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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我两个月不许沾荤腥。”岳琳心想也好,油脂太高的东西小朋友吃多了没啥好处,再一瞅岳昆圆滚滚的肚子,岳二娘摸摸小郎君脑袋,轻快安慰他道,“三郎只当减肥了吧。”岳昆哇一声跑出她的院落,呜呜,二姐姐不疼我啦。我要找娘亲。就这样年节过了八日,正月初九,各部点卯开工。过年期间政务疏松,早朝无甚话题可聊的玄宗爷爷义愤填膺控诉了皇甫惟明欺君犯上的罪行,点着刑部尚书李适之的名令他立即将皇甫逮回来狠狠地审,裴御史一旁监察玄宗表示太受伤害了有木有王忠嗣将军立在武官前列,望着怒不可遏的皇帝陛下,不置褒贬。宫中生活十多年,王将军不是白过的,他深知玄宗脾性,当下并不为五王娘舅辩解,而是第二日逢整日旬休,先去了一趟安国寺旁的十王府宅。除了玄宗,傻子都知道皇甫惟明没有那个兴趣搞自杀式袭击,送块假玉到玄宗面前以求速死。可如何让玄宗相信呢玄宗相信后,你皇甫惟明倒是洗脱了嫌疑,那这块假玉如何来的,上手过的惠妃同李林甫就可疑了。因此重点不在于相不相信,而是皇上想不想深究。诸王同将军此刻讨论的正是,此番有无必要把惠妃李林甫一派牵扯出来,在还没有那个实力一击扳倒对手的情形下,打场小规模斗争到底值不值得,会不会打草惊蛇呀。众位集思广益,反复考量,一再对比敌我形势,鉴于当事人皇甫将军尚在千里之外的和亲回转途中,众人决定仍是以守为主,只求保住五王娘舅就成。这个重任落在了如今比诸王更受待见的王将军身上。再过两日是玄宗生母忌日,王忠嗣好歹抚在宫中养大,与这位太后还算能扯上丝丝联系。于是大忌头一天,将军以入宫寄托哀思的名义来到玄宗面前。哀悼亡母的玄宗自是不能还同惠妃一道,他独自接见了王忠嗣,和蔼地问他说,“忠嗣啊,你来干啥啊”将军沉痛道,“陛下节哀。”玄宗:“”皇帝嘴角抽搐,敷衍道,“放心,朕好得很。”心想我妈死八百年了,我就不相信你小子看不出朕这是乘机延长年假呢。王将军当然看得出,因此他话锋一转,道,“皇上,皇甫将军一事臣请复议。”“哦”玄宗收起笑意,神情漠然地盯视面前的青年将军,至尊之气尽显。“皇上,将于万里之遥,碧血丹心精忠报国,岂可因一死物见疑满腔热血赤诚之心”将军跪拜于圣前。“哦,忠嗣这是感同身受吧”玄宗问道,却并不需要他回答,玄宗以帝王之姿俯视他,又道,“忠嗣,明说了吧,皇甫这两年败多胜少,朕看他这节度使的位置得让一让了,你接手了吧。”王忠嗣惶恐垂首,“臣不敢受。皇甫将军保家卫国居功至伟,臣如何能替”“呵呵,”玄宗闻言,转瞬间又是一笑,摆手道,“忠嗣,起身。”“谢皇上。”玄宗仿似方才并无兵权一说,将话题又转回玉上,“这事儿朕若不怨皇甫,他那开玉楼的义弟怎么着也得负点责任吧,否则日后谁都敢拿那些个糟心的东西糊弄朕”皇帝言及李昱,王忠嗣倒还一瞬迟疑,心想五王娘舅已是保住,李昱那小子我管是不管呢。将军略微思量,终是决定保他这一次。遂于皇上跟前道,“臣听闻他楼中玉饰宫中娘娘们亦是喜爱,料想李家郎君不至于此。”“哦忠嗣也知晓宫中这些女人喜他璞玉楼的东西”“是,”将军回说,“况且”“况且况且什么”玄宗问。“况且李家郎君往远了扯与陛下也算同宗。”不得不说,将军,你太调皮了。他这无赖理由把玄宗爷爷都气笑了,伸出一根指头指着王将军,“你啊,你啊,”玄宗“你”了半天,真挺无语的,看着如今这个已能为自己分忧解难的孩子,突觉他儿时的模样历历在目,玄宗突然语重心长地说道,“忠嗣啊,你还要再给朕争气点。”王忠嗣闻言,躬身下拜,“臣定当肝脑涂地。”“来人”玄宗一声唤,“拟旨授王忠嗣清源男,兼检校代州都督。”三言两语打赏完毕,皇帝立马将这混小子赶出宫去。眼不见心不烦。谁也没料到,王将军入宫一趟,不但救得五王娘舅,还给自己又添了两笔俸禄。