厕所里。将满脸的黑线的红线和一脸得意的沈若留在了屋内。苏野发现自己已经成为了他红线姐的管家婆,三餐除了在外面浪不需要他管,其他的都是他一手操办。“姐,起来吃饭。”看着红线在床上装死,他有些无语,红线已经懒得要长虫了。沈若正在桌前搭着积木。虽然没有问,但是苏野心里也明白,红线和沈若之间应该已经没事了。沈若才不会无聊到自己搭积木,只是这个iki从一个小时前就哭哭啼啼,吵的红线难以安睡,他这才去买了一副积木来,搭给iki看。红线从床上坐了起来,收拾好自己,开始往嘴里塞饭。苏野也没有闲着,开始替红线把凌乱的房间收拾好。“姐,你也稍微收拾一下,你看你这里都满了,人都进不来。”拿东西的手微微一滞。满了红线的心里突然咯噔了一声。猛的拍了拍桌子,红线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像是知道了什么,摇着头不停的呢喃着:“天哪,我怎么这么笨,我怎么到现在才明白”沈若被红线突然的暴走吓了一跳,手一抖,搭起的积木顺势倒下,iki放声大哭起来。“姐”红线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理会苏野和沈若看疯子一般的眼神,兀自的说着。“我真的好笨。我一直在想,那些消失的货物去哪了,是怎么悄悄的被运走的,而忽略了真正的事情。”“红线,难道你已经知道了那批货在哪里了”苏野的眼神闪闪发光。红线摇着头,几乎是怒吼着:“没有那批货从一开始,被装上中港船舶的货物就没有一百箱。我们盯着消失的货物不放,反而忽略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什么事”“原本可以满载着一百多箱货物的船舶,只装了一半的货物,那么,那空下来的船上空间,中港到底用它装了什么其他的东西”、浮现“红线,难道你已经知道了那批货在哪里了”苏野的眼神闪闪发光。红线摇着头,几乎是怒吼着:“没有那批货从一开始,被装上中港船舶的货物就没有一百箱。我们盯着消失的货物不放,反而忽略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什么事”沈若和苏野几乎同时脱口问到。“原本可以满载着一百多箱货物的船舶,只装了一半的货物,那么,那空下来的船上空间,中港到底用它装了什么其他的东西它们又去了哪里”房间里一片寂静,iki微弱的哭泣声持续传来,让红线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走私私盐毒品还是什么红线一阵心慌,如果事情真的是她想的那样,那么或许她已经卷入到了一场恐怖的交易里。还有那个神秘的组织,菊塔雏菊花环他们背后的人到底是谁目的又是什么当年的那个神秘的组织,究竟是干什么的它又为什么会分裂一九九三年的菊塔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古灵她又去了哪里呢红线瞥了一眼iki,眉头皱的更加厉害。她点燃一支烟,叼在嘴里,然后拿起大衣,含糊不清的吩咐:“苏野,联系一下你们队里,看看能不能和香港警察这边取得联系。我要调查一下,这段时间香港失踪人口的数量。”在门口停了下来,她扭过了头:“尤其是儿童的数量。”杜拜港码头。“先生,我想问一下,这货港里有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吗”再一次用香烟搞定了货港的保安巡逻,红线站在海边,看着碧蓝的一片大海。“这世间,什么事是发生不了的我告诉你,小姐,这里闹鬼呢。”香港的人大多都是信奉鬼神之说的,对于眼前的这个大陆人,保安发誓一定要让红线百分百的相信自己的话。这话要是放在其他人听来,一定觉得是天方夜谭,甚至嘲讽不屑都是有可能的。不过红线天生信鬼,又拥有这种能力,所以她毫不怀疑的信了。“闹鬼”红线显然想要知道的更多。保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四周,像是忌惮什么看不到的东西那样,将红线拉到了一旁,咬起了耳朵。