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旁边:“你在我旁边不是应该最有成就感的吗为什么不愿意见我”子夕拿着酒杯准备离开。刘襄显然是要来激怒夏子夕的:“我哪儿说错了吗,夏总我有今天全是拜你所赐,我不过是来对你表示感谢,你为什么要走啊”子夕重重的放下酒杯,咬着牙走到刘襄面前,理了理他的领带:“看你这幅衣冠楚楚的样子,和当年真是判若两人,确实算得上是我的得意之作。你能记得我的恩德当然是太好了,我接受你的感谢。”子夕夺过刘襄手中的酒杯,一口咽下所有的酒。“喝过这一杯以后,我希望你能少出现我们夫妻俩的眼前,这完全是为你考虑。你有今天不容易,争脸难,丢脸却很简单,我实在是不想看到一位冉冉升起的青年才俊在大庭广众下被打得满地找牙。所以啊,你知道我的个性的,”子夕轻轻拂了拂刘襄的西装衣领微笑着:“为了顾晓黎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什么钱啊,地位啊,名声啊,我都不关心的。你就不一样了,刘总,人生这么多牵绊,和我玉石俱焚有意思吗”子夕顺手拿过服务生端着的酒杯放到刘襄手里:“好好享受你现在的生活吧,给你了就是你的,不给你的你也别妄想。顾晓黎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没有人可以改变。像今天这种逞口舌之快的挑衅以后能免则免,因为这只会让你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失败者。”刘襄挣开子夕端着酒杯的手,冷冷的看着他:“是,我为了金钱和地位丢了她的人,可是你虽然得到了她的人却丢了她的心,你我都是失败者,何必在这儿五十步笑百步。”子夕喝了一杯酒,对,刘襄说对了,而且一下说中了他最心痛的地方。“你敢不敢站到顾晓黎的面前问她是不是爱你”刘襄乘胜追击的问夏子夕。“那你呢你问过是你想要的答案吗”子夕鄙夷的看着刘襄。“你不用这样幸灾乐祸的看着我,我知道她为什么会接受我的追求,但这不重要,至少我们曾经真真切切的恋爱了一年多,甚至有那么一刻她会和我考虑终身。你们呢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相信顾晓黎不会无缘无故和一个从没在一起过的人结婚,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你不是最擅长耍手段的吗你现在如愿了,但也仅此而已,你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她的心,因为在她心里,对你恐怕只有恨,总有一天,这种恨会让她离开你,到时候你和现在的我一样的落寞,一样的后悔。我们有什么分别”子夕转过头,自信的看着刘襄:“我和你的分别就在于,我是顾晓黎的丈夫,而你什么都不是,只能永远活在回忆和猜想中。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反正她的生活以后都轮不到你插手,如果你认为这种阴谋论的说法会让你心里好过一点,我无所谓。慢用,刘总”子夕举起酒杯,向刘襄示意后转身离开,背影潇洒而果断。这场唇枪舌战似乎以子夕的完胜而结束,但事实上不过是两败俱伤,刘襄的每一句话都说出了子夕一直以来的担心和害怕,他努力不让自己去思考这些问题。安静的客厅里,晓黎还在看电视,已经10点半了。门铃响了,喝得酩酊大醉的子夕被司机和一个同事给送了回来。这是他们结婚以来子夕第一次喝醉,因为他一直都记得秦可告诉过他,晓黎讨厌人家喝酒不知轻重。晓黎艰难的搀扶着子夕回房间休息,弄来了热毛巾给他擦脸,仔细的为他解开领口的扣子和领带。“晓黎,”子夕忽然抓住了晓黎的手,“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恨我,不要恨我”“子夕,你在说什么”晓黎用力拽了拽,没能挣脱开。“晓黎,我问你,你真的恨我吗”子夕悲伤的看着晓黎。晓黎不知道子夕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如果说有恨,那也是曾经,夏子夕的温柔和宠爱早就将她的怨恨给消磨得一干二净。“我不恨你”晓黎认真的回答,一边想要挣脱开,扶子夕躺下:“你今天喝得太多了”“真的”子夕开心的笑了,因为这一点刘襄没有说中,“那么,你爱我吗”这个问题顾晓黎无法回答,在这段婚姻里她认为自己不该有爱:“子夕,你喝醉了,我们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你躺下吧”子夕执拗的抓住晓黎的肩膀:“为什么不要讨论我不能问这个问题吗还是你不愿意回答因为你爱的另有其人。”