得了信的文官武将们无不感叹,王将军如今真是陛下眼前的红人儿,圣恩浓重啊。只有王忠嗣,头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什么是君威难测。帝王之术端的是让人诚惶诚恐,胆战心惊,偏偏又敬到极处,俱臣服于天子脚下。王忠嗣若知今日又跪又求换得日后被皇甫惟明反咬一口,方才说什么也要先夺了这厮的帅印再说。养条白眼狼也比换他一命强还把自己也赔了进去,成了惠妃同李林甫的头号眼中钉。李林甫等这个整倒皇甫惟明的机会太久了。怨只怨皇甫将军眼光毒辣,好几年前就于玄宗跟前谏言:“李林甫心术不正,不堪重用也。”李林甫如何不怀恨在心,无奈其为人缜密,很难下手。这回好端端一个欺君重罪被王将军就这么轻而易举化解了,李中丞气得饭都吃不下去,人瘦了好几斤,恨道:王忠嗣你给我等着瞧这头将军回府之后,还是命人给李昱递了一回消息,只说事情已了,皇甫惟明可以放心回京了。又提点他说,宫中娘娘皆爱其楼中玉饰,惠妃娘娘更甚。李昱一点即透,当下着人好生琢磨出几套上层头面,论着尊卑份儿送入宫中,碰巧惠妃生日正是每年正月过后,她这两天又才被诊出再怀龙种,玄宗心内欢喜,预备大肆为爱妃庆生,一看李昱这小子挺上道啊,龙心大悦,之前那事转头就抛诸脑后,不再放于心上了。李昱当然也没忘记王将军的人情。他下血本从漠北搞到一块朱砂血石,亲自动手打磨成绝好章料,交予王忠嗣将军府前侍卫。总之李昱非常不愿欠着王忠嗣的人情,虽说这回为了义兄,亦是碍于五王,将军才出手相助,到底还是他们义兄弟欠了人家一回,李昱只想最大限度的,还上这笔人情债。王忠嗣彼时正在书房浏览军报,瞧见侍卫搁进来的东西,并无多大兴趣。只晚些时候就着晕黄光线一瞅,好像还有点意思。他家那位言语间对这些东西倒颇多稀罕,王将军心想找个时间带过去,她必定心中欢喜。惠妃既要庆生,那下头的命妇啊贵家娘子啊,少不得准备起来,娘娘生辰当日必要入宫庆贺。王将军斟酌,这倒是个好机会,岳琳届时到惠妃跟前哪怕只讨一句喜,日后行事亦能方便许多。毕竟宫中娘娘都发话了,明面上谁还能说岳琳一个不字。将军只盼着自己的女人能一步步从人后走至人前,直至他们两人可携手并肩立于世人眼前。将军决定今晚去同岳琳把事情好好商量一番,人也几天未见了,想念得紧。将军终于为自己寻到了合情合理的爬墙理由。回府的岳琳仍出不得门,李昱却送过一回高玉奇石来与她赏玩,送物件前来的人竟是那日心疾缠身的魏飞雪,岳琳赶忙迎她进门,对家中只说乃从前京中识得的密友。从前的琳儿确实常常打马出街,认得些人并不稀奇。魏飞雪性子高冷,虽为着道谢而来,却也话语平淡,她将手中锦盒往岳琳手里一塞,言道,“多谢岳娘子当日救治之恩。”人已飘飘往门外而去。被美人避之唯恐不及的事很令岳琳伤感哪,她冲廊上的娟儿大声唤道,“快给飞雪娘子来碗桂圆枣汤,天寒地冻可别坏了身子”“”魏飞雪闻言转身,轻蹙柳眉不耐地看向岳琳,站在原地一时进退不得。她与岳琳并不熟悉,对她的所有认知皆来自于李昱。李昱为她生辰一支玉簪,一连几日不离工坊;李昱到处收集新奇物件,只为与她一同赏玩;李昱为她深夜月下独饮,喝得醉醺醺却仍口唤琳儿。飞雪想来心中酸涩,她搞不懂眼前这个神经兮兮大大咧咧的岳府二娘子究竟有什么好,折腾得李昱悲喜交加要死不活,到头来她却拍拍屁股一转身追她的将军去了。魏飞雪哪里知道,如今这岳琳已换了芯呢。岳琳此时却不知她心中所想,她留住魏飞雪将她引进屋内,本着善始善终的想法,问,“魏娘子,上回你身子不好我也没来得及说,你的心悸之症到底有多久了”魏飞雪沉默些许,答她,“许久。”“许久是多久”“”这人没有眼色呢。魏飞雪心中着恼,却又记着她为自己诊病的恩情,只得又答,“自小就有,大概十岁上下吧。”“魏娘子”,岳琳认真看她,道,“那天你手脚腰腹都是冰凉,很明显体寒阴虚的症状,你日后要好好保养才是。”