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自主露出笑容。“你和那个女人”肖雅咬住嘴唇,哑着声音问。沈若斜了她一眼,不耐烦回答:“这是我的私事,你知道,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肖雅的脸上一瞬间失了血色,恶狠狠的道:“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头儿的话你知道你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沈若的身体一僵,沉默了许久道:“你是在威胁我吗”肖雅惨惨的一笑:“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的话。”沈若将烟踩在脚底,抖了抖衣服:“肖雅,你最好不要多事。我的事情你最好不要插手,头儿那边我自己解决,还有离她远一点。”沈若说完,便抖身离开,不再看肖雅一眼。肖雅的眼中充满了不甘与恨意,她掏出手机,按了两下,一张照片跳了出来,照片上,女孩一脸的不耐烦,沈若在她身边,笑颜如花。、过去我们再也回不到过去了。秘密东野圭吾“宫铃那个孩子回去了吗”沈若将热腾腾的粥端上桌的时候,红线正疲惫的从沙发上爬起来。红线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声,她在桌前坐下,一声不吭的开始往嘴里填东西。对于昨晚的事情,沈若没有任何的解释,红线也不打算再去多问,老实说她还要感谢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神秘女人,不然,谁知道在那个小巷里自己和沈若还会做出什么来。一想到昨天沈若那个生涩的吻,她的心就突突得躁动不安起来,一口粥呛在了喉咙里,让她差点窒息。“怎么了搞得跟贞洁烈妇一般,我还没尝到甜头呢”沈若看着红线对着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不满的偷偷的咬了咬舌头。“你有想过吗”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要去撩一下红线,于是找了话题,靠了过来,给红线剥鸡蛋:“如果宫铃的父亲对她不好的话,你打算怎么做”态度不错。红线看着送过来的沈若,心里稍稍满意了一下,假装漫不经心的接了过来,咬了一口回答:“当然想过啊,一个抛弃妻子的男人,哼哼,你当真以为我会对他抱有什么幻想吗”沈若笑了一下:“你怎么对宫铃的父亲这么没有信心呢说不定”“打住”红线伸出手挡在他的面前,不屑的笑了笑:“我不是对宫铃的父亲没有信心,我是对你们男人这个物种没有信心。”沈若不悦的摇头,却没有反驳。红线端起碗,将最后一口粥喝完,拍了拍手,才开始谈正事:“好吧,不管怎么样,我觉得要一个新的家庭尤其是一个小三上位的女人接受原配的遗孤都不是个轻松的事情,所以我在心里已经有了差不多的计划了。”沈若投来了感兴趣的目光,等待着红线的解释。红线也不卖关子,神秘的笑了笑:“东野圭吾有一本书”眼前的二层别墅很是气派,门口修剪的整齐的花花草草,停着一辆火红的高档跑车,一砖一瓦,一花一草都在向红线叫嚣着”钱钱钱”,坐在沈若老爷车里的红线不由的撇了撇嘴,不知道她要接多少的单子才能买得起这样的一栋房子,一想到这件事,她对宫铃的父亲宫伟就更没有好感了。“那个女人对玲玲很不好”蔡美书坐在副驾驶上哭泣着,肩膀一耸一耸的:“他有一个儿子了我很担心玲玲以后她在宫家可怎么办”红线抽着烟,烦躁的吐着烟圈。等到蔡美书停止哭泣的时候,她的最后一口烟也刚刚抽完,将香烟头扔在宫家高档的花坛里,她扭过头看着蔡美书:“美书,你不是说过,想让人知道你的存在吗”蔡美书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眼中满是不解。红线解开安全带,低头道:“我的确没办法告诉你爱的人你还存在在这个世界上,但是我可以让你恨的人知道你是存在的。”再抬起头,她的眼神里满是星星点点,蔡美书看着她突然好想明白了什么“妈我出去一趟”将钱包塞到口袋里,她拿起钥匙,走到玄关处换鞋子。“美书啊,天这么晚了,明天再去吧。”老人追了出来,满脸的担忧,去超市要经过一条大马路,那马路晚上黑,有没有红绿灯,出过不少的事故。她笑了笑,执意的打开门:“我回来的晚,玲玲考了第三名,我答应她的要给她买裙子的。我一会儿就回来,妈你先看着玲玲睡觉吧。”