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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抽走他的笔记本,她在调查杨一博案子的事情尽量还是少让苏野知道。瞥了一眼苏野,见他睡得正香,红线轻轻翻动纸张。23号调查:无目击证人,打火机未知。凶手选择在天台上作案,性格嚣张跋扈凌乱的字迹让红线有些难以分辨,但是看样子他并未有什么收获。不过那个蒋钦红线的脑海中闪过了那个不可一世的脸,还真是挺嚣张的。将笔记本合上,红线起身,关上客厅的灯,走向自己的卧室。第二天醒来时,苏野早就已经离开了。倒是杨一博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苏野留下的一片狼藉。红线挑了挑眉毛,和杨一博打了声招呼,示意他等自己片刻。洗漱好的红线坐在杨一博的对面开口道:“我问你一件事,那个你借给蒋钦的打火机,你还有吗”“欸”杨一博一愣,随即道:“有的,这打火机是我兼职的那家ktv里统一发的,我带了一些。应该在宿舍里。”红线皱了皱眉:“我不能再去你学校了,现在警察已经知道你不是自杀,学校那里一定都是警察,宿舍肯定也被封锁了,那家ktv在哪里”杨一博说了一个地址,红线收拾了东西,戴好假发和眼镜便和杨一博直奔ktv。杨一博所说的打火机就是星光ktv里提供给客人的打火机,非常普通,蓝色的塑料材质,上面用中文写着“星光”二字。红线开了一个包间,拿了一个打火机,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擦去上面的指纹,戴好手套,然后小心翼翼的把火机装到透明的小袋子里,又取出一个小盒子将打火机装了进去。ktv的包厢里是没有监控的,她可以安心的做这件事。最后将盒子用透明胶带封好塞到包里,红线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的话,应该就差最后一步了。“红线,你要做什么”“我要赌一把。”红线仰靠在沙发上,冲着杨一博眨了眨眼。“赌”杨一博有些不太理解。红线微微眯了眯眼,她现在还不能离开ktv,一个开了包厢,却只待了十分钟的客人一定会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而她,则必须把这种印象降到最低。“我赌蒋钦会为了这只打火机回学校。”红线看了一眼自己的包,那里面有她最重要的一份筹码。“你知道吗有些人因为做了亏心事,所以会把自己留下的罪证给毁灭掉。一只小小的打火机,只要放在地上踩上一脚,或许就再也查不到了。”红线看着杨一博,缓缓道来:“但是即使它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消失了,但在那个人的心里,那都是永恒的烙印,是他永远也挥之不去的噩梦。”或许是红线的话题凝重了起来,杨一博的脸色显得很不好看。他毕竟是已死之人,看着凶手逍遥法外,难免很悲哀。红线按着遥控器,调了一首歌,面向杨一博:“要唱吗”“我想唱北风那个吹。”杨一博惨惨一笑。红线立刻冲到点歌区,手指一边滑动着,一边开口:“唱,小白菜啊地里黄啊我都陪你唱”这天中午的时候,红线去了下一条街的一家快递店。她从衣服口袋里取出一张纸来。这张纸条是沈若当时在他的车上扔给她的,上面有蒋钦的地址。红线想了想,写下一个名字,胡乱填了个手机号码,满意的看着老板讲快递扔到车里。“红线,我还是不太明白,你寄这只打火机的目的是什么”杨一博皱了皱眉:“难道你是想让他碰到打火机,然后通知苏野去抓他”红线微微拨了拨自己的假发,一脸的“笨死了”:“那样做是没有什么意义的。因为我寄去的打火机上根本就没有你的指纹。蒋钦完全可以说那是在ktv里拿的。”“那也许是他擦掉了我的指纹呢”红线一面注意着周围人,一面摇了摇头:“指纹要擦肯定是连带着他的指纹也一起擦掉了。怎会单单留有他的指纹,反而会引起警方的怀疑,你要知道,我寄去的快递,虽然查不到我的信息,但是,它都是我没法消灭的痕迹。警方一定会觉得是有人故意在陷害蒋钦。”杨一博沉默了。红线继续解释:“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案发现场只有你们两个人,你死了,所以那只打火机被蒋钦带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成了蒋钦一个人的秘密。现在给他寄去同样的打火机,他一定会慌无论他是觉得有人目击了案发现场还是其他的什么,为了确认这只打火机的来源,他一定会去找那只被他处理掉的打火机。”