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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草。既已绝迹多年。那便少人识得,而且用银针也很难检测出来。当真是下毒杀人的良药,于是她将藏起来毒药全部换成了乌蒙草磨制成的药米分。然后以云游为名,拿到了住持师太的音信名帖,见庵就宿,从京城属地一路化缘回到了济南府。她写了一封“知道孟氏王妃下落”的信,叫一个小童送到济安王府,约了济安王在城外一座废弃的寺庙会面,备下一壶毒酒,打算跟济安王同归于尽。认出她时,济安王震惊万分。她也没能像自己预先设计的好那样,冷静地骗他喝下毒酒。她没能控制住自己,发疯一样地质问他,责备他,甚至掐住他的脖子,抓破了他的脸。济安王一开始是不信的,不信老太妃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等她说出翟斯文的名字,以及定国公府谋反一案的卷宗,他突然就哑了,呆呆地任由她打骂。等她打骂累了,他跪下来祈求她原谅,并且说出了他和老太妃的真实身世,连他正筹备谋反一事也毫无保留。他说他会补偿她,让周瀚做太子,让她成为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杀了翟斯文的子子孙孙,为她报仇雪恨。她并不稀罕那个位子,真正让她动心的,是可以让翟斯文身败名裂,断子绝孙。之后她被送往泰山,更名为慧慈,成了他安插在水月庵中的一枚暗棋。她知道济安王说的那些话未必全是真心,他只是想物尽其用,毕竟她名义上已经是一个死人了,用死人来当暗棋最安全不过。她不怕他会杀了她,如果他想杀,在寺庙里的时候就动手了,何必要将自己的秘密说出来,将这么大一个把柄递到她手上至少在事成之前,他是不会的。这些年里她也不是毫无准备,她借他人之手,往小应庵送了两封信。一封是诉状,一封是给住持师太的,如果她死了,住持师太会将那诉状设法送到京城府衙去。当然,她没有她说的那般六亲不认,诉状里只匿名举报了翟斯文的恶行,并没有涉及到济安王府半个字。但并不妨碍她说有,让济安王投鼠忌器,不敢轻易动她。那天晚上济安王派周漱去水月庵,她并没有疑心什么。因为济安王曾经说过,为了保证周瀚的安全,在事成之前,都会让周瀚置身事外。她也知道周漱的外公是致死定国公府被抄家灭门的关键人物,济安王关键时候挑了周漱当先锋,实在不足为奇。她送周漱进了暗道,回到房里就中了迷药。醒来之后听到外面杀声震天,她意识到事情不对,急忙逃出了水月庵。之后她就听说了济安王举报有功,圣上驾临济南府的事情。她知道“举报有功”一事别有内情,定是中间出了什么变故。可她联系不上济安王,不知道变故出在哪里。当她听说圣上要去游湖的时候,便决定最后赌上一把。人算不如天算,有人当街告状,让圣上取消了游湖的行程。尽管她化了名,可如果水上酒楼事发,难保不会查到她的头上,到时免不了一死。她仇未报怨未消,不能就这么死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恢复身份,回到济安王府。于是冒险送了一封信给济安王,逼他立刻跟圣上请旨,恢复她的身份。济安王大概是料定她不会将儿孙牵扯进去,直到圣上离开也没有音讯。虽然不知为什么,酒楼没有闹出人命,可她也不耐烦等下去了,便自己找上门来。跟济安王谈过之后,她才知道济安王筹谋多年的大计毁在了周漱这老太妃的仇人之后手里。虽然她失去了向翟斯文报仇的机会,但是一想到老太妃未能如愿,在地下该是如何懊恼,她心里还有有些快意的。听孟馨娘说了“乌骨痈”的事情,再联系自己生下的那个怪胎想一想,她也终于明白,老太妃为何不顾儿子头顶的颜色,将她送给翟斯文了。因为她玷污了皇家血脉未完待续。、第478章4 真正的目的孟氏并不知道孟家有那种要命的遗传病,她出嫁的时候,孟老夫人给了她足足二十瓶的药丸,说是祖传的保胎药,细细地交代她要如何服用。她从来没有怀疑过那药丸的用处,怀上周清和周瀚的时候,分别用掉一瓶。她的小日子一向很准,多一丸都没有浪费。