“我在这里工作好多年了,几年前,这里的确出了一件怪事。不过为了不影响码头的形象与工作,上面硬是把这件事给打压了下去,所以知道的人不多。大概在三年前吧,这个港头飘过来好几具小孩子的尸体,模样都认不出来,可吓死人了。后来,大家晚上值班的时候,就经常能听到小孩子的哭声。”红线心里咯噔了一声,她突然想起了iki口中的那个叫做“冬冬”的男孩。“你确定,是小孩子的哭声”“那还有假好几个同事都听到过呢。没道理出错的,我看呐,多半是那几个小孩子来索命了,作孽啊。”“呸,王哥,你又胡说八道了,那小孩子的哭声早些年就有了,尸体没飘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另一个年轻些的保安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我怎么没有听到”看他们吵了起来,红线无奈的笑了笑,不向他们打声招呼,就径自往回走。红线里一团乱麻,堵在胸口让她难受的难以喘息,意外死亡的iki,大船,消失的货物,小孩子的尸体,夜晚的哭声如果没有猜错,这会是一起贩卖儿童的大案子的吗百草公司仅靠五年就可以发展成龙为头老大,就是靠着这些肮脏的交易吗“姐,刚刚收到香港那边的消息,近五年以来,香港共有1574名儿童下落不明。”“苏野,帮我去调查一下,看看里面有没有一个叫做iki的女孩。”红线看向远处。那里,沈若正蹲在iki的面前,耐心的安慰着随时可能崩溃的女孩。挂了苏野的电话,红线走到哭哭啼啼的iki身边:“iki,别哭了,再哭姐姐哥哥就走了哦。”“iki疼呜呜”小姑娘哭的很是伤心。要不是别人看不见她,别人一定会认为自己在虐待她。iki掀起衣服,在她的肚子上红肿了一大块,有些地方已经青紫肿胀起来,看起来甚是恐怖。“他们不给我吃饭,还打我”iki抹着眼泪,凄惨的样子让红线瞬间母爱泛滥,只想把她搂到怀里。可是,她碰不到iki。“红线,你接下来要怎么做”沈若看了一眼iki,插在裤兜里的手微微动了动。红线的视线自小姑娘的身上一开,望了一眼空空荡荡是码头:“我曾经去过程中文的办公室,找到了百草公司出货的时间,也就是你调查到的取消的那一批货,我想,程中文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你怀疑他还会有动作”红线抿了抿嘴:“如果我们没有动作,他就一定会露出狐狸尾巴的。”虽然,程中文取消一批货,可是他一定会等到风平浪静以后再伺机行动,只要红线足够有耐心,她就一定有机会抓到事情的线索。看着海港的碧海蓝天,红线的眼里一片深沉:“沈若我想,我们得上船一次了。”上船沈若将香烟头放在脚底踩了踩,顺着红线的目光望了过去,只看到碧海蓝天,他为什么会有一种预感,他会和红线一起掉到这大海里去呢。上帝啊,他的水性不好,现在去学游泳还来得及吗苏野回到酒店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红线和沈若正在等他。“累死我了。”他一屁股重重的坐在椅子上,端起杯子“咕咚咕咚”的灌了好几口:“姐,你是不知道,为了你的两句话,我可是跑断了腿。”幸好他不是怎么懂港语,不然还不得磨破嘴皮子啊。“艾莉儿在来香港的路上,队里已经和香港警局联系好了,会配合我们协助调查这件事情。”想到艾莉儿,苏野的头微微发痛。这丫头终于找到了光明正大来香港见自己的理由了。自己的好日子终于要到头了。不对,他根本就没有好日子,自打他到了香港,就苦逼的开始当他红线姐姐的苦役,一刻儿都没有好好的修息。“还有,姐,你让我调查的那个叫iki的女孩,因为不是全名,调查起来有些麻烦,不过好在孩子失踪前家长都是详细登记过信息的,失踪的孩子里一共有五个是叫这个名字的,资料信息我都给你弄好了。你自己看看,你要找的是哪一个”苏野从包里掏出一个文件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递给了红线。红线急急的绕开上面的线绳。