杨一博似懂非懂的点头,却好像又有了新的的疑惑:“你怎么肯定打火机还留在学校说不定他带到j市处理掉了呢。”红线凝眸,微微皱眉:“这就是我要赌的地方了。我问过ktv的工作人员,星光ktv是私人开设,换言之只在本市才有。蒋钦把打火机带回家的可能性非常小,因为一旦在j城发现,他除了解释为从ktv里带回来的,他根本就没有其他的解释。而这一点,对于急需找到与你有联系的警察来说,可信度非常小。更何况在案发时他是唯一一个留在学校的同班同学。”“那你接下来要怎么做”红线神秘的笑了笑,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三分钟前,她刚刚给沈若发去了一条短信,内里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帮我盯紧蒋钦,有动静通知我。年轻的男人看着包裹里的东西,浑身微微颤抖着。那是一只打火机,蓝色的外壳上工工整整的写着“星光”二字。怎么可能这只打火机明明已经被他难道是有人看到了不可能,那个时候周围怎么可能有人是谁究竟是谁寄来了打火机明明知道这件事的只有自己和已经死去的杨一博杨一博年轻男人将箱子翻了过来,露出快递单,看到上面的名字时,他不由的发出一声尖叫,退后了好几步,双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少爷,你没事吧”路过的保姆正巧听到了房里传来的声音,敲了敲门。他慌慌张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没没什么事”他冲到门前,锁好了房门,头顶在门框上,激烈的喘息着阳光下,包装盒的快递单上,杨一博三个大字,格外的刺眼不知过了多久,他慌慌张张的将包裹连同着所有的东西全部塞到了床下,然后匆忙离开家半个小时之后,红线的手机上发来了一条短信,来自沈若:蒋钦回a市了。看着那条短信,红线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那场赌注,她终是赢了。接下来,就是想个办法把苏野带到现场去了想到这,她微微勾了勾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红线”杨一博悄无声息的在她的身后唯唯诺诺的开了口,着实吓了红线一跳,已死之人别说是声音了,就连影子也不会再有,红线看了眼地板上自己孤孤单单的影子,心中哀叹了一声。“红线,我有个想法”杨一博犹豫不决,眼神飘忽不定的看着红线,最终开口道:“我不想再调查这件事了。我看这件事就算了吧。”红线瞪大了眼睛,一副“你逗我呢”的神色。她辛辛苦苦的跑去了j市,还和自己的堂姐吵了一架,又去学校又去ktv的,你现在说不查了杨一博红着脸解释:“红线,你看其实是我威胁他在先,就算蒋钦被抓了,也不会被判死刑吧。而且我我”“说白了,你就是个胆小鬼罢了。”红线冷冷一笑,从杨一博身边擦身而过:“说那么多干什么你不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你威胁过蒋钦吗”杨一博垂着头有些不好意思,显然是默认了。红线气愤的就快要摔冰箱门了,她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皱了皱眉,蒋钦赶到学校处理掉那只打火机最多不会超过一个半小时,一个半小时,她只有一个半小时,来让杨一博改变自己的想法。、引诱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每转动一次红线心中的焦躁就增加一分。她的手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发出“咚咚”的清脆声。杨一博有些不安,他知道红线现在很不开心,但是这的确是他考虑很久之后才做出的决定。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沈若回来,与他解除那个约定,然后去转世“喂醒醒”有人在叫他,杨一博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面前这个撑着伞的男人,嘴里叼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正看着自己。“你是谁”他从地上站起来,天上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他却感受不到雨珠坠落在他身上的潮湿感觉。