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就翻出来在云州做的衣裳和木屐给敦和公主送了过去。敦和公主愁眉苦脸的拍着一个花名册:“就看这些东西能看出什么”容渺翻了翻具是一些男子的家庭状况和本身的才华相貌描述,能找出这么多人来,也可以见白贵妃的心血,敦和公主却是这两年被念叨烦了,看到这些更是心烦意乱,更不愿意看,随便打额翻了翻就扔在桌上。容渺道:“你知足吧,你还有的选,知不知道有的人连选都没得选。”“说起来,你还没告诉我为何不愿意成亲你是公主,有了驸马也是君臣有别,又不用伺候公婆,做什么不愿意成亲”她不愿意成亲算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嫁了人都是早死的命,不愿意成亲算得上情有可原,寻常的姑娘不愿意去了夫家经受束缚也算的是有理由,但是她堂堂一个公主,嫁过去也不用怕受气,喜欢了驸马就多亲近点,不喜欢了就扔到一边晾着也没人多说什么,容渺心道,她算是活了四辈子,也没混一回公主当当。敦和公主道:“当然是得寻个我喜欢的”“这些人连见都没见过,就让我这么嫁了我怎么会甘愿”容渺:“那你去看看不就行了,寻个喜欢的太难了,看着不讨厌也就好了。”又想起了自己,颇有些过来人的口气道,“贵妃娘娘选的定然都是出类拔萃的,你现在看不上,等日后再给人选也许还比不上这些人。”敦和公主:“我也想出宫啊,以前出宫还方便些,这两年母妃倒是管的严了,我哀求了好几次都不准我出门。”“你可以说是去找你皇兄啊,让你皇兄出面说想接你去宫外散散心,贵妃娘娘想必也会同意的。”敦和公主:“你当我真的傻啊,这招我早就用过了,肯定不管用了。”容渺:“现在不一样了么,贵妃娘娘一定也会想让你满意,就算知道你想做什么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你去试试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敦和公主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对,我去跟二皇兄说。”白贵妃确实如容渺所说非常轻易的就同意了,敦和公主就带着恍惚跟着齐王出宫去了。只是事情倒是还是没如白贵妃所想的一样顺利,在敦和公主出门的第三天,陛下薨了。陛下身体时好时不好的有一阵了,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有一天去的那么急,宫中鲜亮的颜色纷纷褪去,挂上了缟素。容渺跟着白贵妃一起去哭灵,周围一片肃静,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露出笑脸,只是容渺敏锐的察觉到伺候的人弯腰的弧度又大了。她太子妃没当上几天就要升职了。陛下虽然去的太过匆忙,但是朝中并没有乱起来,陛下不喜朝政,更喜欢炼丹修仙,自己也喜欢吞食丹药,等太子稍大变开始放手朝政,在近一年身体越发不好,几乎都是太子掌控全局,现在太子镇定自若,名分也是正当,也无人出来质疑,他登基理所当然,紧急的奏折加紧了批阅,普通的就先撂到一边,准备过上一些日子再做决断,该下达的命令一条接着一条,所以短暂的慌乱之后朝中就镇定了下来。等忙完了先帝的丧事,接下来就是要考虑舒懋琛的登基大典了。登基大典之后也就是封后大典了。舒懋琛除了她并无其他的嫔妃,周围的人带她越发的亲切讨好她越是忐忑。在她看来这个封后大典简直就是魔咒,时间越临近,她越是忐忑不安,最后辗转反侧也睡不着觉了,眼睛下面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憔悴不堪。舒懋琛也知道她这个心结,但是他不好明说,国丧期间不好饮酒作乐,左思右想,就让敦和过来陪陪容渺。先帝对敦和公主也颇为宠爱,眼下他骤然过世,敦和公主是真的伤心了,站到容渺跟前,并不比她好看多好,敦和公主并不知道容渺的心结,只当她也再为先帝伤心,顿时对她的好感度大增,抱住她的肩膀大哭:“妙妙,我还记得去年我生辰父皇说要亲自送我出嫁,都是我不好,母妃给我看人家我还推三阻四,现在现在”现在她出嫁父皇也见不着了。而且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句话这让她深有感触,往日对她殷勤备至的宫女太监现在已经冷淡不少,说不上怠慢但是也比不得之前,现在这些人都跑到现在的陛下皇后跟前来表忠心了。