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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当成一回事。孟氏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入了土。为了大局着想,周瀚虽在周清之前遮掩过去了,却一直对方氏杀死孟氏的事情耿耿于怀。孟氏下葬那一日,从陵园回到王府。他便冲进菁莪院,抓着方氏的肩头哭着质问:“你为什么要杀她那可是我的生身母亲啊,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杀了她。你怎么忍心如此伤害我”方氏冷冷地看着他涕泪横流、滑稽无比的脸孔,只觉自己当年真是瞎了眼。竟然会喜欢上这样一个男人。他有多多情,就有多无情;他有多善良,就有多软弱;他有多执着,就有多自私。他只看他想看的,只听他想听的,只做他想做的,从来没有设身处地地为别人考虑过。可恨她那时年纪小,只看到了他的优点,跟他几度纠缠,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如今她两个儿子都为毒所害,她正品尝着短见与冲动酿下的苦果。她不知道现在算不算晚,不过她真的已经得到教训,并充分反省过了。可是这个男人,纠缠了她二十年,搅乱了她的人生,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置于身败名裂的险境,连她儿子的前途也险些葬送了,直到此刻,他居然还能摆出一副多情的嘴脸,用这种悲情的口吻来质问她。“原来真正让你伤心的,不是你生身母亲的死,而是我没有顾念旧情,考虑你的感受,对你的生母网开一面,是吗”她用力掰开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直视着他的眼睛,“周浩远,不管你认为我们之间还有多少情意,从现在开始,我与你都已恩断义绝。从今往后,你最好离我远远的。你这种男人,让我觉得恶心”说罢再不愿多看他一眼,扬声吩咐道:“请世子爷出去,日后给我看紧了门户,哪个再敢放了乱七八糟的人进来,直接杖毙。”佩玉闻声进门,领着两个婆子将呆呆愣愣的周瀚拖了出去。周瀚没想到自己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居然会觉得他恶心,整个人就像被掏空了一样,大有生无可恋之感。失魂落魄地出了菁莪院,回到书房,叫青木取来几坛酒,将自己灌得不省人事。经过几天几夜不眠不休的研究,鲍之和毒先生终于配制出了解药。说是解药,并不能一下子解掉周沅和周润所中的毒,而是从控制入手,以达到逐步排毒的目的。在周沅和周润身上的几处大的穴位埋下药丸,将一种比八卦方更高端复杂的毒素体系导入体内,吞并,同化,调教乖顺之后,再解体,分离,然后将八卦方之毒一点一点地导出体外。据推算,彻底解毒需要一年的时间,这是对周沅而言。周润体内的毒系已临近崩溃,控制起来更费事,更耗时日,大约需要一年半左右。为了方便鲍之和毒先生随时观察兄弟两个的解毒情况,方氏以照顾有孕的儿媳为由,带着两子一女长住舜井街。入秋之后,又随周漱和简莹一道搬进了新修的伯府。王府那头虽有白侧妃打理,可没一个正头女主子坐镇府中,济安王担心孟氏死后会有不利于老太妃和他的消息泄露出去,整日惶惶不安,身体越来越差,周瀚又整日与酒为伴,过着颓靡的日子,王府的气氛自然好不到哪里去。与各家的来往渐少,一日比着一日地冷清下来。一眨眼就到了年底。方氏毕竟是王妃,再不想瞧见济安王和周瀚,过年这样的大节也不好逗留在外。小年的前一天,便收拾了东西,带着儿女回了王府。哪知道她前脚走,简莹后脚就发动了。未完待续。、第516章 多长了点儿东西常言道,一回生二回熟,简莹不是头一回生产了,大夫和产婆又都是现成的,应对起来比上一回从容得多。倒是周漱一听见她叫就乱了方寸,在门外急得团团转。简莹老早就吩咐下来,除非她情况危急,否则绝不能让周漱进去。她身边的丫头向来令行禁止,自是严格遵照她的命令行事。