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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4(1 / 1)

坐起的齐落焉,恨道:“齐落焉,你齐家人好有本事啊,先是开我父亲棺木,逼死我的母亲。后又毁我母亲声誉,今日又毁了冬儿的脸,好,好,好。”那份仇恨其实埋藏已深,而今齐落焉毁掉凌冬儿面容,这件事让颜兮心中的那份恨意与记忆炸裂开来。她连说三个好字,冷冷笑道:“从今日起,我从颜兮发誓,与你们齐家不共戴天这一一血债,我定要你们齐家上下所有人全部偿还”说罢,扶着已止了血简单包扎伤口的凌冬儿,头也不回地离去,只留在唤书唤琴搀扶下起身的齐落焉,她用手捂着脖颈,看着从颜兮的背影,咬牙低声说道:“从颜兮。我的痛苦,也定要让你尝到”颜兮等匆忙赶回明夕宫,叫来了太医,为凌冬儿悉心包裹起面颊。颜兮问太医这划痕是否会留下疤痕,若是留下,又是否有药可祛疤,太医只是无奈摇头道:“这伤得太深了,即使愈合,也必会留下一道很长的疤娘娘莫要太伤心了好在是这伤口偏了一点儿,没有划到眼睛,否则,唉”颜兮不敢告知凌冬儿,只好等太医走后,一直陪着她说些别的,又道伏绿已告诉了她朱夏儿的事,她一定会想办法弄到龙延香的。凌冬儿的右半边脸裹着白布,身子虚弱地躺在床上,叹了口气,说道:“谁知还是让小姐知道了这事,刚才又动了那么大的怒。小姐,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切要以自己为主,也别为我难过,我没什么的。”颜兮道:“我已说过你那么多次了,不要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如果这样,还要我这个小姐做什么”凌冬儿一笑:“哪有这样的话,小姐本就是享清福的,又哪有小姐是同你这样,为了我们这些做奴婢的终日里操心这儿,操心那儿的。”颜兮握着她的手:“你们本就不是我的奴婢,你们已经是我唯一的家人了”说到这儿,不再言语。凌冬儿是太懂她的,握了握她的手:“小姐又想起吉承了。”颜兮疲惫一笑。凌冬儿劝道:“小姐,我虽不愿说吉承的不是,可已五个月了,他始终不肯传来一点儿消息,连和韵公主那儿他都去了即便他是有苦衷,可小姐也不要再记挂他了,否则伤心的是自己啊。”“不用为我担心,冬儿。”颜兮笑着摇头:“我心中有数,不会伤着自己。而且啊,同样的话说得太多,我自己都烦了,可我相信他,这点不会改变的。”说着,有意岔开话题,又与她聊起别的。晚间,子明听了风言,匆匆赶来,还带着从齐落焉那儿拿来的龙延香,对颜兮一阵安慰。颜兮手中拿着龙延香,一阵沉默,而后转头看着坐在自己身边,正优雅喝着茶水的子明,问道:“她毫无理由地伤我婢女,此事就这样过去了么”子明抬眸看她,仍保持一贯的让人无法窥视内心的笑意:“我知道你委屈,我也说过她了。这龙延香据说全青龙只有她的宫中有,我也尽数给你要了来。快给你那婢女的母亲家中送去吧。”他有意岔开话题,仿佛在问:不然你还想让我做什么呢谁知颜兮这次却并不像往常一样知趣不再提,而是又追问:“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她位居妃位,却依着性子任意妄为,手段歹毒,扰乱后宫,若就这么过去了,以后后宫如何安宁若一人犯错,却没有得到相应的责罚,那岂非人人均可为之了”子明没想到她竟对这件事如此在意,他不急不慢地又饮一口茶,说道:“虽荣妃任意妄为,可也毕竟只是惩治下人,不能罚得太重。不如就扣她一月俸禄如何。”“只是下人难道王上心中,下人便不是人了么冬儿怎么说也是一个姑娘家,如今脸被毁容,恐怕以后只能以纱遮面,这难道不算是毁了她的一生么”“兮儿。”子明却未答话,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颜兮冷冷一笑,说道:“是嫔妾失言了。”