回到家时,苏野还没有回来。这是他最近难得一次的晚归。红线有些疲惫的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在脑中思考中明天要去做的事情。过了一会儿,她从包中翻出自己的老式手机,给某个号码发去了一条短信大约晚上十点的时候,客厅里传来的声音让已经睡着的红线再次醒来。打开门,苏野正在沙发前咬着面包,他没有开灯,电视机里的光一闪一闪的晃得红线的烟花缭乱。她伸手按下灯的开关。苏野叼着面包转过了头,看到红线,慌慌忙忙站起来,满脸的歉意:“吵到你了吗”红线冷着脸走到他面前,抽走了他手中咬了一半的冷面包:“辛苦一天了也不知道好好犒劳一下自己跟我来厨房”苏野苦着脸,虽然他很想告诉红线,不吃红线做的菜就是对自己最好的犒劳了,但是看着红线的表情,他知道这个时候选择沉默是最明智的选择。“今天有什么发现吗”打开灶火,红线边给苏野煮面条便问。苏野的信息很重要,他可以知道连杨一博都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些正是红线想要知道的。苏野将面条递给她,说:“和张队说了,张队让我们继续跟。我和莉儿今天忙了一个下午,根本就没有任何发现。”“目击证人有吗”苏野一脸的不甘心:“目前还没有发现。”他闷闷的锤了一下桌子:“明明知道是谋杀案,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是让人生气”“不要着急。”红线看着锅里软塌塌下去的面条,眼神闪过一丝笑意:“对了,苏野,我明天要去j城一趟。”“去那里干嘛”苏野问道。红线笑了笑,回:“没什么,就是一个亲戚生病了,去看看。”苏野点了点头,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脸一下子就涨红了:“姐,我那个小师妹艾莉儿,你有空还是和她解释一下吧,她现在一直缠着我让我带她到这里来”苏野有些无奈,从今天下午开始,艾莉儿就一直给他摆脸色,苏野真的觉得很委屈,明明他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搞得他好像做了伤天害理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苏野觉得过意不去,咬牙从给红线的房租里抽了一点买了蛋糕甜点给人家小姑娘送过去,人家倒好,一巴掌给招呼到了地上,嚷嚷着“我就要知道你和那个女人在哪里住”,为这事,苏野头疼了一个下午,终于好说歹说才劝住了这个小祖宗。苏野想给他妈打个电话,他来a市的时候苏野他娘特意找了个算命的给他算了一卦,那算命的掐着手指告诉他娘“这孩子命犯桃花”,苏野那时候对此嗤之以鼻,倒是他娘乐的嘴都合不拢了。苏野现在就想打个电话问问他娘“那个桃花可解不”“我穆红线行的端坐的正,有什么要解释的吗”红线将面条从锅里捞了出来,然后递给了苏野:“再说了,我可不想得罪一个犯罪心理师。”苏野小心翼翼的端着碗巴巴的跟在红线的身后嘟囔:“话虽这么说是没错,但是这样的话艾莉儿那边就糟糕了。”他楞了一下,随机气愤的咬着牙:“红线,我也是犯罪心理分析师好不好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不要得罪我”红线装作吃惊的样子瞪大了眼睛:“我竟不知道我得罪了你而且,你只是我弟弟而已,对于弟弟,我爱怎么得罪就怎么得罪”苏野闷闷的端着面坐下,就知道说不过他红线姐,他还是安静的吃面去吧。“呸”只咬了一口,苏野就忙的吐了出来,不断的吐着舌头,面容狰狞。“怎么样怎么样”红线搓着手满眼放光。“姐,你把糖当成盐了。”苏野板着脸鼓鼓的看着红线。红线讶异的发出一声惊叹,失望极了。“红线,你把我的面包扔哪了”苏野放弃了解决那碗面的念头,忽的想起了之前冷面包的美味。红线冷着脸朝自己的卧室走去:“垃圾桶里,自己找吧。”、交锋红线拎着包下楼的时候,沈若在车里按了按喇叭,示意她上车。红线愣了一下,沈若开的车显得尤为破旧,红线倒不是嫌弃车不好,而是开着这车估计她都没出城就会被交警拦下来。但是看着沈若的样子,红线知道他有必须开这车的理由。“怎么样”沈若帮她扯了扯拉起来超级费力的安全带,为她扣好,道:“我这车如何这可是我媳妇,可宝贝着呢。”红线撇了撇嘴,将头转了过去以表示她并不想要对此进行任何评价的态度。沈若碰了一鼻子的灰,轻轻笑了笑:“不要小瞧这辆车,至少这辆我爸留给我的车不会让人查到你的信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红线不屑的哼了两声:“我又不是要去杀人放火,有什么怕的吗”沈若看着她笑了笑发动了汽车。蒋钦的家在离这里不远的j城,以沈若“媳妇”的速度,估计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虽然红线所在的省份省会城市为a城,但是蒋钦所在的j城可是撑起了全省三分之一的gd。杨一博不也是说过的吗,那个蒋钦家境还不错红线一想到要去j城头就疼,再想到马上要见的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就更要疯了。这个倒不是红线仇富,以红线的经济基础,除了吸烟这个不良爱好以外,也能勉勉强强的挨到小资的生活水平,但是她对于j城的人真是没什么好感。这其中红线的堂姐穆红绫就占了一半的原因,穆红绫的老公则占了另一半。红线的堂姐就是半路出家的j城人,三年前嫁去了j城。婚礼的时候那排场几乎让整个j城都抖了三抖,穆红绫每每见到红线,总会不厌其烦的提起当年婚礼的盛大场景。而她那姐夫,则是拼了老命的给红线介绍一个又一个的男朋友,恨不得拉个j城男人就往红线身边推。看着眼前这栋辉煌的复式别墅,红线就知道有麻烦了。有钱的人都不好惹,更何况你还是要来状告人家是杀人犯的,别指望人家能客客气气待你,不喊保安把你撵走就是给你面子了。“我去按门铃吧。”沈若看了一眼自打进城以后就一直不大爽快的红线,主动请缨。红线做了个“请”的动作,靠在老式汽车上,酝酿中一会儿该怎么开口。而实际上红线也觉得自己没必要这么紧张,毕竟蒋家人见不见红线他们都是个未知数。沈若按了门铃后不久,一个保姆模样的人出来开了门,红线看到沈若与那妇人攀谈了几句,不一会儿,那妇人转身走进屋内,再过了一会儿,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便走了出来。沈若回头看了一眼红线,红线连忙走了过去。“你们谁啊找我有事”来人正是蒋钦,他穿着白色运动衫,显得很是警惕。红线冲他礼貌的笑了笑,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蒋钦,开口道:“你好,我是一名私人侦探,最近在调查一起坠楼的案子,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一下。”在听到坠楼一词后,蒋钦的脸上明显的闪过了一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