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向父皇示意了很多次了,可他就是不肯,一拖再拖,到后来就变成了敷衍了。”南宫钐说的有些阴阳怪气,似乎是因为太过压抑,太久没有这么爽快地说过话了。慕容清示意了南宫钲一眼,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大动作。忽然南宫钐袖子一甩,两人头顶像是刮过一阵冷风。“我的耐心早就用完了”南宫钐低吼,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幸好,这个时候南宫锐那个病秧子出来了,他可是帮了我大忙啊。要不是他的帮助,我恐怕还是要费些时日才能达到我自己想要的效果。在我寻找能人异士的这期间,他帮我向南宫铄和慕容沧栽赃陷害,那边的亲信才能名正言顺地逮捕他们。”俯身,伸手触摸着慕容沁冰冷的脸庞,他宽大的衣袖垂下,扫过慕容清有些发冷的脸,南宫钲能不能出去,就看下一刻琉月和她够不够默契了,至于南宫钐说的话,她也不得不小心。说不定他一个抓身就会掐死了自己呢趁着南宫钐迷恋慕容沁的这个空档,慕容清将南宫钲往前狠狠一推,“琉月”在外头等候时机的琉月此时听到慕容清的声音,下意识地从树上跳了下来,稳稳接住了迎面扑来的南宫钲,一个转身已跳出房间之外,站在了院子里,“小姐”她这时才想到慕容清还没有出来,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打算出来听到这一动静,南宫钐猛地起身向外飞掠而去,出掌直击琉月的面门,逼得琉月带着南宫钲向后退了数步,慕容清也是看的心惊胆战,下意识地挪了挪身子,才惊觉自己的脚崴到了,一阵疼痛感伴随着麻木而来,麻得她站不直身子,只得像是瘸了一条腿一般。院子里传来阵阵打斗的声音,但是她却是被挡在一堵人墙之内,看不到外面发生了什么,心里一阵火大。南宫钐步步逼着琉月,眼中充满杀意,看着这个破坏他好事的人,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个慕容清身边的小丫头这么厉害,轻功好像在他之上,对他竟然还有保守的路数。单看她脚下生风的步法就觉得不简单,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慌张,看来是有备而来。一想到自己的秘密被人窥探了,心中就一阵懊恼,等他坐上皇位,这些人就都得死这个院子不大,一个轻功使出便到了墙角。琉月见再有一些距离便到了墙角,她着实是不想出手,现在却被逼到了这样的地步,不得不出手了。耳边划过一阵风声,她的手便与他对掌,两人皆是后退了一步才稳住脚步。被琉月扛在肩上的南宫钲也是看到了琉月的出手,在击退南宫钐之后,他也轻轻舒了口气。“大胆贼人,夜半闯入我这王府,可是之罪”南宫钐站定,月色下他的身影有些清瘦,眼眶之下有着淡淡的黑影,可见他这几日休息的并不十分的好。琉月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却在下一刻那些护卫围上来之前,轻轻一提气便跃上了枝头,眼神越过南宫钐放在屋子里的慕容清身上,微微有些担忧,连呼吸都微微小了。南宫钐一挥手,便有几个黑衣人跃上琉月刚才的位子,树上传来打斗的声响,之后便纷纷落了下来,掉在地上哀嚎不止。那样子连一向很沉得住气的南宫钐也不由地后退一步,有些震惊地看着躺在地上挣扎的几人。“深夜造访七王爷府,望七王爷不要怪罪。”一道陌生的男声从屋顶传来,地上印出那人的身影,却是不见他下来。诶这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慕容清有些好奇地朝外面探了探头,在一堵人墙缝隙中看见了南宫钐不太好看的脸色,看来他是遇上难缠的对手了。和琉月在一起的,除了隐七夜还能有谁“你是什么人还不快将十六皇子还来”南宫钐终于有些怒了,今晚接二连三地闯进了不明不白的人,搅了他这里的安静,还打扰了他的沁儿,这些人胆子真是好大那人仰头爽朗地笑了几声,便道,“十六皇子想要在下的寒舍观赏,七王爷这样阻拦怕是不好吧”笑话,他要的人,什么时候被要回去过看着他有些吃瘪的脸色,琉月心情大好,隐七夜似乎是做了一次最有意义的事情了。不禁看了他一眼,月色下他的侧脸显得几分神秘和柔和,和平时相比,就连面具也变得顺眼多了。意识到有一道炽热的目光看着自己,隐七夜看了身边一眼,琉月早已收回了目光,微皱着眉头看着慕容清,几次都想要这样不顾一切跳下去冲过层层阻挠将慕容清就出来,却都被隐七夜按住,手背上传来他的温度,让她有些不适应地挪开了手,搞得南宫钲也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开脸了。