门在身后轻轻关和上,她顿下了脚步,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女儿的房间,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蔡美书眼角微微湿润,那个时候,或许一切都有了预兆吧,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回来,才会无理由的停下来看向女儿的方向。轿车从身上碾压过去的时候,她都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痛楚,意外来的太过于突然,她愣愣的站在远方,看着车轮下血肉模糊的自己,脚边是给女儿买的粉色公主裙。她糊里糊涂的蹲下身想要捡起它,手指却直直的穿过了它,她眼中一痛,她死了,她是真的死了。警车的鸣笛声让她头痛欲裂,她突然想起了女儿,自己不再,那么弱小的她,该怎么生活下去“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裙子,是买给女儿的吗”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的面前响起,她缓缓的抬起头来。一个男人,头发略显凌乱,眼睛冷漠,从他脸上她看不出任何的遗憾与同情,他正蹲着身,拿着裙子,在手里细细的打量。“你能看到我”面前的男人抬起了头,笑了笑:“我不仅能看见你,而且还可以帮你完成你想要做的事情呢。”她眼神一滞,惨笑:“这是老天对我唯一的眷顾了吗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男人将手中的东西递到她面前,狠狠的笑了笑:“你的中间人,沈若,欢迎加入雏菊花环”蔡美书静静的听完红线的话,心中豁然开朗,脸上也不由的露出了笑容,这个女孩果然不一般“美书,你既然能找到我,那么也一定听过雏菊花环了吧”红线带着蔡美书朝别墅走去。蔡美书愣了一下忙的回答:“是的,是沈若告诉我的,这好像是一个交易,他带我找到你,我加入雏菊花环。”“那你还知道什么我是关于雏菊花环的事情任何都可以。”“红线小姐不是他们组织的人吗”蔡美书有些意外,反问道:“我还以为,你们都是雏菊花环组织的人呢。”红线心中“咯噔”了一声,显然和陆鸣和杨一博不一样,蔡美书是知道些什么的,想着,忙的问道:“组织”蔡美书在别墅门口停了下来:“是啊,沈先生好像是个联络人,他的上面好像还有人,我曾经跟着他去过一个教堂,就在离这里不远的历山脚下,有一座中世纪风格的古老教堂,他带我去过一次,他去见什么人,可惜他没让我进去。所以不太知道。”红线沉吟了一声,历山脚下的教堂看来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她不由的勾了勾嘴角,将视线转回了眼前的别墅上,顿了一下,她抬手按下门铃。门铃响过两声,有人从里面打开了房门,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看样子是宫家的保姆。在听到是来看宫铃的话后,她礼貌的将红线请了进来。宫铃的父亲宫伟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带着斯文的金框眼镜,后面是一双精明的属于商人的眼睛,虽然不再年轻,但还是可以看出年轻时也是个招女孩子喜欢的那种,就连红线也不得不承认,他属于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文质彬彬却又像条恶龙。“其实你不用来的,宫铃是我的女儿,我自然会好哈照顾她。”宫伟简简单单的对红线说了一句,表明了不希望红线再来插手宫家事情的态度。红线面上笑笑,看了一眼身旁的蔡美书,回答:“我只是来看看孩子的,宫铃呢”宫伟沉默了一会儿,抬手指了指楼上。红线微微点了点头,向他示意了一番,便朝楼上走去。还未走到宫铃门口,就听到一阵嘈杂声。“这是我的剑赶快还给我”是宫铃气愤的声音,红线还未反应过来,蔡美书已经急急的走了过去。“你是坏人我妈妈说你是来和我抢东西的你是坏姐姐”回应宫铃的是一个奶声奶气的男童的声音,只是,说出来的话就连红线这个成年人都感到气愤难耐。这么小的孩子,当然不懂这些事,能教给他这些的当然就是宫伟现在的妻子顾依依。据蔡美书说,顾依依原本是宫伟的助手,平时打理打理生意上的杂事,年轻貌美,又很会拿捏男人的心,短短半年,就和自己的老板搞到了一起,那个时候蔡美书气愤异常,立刻就有了离婚的念头,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竟然怀孕了。