敦和公主气愤又觉得难堪,甚至还有点惶恐。往日白贵妃说的她还不太清楚,现在已经明白了,她父皇和皇兄谁在皇位上确实是不一样的,即便皇兄什么都没做,其余人也已经自觉地揣摩帝心和她们拉开距离了。现在抱着容渺大哭,敦和公主都不清楚这里面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她意识到这些,整个人哭的更伤心了。容渺和先帝只见过三次面,对她来说更像个象征符号,她驾崩了,她最大的感触是她要当皇后了,眼下见敦和公主哭的这么伤心,容渺就忍不住觉得有些心虚。她是不是有点太冷漠了只是这份小小的心虚实在无法抵挡她对生死大事的恐惧,她以为自己已经看开了,当初嫁的时候都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现在终于轮到她面对了,她就自己萎了。晚上,她对舒懋琛道:“如果一定要死干脆点我也就认了,这么钝刀子割肉,什么事还不知道,我自己就要疯了。”“放心,这次肯定没事,不要自己胡思乱想。”舒懋琛宽慰道。容渺不说话,等他看过去才气呼呼的道,“你以前虽然没这么说但是也是想的,结果呢”舒懋琛:“”事实在眼前,他实在无法反驳,又没办法拿出实证来告诉她这一次绝对不会出乱子,难得的被堵了一次。容渺好不容易占了一次上风,得意洋洋的道:“没话说了”舒懋琛揉了揉额角,疲惫道:“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件事”容渺更气了,“你自己说说看你这招用了多少次了我每次想问一些细节,你就开始推三阻四,真当我看不出来”舒懋琛在心里反思了下,她这次确实“笨了”不少,但是也不傻,这次也是忙晕了,下次这个借口不能用了,眼下却只能道:“我是真的累了,忙了一整天,也不知道怎么那么多事情冒出来,连饭都来不及吃,抽空喝了几杯水,你就是想细说也等整用完膳再说吧,反正朕又跑不了。”他这么一说,又真的是满脸疲惫,袖子上居然还沾了墨迹,容渺又有点不确定了,难道是真的将信将疑道:“好吧,你先用膳。”舒懋琛想着她就是整日闲的才会胡思乱想,思忖了下,对着容渺道,“既然不日就是封后大典,你也该履行皇后的职责,当日还要接受命妇参拜,你好好学习记一下流程,而且宫里的事物你也要学着接手了,明日就让人把这几年的你需要看的账册抬到这里来。”容渺:“”舒懋琛这个方法果然有用,整日对着那些账册就足够让她一个头两个大,还有今年正值一批宫女要放出宫,但是先皇驾崩此事就耽误了下来,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安排,以及先皇的妃嫔安置,宫中分例如何发放全都堆到了她跟前。容渺迫不得已之下也跟舒懋琛一般每日忙的脚不沾地,回去几乎躺床上就睡着了,连话都懒得多说,舒懋琛瞧着她短短几天就又消瘦,倒是有些后悔,只是看她倒是不整天说死啊死啊的话了,想了想也没有阻止。终于熬到了封后大典的那一天,老天爷还是很给面子的给了个艳阳天,万里无云,天空湛蓝,容渺穿着凤袍带着凤冠,跟着舒懋琛一步步的登上阶梯,看着他张口,整个人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有些费劲的抬头去看天,还有些恍惚居然真的封后了她居然真的安安稳稳的活到了这个时候舒懋琛在宽大的袖子底下抓住她的手,面上还是尊贵威仪,直到念完,看着容渺跪下,等礼毕亲手扶起她来,用只能两人听到的声音道:“妙妙,这万里河山朕愿与你同赏。”容渺反握住他的手,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前世的种种似乎都化作烟尘随风而去,唯有眼前的一切才是真实,她情不自禁的用力,露出一个笑容,低低的道:“好。”、第 40 章最让容渺高兴的事情差不多就是茶朵搬到京城了。她公公江太守功德圆满升职了,全家搬到了京城来,茶朵无可奈何之下也只能跟着搬家。她和江子萧吵吵闹闹,中间还和离了一次,没想到最后居然还是走到了一块。