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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觉得很尴尬。这种恭维用中文说出来实在是太酸了男孩躬身做了个很宫廷的“请”的动作,微笑地望着她,问,可以吗,女士这真不好意思,我确实不会跳舞。杨桔子摆着手拒绝。男孩笑起来,很有亲和力的感觉,动作却很突兀,他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入舞池。我教你。这世上还有这么自我感觉良好的人杨桔子刚想发作,就被秦岳拉到身边,顺便扯开了男孩握着她的手。抱歉,这是我太太,她不会跳舞。秦岳微笑着说,眼神却像淬了薄冰。男孩胆子很大地跟秦岳对视,接着朝杨桔子说:“真可惜,你竟然已经结婚了,你丈夫真幸运。”杨桔子一个大喘息,心说这哪国的熊孩子啊男孩走了,秦岳低头问杨桔子:“想跳舞吗”“不想啊。”她说。他就像没听到她回答一样,继续说:“我教你。”她被他揽着腰进了舞池,他认真地教她进三步退一步,进三步退一步。他们的舞步很慢,动作很缓,可秦岳扣在她腰上的手却有点力气。“你怎么了”她小声问他。他不说话。杨桔子看着他,他垂着睫毛只看她的脚,并不看她。她有点气,一下子踩住他的脚。他这才正视她。“我不跳了,我们回家吧。”她沉声说,她已经很不开心了,相信他能看出来。“再等等。”他说。“等什么”她赌气了,“我现在要走”杨桔子去掰他扣在腰上的手,秦岳托起她的后脑吻她。法式深吻。大庭广众的,杨桔子想推开他,又觉得这样推开了会让秦岳没面子。好吧内部矛盾内部解决,现在该是一致对外的时候。亲来亲去的就假戏真做了,她对他的亲吻没什么抵抗力,杨桔子有点懵,迷迷糊糊地听到有人鼓掌。秦岳放开了她,用拇指揉了揉她的嘴角。他眼里重新盛满了笑意,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说:“美丽的女士,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了。”哪有这样宣示主权的啊老夫老妻的好意思杨桔子脸通红。回家的路上,杨桔子突然想起什么,问秦岳:“你跟詹悦容都聊什么了”秦岳眉头皱了下,反问:“你跟那个男人怎么走到一起的”“我没跟他走到一起。我刚从卫生间出来他就过来了。”杨桔子辩解。“他握着你的手,搂着你的腰,你们之间最近的时候只有十公分。”秦岳逐条列举,“他说你很美,说你结婚了很可惜,看得出来他很喜欢你,对我却有敌意。”“你怎么引申出这么多的我跟他认识统共不超过两分钟。”杨桔子气急。“认识你们竟然认识”秦岳沉下脸。“不认识谁跟他认识了”杨桔子更急了。秦岳瞥她一眼,突然弯起嘴角笑出了声。杨桔子才明白他刚才是故意戏弄她的,气得掐他的手背。“桔子,抱歉,我只是心情不太好。”秦岳叹了口气。杨桔子不吱声,应该心情不好的是她才对吧参加老情人的婚礼,还在婚礼上跟老情人公然说说笑笑的是谁“悦容跟我说,她不爱她丈夫。她跟他结婚只是为了詹家。詹家只有她一个女儿,她不擅长做生意,她丈夫有伦敦政界的背景,自己也有公司,所以可以帮她很多。”秦岳慢慢说。杨桔子把秦岳这话想了又想,瘪瘪嘴,望着窗外说:“她的意思是,她心里还有你,你比她现在的丈夫更适合当她老公的意思吧”秦岳并没有承认或者否认,继续说:“她刚跟我说到这里,你就跟别的男人去跳舞了。所以她还想说什么我并不知道。”杨桔子回头怒视秦岳,又掐他一把:“谁跟别的男人去跳舞了跟你说了不认识的”秦岳伸手揉她的头发,笑着说:“桔子,下个月办婚礼,怎么样”杨桔子用食指挠挠脸腮,小小声地“嗯”了声。、062杨桔子跟秦岳的婚礼并没有在教堂举行,因为两个人都不信教,还因为两个人已经同居了。非教徒也可以申请在教堂举行婚礼,但是教规对于婚前性行为有严格的规定,向杨桔子跟秦岳这样孩子都有了的情况,当然是不合适的。