晓黎难以置信的看着夏子夕,结婚以来,第一次喝醉的他竟然会荒唐到这个地步,晓黎有些生气的把毛巾放到子夕手里:“如果你坚持要这么胡说八道,我想我要回自己的房间了,你拿毛巾再擦一擦,然后就休息吧”“不许走”子夕重重的把刚起身的晓黎给拽了下来,“你连多看我一眼也不愿意吗刘襄喝醉的时候你会这样丢下他就走吗”“夏子夕”晓黎大声吼了子夕。如果子夕真的在乎自己和刘襄在一起过,那他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来娶自己,如果他不在意,为什么要这么伤心的来质问我他心里到底把我当什么晓黎有一种压抑的委屈:“如果你在意这些,为什么要娶我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来羞辱我”晓黎伤心的流下了眼泪,拼命想要挣脱子夕。子夕已经完全被酒精和嫉妒冲昏了头,他牢牢的抓住晓黎的手臂,顺势将她压在身下,不顾一切的亲吻着晓黎的脸颊、脖子、嘴唇,重重的喘息着向顾晓黎宣示自己的主权:“顾晓黎,你是我的,你不能离开我,永远都不能”晓黎痛苦的哭泣着:“夏子夕,你忘了你对我说过什么了吗你放开我”现在的子夕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对顾晓黎许下的什么君子之约,他只知道他日思夜想的顾晓黎就在眼前,但是他似乎完全抓不住她。在顾晓黎的眼泪和痛苦中,子夕疯狂地撕扯着她的睡衣,没有任何事情能够让他动容,他占有了顾晓黎。电话铃声把子夕从睡梦中吵醒,是秘书提醒他上午的会议。子夕挂断电话,觉得头疼得厉害,更让他后悔不已的是他完全想起来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床单上殷红的一点血迹,像噩梦一样让他恐惧:夏子夕,你一定是疯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晓黎,你做了什么,婚内你会亲手葬送你们的婚姻的。晓黎早就不见了踪影,子夕不停的给晓黎打电话,可是一个也没有接通。下午,子夕早早的回到了家里给晓黎做好饭菜,终于,门开了,晓黎平安无事的回来了,表情冷漠。子夕急匆匆的迎上去:“晓黎,你终于回来了,我给你打了一天电话,你都没接。我担心你”晓黎把脸转向一边,没有回答。子夕识趣的岔开话题:“过来吃饭吧”“我没有胃口,先上去了。”晓黎径直上了楼,子夕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只要晓黎能够安安静静的回来呆着就已经很好了,他不想再去触怒她。可是他真的欠晓黎一声抱歉。晓黎回了屋,一晚都没有再出来,子夕鼓起勇气敲响了房门,门被打开了一小点:“什么事”晓黎低着眼,问道。晓黎已经换上了睡衣,子夕能清楚的看到她脖子上零星的红印和锁骨附近淡淡的咬痕,还有手腕上红色的瘀伤。“晓黎,”子夕完全被晓黎的伤痕累累所吓倒,他不敢想象昨晚晓黎做了怎样的挣扎,子夕伸手想要挽起晓黎的衣袖,看看她身上是否还有更多的伤。“别碰我”晓黎往后缩了缩,厌恶的看着地上。子夕羞愧的收回了手:“对不起,晓黎,真的对不起。”晓黎扭头关上了房门。一个春节,两人就在这样的冷战中度过,为了避免和子夕一起出席家里的聚会,晓黎告诉两家老人自己生病了。秀秀过完春节从老家回来了,家里的气氛似乎变得比她走之前更糟了,子夕告诉她自己又犯错了,让她多陪陪晓黎,开解开解她原谅自己。在秀秀的心目中,以夏子夕对顾晓黎的宠爱程度,他能犯什么大错呢无非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小爱好没有照顾到,但这些在她看来显然都算不上什么错,只是一种让人羡慕的“迁就”。有了秀秀陪在身边,晓黎的心情好了许多,但还是很少和子夕说话,就算秀秀怎么努力打着圆场,晓黎仍然是不冷不热。转眼到了三月,不知道是不是春困,晓黎整天都觉得全身无力,早上从不赖床的她差点迟到,晚上八点多就开始犯困,弄得秀秀和子夕老是以为她在使小性子。胃口也越来越差,或者说是越来越奇怪,突然就觉得最喜欢的清蒸鱼看着都恶心,忽然很爱吃面条,可吃两口又立马想吐。盘算着最近的例假,晓黎心里沉了一下,决定去医院检查。检查结果出来了,晓黎已经怀孕5周半了,要不是她自己大意,应该早就察觉了。尽管已经过去了1个多月,那天晚上子夕的行为仍然让她难以忘记,身上每一寸皮肤的疼都那么清晰,就像发生在昨天。那才是真实的夏子夕,那种被疯狂的占有欲吞噬的样子,是她从来都没见过的,那种霸道和蛮横让她厌恶至极,她不想要这个孩子。