就在周瀚出生后没多久,她看重的一个陪房媳妇有了身孕,因孕相不好,怀胎不稳,她便取了一瓶送给陪房媳妇保胎。那陪房媳妇感恩戴德地接了,回去便依着她的交代服用了。过几日碰面的时候说感觉好多了,还跟她提了一嘴,说那瓶里一共只有八颗药丸。她只当是那媳妇家的淘气孩子当成糖豆偷吃了,并未往深处去想,又补了两颗给那媳妇。左右那药丸多得是,就算她一年一个地生,这辈子也未必吃得完。现在想想,那少掉的两颗药丸应该是落在了老太妃的手里。整个王府都在老太妃的掌控之中,她房里也有老太妃安插的眼线。定是瞧见她将大夫开的安胎药悉数倒掉了,因而起了疑心,趁人不备偷走两颗,交给了老太妃。以老太妃的本事,轻而易举就能查验出那不是保胎药,再深入调查,不难发现孟家有家族遗传病的事实。在她的印象之中,老太妃永远都是高傲雅贵的。直到济安王道出了他们母子身世的秘密,她才真正恍悟,老太妃那份高高在上的底气是从哪里来的。分明是个与人无媒苟合的淫妇,却把自己当成了正儿八经的皇后,简直不知廉耻为何物正因为不懂廉耻,才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先帝玩弄了,反引以为荣,处处以皇家人自居,摆出一副高贵无匹的模样吧所以无法容忍任何人玷污所谓的“皇家血脉”。恐怕在知道孟家的家族遗传病会通过女儿传到外姓家的那一刻,在老太妃心中。她就已经不再是儿媳妇了。那个狠毒的老虔婆根本就没想过让济安王休妻,她表面上没有什么大的过错,要想休妻,必要揭发孟家有家族遗传病的事实。孟家倒霉,济安王府也落不下什么好处。到时周清难嫁,周瀚难娶,若是传到先帝耳里,难保不会因为这一支血脉受污而生出失望之心。不再看重他们母子两个。那老虔婆从一开始就想除掉她刚好有个手握定国公府谋反一案卷宗的翟斯文,刚好有爱好他人之妇的怪癖。拿她来贿赂翟斯文换取卷宗,顺便让她从济安王的身边彻底消失,当真是一箭双雕。不,应该一箭三雕。她再不济也是先帝钦封的济安王妃,幽禁侵犯超品命妇可是死罪,翟斯文那种禽兽一旦相中了某个玩物,是绝计忍不住欲望的。身份越是高贵的女人,对他的吸引力就越大。他想要“尝一尝济安王妃的味道”,就要跟老太妃狼狈为奸到底。致死都不能说出这笔交易的内情。于翟斯文于老太妃双方而言,这件事都既是把柄,又是保障。以她对老太妃的了解,那老虔婆想必压根就没考虑过给周清和周瀚姐弟两个治病。周清是女儿家,迟早要外嫁,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与济安王府就没什么相干了。至于周瀚,他不发病最好,若是发病,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除去便罢了。济安王还年轻。还有好几十年的工夫与别的女人生育健康的子女,延续“皇家血脉”。那老虔婆大概没有想到,继她之后,济安王又娶进来一个仇人之女。虽然济安王有意无意地避开了有关秦氏的话题。她亦不知老太妃临死的时候做了怎样的安排,但可以肯定的是,秦氏绝不是病故,十有八九是死在老太妃的手里。那老虔婆连她都容不下,又怎能容忍仇人之女陪伴在儿子身侧便是死,也会拉了秦氏一道。为儿子肃清障碍。孟馨娘认定孟馥娘是为方氏所害,在她面前说了方氏不计其数的坏话。然她心里清楚,那只怕也是老太妃的手笔。费尽心机除掉一个孟家的女儿,又怎会让另一个孟家女儿嫁进门来直接拒婚会伤了两家的和气,还有可能引起不必要的怀疑。于是以其最擅长的阴狠手段,设计让孟馥娘人前失仪,将之从周瀚未婚妻的备选名单之中彻底剔除。这就是老太妃,只要是于己有利,从不管别人会落得怎样凄惨的下场。恶事做得不着痕迹,过后不担负半点儿责任,将自私、虚伪和狠毒深深地隐藏在那高贵的面皮之下。老太妃也许没有料到自己会那么快死,也许没有将当时只有十二岁的孟馨娘当成一回事,也许不想让儿子知道自己狠毒的一面,也许只顾着设计秦氏,忘记交代济安王不可再让孟家女进周家的门周瀚最终还是娶了孟家的女儿。站在婆婆的角度来说,她很不喜欢孟馨娘。既冲动又无脑,完全配不上她的儿子。站在孟家女儿的角度来说,她对孟馨娘虽也谈不上喜欢,可每当想到老太妃因为孟馨娘嫁进来,在九泉之下气得跳脚,她就感觉心里痛快不少。