金屏和晓笳守着门,元芳将周漱盯得死死的,只要他靠近门口一丈之内,就立刻出声提醒,“夫人说了,伯爷进去会害她分神,您还是子啊外头耐心等待吧。”周漱想起简莹每常将“做女人该矫情就矫情”之类的话挂在嘴上,寻思着这大概就是矫情的一种,便冲屋里喊道:“娘子,平常日里你想怎么矫情都行,生孩子的时候咱能先不矫情了吗让我进去瞧你一眼,不然我不放心。”简莹正听从产婆的指挥使劲呢,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跟着便泄了劲。那产婆喊了半天号子,都瞧见孩子的头顶了,这一下又缩回去了,心下惋惜,嘴上便没什么好声气,“伯爷您快别喊了,您这一嗓子下去,夫人又得多受半天罪。”生孩子这么紧张的时候,亏得这两口子还有心情逗闷子。周漱被产婆教训了,不敢再喊。只把眉头皱得紧紧的,简莹每叫一声,他的眉眼都要跟着颤上一颤。早在简莹发动的时候,房妈就将大宝和小宝抱到别的院子里去了。小宝是放在哪儿就能在哪儿待一天的孩子,大宝却是野惯了的,哪里关得住他房妈一不留神,就叫他跑了出来。熟门熟路地钻进正房院子。听简莹叫得凄惨,又见周漱和其他人一个个坐立难安,家里的氛围跟平常大不一样。只当简莹出了什么事,哭着喊娘。周漱抱着他解释了半天,他才明白娘亲是在给他生小妹妹。他对妹妹还没什么概念,搂着周漱的脖子直摇头,“妹妹不要。娘疼。给娘呼呼”周漱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表情很是窘迫。房妈赶忙将他抱过去,柔声哄道:“你姜奶奶正在里头帮娘呼呼呢。娘很快就不疼了。”没一会儿的工夫,里头传来孩子嘹亮的啼哭声。雪琴和云筝先出来了,脸上都没多少喜色。周漱见状刚放松下来的心弦又倏忽绷紧了,“怎么了是不是娘子出什么事了”雪琴和云筝对视一眼。表情怪异地道:“夫人没事,只不过孩子”“孩子怎么了”周漱心头猛跳。“该不会是有什么缺陷吧”雪琴表情愈发怪异了,支支吾吾地道:“倒是没有缺陷,就是就是比预想的多了长点儿东西”“多长了什么东西”周漱急了,“我进去瞧瞧。”撩开帘子。正要往里闯,就见产婆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出来了,瞧见他忙福身道贺:“恭喜伯爷。贺喜伯爷,是位壮实的小公子。”周漱愣了一瞬。才明白过来雪琴说多长了点儿东西是什么意思,忍不住脱口说道:“怎么会是个儿子呢”自打简莹诊出喜脉,大家就不约而同地认定这一胎定是个女孩儿,做的小衣裳,准备的金锁片,全都是女式的。简莹也不止一次地念叨,生完女儿就再不受生孩子的洋罪,要好好享受大好的青春年华。这冷不丁的,女儿变成了儿子,叫人情何以堪产婆瞧见他这副不情愿的模样,满腔喜气的立时散了大半,心情忐忑地觑着他的脸色,“伯爷,您要不要抱一抱三公子”周漱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忙伸手将哇哇大哭的孩子接了过来,瞧着他红红皱皱的小脸儿,还有攥得紧紧的小拳头,就跟当初大宝小宝出生的时候一样,心里软成一片。抱了一会儿,被他的哭声震得耳朵疼,一边将他交给雪琴抱去找奶娘喂奶,一边嘴角含笑地骂道:“臭小子,嗓门可真大”产婆见他眉目舒展,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就知道,这世上哪有不喜欢儿子的人呢伯爷和伯夫人人缘好,出手也一向大方,这回的赏钱加洗三礼定然少不了。简莹这回没怎么折腾,生完了还有精神。由着姜妈给她擦洗了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又叫将喂饱了奶的孩子抱来给她看。周漱怕她失望,在旁边陪着小心,“娘子,其实儿子也不错。小宝那个性子,跟大宝也玩不到一块儿去。你是没瞧见,母妃带小四回府的时候,大宝一直送到大门口,眼巴巴地看着马车走没影了才回来,那小模样儿别提有多可怜了。再生个弟弟给他作伴不是挺好的吗你要是愿意生,咱就再生个女儿,你要是不愿意生,咱往后就不生了。