晓黎小心翼翼的揣着诊断书回到家,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偷偷给俞洁打电话让她陪自己到医院。手术室的门口,护士冰冷的叫着准备做人流手术的病人名字,模样痛苦的年轻女性一个个从手术室慢慢走出来。“亲爱的,你真的想好了吗”俞洁担心的看着晓黎,“你确定不用跟你们家那位商量一下吗”“不用”晓黎摇了摇头。“你就不怕他恨你,这孩子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们俩不小了,有个孩子不容易,我看他一直都盼着有个小孩儿的。”尽管俞洁答应了守口如瓶,可对于晓黎拿掉孩子的做法她并不赞同。“你以后岁数大了,再生可就难了。”晓黎低头不语。一对刚做完人流的小夫妻坐到晓黎身边休息,女的估摸25岁左右,低头抹着眼泪儿。“别哭了,老婆,咱们以后还会有的。”男的安慰着。“我真是后悔死了,都怪你。我就说别拿,别拿,咱俩有手有脚,难道还能养不活一个小孩儿。孩子都是老天给咱俩的福分,是我们的骨肉,我怎么就能昏了头,把他给”女的泣不成声。“你看看,这拿掉的都是养不起的,你们夏子夕养个足球队也不成问题呀,你俩这是在作啥呀”俞洁心焦的劝着晓黎,希望打消她的念头,“更何况你都不为两边老人考虑考虑吗都这把年纪了,等孙子等得脖子都长了,你倒好,有一个,哐嚓给人家拿掉了,你让你家夏子夕怎么给父母交代”“你是来陪我的还是来劝我的”晓黎彻底被俞洁的话给搅乱了。“当然是来劝你的啦”俞洁理直气壮看着晓黎,“我能陪你坐在这儿纯属看在我俩十几年的情分上,可我一点也不赞成你的做法。虎毒还不食子呢,顾晓黎,你这妈可够狠的呀就算你和夏子夕使性子,这孩子不也还是你的骨肉吗你怎么说不要就不要啊不是人人都有你这种福分的,你小子咋就不知道珍惜呢你要不喜欢,你干脆把你的房子、老公、儿子全让给我得了。”“你瞎说什么呀”晓黎完全被俞洁闹得没脾气了,看着她无奈的笑了笑。“我是说真的,亲爱的一定要慎重,不知道要多少因缘才能修来你们俩这一世做母子,你得珍惜”晓黎死死的拽着手术申请单,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肚子。正巧碰到秀秀陪自己的小姐妹来医院做产科检查,看到在人流手术室外边等着的晓黎,秀秀吓得赶紧给子夕打了电话。夏子夕真的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土豪得买辆直升飞机,就算把车蹬到200码,现在也感觉像是龟速。心急火燎的赶到医院,刚一下车,子夕就看到晓黎把俞洁送上了出租车,秀秀说的都是真的,子夕愤怒的冲上前,一把拽住晓黎的手,是一张人流手术申请表,什么大庭广众,什么光天化日,子夕只觉得自己的头痛得想要裂开,大声冲着顾晓黎喊着:“顾晓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杀了我们的孩子,你知道吗”“夏子夕,你放开我”晓黎拼命甩开子夕,跑到出租车等候区。子夕快步冲上去拦住她,死命的把她拽进车里带回了家。晓黎飞快的上了楼想要进自己房间,子夕用力推开快要关上的房门,抓住退到床边的顾晓黎:“你什么时候知道怀孕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不想告诉你。”晓黎狠狠的看着子夕。“不想告诉我从你知道自己怀孕的那一刻起,你就想好了要拿掉他是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顾晓黎”子夕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他不能想象为什么不管自己多么努力,都无法感动眼前这个女人:“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应该知道我有多么渴望能够和你有一个孩子,你怎么忍心就这样夺走我的希望就算你再怎么怨我恨我,这个孩子也流着你的骨血,顾晓黎,你的仁慈呢你的善良呢你知道你自己做了多可怕的事情吗”“是,我就是这么可怕”晓黎痛哭着冲着子夕大喊:“我杀死自己的孩子,因为我讨厌你,我不要我的孩子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子夕的怨恨和质问让晓黎的情绪走到了崩溃的边缘,情非得已的婚姻,拜金市侩的标签,左右为难的感情,不堪一击的承诺,还有那晚的屈辱,让她和子夕爆发了结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