这一星半点儿的痛快,就像令人上瘾的毒药一样。反复体会过,总觉得不够过瘾,想要服药更多的毒药,想要变得更痛快。所以,她变更了原定的计划。老太妃不是瞧不上她孟家女儿,不是不想“皇家血脉”被玷污吗她偏不让那老虔婆如愿。拿简莹立威,跟方氏争夺掌家之权,不过是她放出去的烟幕罢了。她真正的目的,是要除去周漱、周沅和周润,断绝济安王跟其他女人留下的血脉,只留下周瀚一个。周瀚已过而立之年,再无发病的可能,高太医也找到了乌骨痈的医治之法。他完全可以跟除了孟馨娘以外的女人放心大胆地生孩子,让这所谓的“皇家血脉”混合着孟氏一门的血,子子孙孙,千秋万世地传承下去。那老虔婆让她的父母饱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她也要让济安王代替那老虔婆好好地品尝一下这种苦楚。纵使疏离三十年,纵使不亲近,周瀚也终归是她的儿子,她要如何向他描述自己那些肮脏不堪的经历还有她即将实施的报仇大计,满载罪孽,她不想让儿子沾染一分一毫。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他要承袭爵位,接续济安王的荣光,生儿育女,长命百岁地活下去,让那老虔婆在地下千年万年也合不上眼。所以,她什么都不能说。“该说的我都说过了,再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出去吧,我要诵经。”她张口就赶人。未完待续。、第479章 喜从天降周瀚在门外听得分明,岂是那么容易打发的“母妃,我是您的儿子,您有什么话不能对我说如果您受了什么委屈,我”“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是我与你父王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孟氏淡淡的打断他,“你出去吧,没事不要过来搅扰我。”说完便闭上了眼睛,一副对周遭不理不问的模样儿。周瀚叫了两声“母妃”,没有得到回应,心知再问下去也是白费口舌,只能揣着满腹疑窦退出门去。孟氏听着他的脚步声远了,缓缓地睁开眼睛,表情变得冷毅起来。看来不能再拖了,要尽快动手才行。乌蒙草的毒米分总共就那么多,如今被发现也用不成了。孟家的祖先与江湖人有来往,留下一本专门制毒用毒的手抄本。她上次去孟家,誊了几个方子回来,刚好用得上。经了今天的事,方氏会自以为得计,占了上风,必然放松警惕。现在可谓万事俱备,就差那么一股子东风了。想着她喊了墨菊进来,“君萍如何了”“身上倒是好了,就是没什么精神,吃不好睡不好,也懒惰动弹。”墨菊答道。孟氏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眉头,稍作沉吟,又吩咐道:“去,唤了她来。”收留她,可不是为了叫她充病西施,见天儿捧着胸口撒娇卖可怜的。墨菊应了声“是”,自去偏房传话。君萍懒惰梳妆,头发随随便便绾了个髻,穿着家常的袄裙,外头披上一件披风就过来了。周漱在门口张贴休书的时候,她虽也伤心,可还不到绝望的地步。思忖着住在一个屋檐下,总有相见的时候。哪曾料到,二房做事那样干脆利落。说搬走就搬走了。自那之后,别说周漱了,连简莹的面儿她都没见着一回。早知如此,她就不该答应孟王妃到这佛堂来抄什么佛经。二少夫人虽不容人。可若她使劲儿求一求,说不定会答应带她走的孟氏见她哭丧着一张脸,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了,招呼她落了座,便开门见山地道:“过一阵子我想法子将你送进二少爷府里去。在此之前,你要好好将养身子。”“王妃此话当真”君萍眼睛倏地亮了。“怎么不真”孟氏嘴唇带出一抹笑意来,“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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