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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正乾拿着状纸从头到尾看得极其认真,看完依旧交给裕德,将目光投向茗眉,“你又是何人”“民女茗眉,是济安王世子的妾室”她这边话音未落,人群就“嗡”地一声议论开了。“济安王世子的妾室”。再加上她落魄的装扮和那一脸丑陋的疤痕,足以让人们脑洞大开,想象出无数个不得不说的故事。亲贵大臣们也纷纷看向周瀚,露出八卦之色。“贤侄。”萧正乾一开口,就压过了所有的嘈杂,“此女所说是否熟识”这“贤侄”喊的自然就是周瀚了,周瀚赶忙迈步上前。“回圣上。此女的确曾是臣侄的妾室。因她为妇不贤,挑拨生事,触犯家规。已被臣侄休弃。”他不知道茗眉为什么会死而复生,又为什么御前喊冤,唯恐有损济安王府的名声,当机立断跟她撇清关系。对她受刑而死一事只字不提。“圣上,民女是冤枉的。”茗眉的声音紧接着周瀚的话尾响起。因为急促听起来尖利刺耳,“并非民女不贤,挑拨生事,民女只是揭穿了二少夫人冒名替嫁的事实而已。”别人还没有琢磨出她这话的意思。萧铮就先变了脸色,一把抓住周漱的胳膊,“枕石。坏了,她是来状告嫂嫂的。”周漱没有言语。只在他手背上拍了一拍,以示安抚。王御史是负责监督与进谏的言官,对官员品行方面的事情最为敏感。听到“冒名替嫁”四个字,立时联想到简大老爷德行有亏,果断插嘴,“这位姑娘,你方才所说乃是家事,俗语云清官难断家务事,即便是圣上也不便插手。你既是来告状的,那么你最好说清楚要状告何人,所告何事。”“民女要告的就是济安王府的二少夫人,民女要告她以庶充嫡,冒名替嫁。民女偶然得知真相,向王爷、王妃举报揭发,却被她花言巧语蒙骗过去,反过来诬陷民女捏造陷害,挑拨是非,致使民女惨遭责罚,容颜尽毁,险些丧命。民女从棺材里爬出来,人不人鬼不鬼,苟延残喘于世,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将真相大白于天下,洗刷民女所受冤屈。”茗眉字字含泪,句句泣血地说完,一个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圣上,望您明察秋毫,拨乱反正,还民女一个公道。”人群之中又掀起了新一轮的议论狂潮:“济安王府的二少夫人不就是简家六小姐吗”“冒名替嫁是个什么意思济安王府的二少夫人是别人冒充的”“听说简家有两个生得一模一样的女儿,哎呀呀,不会是把两个女儿弄混嫁错了吧”“简家该不会还有一个跟那位六小姐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儿吧难不成是三生女”“说不准啊,那位二少夫人不就生了一双儿子吗简家血脉里天生多子,一口气儿生仨也不足为奇。”“不知道简家还有没有未定亲的女儿,咱也去求一个来当媳妇儿,生上他一窝儿子。”百姓们天马行空,歪楼的,跑题的,灌水的,说什么的都有。涉及到同僚,亲贵大臣们不好像百姓那样肆意评说,只能用眼神交流着彼此的想法。他们都是大梁国最聪明的人,聪明人的想法总是复杂的。接连出现两个告御状的人,一个是告简家悔婚另嫁,一个是告简家已经出嫁的女儿冒名替嫁,看似巧合可又绝非巧合,这矛头好似直指阁中新贵简达。到底是谁要对简达不利在礼部尚书竞争之中被简达k下去的那位邹大人还是一直看不惯简达年纪轻轻就靠拉方关系拍马屁当上阁老的那位裴大人萧正乾此时已经半点儿不觉有人告御状是一件有意思的事了。简达才领了祭天钦差一职,泰山就闹出了那档子事儿,他再怎么从轻处罚,都逃不掉一个“失察渎职”的罪名,这对一个刚入阁的官员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如今再加上“悔婚”和“冒名替嫁”的污点,这个礼部尚书恐怕就做不下去了。他不是不知道简达是靠什么入的阁,可朝中那些有权有势的官员哪一个不拉关系,又有哪一个不拍马屁能拉到关系,能将他拍舒服了,那也是本事。