“”子明站起身子,道:“你早些休息,若有什么所需之物便同我说,我都会帮你安排的。”说罢,携着一众宫人离去。、毁容此事为怕朱夏儿在宫外担心,颜兮特意叮嘱伏绿不要回府多说,可谁料那伏绿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下午时那场面又是惊心动魄,实在忍不住,次日便一一告诉了朱夏儿。朱夏儿本卧在床上,听到她说凌冬儿受伤,颜兮又去荣妃处闹了那样大的动静,哪里还能躺得住,连下人端来的药也不喝了,匆匆换上衣裳便要进宫。夏嘉不知其中缘由,见她病中起身,神色匆忙,虽不愿同她说话,却也忍不住问道:“去哪里”朱夏儿焦急,边上马车边道:“宫中有些事,非要赶快去不可,回来再解释。”马车疾步驶去,夏嘉不解地回头见了伏绿在他身后站着,问:“到底发生何事”朱夏儿进了宫门,说自己是太后养女姚半夏,回宫看望太后,她有腰牌在身,因此一路通行,直接来到明夕宫外。赶巧颜兮正在院中,见到朱夏儿一愣,还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人,而朱夏儿早已哭了起来,扑过来搂着她道:“小姐小姐”颜兮笑中含泪,抚着她的后背,轻柔说道:“夏儿,你回来了。”朱夏儿起了身,抹了抹泪:“冬儿呢她在哪儿我要去见她”看她这样着急的样子,颜兮便知定是伏绿管不住嘴都说了出去,也没法再隐瞒,只得领她去凌冬儿屋中。凌冬儿其时正在睡着,但睡得浅,听到脚步声便幽幽转醒,轻声道:“小姐,你”说话间,睁开眼睛,一看竟是朱夏儿站在自己床前,哭地梨花带雨地看着自己,她一惊,扬眉间又扯得伤口生疼。朱夏儿连忙握住她的手,泣道:“冬儿你这个傻子”凌冬儿躺在床上看着她,虽半边脸都覆着白布,露在外面的一侧,面颊也尚且红肿,整个人狼狈不堪,却仍是欣慰地努力展颜笑了笑:“夏儿,你没事了么药都喝了么你身子不好,不宜这样走动的。”朱夏儿听都这种时候了,她张口却还尽是关心自己之言,已是泣不成声。又想到自己对她做的种种,她却还蒙在鼓里,便觉得自己实在是罪无可赦,再不敢多做隐瞒,扑通一声跪在凌冬儿床边:“冬儿是我对不起你,那个笛穗那个笛穗原本是夏公子托我交给你的”此言一出,凌冬儿与颜兮都是一惊,颜兮马上问道:“可千万别开玩笑,夏儿,你说的是真的”“是是我太自私,自从两年前在从府见到夏公子后,便暗生情愫。却没料到他竟已心有冬儿,那时他让我把笛穗给冬儿,我心中妒忌,便说笛穗是我的,后来又阴差阳错,夏公子在寿宴上说了那样的话冬儿后来同我说对夏公子无意,我便以为自己可以心安理得地一直这样欺骗下去,顺利嫁给他”颜兮一跺脚,斥道:“你夏儿,那是冬儿她为了让你不要对她心有愧意,便装出来骗你的,你们情同姐妹这么多年,你竟真的是一丁点儿也不了解她啊”朱夏儿哭道:“是我自私,以前有什么事,我总对冬儿讲,我有些不开心之处,她也总能发现”她转过头对冬儿道:“可是其实,这么多年,我却从来没有好好地问过你,你有没有烦恼的事,你有没有想要的东西我从来没有”她的手藏在袖中,狠狠掐着自己的皮肉:“我还一直暗自妒忌你,妒忌你能得老爷夫人还有小姐的宠爱,妒忌你处事周全总得赞扬,甚至妒忌你善良温柔为什么我会是这样的人”她拉过凌冬儿的手,想往自己脸上打:“冬儿,你打我骂我吧,我坏了你的姻缘,夺走了你的幸福,抢了原本属于你的一切,你却还为了我落得这样,你打死我也是应该的”凌冬儿一直只沉默地流着眼泪,见她如此,忙抓住她的手:“夏儿”一时屋中无声,只闻夏儿的连连抽泣。颜兮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此时该说些什么。的确,朱夏儿这事做的太过分,连她想为她多说两句都不知从何说起,更别提凌冬儿该是如何心情了。凌冬儿坐起身子,看着跪在床前低头不住落泪,等着她骂的朱夏儿。她忽抬起一只手,抚了抚她的头,轻声说道:“夏儿受了很多委屈吧。”朱夏儿一愣,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凌冬儿笑了笑:“我以前,从来没有听你跟我说过这些话,我还总是烦恼,为什么随着逐渐长大,你好像对我有意地慢慢疏远。