“对了,姐,还有一件事情,我听艾莉儿说,三天前,有一群暴徒袭击了历山,还放了一把火,那座教堂也损毁了。”苏野突然想起了什么。红线的都猛然顿住。怔了好几秒,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摇了摇头,不经意的问了一句:“谁干的”苏野耸了耸肩,起身准备回房洗澡睡觉:“这个她倒没说。不过没有人员伤亡,只是挺可惜的,我还打算去那里看看呢。”苏野一走,沈若便靠了过来,面色很是难看。历山被毁了历山是雏菊花环的一个据点,成立已有十年,因为靠着a市最古老的一座墓园,平时鲜有人会到那里去。沈若平时都是在那里将完成心愿的逝去之人交给宫古神父,一座什么也没有的教堂,几个暴徒何故要放大火烧毁它而且,事情也太巧了。在红线一干人发现历山之后的几天,历山就出了事,会是巧合吗不绝对不是历山的教堂之所以安安稳稳的存在了这么久,就是因为那儿太普通了,普通的无法让任何一个人起疑心。一定是有人泄露了历山的地址。可是,去过历山的人明明明明就只有沈若心头突突狂跳起来,下意识的看向红线,却正对上红线的眼神。她只看了他一眼,便躲开视线,眼里的慌张尽被他察觉。红线沈若心里一沉。、手环苏野交给红线的信息其实并不难查找红线想要的东西。当年这些孩子失踪的时候,父母都在警方那里留下过照片。只要找到照片,就可以轻松查出来iki的身份。红线匆匆的翻了翻不厚的卷宗,不出意外的看见了iki的照片。谢嘉琪,女,出生于xxxx年6月17日。失踪的时间是在三年前,那一年她只有五岁。看现在iki的样子,大概也是五六岁的模样,看来,在iki失踪后不久,她就惨遭杀害了。如果是贩卖儿童,人贩子应该不会随意杀害自己好不容易弄来的摇钱树,iki惨遭毒手,恐怕是在中途遭遇了什么。用手揉了揉太阳穴,红线拿起衣服,准备出门。“红线”沈若叫住了她:“我和你一起去。”红线握住门把手的手微微顿了顿:“不用了,沈若,你看着iki吧,我找苏野陪我。”“他刚刚说他已经很累了,想睡了。”沈若提醒了一句。红线扭头冲他笑了笑:“在这里好好看走着iki好吗”沈若的眉心微动,面对红线委婉的拒绝,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红线,你究竟做了什么苏野很困,困到上眼皮和下眼皮直打架,却在听到他红线姐命令后快速的起了床,穿了衣服。上帝,他已经养成条件反射了吗红线此行的目的是旺角。苏野自上了车就昏昏沉沉,极其不给红线面子的睡了过去。红线叹了一口气,将大衣给他轻轻盖上。诶。要不是因为躲着沈若,她才不会把苏野带出来呢,这小子最近真是累坏了,自己还有点小心疼呢。她知道这个时候她越是躲着沈若,就会越让他怀疑,但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这么做了。走一步算一步吧。谁让她穆红线就是个任性的女子呢红线是来找iki的父母的。如果可能,她想要找到iki当年是怎么失踪的。更重要的是,她还有别的目的要完成。给红线开门的是一个女人,五十多岁的样子,一张圆脸很是和蔼可亲。红线大概说明了来意,女人便将红线领进了房门。“小姐丢了已经三年了,太太这些年一直都伤心难过,觉得是自己没有看好小姐,先生怎么安慰都不行。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去楼上把太太请下来。”不一会儿,从楼下急匆匆的跑下来一个女人。三十多岁的样子,肤色暗黄,头发蓬乱,跑到连拖鞋都掉了一只,却也不去捡。“你是警察吗是不是我女儿找到了iki在哪里”她一把抓住红线,眼里急切的仿佛都要冒出火来。红线笑着解开她的手,看起来柔柔弱弱,拽着自己的手力道可不小。手臂都生生的疼。“我是来确认一些信息的。因为案子都已经过去很久了,有些信息都很模糊。”当年的卷宗上显示的是袁心怡带着五岁的女儿iki去游乐场坐夜晚的星座摩天轮,因为iki想吃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