对于简达本人,他还是十分欣赏的。这个人精明,能干,八面玲珑又懂得分寸,关键是年轻。为什么要将入阁的称作阁老呢那个“老”字不仅仅是尊称,而是因为能够一层一层爬上来并最终入阁的,往往已经年过五旬,在那位子上坐不了几年就该乞骸致仕,告老还乡了。也正因为如此,那些已经告老的官员多有不甘,即便退出朝堂,也要通过往日培植下的人脉关系遥控朝堂,干涉政务,形成一个辞官不辞职、放位不放权的怪圈,对朝堂和地方的秩序和管理都极其不利。所以他一直倾向于培养年轻人迅速上位,简达是他提拔起来的第一人,如果这第一人跌了跟头,再想提拔第二个就难了。心念转罢,他当机立断地吩咐道:“将这两人带回济安王府,朕要详加审问。”未完待续、第398章 打不死的小强听到茗眉指控济安王府二少夫人冒名替嫁的时候,杜晋考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脑子就像不受控制一样,反复回响着那女子幽远悲伤又充满蛊惑的声音。“我只想见一见我爹,哪知一入侯门深似海,进了简家的门,就成了任由他们摆布的一颗棋子。他们让我嫁谁,我就得嫁谁,若是不嫁,只有死路一条。”“我整日提心吊胆,夜里都会被噩梦惊醒,那哪里是荣华富贵,分明是刀山火海。其实我更想嫁给你这样的男人,过普普通通的日子。”“我多么希望有朝一日,有人能够将我救出火海,还我自由之身。”“杜郎,今生我不得不负你,唯有来生再偿还于你。”直到侍卫来拉他,他才大梦初醒一般,扑向与他并头而跪的茗眉。才一动作,就被侍卫大力按倒在地,“老实点儿。”侧脸紧紧地贴着地面,被沙石硌得生疼,他却顾不得去细细体会一下那种痛感,眼睛直直地盯着茗眉,“你说冒名替嫁是什么意思莫非莫非”茗眉像是被他吓到了,上身朝远离他的那一边倾斜着,眼睛因为惊恐睁得大大的,脸上的疤痕随着她面部表情的变化扭曲蠕动着,显得愈发狰狞可怖。莫非什么,杜晋考终究没能说出口。如果说,那个坐在院子里一边摘菜一边跟王家娘子说笑的女孩儿是别人家养的花,虽不能随意采摘,毕竟可望又可及。那么当这女孩儿摇身一变,成为大户人家的千金的时候,她就变成了天上的月亮。虽不可及,抬起头还是能够看见的。然对他来说,从知道济安王府的二少夫人开始,这个人就一直是高高挂在天上的太阳,是他连望都不敢望的存在。如今突然有人告诉他,那颗太阳可能才是他昔日里喜欢的那个女孩儿,叫他如何不惊慌。如何不混乱谁能明明白白地告诉他。那个一次又一次与他相会的,那个哭得悲伤无助,与他相约来生的女子。到底是谁他为拯救她脱离苦海而来,可他连谁是谁都没有搞清楚,要如何拯救消息传开来,陷入混乱和惊慌的人不止他一个。“那个杜晋考不是已经被老二打发了吗”简老夫人脸色阴沉得吓人。“他怎么又冒了出来,还跑到御前告状去了”简大太太强自按捺着心中的不安。劝抚着简老夫人,“母亲,您别着急。听二弟妹说,伪造婚书的事情一被拆穿。那个杜晋考就当众撕毁了婚书,二弟也派人拿到了他和那老窦氏合谋伪造婚书的口供。他就是去玉皇大帝跟前告状,也不占理儿。”“他若没有依仗。敢跑来告御状”简老夫人表情丝毫没有放松,“你别忘了。还有一张婚书流落在外呢。事关老大的前程,大意不得。你别进王府了,就在这里下车吧,马上派人去查一查,杜晋考这段日子的行踪,他背后依仗了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动作要快。”“是。”简大太太领命而去。方氏也在说着类似的话,做着类似的事情,“茗眉不是已经死了吗”“是啊。”怜珠声音颤颤的,“那天晚上王爷下令将她乱棍打死,谁敢手下留情负责行刑的婆子都是老手,怎会连人是死是活都分不清王妃,她该不会是诈诈尸了吧”“不要胡说八道,这青天白日的,有鬼也不敢出来。”方氏瞪了她一眼,“你先回王府,去找行刑的婆子和将茗眉尸首送到义庄的人,问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义庄那边也要派个可靠的人去问问。