今天,我终于都弄懂了,真好。”朱夏儿试探性地问道:“你不生气么”凌冬儿一歪头:“怎么会不生气呢,我也只是个普通女子啊。只是,事情已经发生,生气又有何用呢。恐怕这就是所谓的天注定吧。”“可可是我骗了你啊”“夏儿,我知道你本性是善良的。你之所以会如此,也只是一时动了些小心思,想留着那笛穗而已吧。”颜兮在旁亦说道:“怪不得你出嫁那日总心神恍惚,你一定几次想告诉我们,可最终却知道事情已不能挽回,对么”这些迷茫,彷徨,与无措,其实一直留在朱夏儿的心中,今日被她们二人说了出来,她才感到如释重负,哭着点点头。凌冬儿道:“其实事情已经如此,便就将错就错吧。”朱夏儿一听,忙摇头道:“不,冬儿,夏公子心里念的人是你啊。他知我骗了你们,连正眼都不愿看我,已经一个人连着喝了许多天的闷酒了。”她自嘲般地摇了摇头:“其实新婚之夜,我看到他掀起盖头时那一刹那的表情,我便大彻大悟了,该嫁他的人终归是你,所有的种种,我的一切欺骗,也只是一厢情愿罢了”凌冬儿下意识地抚着自己的右脸,心中悲痛:“我配不上夏公子。从前是,现在更是。”“不会的”朱夏儿拉过她的手:“他爱的是你,我清楚的,以他的人品,绝对不会对你有一丝嫌弃的”颜兮摇头道:“可是木已成舟,全青龙的人都知你已嫁给夏嘉,此时已不可悔婚了。况且再让冬儿嫁她,也没个缘由,恐怕王上和太后也不会答应。”“”朱夏儿听后,轻轻松开凌冬儿的手,站起身子。凌冬儿坐在床上对她道:“夏儿,事已至此,你不要再乱想,伏绿带回去了龙延香,药已熬成了吗你吃过了吗”朱夏儿转身缓缓走到窗前梳妆镜旁,背着身子道:“还没有”颜兮坐到凌冬儿床边,看着朱夏儿,劝道:“可要吃药啊,你不在我们身边,我们不能照顾你,你”她话说一半,却见朱夏儿已拿起台上首饰盒中的一枚银钗来。她心中隐隐不安,赶紧问道:“夏儿,你干什么”朱夏儿回过头来,睫毛上仍挂着泪珠,鼻头红红的,却显得有几分可爱。她拿着银钗,对凌冬儿与颜兮一笑。这一笑,终于是解脱了几个月来心中的不安,悔恨,自责和痛苦。她笑道:“冬儿,你一定会幸福的。”话音刚落,举起右手的银钗,狠狠地划在脸上。“夏儿”颜兮和凌冬儿都大惊失色,忙上前来扶她。她手中银钗清脆落地,顿时洒了一地鲜血。颜兮看着她白皙面颊上鲜血淋漓,甚至伤了右眼,一片血肉模糊,哭道:“你干什么”朱夏儿用一只眸子看着凌冬儿,说道:“这世上见过姚半夏的,只有宫里和夏府中的人只要让夏府中的人守住秘密,以及不进宫来,便没人知道其实姚半夏是谁。而我伤了右脸,以后也只能以以纱遮面”凌冬儿再也说不出什么,只是抱着她哭。朱夏儿扯着嘴角,笑了笑:“从今往后你便是便是姚半夏而我则是凌冬儿从前我抢了你的,如今你替我享我欠过你的,以后以后我为你还”凌冬儿泣不成声:“夏儿夏儿”“冬儿”朱夏儿声音哽咽,抓着凌冬儿的衣襟,仿佛又回到了刚到从府时,那个每天跟在凌冬儿身后的小丫头,每当她做错事,都会撒着娇对凌冬儿说:“冬儿,原谅我好吗”而今,她也真诚地看着凌冬儿,缓缓说道:“冬儿原谅我,好吗”冬儿落着泪,使劲儿点点头。朱夏儿安心一笑,再也无法忍受脸上的疼痛,意识逐渐模糊,沉沉地昏了过去。、出征因本就体弱,又伤了面颊和眼睛,再加之情绪激动,朱夏儿整整昏迷两日,到第三日午间才悠悠转醒。睁开双眼,却只觉得右目剧烈疼痛,不可视物。右半边脸覆着白布,每一寸肌肤都传来痛感。那一瞬间她明白,她不仅是面颊已毁,更是右眼再也不能看见了。无可遏制地想哭,正在这时,一只冰凉而柔滑的手抚住了她的手。她以左目看去,见正是颜兮坐在床边椅上,温柔地看着自己。从她口中,得知了那天自己昏倒后,大家一片慌乱,颜兮请来江半为她医治,又反复叮嘱他不要告诉任何人。过了没一会儿,便又有太监来传,说夏嘉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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