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根部被画上了符咒,隐隐的还透着火红的光。可如今却没有了,那时普陀将秦湛的三魂七魄都锁了起来,让她潜心修炼,可普陀心善,终是没能下手锁她,她亦安然呆着,纵使我感觉她灵力充盈,但她依旧没有给我任何反应。我就地坐着,一边等普陀,一边和灵力充盈却不理我的秦湛说话,“你的伤好了么”莲花没有任何动静,我挑挑眉,挪动自己向着红莲近了些,伸手扯着自己的裙摆,“应该是好了,不然这满身的灵力又如何解释。”我又看了看与她并蒂的另一朵红莲,羸弱陈旧,周身没有什么灵力,让我不由的想起千年前的那朵并蒂莲也是这般。我低头笑了笑,竟是这般相似的一幕,让我倒想苦笑,“秦湛,你想过让燕宁回来吗”她依旧不说话,我又挪进了些,坐在她跟前,用手拨着她的瓣,仍是没有什么动静,我笑着看她,说着些无关痛痒的话,“我又回了趟未国,燕宁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其实燕宁的事我本来就不该插手的,我自己都不是朝夕能保之人,但我还是看不过去,仍然在这趟浑水里躺着。”我也不管她是否理会我,就换了个姿势继续说,“说来也怪,我带重锦回去未国的时候,偶遇一个地仙,本来呢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可不同的是这个地仙竟然没有任何灵识,让我觉得好奇怪,一个仙历四百年的地仙,竟然一点灵识都没有,这都让我很不解”我顿了顿,看着微颤的花瓣,继续道:“后来我就去天界,仙历簿上也有她的名姓和资料,说她四百年前任职的时候被一道天雷劈中,就成了现在这样,这也不奇怪。我问天帝,一个人仙历久却没有灵识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天帝当是就盘问我许久,兴许是被我吓了,他说一个有仙历的人没有灵识,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个人的灵识初开时受到过重击,她受过天雷,也就没什么奇怪了,可我去未国的时候未国的百姓竟有意无意的在守护她,这就蹊跷了。”红莲的花瓣剧烈颤抖,证明了我说的每一句都是对的。“如果不是她曾经守护过未国多年,未国百姓又岂会守护她。”说着说着忽然就有了底气,我一下子站起来,死盯着红莲,“天帝还说过一种可能,上古有一种禁术叫揭隐,为什么称为禁术,因为它是运天之术却要逆天之行,用天法将灵识封锁不得隐现,这种做法的唯一解释就是灵识里被困了东西。”揭隐被称为禁术,是在上古渺落时期,以朱雀神族封印最后一位后裔而始。自那以后揭隐被送往魔界禁地奉为禁术,传闻其术启用时,天色巨变,逆天之行自然被天地所不容,因此施法之人不仅自身能力强大,更需要付出自身无法负荷的能力作为代价,据仙历所录,那个地仙阿路四百年前成仙任职之时碰巧遇上天雷,让我很是不解,这就能够让她灵识具无么我不信。“秦湛,你本是莲花,堕魂为妖魔之后,想要在魔界拿走禁密之术应该是易如反掌的吧。”我来回念着口中的话,“我后来对着龟谷八卦算了一下,那个地仙阿路被天雷重击的日子正巧就是燕宁灰飞烟灭的日子,我就说那天天象极其不对劲,只怕有人开启了禁术,做一些逆天之行吧而那天的燕宁眉间有着若隐若现的红光,应该就是被禁术选中后的印记吧。”我停在秦湛跟前,红莲周身风动,红色的光在她周身散开,我眼前浮现出若隐若现的人形,是秦湛。她同重锦一战之后,被重锦重伤灰飞烟灭,但由于能力极强又有普陀庇佑,最终聚齐三魂七魄能够修回真身,而如今在我眼前的竟然只是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形,我伸手触碰,竟是一片冰冷的空气,触不到她的人。我仿佛感觉到自己的手在颤抖,秦湛看着我,精致的脸上浮上一抹妖冶的笑容,“果然还是瞒不过你。”空灵的声音传来,她缓缓移动着,身后曳地的裙摆已经看不见了。