顺便给王爷和老二媳妇通个信儿,免得圣上找他们过问此事的时候,他们没个准备手忙脚乱。”怜珠答应一声下了马车,点了两名王府护卫帮她开道。与此同时,简莹已经接到了周漱传来的口信。“茗眉还活着”她少见地露出惊讶之色,“这还真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啊。”“可不是,奴婢亲眼瞧着她被打死的,她怎么又活过来了呢”雪琴一脸疑惑,声音里带着几许惊恐。云筝和晓笳表情也都惴惴的,心下做着各种不切实际的猜想。只有元芳镇定如初,“这不稀奇,俺们村里有一个老太太,睡着睡着就死了过去。都抬到坟场要埋了,突然又活了,在棺材里又喊又敲的。村里的人都说诈尸,她儿子不信,把她从棺材里放出来。她能吃能喝,多活了好几年呢。隔壁村子也有一个妇人,生孩子的时候死了,埋进坟里过了头七,有人经过她的坟头,听到里头有孩子的哭声”“元芳,你快别说了。”雪琴赶忙打断她的话茬,抚着胳膊抱怨,“说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是啊,怪吓人的。”云筝也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元芳摸了摸鼻子,嘿嘿地笑道:“俺这不是给你们举例说明吗”晓笳看了看沉思不语的简莹,“二少夫人,您打算怎么办”“静观其变。”简莹回神,见四个丫头各个面露不安之色,便冲她们安抚地一笑,“放心吧,没事的。”雪琴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心中的担忧说了出来,“奴婢总觉得她跟那位是一伙儿的。”“反正是要闹出来的,多一个茗眉少一个茗眉又有什么区别”简莹扯了一下嘴角,冷笑道,“她非要自个儿送上门来找死,我们就成全她好了。”正说着,彩屏气喘吁吁地跑了来,“二少夫人,圣上和皇后娘娘带着那个杜晋考和眉姨娘回府了。有个小太监来传圣上的口谕,让您立刻去渊澄阁外听候传召。”简莹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继续打探消息去吧。”彩屏应了声“是”,又扯着裙角一溜烟地跑了。简莹稍稍整理了一下仪容,便领着四个丫头出了门。刚迈出采蓝院的大门,就被简二太太身边的赵妈拦住了,“六小姐,二太太有话要对您说。”未完待续。s:感谢“teargu”童靴的月票2张,感谢“晴空墨色”童靴的评价票,鞠躬、第399章 简家的决定简莹转目搜寻了一圈,没瞧见简二太太的身影,便问赵妈道:“二伯母在哪儿呢”“六小姐请随我来。”赵妈福了一福,便往前头引路。简莹跟着她转来绕去的,走了好一阵子,才瞧见简二太太神色焦虑地站在一座假山后面。“二伯母。”她上前见礼。“你们都退下。”简二太太目光凌厉地扫过赵妈和雪琴几人,语气不容置疑地吩咐道。待几人依言退下,便一把抓住简莹的手,“丫头,我接下来要说的话,也是你祖母和你大伯母的意思,你要听仔细了。”简莹点头应“是”,“二伯母请讲,侄女儿听着呢。”简二太太稍稍整理了一下语言,便郑重地开了口,“你二伯父曾经派人去过西安,想要将另一份婚书从你从那老窦氏的手里拿回来。也不知是听到了风声还是怎的,老窦氏和王老汉一直没有回家,他们的邻里和租户也不知道他们去投奔的是哪里的远房亲戚,无从追查。”“那份婚书是伪造的,二伯母怕什么”简莹插话问道。“如果只是一份婚书,我们当然不怕什么。”简二太太叹了口气,“你二伯父派去的人没有找到老窦氏和王老汉,就将婚书上的媒人、代笔人和知见人一一找了出来,拿到了他们的口供,并让他们签字画了押。可在回来的路上,那几份口供被人偷走了。等他们折回西安,打算重新录一份口供的时候,却发现那几个人连同他们的家人都被杀害了,足足二三十口子人”饶是简莹心志坚强。也忍不住变了脸色,“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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