你可千万别因为生的不是女儿难过,伤了身子可就得不偿失了”简莹被他啰嗦烦了,斜眼看过来,“这是我亲生的孩子,你觉得我会因为他下面多长了一个小玩意儿嫌弃他”“不嫌弃就好,不嫌弃就好。”周漱这下放了心,凑过来在她额上亲了一下,“辛苦娘子了,你看咱们给儿子取个什么名字好”“小名儿就叫三宝吧。”简莹不假思索地道。周漱忙附和道:“三宝好,三个儿子都是宝。”顿了一顿,又征求她的意见道,“三宝的大名儿,我还是想请父王给取,娘子的意思呢”“我没意见。”简莹微笑地道,“名字不过是个记号,谁取都一样。”她明白周漱的心思。这半年来,方氏不在府里,周沅和周润也很少回去。每回见了,都能发现济安王又苍老了不少,背驼得厉害,头发也全都白了,身影看起来孤寂又凄凉。周漱是恨他的,可到底是生身之父,做不到绝情绝义。添人进口是喜事,当儿子的想跟父亲分享喜悦,她没有理由拦着。周漱知道简莹明白,并没有赘言解释什么。等她睡下,将孩子送到隔壁去交给奶娘照看,便叫人下了一碗喜面,拿上一把红鸡蛋,直奔济安王府而来。济安王正坐在窗前发呆,瞧见儿子也只轻轻地掀了一下眼皮。周漱打开食盒,将喜面和红鸡蛋摆在他面前,“父王,我媳妇刚刚又给您添了一个孙子,您给取个名字吧。”未完待续。s:感谢“爱吃鱼的鱼“童靴的月票,鞠躬、第517章 故去与新生说完这话等了许久,没有听见回应。周漱神色黯了黯,正要起身告辞,却见济安王两手按着扶手慢慢地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踱到书案跟前,挽起袖子,铺纸磨墨,执笔写下一个字。写完拿起来端详片刻,眉头微皱,似乎不太满意,到底还是将那张纸递给了周漱。周漱双手接了,见上头写了一个“语”字,嘴里轻轻念道:“明语,周明语,是个好名字”抬眼看向济安王,“多谢父王。”济安王依旧没有言语,垂眼看着自己筋骨突出的手掌。他记得周漱上回得子来向他求取名字,他写下字还是刚劲刚毅,力透纸背的,如今写出来的字却软趴趴的,没什么力道。他果然老了周漱瞧着他写字的时候手有些打颤,又见他怔怔失神的样子,心头止不住一酸,将那张纸折好纳入袖中,“父王,让我给您诊诊脉吧。”济安王回神扫了他一眼,很快别过视线,“不必了,本王没病。”周漱眉心一皱,伸手抓住他的腕子。济安王下意识地挣了一下,没能挣开,便由着他去了。周漱细细地诊视了半晌,感觉他脾胃两虚,想是思虑过重,饮食不振所致。想要问问他到底在思虑些什么,然后劝解他几句,可也知他是不会对着自己倾诉的。略一思忖便道:“回去之后,我会按照您的症状给您开一个调理纾解的方子,配好了药给您送过来。您若是信不过我,可以将方子拿给每常给您看病的大夫瞧瞧,叫那位帮您配药。那么您多保重,儿子先告退了。”拱手一揖,径直出门而去。济安王听见周漱在门外仔细询问小厮他这阵子的饮食、睡眠和排泄情况,手不知不觉地抚上自己的腕子,那里还残留着冰凉的触感。他恍然记起,周漱自小体凉。冬天格外怕冷,一有机会就跑到书房来,缩在他的怀里,跟他一道写字读书。那时父子之间是何等地亲密,一家子又是何等地其乐融融回想他这一生,前三十年可谓意气风发,年纪轻轻就封了王,圣恩不断。娶得娇妻美妾。有儿有女,又有一个极有主见、稳如泰山的亲娘坐镇府中,没有什么需要他操劳的。续娶了秦氏之后,他更是心满意足,一度以为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最悠闲最自在的男人。可突然有那么一天,他最爱的两个女人都离他而去,留给他一个沉重的秘密,驱使着他,引诱着他,一步一步地远离了原本的生活轨道。随后的二十年。他苦心孤诣,呕心沥血,不择手段,如同着了魔一般地谋划部署。他忙于各种各样的事情,甚至没有闲暇去想一想,他到底在做什么,他所做的这一切究竟是不是他想要的。谋划多年的大计毁于一旦,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心中只有不甘和愤怒,以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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