我盯着她,她只是笑着,没有任何可以给我的解释,只这一句就已经可以让我完全知道所有的细枝末叶,我问她,“那个地仙阿路呢”她摇摇头,身体越来越透明,直到我看不见她,她又回到了红莲体内,这就是揭隐一直被奉为禁术的原因,秦湛开启了揭隐,三魂七魄虽在,像个正常的仙人又怎样,却没有躯壳,只能如游灵一样的存在,因为逆天而行,所以天地不容其形,这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要不是普陀能力强大,她自身修为重,这朵红莲真身也恐怕不在了吧。燕宁灰飞烟灭那日,秦湛启用上古禁术,将燕宁湮灭之后所剩不多残留下来的意识,以强行逆天地之法封印在那个地仙的灵识内,从此与天地共存,直至天地毁灭,可是那个地仙小小年纪又怎能承受天地之法,所以一直在人间生存,这些日子以来若非未国百姓共同以己身之命护着她,只怕这四百年她也挺不过来,可如今不见了,着实让我烦恼。这一切算下来,秦湛能力强大却为何只同重锦斗了几日就被重锦重击的原因,那正是因为重锦醒来的四百年里秦湛极速修行的后果,燕宁消逝后,她强逆天道被天地所伤,能够撑上四百年已是不易,不惜牺牲了自己的身形还能撑到现在,她的确有她身为妖尊高傲的资本。原来心底也叹服过几个女子,现如今的这几个人中竟不知也多了个秦湛,这样冷漠高傲又心机极其深的女子,那些年里她究竟是经历了何种而成为了妖魔至尊。我游游荡荡的对着这朵并蒂莲,就在普陀这里坐了许久,起身的时候腿脚都麻了,普陀竟也没有回来,呆了许久实在觉得心凉,便也就回了沉眉山,临走时呆呆的回头看了好几眼那朵并蒂莲。地仙阿路的消失让我不知从何下手,她在凡间待的还是好好的,天地之法不能制对凡间,毕竟一个个都是肉体凡胎,可那地仙若离了凡间,一切就又要另当别论,纵使她灵识内封印着燕宁的神识,以她地仙之身,又如何能够抵抗天力。一回沉眉山,我便立刻入了半缘阙的梦境,梦境中的也是过得快了些,我去滕府的时候,侍晏告诉我重锦本来做着滕世倾做的好好的,与水月也相处的挺好,可偏偏就掩盖不住他的战神能力,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里,无意间偷看了滕远将军的行兵部署图,从此战神能力一发不可收拾。不过重锦做的还算挺收敛的,只是略微说了些兵策计谋,他是天界战神,所言之计谋必然是策上之策,侍晏在一旁听的也是一愣一愣的,一言一语都让滕远刮目相看,以至于滕远好几次都以为这个儿子结婚后才能够爆发他的战力,然后他还带着充满意味的眼神多看了几眼水月。、第三卷公子倾世55说到滕远和水月,不得不让人觉得惊奇的是水月和滕世倾在成亲之前,水月独自约了滕远见了一面,没有人知道她同滕远说了什么,这竟然让滕远竟然神奇般的答应了他们的婚礼,所以滕远才看着水月,以为成亲之后水月对滕世倾做了什么,几乎是同样的面孔却是不同的两个人,到此侍晏不得不在心底说了句废话,这本就是同面孔不同人。我在滕府以贵宾的身份住了下来,主要是以侍晏老相好的身份,其实我是非常不满意这个身份,毕竟相好这种身份可不是能乱说的,但又不能说是侍晏的各种亲戚吧,这可就蒙不了滕远,于是我就被说成侍晏的相好被滕远当作贵宾住在了滕府。我留下来最主要的原因是为了监视重锦和水月,据侍晏说,水月和重锦这几天相处以来并不似当初滕世倾和水月那般亲密,更加的是多了层相敬如宾,但是看起来倒还是有些配的,我问侍晏这几天滕世倾一直睡在何处,侍晏回答我说,这几天重锦偶尔除了同滕远留在书房研究兵力部署图和一些兵书之外,只余了两晚在新房留宿。我想可能是重锦长时间不近女色以来导致他如今不想近女色,以至于冷落些水月。侍晏拍了拍桌子表示不服,侍晏说,他某夜看到重锦入了新房,是水月亲自替他更的衣,水月还抱着他,后面他就什么都没有看到了,因为重锦并没有打算让他继续看下去。我真的是猜不透重锦,但他也的确锋芒毕露了些,这很是不利于后事的发展,于是一大早我就去找了重锦,很可惜的是重锦早我一步去了书房,我碰到的是正巧起床的水月。稍稍慵懒的姿态,清淡的妆容,未梳理的发髻让我觉得此刻的燕宁又是不同于在未国时候的她。她正梳理着长发,见我进门扬着温柔的笑容,让飞燕搬了锦墩给我坐着,又让飞燕给我倒了杯茶。飞燕给我递茶时满眼深意的看着我,我眨眨眼,转头看着水月,飞燕欠身之后出了门。我将茶放在桌上,走到水月身后,拿过她手里的梳子,轻梳着她的长发,看着镜中的笑面如花的她,“扶月夫人长得可真美,头发也好看,滕公子可是转了好几辈的运,才能取到夫人这样的美人。”