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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6(1 / 1)

天开着不扎眼的车子去学校,做他那些专业研究,对于公司的事情却不闻不问的。杨桔子亲耳听秦妈妈提点秦衡,要他回来参与公司管理,可秦衡总是油嘴滑舌地把话题岔开。亲爸爸对秦衡倒是跟秦妈妈很不一样,表面上看不出来到底对谁好一点,对谁差一点,但是杨桔子总觉得秦爸爸还是相对偏向秦岳那边。秦爸爸在家的时候,家里总是风平浪静的,人人都在水底下潜着,谁都不敢翻浪花。所以杨桔子对秦爸爸倒是蛮有好感,她认为秦爸爸就是锁妖塔里面的那柄镇妖剑,只要他在就天下太平。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杨桔子想,只是秦家这本经格外让人看不懂而已。乞丐把曲子奏完,一声不吭地收起琴跟钱,慢慢走了。杨桔子也拍拍屁股回秦岳公司去了。晚上秦岳没有加班,他开车带她回去的时候,跟她说要去意大利一趟,大约三天。“你要出差啊”杨桔子随口问。秦岳点头:“跟一家公司谈注资的事情,我爸爸也去。”“这样啊。那你们注意安全。”杨桔子随口说。“桔子,我比较担心你。”秦岳说。杨桔子噘噘嘴,想了想,说:“我没事,你去吧。”“或者”秦岳考虑了一会儿,低声说,“我考虑一下带你一起是否可行”杨桔子摇摇手:“算了吧,你们谈公事,带我去算干嘛旅游吗再说你忙的时候我一个人哪儿都去不了,还不如留在伦敦。”秦岳没再跟她争辩,他们回了家。秦岳走后第一天,秦妈妈有应酬,晚上回来的很晚,相对太平。秦岳走后第二天,杨桔子跟秦妈妈大战了一场。原因是杨桔子出去看天鹅回来,脚上的泥弄脏了刚买的地毯。秦妈妈借题发挥,可谓极尽刁难之能事,把杨桔子从头到脚从小到大埋汰了个遍,话里话外就像逼着她赶快滚。杨桔子也是怒火中烧,直愣愣地顶回去,说是秦岳让她住下的,有本事就让秦岳开口撵他走,否则天王老子说了都不好使。那天她把秦妈妈气得够呛,她也被气得够呛,基本是两败俱伤。然后,晚上的时候杨桔子发现自己的3丢了。她记得今天是挂在胸口的,她进门的时候明明还在的。她疯了一样地在家里找,恨不得把所有房间的地毯都掀了,她抓着遇到的每一个人问是否看到过一个3,家里的佣人都很奇怪地看她,都说不知道。她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说得真话,秦岳不在,她对这个家里的每个人都持怀疑态度。她从来没有这么绝望,就好像掉进了黑陷阱,四面八方都是冷眼冷笑的脸。她已经崩溃了,骂怎么会那么不小心,护了好几年的东西,怎么丢了都不知道她找遍了能找的地方,就是没有。她哭得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是不是掉在了湖边。莼姐抓住她问出了什么事,她哭着说3丢了。莼姐安慰她丢了再买一个就好了,不要这么折腾。杨桔子用手背狠狠蹭了蹭眼睛,一言不发地要跑出去。莼姐拉住她不让她去,说天黑了,外面没有灯,不安全。她们在门口拉扯着,杨桔子哭哭啼啼的,莼姐不停地劝她。还在家里的几个佣人出来看热闹,管家急匆匆过来,要她们回屋去,这样太吵。杨桔子看到管家眼前一亮,问他是不是有看到过她掉了的3。管家被她吓到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时候秦妈妈下了楼,厉声喝道:“你们在干什么”众人立刻散了,剩下莼姐抓着杨桔子的胳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怎么了”秦妈妈瞪着莼姐问。莼姐畏畏缩缩地说:“杨小姐有东西丢了。”“丢了什么闹成这样”秦妈妈的口气很不耐烦。“一个3,就是杨小姐平时总带在身上的那个。”莼姐说。“我让人扔了。”秦妈妈厌烦地说。杨桔子难以置信地冲秦妈妈喊:“你扔了”秦妈妈轻嗤一声,偏过头懒得看她的样子,冷冷地说:“那种脏东西,看着都嫌脏了我的眼。