就算他们在中国已经登记结婚也不行。秦岳说说这是教规的问题,不是有钱就可以做到的。除非是对教会撒谎。杨桔子想那算了,靠撒谎换一场教堂的婚礼又有什么意思假装天主看不出来后来婚礼在酒店办的,秦岳请了一名神父,这一点教会倒是允许的。婚礼办得不像詹悦容那么隆重,该有的流程都有就好,不过分繁缛,杨桔子很满意。她跟秦岳有共识,形式上的东西不需要太奢华,他们的婚礼只是一个见证。不过他们婚礼应邀前来的宾客比较多,杨桔子看出来秦岳的公司地位比两年前更不一般了。詹家只来了詹爸爸一个,詹妈妈跟詹悦容都没有来。秦妈妈也没由来,秦爸爸说秦妈妈病了,到瑞士疗养去了。杨桔子暗暗揪心,不知道秦妈妈这股劲儿什么时候能拧过来。好歹算她的婆婆吧,就算跟秦岳没有血缘关系婚礼持续了一天,杨桔子一天没见到孩子,心里惴惴的。晚上酒会一结束她就自己跑回了家,把秦岳扔在那里善后。杨妈妈看她那心急火燎的样子就笑,说我帮你看孩子你还不放心你看你那一身乱七八糟的,快去洗把脸。杨桔子问孩子呢杨妈妈说都睡了,估计快醒了。你别去吵他们,好不容易清静会儿,让他们多睡睡。杨桔子就去浴室。她还带着妆,礼服也穿在身上,一身的汗,所以就洗了澡。这期间秦岳也回来了。没多久两个孩子醒了,杨桔子头发没吹干就跑出来。婚礼后的夜晚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忙孩子,陪他们玩儿,女儿折腾完了换儿子,忙忙碌碌的,直到晚上孩子都哄睡了,夫妻两个才有空喘口气。秦岳躺在阳台的躺椅里,杨桔子给他泡了杯莲子心茶,伦敦入夏了,天气热,清火。秦岳伸手拉住她。怎么了她问。想去哪儿度蜜月他问。你有那么多时间吗这你不用担心。杨桔子看看两个摇篮,摇摇头,说:“我不放心孩子,还是算了。”秦岳却说:“几天时间而已。不会去太远的地方。”杨桔子眨眨眼,听他这意思是已经做好了规划,就问:“那我们去哪里”“巴黎。”秦岳说。杨桔子心口被什么扎了一下。秦岳坐了起来,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到自己腿上,伸手解她睡衣的扣子。一颗,两颗,三颗窗户开了一扇,夜风扑到她怀里,有些凉,透着心窝的凉。秦岳把手伸进她衣内,拿出了那个3“还能用吗”他问,手指轻轻从3的液晶屏幕上擦过。“不知道。”她小声回答。“你戴着它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有用过”他垂眸看着手里的东西,没有看她。她沉默了,也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不舍得还是不敢”他问,把3从她脖子上拿了下来。她抬手想挡他,他垂着眼,从睫毛下瞥了她一眼,于是她忍住了,任由他把东西拿走。他拿着3左右看了一会儿,又把它重新挂到她脖子上。“明天我去找一找,应该有能配上它的数据线。”秦岳说着,帮她系扣子。“用不着的”杨桔子嗫嚅。“用得着”秦岳说,语气不容置疑。夜里他们躺在床上,静静的。杨桔子失眠,秦岳也没睡。桔子。他叫她。她几乎是受惊吓一样地回了声,嗯后天的机票,早晨九点半,我们去巴黎。他说。好。她回答。不想去吗他问。不是她回答。敢去吗他又问。她沉默。他伸手把她捞过来,密实地压在身下。秦岳,今晚不要了,好不好她想跟他商量。“桔子,不行。”他贴到她耳边说,“听话。”不容置疑。虽说算不上新婚之夜,可秦岳还是狠狠地折腾了一通。杨桔子喘息的间隙睁开眼看他,他正扭头看着床头桌那里,桌上有方哲的3。她明白。秦岳他,吃醋了。第二天秦岳好像没发生什么似的,照常起床,洗漱,抱抱孩子,亲亲她,然后去了公司。吃完早饭杨桔子跟杨妈妈还有杨爸爸一起陪两个孩子玩儿,也是其乐融融。玩了一阵子杨妈妈把杨爸爸支走了,跟杨桔子说,你们要是还想要孩子,最好再等一年,别那么急,知道吗杨桔子愣了,问,妈你干嘛说这个杨妈妈啧了声,似是埋怨地说,一晚一晚的都不闲着,尤其是昨晚也没见你们用点什么措施。