她笑着一把握住我的手,转过身来看我,“你今日不过也才二八年华,就能同卫宣公子相好,他虽平日里没个正经,但心底却是极好的,也不辜负你。”我虽笑着对着,心底不免黑了好几次脸。年纪都上万岁的,如今仗着不老容颜被人称做是二八年华,我脸皮不由的一紧。但听到她称赞侍晏,我可就装作没有听到,毕竟侍晏这厮远远没有说的这般好。无奈水月看着我,我也就只能笑笑,我继续帮水月梳着头发,发髻我也会梳,只是不大昳丽,来这里的原因纯粹是为了等重锦,于是硬是坐到了午时方才回去,水月真是极其好的性子,由着我乱玩着她的头发也不说,只是坐着。我在他们两新房外的那条走廊里呆着,掐算着日子,我拜托了飞燕拖着水月,自己在这边等着重锦,不过多时,便看见走廊那边重锦和侍晏过来了,我忙迎上去,侍晏大抵是懂我此刻来时何意,也不插话,只在亭中坐着。“重锦,你是战神后裔,沙场制敌获胜的能力也是胜人一筹,但如今你是滕世倾,这几日来你太露锋芒,虽然说梦境不会改变,但这并不利于你往事重来,希望你能收敛还是要收敛一点。”我看着他,用着有史以来最正经的语气同他说。他定了定,随即问我,“为何你一定要我按着这样的步子走”他看着我,仿佛心里早已经有了他自己的决定,当前的态度可谓高傲的不可一世,我无奈的撇撇嘴,“权衡利弊你自己掂量,你也有自己的决定,你要做什么我不会阻止你,但是如果你还信我的话,这几日无论有什么时你都要留在滕府不要外出,往后也不要用你的任何幻术,只有你成为滕世倾才能够真实的体会到这一劫带来的感觉。”我看了看远处水月走来的身影,转头对重锦正色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罢拖着正无聊的侍晏一下子直接就隐没了身形。带着侍晏一路走到关押飞燕等人的地方,我也没有进门,只是在门阶上坐着,心里在掐算着日子。侍晏一屁股坐在我身侧,“你这几天都不在,出现了又神神叨叨的,你要干嘛呢”他用胳膊肘戳了戳我,我一巴掌甩过去,“我心里烦的紧。”“你能有什么好烦的,这只是重锦的过去,又不是你的过去,你有什么好烦的”侍晏又开始说教我,我看过去的时候,他正斜眼看着我,对我投过来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难不成你也有一段过去”我压根就没听进他的话,看着他欠扁的脸,我还是选择把我烦恼的事跟他分享一下,“侍晏,你说万一燕宁还有残留的意识在人间怎么办”“啊”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瞪大眼睛看着我,伸出手指颤抖的指着我,“我就猜测你这几天不在的日子里去干了什么大事原来真的是这样,你既然说了就一定有燕宁残留的意识”“有是有,不过事情有些棘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目前也只能同侍晏商量探讨一下。“当然得先跟重锦去说啊,你光同我讲也没什么用”他顿了顿,皱着眉想了想,疑惑道:“你没把握的事一般不会做,除非是燕宁残留的意识除了什么问题”我听完猛地点头,侍晏这人虽然有点不太靠谱,但偶尔有点小聪明还是有的,“就是有残留的意识,但是不知道在何地,而且我一点感应都没有,所以,我目前只能同你说。”想了想道:“你也看过了卷轴,知道这段时间内滕府风波不断,事情也会一步步爆发,我就是想让他体会一下千年的那种心死的感觉,所以才会一再提醒他按照滕世倾的路子来。”他又一次皱着眉的看着我,“原来最有心机的是你,滕世倾还不够惨么还要拖下去一个重锦,你呀,你呀”“我什么呀我,我说的难道不对吗重锦是来找我讨回记忆的,又不是跟你一样是来看故事的。你就好好看着吧”我瞪着他,他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然后就是自己叹了一口气,“唉,是命不是劫,是劫也难别,重锦的这段情愿,延续了千年之久,估计要拖上一辈子了。”“哎,你说一辈子有多长”他挑眉问我。“嗯很长。”他无语的看着我,在一旁坐着不同我讲话,我也懒的理他,起身准备推门去看看门内的三人,侍晏在身侧起身同我一起推门。刚推开门,滕世倾就和卫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