茶朵对于昔日的好友当上皇后还是非常淡定的,被宣进宫也没有太客套,非常熟练的满足了她的八卦心,“当初真的是过不下去了,我嫁过去又不是去找罪受的,她娘整天挑剔也就算了,还整天催着我生孩子,孩子是我一个人努力就行的么我一个人又生不出来她又逼着他纳妾,那个混蛋居然还真的敢纳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嫁给他就已经够委屈的了吧他居然还敢这么做”茶朵对嫁过去就是他们家的人没什么认同感,他们两个就是格格不入,早晚得和离,缺的就是个契机,那次她认为这就是时机了,和他大吵一架之后就收拾东西就走了。茶朵:“谁知道回家以后我才发现我怀孕了。”当时她简直是懵了,都想好一刀两断了,这个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了,江家知道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想起就抹了一把辛酸泪,“我当时就想干脆喝碗落胎的汤药打掉算了,我娘扇了我一巴掌。”“唉,你不知道当时那段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那你们现在怎么样了”容渺当时接到茶朵的信的时候也懵了,当时她大概是想病急乱投医,想着有皇后给自己撑腰,江太守家也可能硬给她抢孩子吧只是容渺回信表示这种家务事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插手,还征求了舒懋琛的意思给她了几个建议,之后好长时间都没接到她的信,她还忐忑了下在,再收到信的时候才知道她们两个已经复合了。茶朵意兴阑珊的道:“也就那样吧,以前我婆婆挑剔我,他就那么干看着,让我恨不得给他一脚,现在我婆婆说我两句,他自个就站出来了。”这一点最让她满意,她婆婆是大家闺秀,而她和这四个字完全不搭边,虽然复合后,她婆婆已经在努力调整态度了,但是偶尔还是不经意的流露出挑剔来,她是不在意,但是她满意江子萧的这种态度。“其实我那个婆婆真的算得上和蔼了,有次我跟着她去赴宴,那家的夫人才真的是个刻薄的,而且没什么坏心啊,她看我不顺眼就让她说两句得了,就当我尽孝心了,我反正也往心里去。”她们两个大约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说完她的事,茶朵开始问帝后的相处了,“我也就比你大一岁多,我孩子都启蒙了,娘娘你怎么还没消息”容渺:“我怎么会知道”茶朵见几个姑姑宫女都站的远,想着她们也听不到,自己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唉,我这样还好说,你到底怎么想的啊我陪婆婆赴宴的时候可听说京城里怎么传你的了”容渺:“怎么说”茶朵撇撇嘴:“还不是那几句啊,自己占着皇后的位置生不出来还不要陛下纳妃,唉,就是一群闲的无聊的人,不过你真的要好好想想啊,你再不生个孩子下面的人都该逼着陛下纳妃了。”所以她才觉得地位越高越累,尤其是容渺这种全京城都盯着呢,出孝期都几年了,肚子里半点动静都没有,陛下膝下一个孩子都没有,大家嘴上不说,心里肯定犯嘀咕。“妙妙,你给我说实话,你们每个月敦伦几次这么几年了怎么都该怀上了”不会是陛下身体有问题吧两个人没成亲的时候春、宫、图都没羞没臊的看了,这个话题说起来也不是那么羞、耻了,容渺过的太顺心了,没有人在她跟前说这个话题,她也没觉得哪里不对,茶朵这么一提,有些恍然又有点疑惑,顺口就道:“看情况啊。”又觉得好冤枉,“怀孕这种事情我也办法控制啊。”茶朵对这句话深以为然,只是这种情况还和她当时不太一样,她看容渺这幅模样,忍不住的暗示道:“你没办法控制但是你可以多尝试尝试啊。”再压低声音:“还记不记得咱们之前学的那个西域舞,我去年的时候换上西域服在江子萧面前跳了一场,他看的眼睛都直了。”容渺:“你说勾、引”茶朵鄙视:“什么叫勾、引啊我娘说这叫闺房情趣,时不时的来个惊喜什么的,有助于增加两个人的感情,真的很管用啊 ”最起码当晚江子萧伺候的她很舒服,技巧上来了,激情更足了,两个人都很快乐啊。“你看看我当时看不过他纳妾还能和离,你现在跑都没地方跑,当然要为自己打算了,难道你还要眼睁睁的看着陛下三宫六院的流连孩子一个接着一个的生自己红颜未老恩先断先试试么,一次不行两次啊,机会是给有心人的,就是还是没消息不是还能增加夫妻感情么”“当然了,你是一国之后,要注意形象威严,记得啊一定要把周围的人全都弄出去,你的那些衣服还有么没有的话我下次进宫给你带。”容渺一直觉得自己活不过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