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紧跟着要出门带路“含笑送公子离开,还请夜风公子稍等片刻。”夜风说道:“不用了,我们也走了,东方公子不如一起。”伸手拉起安乐,大步向外走去。天上人间的楼前,夜风与安乐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才抬脚向前走,一样站着的含笑开口阻拦:“公子不防多留片刻。”夜风并不理会含笑的邀请,带着安乐就离开了这个地方,既然拒绝了天上人间头牌含笑姑娘的邀请。牡丹适时走到含笑身旁轻声询问:“姑娘进楼吧,您送这东方公子还情有可原,为何还有处处礼遇这个夜风。”“闭嘴。公子的名字也是你能随便说的吗”锋利的眼光生生吓的牡丹出了冷汗,这还是那个温婉柔情的含笑姑娘吗。直往着两道人影消失在街道尽头,含笑才移步进了楼。、交待刚过十五,月亮皎洁,天空中星星散散的挂着最明亮的几颗星,月朗星稀,安乐跟夜风散布在街道上,这时已经没那么繁华了,街道上稀稀拉拉的几个赶着回家的人,摊主都在回家了,收东西准备安乐随意的问:“说吧,天上人间跟你有什么关系”夜风更随意的回答:“他不是十王爷的司库嘛”停下行走的脚步,她问:“含笑呢”夜风也跟着停下说道:“第一次见,确实没我好看。”安乐不在说话,抬步继续向前走,抬着头走路,眼光追随者一颗星,一直看着,夜风落后一步,轻声问道:“就这样你不问了”任然看着天空的安乐看不清情绪“你不想说,我就不问。”衣袖被拉住,安乐把抬起的头缓缓下移与夜风平视,夜风尽然叹了一口气“哎真拿你没办法,其实天上人间外面看是十王爷的家产,但操控者是百通门,是供百通门打探消息的据点,我也是在去年才收归到手里,这里由含笑掌控,不过我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她,刚收归到手下时对接过一次,就一次也是隔着暗门都未露面,后面就只是传达消息。”可夜风不解,他今晚并未露出破绽,更没有与含笑有交流“你怎么发现的”收回了对视的眼光,继续向前走,谈谈说道:“刚开始我真的以为你就是逛花楼,天上人间的美人也都是以鲜花来命名,听到含笑时我也只以为巧合,太巧合的东西我都会怀疑。”更何况含笑姑娘对你的态度不得不深思。他说“小乐乐,你这么聪明我很没面子的。”安乐却凝重的问他:“那你明天真的会去文雅台吗”夜风却露出了他的邪笑“去,为什么不去。”他可是故意引东方白叶上钩的,鱼都上钩了岂有放手的道理。她问:“你找东方白叶做什么”夜风不答反问:“你为什么对他特别上心”安乐觉得没必要再隐瞒夜风了“我不想杀他,他的腿已经残废了。”夜风恨声说道:“我就知道你是心软了,你不想杀他就弄得自己满身是伤吗你为什就不能对自己好点”为了一个外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弄伤自己。安乐现在也很混乱,一点头绪都没有,很认真的说道:“夜风,阁主逼得紧,我来雍州城没有打探到有用的消息,我怕阁主会暗中派其他杀手来接手这个任务。”她需要夜风的帮助。夜风走近安乐,头向前倾,安乐也不避开,眼看脸颊都要碰到了,夜风却往旁边移了两寸,对着安乐的耳朵吹气:“小乐乐这是求我帮忙吗我们说好了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不想东方白叶死,那就不让他死好了”安乐轻推夜风,不解的看着他。夜风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身走掉了,留下一句“等我消息吧”安乐并没有跟上去,她知道夜风还有处理情报给老阁主看,这人突然出现,又再次离开,不知觉的给了她很大的心安,这几天在雍州城内她确实有些无能为力。安乐再次抬头看天空,准备继续散步的,突然反应过来时间很晚了,不过还没有子时,运力飞身向东方府飞去。