为了这个孩子,蔡美书暂时忍了下来,原本以为等着这个孩子生下来,宫伟便会承担起家庭的责任,断了外面的莺莺燕燕,可是,等到宫铃都一岁了,宫伟仍然和顾依依保持着情人的关系,蔡美书心灰意冷,带着孩子便离开了。都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在看到顾依依的时候,红线还是止不住的在心里吹了声口哨,眼前的女人三十出头,鹅蛋脸,腰肢细的让红线都微微的羡慕了起来。顾依依此时正搂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宫克,对着宫铃板着脸,任凭蔡美书在一旁怎么怒骂都毫无作用。“顾小姐这是怎么了宫铃还小,小姐何必和一个孩子过不去呢”红线笑着走了过去,宫铃一看到红线,眼里一喜,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立刻就扑了过去。顾依依脸色一白,这个女人虽然表面上恭恭敬敬,可是喊自己顾小姐算什么她可是宫伟明媒正娶的妻子,怎么也担得起一声宫夫人吧“你谁啊”顾依依没好气的问。红线不理她,蹲下来拉了拉宫铃肉呼呼的小脸:“玲玲,怎么了”宫铃死死的抓着自己的剑,看着顾依依,沉默不语。顾依依白了红线一眼,拉着哭哭啼啼的儿子走了:“不要她的东西,一把剑,妈妈买给你。”等顾依依一走,宫铃立刻扎进红线的怀里:“姐姐,我不想在这里,我想回家。”红线笑了笑,安慰着:“玲玲忘了答应妈妈的话了吗”红线抱起有些沉的宫铃,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什么,然后将宫铃轻轻带到楼梯处,放下,拍了拍她的头:“姐姐说的你都记住了吗”、教堂顾依依看着餐桌上坐着的安安静静吃着饭的小女孩,脸色难看的很。她好不容易从一个小助手一步一步爬上来,有了今天的地位,没想到那个老女人即使是死了也要丢给她个大麻烦。眼神里有着痒痒的恨意,她恨不得将这个小女孩赶出家去。让她替那个女人养孩子,门的没有宫伟抬头不悦的看了一眼自己年轻的妻子,动了动嘴唇却什么话也没有说,手径直伸向了桌边的报纸。“告诉你多少遍了,吃饭的时候不准看报纸你怎么就是不知道改”宫铃稚嫩的声音此刻带上了点点的怒意,远远的小脸也不由的皱成一团。宫伟的手既然而止,嘴唇张开却又合上,喉箍微微一动。这句话他眼中划过了一丝吃惊,看向宫铃冷着的脸,这神色,这语气,这姿态,和他那死去的前妻,仿佛一模一样。那个女人没离婚的时候,也常常因为这件事而和他发生数次争吵,他突然毛骨悚然起来,缓慌慌张张的从凳子上站起来。“孩子身体弱,不是说不要给孩子吃这个吗”宫铃气愤的拍了拍桌子,将碗里的食物推到桌子的中央。宫伟发出“啊”的一声惊叫,一下子坐倒在地上。他想起来,宫铃出生一年后,蔡美书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孩子有时候都是他在照顾,他有的时候为了图方便,便让保姆从外面买米粉冲给宫铃喝,为这事,蔡美书不止一次的和他发生过激烈的冲突。这些事宫铃不可能知道的美书那个女人他很了解,她有自己的自尊,她是不会和孩子说他的事情的知道他们过去事情的明明只有美书不,不可能她她明明已经死了除非她变成了鬼听说小孩子都是可以通灵的“阿伟,你没事吧”顾依依大吃一惊,忙的走上来将吓得一身冷汗的宫伟扶了起来,又瞪了一眼安安静静坐在凳子上的宫铃:“你个死丫头你在胡说什么你信不信我把你送回你姥姥家去”宫铃从凳子上跳下来:“你说你年纪轻轻的一个小姑娘,何必做破坏别人家庭的事情呢”这下轮到顾依依恐慌了,这话绝对不会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学生说出来的更让她感到害怕的是,这句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熟悉她突然想起来,五年前的一个雨天,天气晦暗不明,空气里满是令人作呕的味道,坐在对面的那个女人优雅的抿了一口咖啡,缓缓的就是和她这样说着。“是你妈妈告诉你的对不对”顾依依感到头皮一阵发麻,明明只属于她和蔡美书的秘密如今被一个孩子说出来,那种恐慌让她几乎摇摇欲坠。“你们要好好对待玲玲不然嘿嘿”宫铃突然狰狞的笑了起来,笑声低哑阴沉,宫克突然放声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