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界之中妖尊秦湛,妖力是如何强大,都能在战神之下赢上一局,众生都畏惧她。她的周身印起诀印,一抹艳红的身影直冲我而来,我刚准备放下手中水桶,拿瓢来挡住所谓的印诀,在秦湛飞过来之时,浑身殷红的戾气被一色白光笼罩瞬间化为乌有,而站在我跟前替我挡下秦湛这一掌的却是凤尘。凤尘:九歌:红尘记的男主,作者还未动笔,此处应是牵连甚多所以偶有提及,看官见谅。自那一架之后,秦湛又连续找了我两次,从驿站离开的时候找了我一次,后来在未国又找了我一次。在未国那一次,是我同她站在未国延华太子的房顶上完成了一次对话,她依旧是一袭红衣,是妖冶是妩媚,是不同于燕宁在战场穿嫁衣红袍那样的傲然。她轻点青瓦,一双纤细的脚踝出现在我跟前,我那时还是个男子模样,以一种极其优雅的姿势坐在屋脊上,她低头狭长的凤眼直看着我,纤长细嫩的手指着我,“为何你又幻化成这般模样”我摇头笑笑,“我常年在人间穿梭,一个模样用来用去,岂不是会被说成妖怪”她收回手指,不看我,“骗子”顿了顿,她又说,“我分明记得你如今的这个面孔是当年在驿站护着你的那个男子的面孔”“额”我忽的想起凤尘,暗自咋舌,秦湛不是只管燕宁的事,如今连我的事也记得这般清楚,“他长得帅,我一下子没把持的住就变成了他的模样。”“我知道,你,燕宁,你们都是一样的。”她一转身,衣角在身侧划开一个好看的弧度,她一直往前走,背影孤傲却孤单,这样的秦湛太不像秦湛了,而这样的秦湛才是真正的秦湛,没有朋友,孤独与寂寞相随,她在莲花境是充满了忌恨而生,如今她是妖尊她不懂爱,更不可能放下她所谓妖尊致使孤寂终生,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更加痛恨燕宁。所以我后来就在想秦湛到底是坚强的,毕竟好几百年来她努力成为了妖尊,一个女子而已,要做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让三界惧怕她,而燕宁却生生受了重锦百年血养。自那日后,重锦只要不在跟前,燕宁便想着如何幻化成人形,但只要一落地就是寸缕未着,所以讪讪的收回了这种想法。重锦见她气色越来越好便日日都以血来供养她,久而久之这便成了一种习惯,重锦不是不知道她的灵识已经增强,有了幻化人形的能力,既想让她幻化人形,想看看自己半生血养的莲花究竟长什么样,却又不想,他一人冷清清的生活了这么久,她一旦幻化人形殿中无端端多了个女子,他便有些不自在,传出去虽说众仙就算不敢说,但听着倒也不太好听,重锦却也几多犹豫。他如今为了这么个白莲如此犹豫,往日里的那种果断决绝的性子去了哪里,他暗自苦笑,忽然觉得凭艳说的又很对,神族一旦动情,对事对物可都不是那么容易收敛的。想了想百年前这朵白莲,还是青月夫人劝他留下来的,那时候的青月就笑的明显,青月是朱雀神族后裔,朱雀神氏一族,历代后裔都会懂得从星宿看天下大局,都会从物事间的联系而能够知道事情的发展,这一能力,往往比司命星君的三生簿还要灵。他如今这般才反应过来,只怕那时候青月便早已看穿到如今,也难怪那时候她笑的那般明显,大名鼎鼎的现身重锦竟然会对一支白莲花动心吗他自己想来也不是可能的事,青月知道为何又不明说呢,如今撤及青月,他才意识到已有百年来不曾见到青月,那盘在东荒蓬莱未下完的棋,是时候该继续了。他这么想着的时候,握在手中的茶水竟然无端翻滚,这竟是他内心的声音,他双眉紧蹙,仿佛整个灵魂都在崩溃,他放下茶杯,仿佛整个九重天都在颤抖,他忽然感应到如此强大的力量能够在顷刻间撼动天界,那便是神族的寂灭,同为神族的重锦有着强烈的共鸣,反应过来时,便立即前往东海,而身后殿的玉瓶轰然倒地,化为碎片。燕宁跌在地上,化为人形,重锦消失在殿中,她也深知其理,天地间的震动她也感觉到了,她从前在普陀座下听普陀讲座,只知道如果一方神族寂灭的确是有撼动天地的力量,如今神族已经零落稀少,除开刚刚冲出去完好的重锦,三界之主天帝,便只有青月夫人,天帝乃三界之主,不可能轻易出事,那便是青月夫人了,这种神族的寂灭让她觉得恐惧,只怕青月夫人是留不住的了,她虽猜测着,但也不能寸褛不着,护身的玉瓶被摔碎,她是化不回真身,为今之计她只能偷了重锦的袍子,裹了一层又一层,等待重锦回来。