南宫钐握了握袖子底下的手,虽然有气,却不太好发作,有些烦躁地踱了两步,“哈哈,阁下说了这么久,不想下来聚聚”背在身后的手不断地指挥着暗处的人。几声沙沙声过后,便再无其他声音了。藏在人墙之后的慕容清自是看得一清二楚了,有些着急,“琉月快走,他调来了一大批人手”慕容清的声音一出,南宫钐心中又是一阵郁结,他怎么怎么这么轻易就把她忘于脑后了有些愤懑地转身,刚想说什么,屋顶上又是一阵响动,掉下来一大堆的碎瓦片,有些纷纷掉进了棺材里面,砸得慕容沁的身上,也落了一大堆灰尘在他脸上。南宫钐倒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来人,放箭”原来刚才南宫钐刚才下令召来了一批弓箭手,此刻已在他身前排列整齐,齐齐对准了屋顶和树梢。锋利的肩头在月色下闪着寒光,在那一声下令中齐齐发箭。羽箭一出,寒光乍现,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冽感直直刺向立于屋顶之上的隐七夜和琉月。屋子里的慕容清被那屋顶忽然被破了个大洞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身一看便看见一人影落于棺材边缘之上,正低头细细看着棺材中的人,时而皱眉,时而叹气的,搞不清他在干什么。“啧,这么美的美人竟然就”一抬头,微微扯了扯唇间,在南宫钐的手触及到慕容清的衣服上之前一个转身落地将慕容清护在身前,南宫钐扑了个空。“你你们”南宫钐像是一只气急败坏的狮子,不断地向前和轩辕明过招,却是缕缕被他从手中逃脱,最后他竟然一个旋转站在了棺材边缘上,和他刚来时的那样,只是这会儿多了一个人。“七王爷莫要这样,要是气坏了身子我等可是担待不起啊。”轩辕明半嘲讽半认真地说道,脸上满是认真的表情,只是这话一说出口便不由地让人想笑,有些小腹黑也是他的特点吧。“来人给本王拿下”他再次下令,屋子被里里外外地包围了好几层,就连屋顶这下也是埋伏了好多人,而且个个都是穿着紧身衣,目光狠厉,看来这下南宫钐是下了狠手想要抓住这几个肆意闯入府中的不速之客了。轩辕明见把他惹怒了,嘻嘻一笑,抱着慕容清便冲上了屋顶,一出屋顶便看见一柄锋利的剑刃朝着自己看来,冷风吹在脸上让他霍然一震,不慌不忙地拿出自己的扇子就挡了过去,整个身子却是暴露在了羽箭之下。见他一出来,弓箭手们便一松手,数百支羽箭齐发,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这边的动静大得让琉月不禁有些担心起来。轩辕明是个中好手,她知道,但是在这种层层包围之下,还要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慕容清,是有些为难了。但是稍后她便知道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了。齐发的羽箭之下,他带着慕容清转了个七百二十的身,躲过羽箭,那些射向面门的羽箭便被他用扇子挡了开去,扇面却是一成不变,连个洞都没有破。一个站定,他拿扇子挡住了脸,露出一双满含笑意的眸子,仿佛世间一切事情都不可能令他生气,他永远都是这副笑嘻嘻的样子。轩辕明抱着慕容清离开了屋子,南宫钐连忙上前查看了一下慕容沁,她白皙的脸上被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身上和棺材里面也满是七零八落的碎瓦片,将原本干净整洁的里衬弄得脏乱不堪。这样的情景让南宫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怒感,他触摸着她的脸庞在颤抖,看到她原本美丽的脸庞变得有些脏乱,心里很不是滋味。“呵呵,你们很好”他怒极反笑,一遍一遍地替慕容沁拂去脸上的尘埃,“你们惹怒本王了后果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最后几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他恨不得将这两个人碎尸万段片刻,不管屋顶上还有没有声音,他缓缓起身,目光仍未离开过她,“我们该去一趟我们该去的地方了”一人影落到他面前,恭敬应下,接着便去准备了。这是他们逼他的他也很怕夜长梦多,他也很怕她就这样一直睡下去,日日看着她,就仍然心如刀绞,他怕却也怒。所以当即就决定连夜入宫,逼着他的老子让位与他。