刚落到房顶,并未停留直接出现在了东方白叶面前先恭敬的说道:“公子,刚好子时。”东方白叶看安乐还真的准时赶回来了,他知道她心里是有他的,可白天看到的一切都让他火冒三丈,到现在他也只是知道那个男子叫夜风而已,还是什么情报都没有,冷语问道:“今天玩得开心吗”安乐暗自思量这个玩是指哪方面,轻语说道:“公子,我错了,我不该去那种地方,害你也进那种失身份的地方。”东方白叶看认错的安乐最终还是放缓了语气“夜风是谁他像凭空出现的人。”夜风的存在让东方白叶嗅到了危机感,他看出安乐不排斥这个人的亲近。安乐捉摸不定东方白叶为什么这么在意夜风,能感觉到他去天上人间有一半是为了夜风,不然不会邀请夜风去文雅台,只好简述道:“夜风是阁主最小的公子,夜风跟我一样是被隔绝的,他几乎没有在世人面前出现过,我们在无影阁相互照应。”原来他们是一起长大的人,他们的感情也一定很好,在无影阁那种杀手世界,他们还能相互信任对方,这是份很难得的情怀,东方白叶突然觉得他还是没有走近安乐的世界里,他始终是被分隔在外的,如果不是他刺伤自己一剑,安乐始终都会与他保持距离,这不是他想要的。东方白叶轻语问道:“乐儿,我不值得你信任吗”安乐惊讶道:“公子,为什么这样说”他说:“乐儿能离开无影阁让我来照顾你吗”安乐低下头,却坚定的说道:“我不能。”她现在还没能力离开无影阁,就算到最后能全身而退,她也不会让东方白叶来照顾的,她没有身份待在他身边,他不需要侍女,府内的公主、云梦小姐、就连灵儿都比她适合东方白叶,她是个杀手的事实不会变,她不会妄想能留在他的身边的,这次能护他周全她已知足。练冰魄针加上七年来无影阁对身体的残害和极限挑战,她是不会善终的,极有可能会在三十岁之前殒命,对于东方白叶不能应承的事情,都不会再做回应。尘世私情,施与她身是负担,由她施与他人,则是罪孽。她无法承受这份恩情。闭上眼睛不在看安乐,只说了一句“你去休息吧”安乐也并未停留,直接走到那一方天地,熏香对她不再起作用,垂曼的另一方位没有任何动静,看清自己处境后,思绪也清明起来,一夜无眠,做了决定。终于等到破晓,听到沙曼另一头有动静,安乐翻身而起,还没等她跟东方白叶照面就被匆匆而来的白轩打断,安乐试着密音“公子”没听到回应。安乐接着传了一句“不打扰了”飞身消失了。来的太早茗人居还没开张,站在茶楼前的安乐怅然若失。哒哒哒一阵马蹄声传来,安乐转身过来时,一辆明黄马车就停在了她的五丈远的地方,随着车门被打开,一双玉脂细长关节分明的手轻扶车门,随后躬身走出一人,晨起的朝阳洒在他的身上,一身银色锦袍在暖光的照射下周身一层光晕,玉锦腰带上垂挂着一枚龙纹玉佩,彰显着这人的身份,皇长孙。一双如黑夜一般的眼睛,明亮的瞳眸也再出来的同时锁定在她的身上,他有一头雅黑的头发,头上束着金冠,冠前镶着一个红宝石,一双丹凤眼,大而明澈,鼻管笔直高挺,嘉美飘逸的皇宫贵族。他安好,她转身离去。看着转身离去的身影司马荣并未理会,只是那站着的身影不得不引起他注意,时间尚早,这地方又近郊,整个街道上只有她一个人站立着。刚走下马车,茶楼的大门被打开,王掌柜的快步跑上前行跪礼“属下不知殿下到此,没及时相迎,请殿下赎罪。”司马荣说道:“起来吧,不怪你,是我太早赶来了。”抬步向茶楼走去,王掌柜连忙起身跟随。司马荣坐在二楼雅间,一个时辰后没耐住站起身走至窗前向下望,一旁侍候的王掌柜看出殿下的焦急,低身询问:“殿下,您是在等人吗”司马荣还是看着窗外街道开口询问:“前两日每天都来的那位公子不是都会在这个时辰来吗”王掌柜躬身说道:“请问殿下,您说的是前两日每天坐在茶楼听说书,走的时候必留下一首诗的公子吗”他说:“是的”王掌柜快速回答:“殿下,您到门口时,走掉的就是那位公子,我也还纳闷他怎么没进来走掉了。”司马荣转身过来看着王掌柜:“什么那个走掉的就是留诗的公子。”王掌柜低头回话:“是的,殿下。”他说:“快派人去找,一定要找到。”都一个时辰过去了,她分明看到他了,却还是转身走掉了,他知道找不到了,除非她愿意见他,才会从新出现,快八年了,她可安好轻手从怀里抽出她前两日留下来的诗:千秋岁数声鶗鴂,又报芳菲歇。