你扔在客厅,我不叫人扔了,难道要找个神龛给你供起来”“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杨桔子哭着吼,急火攻心,眼珠子都红了。秦妈妈冷哼一声,不搭理她。杨桔子咽下一口恶气,沉声问:“你扔到哪里了”“我怎么知道外面垃圾桶那么多,你自己去找吧。”说完,秦妈妈上了楼。、025杨桔子二话不说扭头就往外跑,莼姐没拉住她,徒劳的在后面喊她。她跑进了院子,大门已经关上了,她拉住门上的雕花铁条拼命晃,朝门卫大声喊,让他开门,门卫面有惊疑,杵在那里不动。秦衡匆匆跑了出来,他还穿着睡衣,踩着拖鞋跑了出来。“你发什么疯”秦衡喝道。“你让他开门”杨桔子吼。“几点了你闹什么呢丢了东西再买不就完了你矫情什么”秦衡教训着,杨桔子瘪着嘴瞪秦衡,扭头就要往铁门上爬。秦衡拉她下来,她哭着骂他混蛋,骂他们秦家都是混蛋她对秦衡又撕又咬,逼得他放了手,让门卫开门放了她出去。今晚月色明亮,却起了一层薄雾,整座山像是浸在加了水的牛奶里,待一会儿浑身就湿漉漉的。杨桔子没头苍蝇一样在山坡上乱跑,额发打着绺粘在额头上,水珠不时顺着头发滴到鼻尖。她顺着路跑下山,翻遍了所有的垃圾桶,吓得同在翻垃圾的浣熊箭一样窜到树上。她爬上山坡,翻草皮,跑到湖边,吓得天鹅大叫着四散奔逃。她摔了几跤,手被磕破了,头发被树枝挂得乱七八糟,鞋子丢在了湖边的湿泥里。这些她都顾不上,她唯一想到的,是她把方哲弄丢了。方哲说,他想看剑桥底蕴非富的图书馆,他想看夜色中的伦敦之眼,他想走走白金汉宫前面的广场,他想在日出之前到伦敦桥边坐坐。这些是方哲在医院的时候,跟她聊天的时候说到的。方哲受伤是因为她。那年她大二,距离对方哲一见倾心隔了一年。她学得是园林设计,方哲却在外语学院。尽管她喜欢他,可在那个青涩的年纪,她没胆量去跟他告白。就是没胆量。不单单因为方哲的爱慕者很多,还因为他有个外地的女朋友。据说方哲是姐弟恋,他女友是个高级白领,围着爱马仕丝巾满世界飞来飞去的那种。杨桔子没见过他女朋友,室友说见过,说那女的美艳不可方物,喷的香水够她们一个月生活费。室友说方哲这种人少年老成,有才华又帅,学校里的这些女孩子压根入不了他的眼。杨桔子也那么认为。她陷在暗恋的标准格局里。一边盼着能在校园里偶遇他,真远远见着了又夹着尾巴仓惶逃跑。一边劝自己停下吧别白日做梦,晚上做梦的时候有全是她。她看到谁都喜欢拿人家跟方哲比,每次都是方哲赢。她这样拖拖拉拉地过了一年,有时候难过,有时候甜蜜。她心里有个方哲的完美形象,却压根不知道真正的方哲是个什么样子。她开始喜欢看爱情小说,她代入了男主女主,那些情节变得生动感人,每次都把她看哭。她看苏岑的书,苏岑写,你和他隔着一江水,中间一页扁舟也无,你看得翻他,也看得到他眼里没你。苏岑还写,暗恋一个人太久,慢慢地就会不知道是爱他。还是爱上爱情。杨桔子觉得暗恋就像麻辣火锅,明明知道吃了会拉肚子,可就是控制不住不去吃。她跟方哲的缘分始于世界杯。那年世界杯决赛,学生会申请在学校食堂搞直播。学校食堂大,能容纳上千人,还有个大的ed屏,平时发个广播通知什么的。那天学生会把屏幕跟有线的信号连了起来,贴广告让学生们来看直播。那时候人都爱热闹,懂不懂足球的都去了,把食堂塞得满满当当,杨桔子跟室友也去凑热闹。结果见到方哲在食堂里卖可乐。室友拉着杨桔子过去,问方学长怎么干这个,方哲说学生会创收,赚点活动经费。室友嘻嘻哈哈地说着真有经济头脑,边掏钱买了一听可乐,回头问杨桔子:“桔子你也买呀,支持一下方学长的工作。”杨桔子一直低着头,却是一直竖着耳朵听着的。她从口袋摸出一张钱递给方哲,钱被抽走了,很快一听可乐塞到她手里。她拿着就走,却听到方哲叫她:“杨桔子”她就好像被五雷轰顶了一样,呆了。室友捅捅她:“你怎么了”方哲一步跨过箱子,绕到她面前,伸出手,笑着说:“找你的钱。”杨桔子一把夺过零钱,闷头就跑了。她跑到角落里,挨着墙角直喘气,她觉得自己差点死过去。方哲叫她名字的那一瞬间,她都形容不出是种什么感觉。像火山爆发喷出来蜜糖,像天空出现个大洞飞来一堆外星人怪力乱神,像天塌地陷现出一汪牛奶泉。