他抬起了头,望着灰蒙蒙的天,回忆在一点一点复苏。“我”他伸出手来,从男人的身体中穿过,他瞪大了眼睛,退后着。“你已经死了。”面前的男人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轻轻吐出一个烟圈。烟圈包围着它,他却闻不到任何的味道。我死了杨一博抬头看了一眼楼顶是啊,他怎么忘了他被同学蒋钦从这里推了下去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你不会有任何的感觉的。”男人看出了他的想法,将烟从嘴里拿了下来,往前走了两步。“和我来场约定好吗”男人看着他,面色如这天气一般令人压抑而沉重:“我替你完成你的心愿,你加入雏菊花环。”“雏菊花环”他呆呆的重复着,眼神里一片迷茫。男人走至他面前,抬起了手,将伞撑在他的头顶,他微微一愣,再也没有雨珠从他的头顶落下,穿过他的身体,砸在他的脚下。男人露出深深的笑容。他盯着男人深邃的瞳孔,从里面他读不出男人任何的情绪,点了点头。“我说红线,沈若回来后,你能不能让他送我去投胎我让他调查案子的时候,曾经答应过他要加入雏菊花环的。”红线心里“咯噔”一声,因为她突然想起了陆鸣说过的话。“雏菊花环”红线皱着眉重复道,事情似乎就像已经失控的车子,逐渐在把她往未知的方向领。“红线”红线站了起来,看着杨一博开口道:“这是你的事情,我只是要来帮你抓住凶手的。既然现在我们之间不存在雇佣关系了,那么你的事情就与我无关。”杨一博有些愧疚:“对不起啊,红线。”红线走到冰箱前,手搭在拉手上道:“一博,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杀人犯就是杀人犯,你就这样甘心这个毁了你人生的家伙在外面逍遥法外吗”杨一博低下了头。“你的父母知道你是自杀的,应该会责备自己吧觉得是他们的责任没有给你提供良好的环境,让你拥有这么大的压力导致你自杀”红线转过身,靠在冰箱上:“你就这样忍心让你的父母一辈子活在这种愧疚当中吗”杨一博的身体一颤,显然提到了父母,对他的震撼还是相当大的。红线继续说:“就算是你有错在先,蒋钦或许不会被判死刑,但是,至少他会入狱,至少作为加害者他会支付一大笔的赔偿金给你的父母你已经不能在陪在你爸爸妈妈身边了,以后你爸爸妈妈的生活谁来照顾这笔钱可以让他们过更好的生活不是吗”杨一博抬起了头,不知不觉眼眶已经红了,他站了起来,哑着声音开口:“对不起,我太自私了,根本就没有考虑到我爸我妈红线,你会帮我抓到凶手的吧”红线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抬眼看了一眼手表,拿起自己的外衣:“感谢上帝,现在还不算晚。”红线匆匆忙忙的坐电梯下了楼,一边坐进自己的车里,一边拨通了苏野的电话:“苏野,你现在在哪里”苏野那里一阵嘈杂,似乎是有人在吵闹:“姐,我现在在杨一博的学校,杨一博的家属好像知道了杨一博不是自杀,正在学校闹呢。”红线系好安全带,发动汽车:“我马上路过你们学校,你上次不是说要我和你的小师妹解释一下吗我这就去。”“现在可是”苏野的电话里一片哭闹声,吵得红线头都疼了起来。将苏野的“可是”堵在了电话的那一端,红线挂断了电话,转而拨通了另一个号码:“沈若,蒋钦到哪了”“我现在开车在他后面,看他的方向应该是要去大学。,目测还有半小时的路程。”“足够了,继续跟着他,我把苏野带过去。”红线说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开车你媳妇不是在我这吗”电话那端的沈若“额”了几声,笑道:“我又没说只有一个媳妇,韦小宝还有好多呢”“白痴。”红线翻了翻白眼,挂断了电话。“杨一博,待会儿到了学校,你找个机会和沈若碰面,蒋钦看不到你,被他发现的概率会小很多。”杨一博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嘴唇,双手不安的扭动着。到了学校,红线匆匆停好车,就朝实验楼走去。远远地,就看见实验楼杨一博坠楼的地方,乌压压的堆了一群人。有的人举着“还家属一个公道”的白色横幅,有一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正蹲在路旁烧着纸钱,苏野和艾莉儿连同警察与保安被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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