她不能从殿里走出去,不知道情况如何,只知道重锦回来的时候一副仿若失败者的表情,后太她才得知,青月在那场撼动天地的力量中作为朱雀神族的后裔寂灭了,化为烟尘,从此再无青月夫人,而那场神族偌大的寂灭场是东海,陪同青月寂灭的还有东海三太子子夙。重锦活了百万年,唯一一个能与之敞开胸怀谈心的朋友便是青月,如今无故寂灭,没有任何征兆,没有任何只言片语留下,这让重锦很是觉得遗憾同疑惑,只是百年不见而已,东荒蓬莱竟是他们最后的诀别,那盘棋终究没有人陪他下完。他一路回了殿才发现殿中的玉瓶尽碎,瓶中的白莲不知去向,而躲在殿中偷偷看着他的燕宁不敢露面,他一片片捡好地上的碎片,放在了桌上,方才说道,“既已化为人形,何不出来”她在殿后,揪了揪身上又长又大的衣袍,扭扭捏捏的站了出来,看着慢慢向她转过身来的重锦,显得格外的不自然,但还是恭敬的叫了声,“重锦大人。”重锦看着她穿着自己的袍子,衣服松垮缺被她缠了好几道,头发也散乱的绕起来,浑身都是白莲的气息,与重锦对视的瞬间,她有的是同他一样的傲气,这便是拥有战神之血的燕宁。“你便是燕宁”重锦问她。她应声说是,重锦便留她在殿中,不为其他,只因为她是燕宁。重锦向来是一个人住,如今多了一个她便如同多了一个女侍,她以前从未走过人形一样的生活,总是做的不够好,于是重锦让门口的童子请了凭艳过来教她,他便在凉亭中思索青月一事。那日凭艳给她换了身月白的短袍,教她如何穿衣如何打理头发,其间偶有提到重锦,燕宁便不怎么说话,凭艳在铜镜前问她,重锦如何蓄养的她,她如实回答。凭艳摇摇头不再说话,但她已经知道这养花之人的心境,她教了燕宁等等物事便向重锦打了招呼便离去了,凭艳走的时候,仍旧是那一句话对着重锦说,神族的情感是难以收敛的。凭艳能够一眼看穿尚未发生的后来,只怕她也是个多情之人,这我也是后来才得知的,于是后来的三生笔便瞄准了凭艳。、第二卷半缘情始44说到凭艳,其实看起来凭艳作为一个百花仙子,温柔善良很正常,但其实这样的女子隐藏的最深,我严重怀疑凭艳其实也深藏了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当然,也怪我无能至今没能掏出她心窝窝里的话,但她貌似对重锦和燕宁的事十分在意,重锦请她来教燕宁天界物事时,她就老是同燕宁说要好好珍惜,要是失去了可就后悔了,燕宁那时候还是个小女孩谈及此事总是两颊绯红,凭艳便笑她,最后都是一抹苦笑留给自己。那些日子虽说幻化人形的燕宁日日同重锦生活在一起,但重锦一直忙于青月的事便未怎么在意她,她在他身侧端茶递水,恭敬的不说话。你以为会一直这么平静下去吗那是不可能的,秦湛可不是省油的灯,不过百年的时间,她居然成为三界畏惧的妖尊,一个女子到底要做到怎样的程度才能让三界畏惧,连我都未曾做到过,秦湛也未同我说过,她同我说的不过是另一桩事而已。那也是很久以前,在她成为妖尊的时候,我同她碰见,她知道我能够观星象知天命,便一路带着我去了人间的一户人家,观门府地院似乎是个大户人家,她同我落在院子里,带我一路悄悄走到一个房门前,推门便进了去,床上躺着一个星眉剑目的男子,大抵是那家的公子,躺着安详和平,似是睡着了般,但却又有一丝不对劲。她同我现在屏风后面,指着躺在床上的男子,“你说,他还能活多久”她没有看我,只是涂了丹蔻的手指久久没有放下来,我凑近点看了看,虽长得是一表人才,但印堂发黑,眼圈带紫,指尖泛白,只怕活不久了,我对着身后的秦湛摇了摇头,“最长不过一年,但这也是保底,有可能更快。”秦湛依旧是一张妖冶精致的脸庞,听完我说的话动了动嘴,却还是没说话。我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拍拍秦湛的肩膀,“你要是想知道,就去看看司命星君的三生簿,他不过是个凡人,会入轮回的。”我也是相当理解她的心思,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放下手,便准备走出去。“他会喝孟婆汤吗”秦湛的一句话让我止住了脚步,让我来想想孟婆汤,嗯,不是个好东西,“既然要入轮回,他肯定会喝的,前世的记忆没有办法随着灵魂进入下一世的。”秦湛愣愣的站着没有任何动静,但我肯定的是,我出去的事她肯定是知道的。