魏飞雪见她如此说,未有接话,只是点了下头。岳琳又道,“特别冬季,天气寒冷,你千万不要大意,心悸之症可大可小,若有头晕呕吐的现象,一定记得早看大夫才好,切记不要拖延。”岳琳实在无法诊出魏飞雪有无器质性疾病,只得多强调几句。飞雪听她这些话,亦点了点头,神色间却已微有动容。岳琳瞧她听进去的样子,也再无多话,送她出门之时又想起什么,拉住她的手臂,“你这个除了服药,其实针灸也是有效的。不过这里大夫多是男人,于你不太方便哪。”岳琳皱眉沉思,“有空我寻这类医书研究下,若能学得一两手,你可来找我为你施针,哦,如今你如果疼了需要我给你按摩穴道,只管来就是了。”岳琳最后又嘱咐了这些。魏飞雪站在她的院落门口,转身正对她,闻她这些关心之辞却不言谢,只直呼她的姓名问了一句,“岳琳,你现在同王忠嗣将军到底如何了”“”你这也太自来熟了吧,飞雪娘子。岳琳挥挥手赶她,“快走快走,一重病之人还好意思八卦呢”她也不想想人家刚才要走,是她硬把人留下的。魏飞雪看她貌似羞涩地模样笑笑,留下一句,“我下回再来寻你诊病。”随即抬步出了岳府。她虽好奇岳二娘如何懂这许多医术,却并不问出口。魏飞雪今日总算知晓岳琳是怎样一个人了。只看她今日提起王忠嗣的反应,呵呵,李昱你仍是没戏的。魏飞雪娘子淡笑着上了璞玉楼的马车,比来时心情好上许多。而岳琳打开魏飞雪送来的锦盒,其中诸物用料做工与自己妆奁之中的那些簪环钗笄简直如出一辙,她不禁疑惑道,这岳琳搞些什么不顾一切追着王忠嗣去了军营,照说对他一片痴心,怎么又同李昱许多往来,甚至女儿家的随身之物都收了呢岳琳心中迷惑不解。、万物刍狗入夜,月朗云疏,王忠嗣将军摸黑出门,又一次悄无声息潜入了岳府二娘子的闺房。负责巡夜的卫兵很想问上一句,将军,您把宵禁视为何物啊彼时,岳琳站在院中,把今日魏飞雪送来的一只月光石高举过头顶,对着皎洁的月亮赏了又赏,石中幽蓝的晕彩恍似朦胧,愈看愈显柔腻,叫人心中倍觉宁静。岳琳一直看个没够,直到双眼实在熬不住了,才揉揉美目,转身往房中走去。刚踏进一脚,抬眼瞧见坐在床榻的男人,岳琳慌忙回身想去拦住随她进房的娟儿,可已经来不及了。娟儿见娘子闺房惊现一只壮汉,还无耻坐于床榻之上,张口就要呼叫:“啊救命有呜呜”岳琳一把捣住娟儿嘴巴,在她耳边道,“别叫,是将军。”啊娟儿夸张地瞪大眼珠,待看清来人,整个都不好了。她抬起一根发抖的手指,指指将军,又指指自家娘子,恍然间,好像明白点什么了,这微微一明白,吓得娟儿越发只想嚎啕大哭,“娘子,这,你将军你们”娟儿只恨自己平时吃的太多体质太好,这会儿怎不昏死过去不就能当什么都没看到吗她在心中控诉,娘子啊,你怎能黑灯瞎火跟将军闺房私会啊,你这样奴婢很难做的啊,呜呜“行了,娟儿,你先去睡吧,不用守着了。”岳琳拍拍娟儿脑袋。“娘子,可是,你”娟儿还想捍卫一下她家娘子的闺誉。可惜你家娘子真没这东西。“没事,你去吧。记得,今晚你家娘子已经一个人在房里睡着了,乖。”“”娟儿一步三回头退了下去。岳琳走到王忠嗣跟前埋怨,“堂堂威武将军,倒把采花贼的本事学了十成,你好意思吗你”“我只采这一朵花,着实要熟练些。”王将军无耻回道。“脸皮真厚。”岳琳嗤他一声,乖顺地坐到他身旁,挽住一只结实的臂膀,将头枕在他肩上。王忠嗣偏头亲亲她的发梢,“又拿什么新鲜玩意儿,站在外头瞧了半天”岳琳献宝似的将手中石头朝他眼前一举,“怎样,漂亮吧”将军凝目一看,是块月光石,点头道,“漂亮。”他长年驻守西地,这东西见得多了,又问她,“哪来的”“李昱叫人送的。”岳琳不甚在意。“李昱”将军一听这名字,顿时脸色不郁,皱着眉头转开眼,却见她妆台之上还堆了几件稀罕物件,皆不是凡品。将军下巴往那处一点,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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