室友找了来,看了她半天,小心地问:“桔子,你喜欢方哲啊”杨桔子脸红了。室友便用怜悯的眼光看着她。杨桔子知道她在想什么。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一场无望的单恋。这点她懂,虽觉得酸楚,但不会太落寞。杨桔子深吸了口气,说:“听过一首歌不”室友问:“什么”“可恋不可说。”杨桔子沉着脸。室友摇摇头,过来挽住杨桔子的胳膊:“好好好,不说。咱看比赛去。可乐给我喝了吧。”杨桔子噘嘴。然后她没想到就是今晚,她把方哲压得锁骨骨折。事情原委是这样的。世界杯结束了,巴西队夺冠。休息十分钟后便是颁奖礼,垃圾时间里都是广告跟拜访。管有线信号的校工不时球迷,看踢完了就把信号掐了,ed屏幕蓝洼洼一片,接着学生就疯了。四年一届的世界杯啊,从预赛开始跟,跟到了决赛,历时一个月1的比赛你不让球迷看颁奖,那就是吃牛肉拉面没牛肉,刚切了个西瓜中间那口被人挖走了。学生整个哗变了,激动的站在椅子上破口大骂。这下校工不干了,心说老子活了这么大岁数还能让你们这群毛孩子吓到。把控制室的门一锁不出来了。学生越闹越厉害,有的砸了桌子有的摔了椅子,扔东西的,两队的球迷一言不合打起来的,乱了套。校警赶了来,结果学生更激动了。室友跟杨桔子抱头躲在桌子下面,室友哆嗦着说:“咱还是走吧。”杨桔子同意了,她们俩挨着墙边慢慢往外挪。她们挪到了门口。餐厅在三楼,是那种室外楼梯,楼梯上也有不少人,有人在打架。杨桔子跟室友挨着边上往下艰难地走。冷不防一个人扑了过来,推了杨桔子一把,杨桔子的身子就飞出去了。她尖叫一声,感觉耳边风声呼呼大作,身子坠了下去。她想完了完了,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就要英年早逝了,接着脑子又奇异地窜过一个念头,她想到死前能跟方哲见一面就好了。然而她并没有死,方哲恰好在楼下,他接住了她,然后她没事,他锁骨骨折了。、026先是同学们七手八脚抬走了方哲,后是救护车呼啸而来,接着校警把当事人都带到警务室去了,再然后也不知道是谁报的信儿,有记者摸了来,校警怕伤人的事儿被记者知道宣扬出去影响学校名誉,就把杨桔子他们偷偷放了。跟着方哲学生会的朋友一起从后门跑出来,杨桔子整个人都懵逼了。“哎呦我去真够倒霉的”方哲的朋友唉声叹气地说,接着话锋一转,朝着杨桔子去了,“你也真会摔,你自己没事儿,倒把人家砸医院去了。”杨桔子耷拉着脑袋不说话。“行了,你跟我去医院看看方哲怎么样了吧。”那人这么说。杨桔子便跟他去了。他们去医院的时候,方哲还躺在急救室的病床上等着手术,说是手术医生被从被窝里叫起来,正往医院赶。方哲的右肩那块儿肿得像个大馒头,浑身冷汗津津的,脸色发青,疼得没法说话。杨桔子看在眼里说不出的难过内疚跟心疼,她说不出话,只抽抽嗒嗒地哭。方哲的朋友有话说了。“受伤的还没怎么样呢。你哭什么”杨桔子哭声更大了些,听方哲虚弱地说:“姜书新,你别吓她。”“得了你还有空怜香惜玉,我看你也没多大事儿。”姜书新讽刺方哲。杨桔子泪眼朦胧地看向方哲,方哲朝她笑,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后来方哲做了手术,开始住院。住院需要人照顾,方哲家里却没什么人过来,外语学院院长看重方哲,让辅导员派班上男生过来值夜。男人难免粗粗啦啦的,又大都是二十几岁的妈宝,怎么也不是照顾人的料。杨桔子看这样不行,干脆她留在医院照顾方哲。那些大男生一看有人义务献身,正巴不得呢,于是乎没几天就没人来了杨桔子想方哲因为她受的伤,她将功补过留在医院陪他,怎么都说得过去的。至于内心里的雀跃激动,那都是暗里的事儿。她甚至还有一点儿小庆幸。起初几天来看方哲的人很多,男的女的都有。病房很热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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