这让我想起燕宁在战场以销魂之曲灭数十万大军之后,侵秦湛在战场同我说话,那时候我说身为妖尊的她或许不懂,她整个人一僵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站着,不懂什么呢,不懂爱,那一句话或许真的是伤到她了吧。但我真是不知道秦湛的事,她也未同我讲过我也不好问,毕竟她是妖尊,有些事情扯开了更是不好,从那以后,我再见她已是她在天界挑衅重锦。挑衅最终变成了战争,她单挑重锦毫无畏惧,两人便约在了南荒不毛之地,那一场架引来众仙及众妖观战,于是南荒便热闹了起来,有些妖怪早早地去摆了个摊子卖凉茶,而仙人可就不一样了,他们却在当地摆了压牌,用随身神器来压赌注,我在远处看着,如今压重锦的远远超过了秦湛,我却不以为然,一切还没有开始,又怎么能早早的下结论,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明天和祸端哪一个会先来到了时辰,南荒平地上一方是月白袍子的天界战神重锦,一方是血红衣衫的妖界妖尊秦湛,我大老远就看见两人站了许久,我同那些小妖一样趴在地上看着两人,旁边的一个穿黑衣服的小妖捅了捅我的胳膊,我斜眼看着他,他用尖削的下巴指了指前方红白对阵的两个人,用一种老道的口气问我:“你觉得哪一方会胜”当时的我一身磨练出来的妖气,又幻化的极其丑陋,那小妖大抵是把我当成了他的妖友,我抽了根草叼在嘴里,蹲在地上看着前方,“还未开始呢胜负我怎么知道”他鄙视了我一眼,到我跟前蹲着,用手指着红衣的秦湛,“肯定是咱们的妖尊。”晃了晃手指赞叹道:“你同妖尊讲过话吗”我摇摇头,他又开始说道:“我可是亲口同妖尊讲过话的,那气场可比往年的妖尊都要厉害”我点点头,“哦”目光仍然在前方死死盯着,这两个人一开手那可就是惊天地泣鬼神。他见我对他说的话不感兴趣,也不再说,向前爬了爬,倚在一颗小树后面,我看了看四周,围观的妖仙还真是多这要打起来得伤害多少无辜啊。不过片刻,前方两人便开始有了动静,我把嘴里的草吐了,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秦湛周围印起红光,慢慢延伸开来,瞬间向四周袭来。周围围观的妖仙瞬间被弹出好远,我身侧的那个小妖也红光带出好远,一瞬间就剩我一个人在周围围观,我瞧着形式不对,也顺势往后滚了几圈方才算停止。而远处的红白光影早已开始交织在一起,我看着他们打的不分上下,心里也不知道该期盼着谁赢,突然又想到,重锦来了这里同秦湛打架,那燕宁呢,我来的时候并未见到燕宁,这么大的事情她也没有可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来呢我正想着,却发现重锦渐渐落了下风,准备放出来的大招,发出来的能力却少了许多,而秦湛招招都是下了狠手,秦湛的妖力强盛之下,重锦竟然有些招架不住。我猛然想起来,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头,燕宁生长的这百年都是重锦以身之血在蓄养,当年那般平静,重锦自然放松警惕,如今重锦的实力大不如前自然是打不过秦湛的,那他竟然还来斗胆应战,重锦的性子也确实够犟。我一把站起来,准备幻化成原形,去当个和事老,或者稍稍帮重锦一把,刚站起来,便被那个爬回来的小妖一把拉住,他看着我,狠道:“你不要命了啊”我没理他,一把甩开他的手,正欲上前,重锦早已被秦湛一掌红印受过,而这一掌,重锦却并有过要还手的迹象,这又是为何秦湛早已消失不见,只剩重锦一人,我过去的时候,他单膝跪地,嘴角溢着血,坚毅的脸庞似乎并未后悔放过秦湛,后一刻,便有天界的天兵去寻找秦湛的去向,留下的一拨将重锦带回了天界。后来天帝的审判我没有去,据说是战神重锦私自放过扰乱三界秩序的妖尊秦湛,让她继续祸乱三界,罪及三等,天帝念在其执正守职,让他入轮回之境,受厉行三劫,过则生不过则死,据说天帝没有庇护,重锦也没有反抗。我一直没有想通为什么重锦要放过秦湛,虽然说重锦的能力有所限制,但那一掌却是生生受了,任谁都看得出来,直到后来我听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