杨桔子脸刷地就红了,说,妈你别乱说,我们哪有行了我是过来人,我说的你记住就行了,女人怀孕太频了对身体不好。你得跟秦岳说。你要不好意思,我去跟他说。妈你饶了我,你可千万别去跟他说。怎么了还说不得了我女儿的身体我心疼。我去说我会说的,你放心,真的我一定会说杨桔子心急火燎地表示。当晚秦岳回来,跟杨妈妈说要带杨桔子去度蜜月。杨妈妈有点儿不高兴,可能在杨妈妈传统的思维里,生了孩子的妈妈应该永远跟孩子绑在一起。秦岳说欠杨桔子一个蜜月,虽对孩子感到抱歉,可还是应该给杨桔子补上。杨妈妈比较通情理,只嘱咐秦岳别太急着要二胎,然后就去帮他们收拾行李。秦岳怔了怔,杨桔子抚额。也不知道是因为杨妈妈的话,还是其他什么,他们晚上很平静,秦岳抱着她睡的,什么都没做。第二天他们乘飞机去了巴黎。秦岳把行程安排得很好,他们过得很享受。巴黎很美,比伦敦美。杨桔子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兴奋快乐,秦岳也像什么都没发生那样。在巴黎玩儿的第四天,秦岳带杨桔子到了一家医院。这是哪儿她问。医院。他说。很明显,看得出来。她说。你身体不舒服吗法国是世界上医疗条件最好的国家,医疗资源丰富,医疗保险覆盖范围广,医护人员的责任心也是举世闻名。在为病人看病时,除了详细询问其病史,还会询问病人的直系亲属得过哪些病、病人具体的作息时间,然后综合考虑病人的情况,给出最佳的治疗方案。做手术的时候,也会特意分出一名护士,握着病人的手。秦岳侃侃而谈,杨桔子听得很迷惑。“所以,当初方哲在这里治病的时候,应该也会被很好地对待。”秦岳说,淡淡的。杨桔子愣了。“想去看他住过的病房吗”他问。她没法说话,只是觉得心口被什么压住了,越来越重,还在不停地加码。秦岳在卖花的摊位买了一束雏菊,然后牵着她的手,带她走进医院。法国的医院不像国内那样人多,比较空旷。杨桔子机械地被秦岳带着,穿过走廊,到了一间病房门口。病房里还有病人,秦岳敲敲门带她走了进去。病人是个老先生,很老很老,皮肤上长了很多老年斑,蓝色的眼珠陷在眼窝里。头发掉光了,而且特别瘦。老先生看着他们进来,很疑惑。秦岳把鲜花放到床边桌上,用法语跟老先生说了些什么。老先生脸上的表情柔和下来,朝杨桔子伸出胳膊。“他想拥抱你。”秦岳说。杨桔子不明所以,看着老先生那颤巍巍的胳膊一直抬着,她走过去弯腰抱了抱他。老先生抱她的时候说了句法语,她听不懂,扭脸看秦岳。“我们所有的苦难都是主的赐福,愿主保佑你。”秦岳低声解释。“也祝您早日康复。”杨桔子对老先生说。老先生松开手,然后对秦岳说了几句法语。秦岳带杨桔子走到窗边,外面都是绿植,还有个小水塘,风景很好。“他说,住在这里很惬意,空气新鲜,每天都有小鸟到窗前唱歌,如果他愿意,会有护士推他到外面走走。这里的人都很友善,对待他就像对待家人。”秦岳说着,顿了顿,接着说,“他说你男朋友住在这里的时候,一定也跟他一样被友善地对待。他并没有受过病痛之外的痛苦。”杨桔子心往下沉了沉,眼眶发热。离开了医院,两人都很沉默。秦岳拦了一辆车,说了一个地方,他用法语,她听不懂。然后他们到了一个墓园。杨桔子隐隐猜到了这是什么地方。秦岳领着她到一个墓碑前,墓碑上是方哲的照片,是他念大学时候的样子,很年轻,意气风发。杨桔子恍惚间不知道身在何处何时,身子晃了晃。秦岳揽住了她。“你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她无力地问他。“不为什么。”他说。一手摘下了她的3,一手对着她伸开,手心是一副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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