惜春更选残红折,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永丰柳,无人尽日花飞雪。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窗未白孤灯灭。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是先生教他们很多诗里她最喜欢的其中两首,紧握在手中,愧疚之情溢于言表。离开的安乐不知道该去何方,抬起头时已经来到了平民区的巷头。推门而入,还是上次离开时的模样,连桌子上随意摆放的药瓶和绷带都还在,破碎了的茶壶静静的洒落一地。随意坐在长凳子上,隔着房门看着满院杂草,繁衍生息。一坐就是一天,夕阳西下,彩霞印瞒天,走进来的夜风沐浴在红霞的光晕里,光彩夺目:“小乐乐,就不能找个干净的地方,又脏又乱的,你也能坐一天。”安乐淡漠的说道:“老阁主突然传消息给我,今晚我就要回无影阁了。”夜风站在安乐面前遮起一片天地“我知道老头子要你回去,你上次刺伤东方白叶,却没致死,这几天又没新的进展,老头子生气了。”她问他:“见过他了”夜风邪笑出声,不回答安乐的问题,却说了一句“小乐乐,这次回去就热闹了呢”、出手紧盯着大厅壁墙上长牙五指盘旋的黑龙,凝眉暗思,怎么说动阁主,昨晚就回来的安乐到午时老阁主才出现,这次不同前两次,走进大厅就感觉到暗室欺心,寒冬腊月般袭上心头,两旁的杀手从数目上看,应该全数到齐了,对于老阁主的训斥,全都是冷眼旁观,残酷冷血,彷若无闻。老阁主冷言冷语不在笑颜:“十一,我给过你机会,你还想说什么”端跪于大厅中央,低着头并未回话。他说:“哼不说话就能无事了吗”“阁主,您就饶了这孩子吧,他第一次出任务,诸多事情不了解失误也乃不得已,还请阁主高抬贵手。”随着说话声一个老者冲进大厅,跪扑在地上。安乐蹙眉喝到:“千爷爷,您快回去,我没事。”老阁主怒火中烧:“没事,哼,十一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千石连忙磕头请罪“阁主,她是无意的,请阁主饶命啊,留她一条命,继续为阁主效力啊”用力磕头的千石,额头都已经破皮流血,地上的一滩血让安乐悲愤“阁主,十一办事不利,都是十一的错,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请不要再为难千爷爷了。”这样悲愤的安乐可不常有,老阁主知道这不是办法,逼迫安乐的后果只会不利于他,如果是其他的刺杀任务,相信她会完成的很好,就是遇到东方家他不得不谨慎,安乐的弱点就是两个老不死的,抓住这两人她就会乖乖就范,对付东方家他就需要安乐这样的杀手才会高枕无忧,但是她迟迟不完结东方白叶,让他有很多都在止步不前,必须尽快把杀了东方白叶。就在这时从暗处走出一个杀手,从外匆匆走进,快步走上层层台阶,来到老阁主面前,附耳说了几句话后,立于一旁不在说话。老阁主满眼冷锋四射,终于没了昔日的慈祥笑容“好了,下去吧,东方白叶的刺杀你不用再过问了,我会安排其他人接手的”千石恭敬回话:“谢阁主,誓死效忠阁主。”拉着安乐行礼后退了出去。走出大厅的安乐扶着千木,担忧的问道:“千爷爷,您怎么来了都流血了。”伸手就要去擦拭千木额头的血。千石却一手拉下安乐的手,紧握在手心不说话,一直到他们住的小院才稍稍放松紧握的手腕。鬼木也跛这脚走了过来,紧抓住安乐的手,带着他们进了房间,一直到房门被合上两位老者才开口说话。千石忧心的说道:“你走的这几天阁里发生了很多事,不要在这个时候惹恼阁主,不然他真的会要了你的命的。”鬼木也适时说道:“如果不是夜风传消息给我们,我们还被老阁主瞒着,都不知道你回来了,现在非常时机,你要多多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