老大已死,老五成了阶下囚,十六还是个孩子,最有权继承大统的应该是他不是吗一时间,院子里明晃晃的全是火把,甚至将整个王爷府照得如同白昼一般。他一甩袖子,绷着一张脸,领着众家将就进宫去了。不仅如此,他派人给在半道上的费将军哨了话让他们连夜赶路,计划提前了。费将军眼神一晃,撇到了正关押在车子里的两人,对着来人连连说好,等来人消失在夜色中,这才擦擦额头上冒出的汗水。“费将军,你可知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道理”车里飘出一句话,他使劲揉了揉眼,看见连那车帘子也好像被风吹起了一般,吓得他心里一虚,连说句话都不利索了。“你们你们少得意了我我会有办法来治你们的”说完还心有余悸地朝着身后看看,直到在原地转了个圈,确定身后无人才一溜烟跑没了。“啧啧,上官兄,看你把人家将军吓得都快找不到北了。”车内慕容沧撩了撩帘子,看费将军绝尘而去的身影有些惋惜地说道。“这可不是我一人的杰作。”上官流凤说着有意无意地撇撇身边的轩辕翼。原来自从轩辕翼和上官流凤找到五王爷南宫铄和慕容沧之后,本想一起冲出重围,将这祸害国家的家伙一锅段了,可这上官流凤却说他已经通知了慕容清,暂时没必要这么赶,他们离玉紫也是天高皇帝远,那边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这里的情况,于是就变着法儿地戏弄这个看上去威武,对鬼神之事却是怕得要死的家伙。没几天就给他吓出了一身病来,由于有命在身,他也不敢丢下这两个祖宗自己逃命,丢了性命可是得不偿失。他好几次故意想将这两深藏不露的家伙放跑,可他俩倒好,干脆就赖上了,不吵不闹,更加不会逃跑,这可让他尝尽了苦头,这烫手的芋头他早就想丢掉了。今夜那边传来消息说计划提前,他也就屁颠屁颠地回去准备行李去了,没一会儿就领着睡意朦胧的众兵出来了。一行人离了客栈,消失在夜色之中。------题外话------在这里裳儿推荐一下好友程紫悠的文文田园嫡女之高嫁下堂妇,很精彩哦。农家小女孩遇上官爵一品司徒鑫,会擦出怎样的火花欢迎阅读哦。、第一百零六章一刻钟前。夜色深深,要不是那几盏宫灯和头顶的月亮,还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祥和宫是南宫易生病之后喝皇后一起住的宫殿,里面清冷一片,守门的被南宫钐换成了两个绷着一张臭脸的士兵,持着一柄散着寒光的长矛,身穿乌黑的铠甲露出红色的里衬,这是禁卫军的打扮,只是此刻看上去却是冰冷一片。“嗖嗖”两声,不知是从哪里飞过来的暗器,快准狠地击中了两人的穴道,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闷哼一声软着身子倒在了门口。为了不发出什么声音,七夜和轩辕明将这两人拖住再慢慢放倒在地上,而后推了门让琉月、慕容清和南宫钲进去,再关上了门。“父皇母后”南宫钲一进去压抑在心中的着急和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连日来的奔波让这个才十三四岁的孩子看上去劳累不堪,他奔跑着穿过了主殿,朝着内室进去。“钲儿是你吗”里面传来一个憔悴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是皇后周凌。她看见昏暗的宫殿中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呼唤着扑进了她的怀里,那种真真实实的感觉并不像是做梦。这真的就是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孩子南宫钲,仔细一看他又长高了。周凌蹲下身子,因为欣喜连手都忍不住了颤抖,缓缓摸上他的脸颊。一股温暖的感觉萦绕在之间,然后传递到她的心中,再也不是虚无缥缈的无力感,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真真实实的人。自从南宫钲走了之后,她就没日没夜地想着这孩子,喝茶的时候想,熬药的时候想,给南宫易喂药的时候想,就连做梦,梦里面全是他的身影,模糊不清,声声喊着的母后、母妃却是无比真实地传入耳中,夜半也是湿了一片枕头。好几次都是这样,病卧与床的南宫易更担心了,他怕周凌再这样下去会疯掉。他也想着这个孩子呀,他也盼着他回来将大权从那个逆子手中夺过来,再将他们接回去好好安置,他盼着这一天已经好久了。“是钲儿回来了吗”南宫易的声音似乎是在喉咙里冲击了好久才说出来,周凌连忙领着南宫钲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