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么”“嗯。”濯其华将脸依然埋在她的脖间,温润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肌肤上,引得她痒痒的难受。她推了推他的头道:“别靠得这么近,难受。”他却靠得更紧了,嘟哝道:“可是不靠近我更难受心里难受。”听了他之前的话桃之枖想也不想就要推开他,可是听到他最后四个字时,心,不知道为什么又软了下来。她眨了眨眼,轻叹一声道:“后来呢”他长吸了口气,道:“你知道废太子的心上人是谁么”“谁”“你娘”“什么我娘”桃之枖一把推开了他,瞪着他道:“你别胡说八道,我娘从来没有说过。”他亦瞪了她一眼,大手熟门熟路的捞过了她,又将脑袋手搁在了她的脖间:“你娘没说不等于没有存在过。以着丰家的身份,你娘也只能当侧妃,侧妃说得好听是妃,其实也是个妾罢了,你娘那会向来是以高傲出了名的,自然不愿意当妾,所以虽然与废太子两情相悦一直没有答应废太子。废太子心疼于她也没强求,没想到你娘最后却还是”桃之枖沉默不语,一时也神伤不已,她娘这么心高气傲之人,不愿意当废太子的妾,却最后当了桃居正的妾这时只听濯其华道:“不过你娘没嫁给废太子当侧妃还是对了,否则现在也不会有你了,甚至在废太子伏诛之时也命丧黄泉了。”桃之枖幽幽道:“如果我娘要是知道最后的结果也许她就同意嫁给废太子了,与其与一个不爱之人相看相厌,不如与心爱之人轰轰烈烈的爱一场,便是死亦无憾事了。”濯其华默了默道:“也许你说的对吧。我娘没来得嫁给废太子,废太子就死了,本以为我娘能嫁给皇叔了,哪知道皇叔却为了兵权娶了现在的皇后,我娘心灰意冷之时遇到了我父王,我父王常年在外带兵,很少入得京城,在一次宴会上认识我娘后,一见倾心,再见倾情,死缠烂打,终是赢得了我娘的芳心。我父王甚至还发誓,这辈子只会有我娘一个女人,让我娘永远不必担心后院之争。可是”说到这里,他讥嘲一笑:“可是当我娘嫁给我父王后,父王不但纳了罗侧妃,还生了庶长子这简直是给我娘狠狠的一个耳光。我娘生性单纯,却爱憎分明。怎么能容忍这种羞辱于是再也不肯与我父王同房了,两人进入了冷战期,这么一冷战就冷战了近二十年,这二十年来,我娘常年念佛吃斋,我父王却一个个的纳妾进王府桃之枖,我心疼,我真的很心疼我娘她值得更好的人不该是皇叔,也不该是父王,哪怕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只需要有一颗全心全意的心”桃之枖眸光微动,手揽住了他的腰,轻轻的拍了拍:“现在都好了,你也成人了,可以孝顺你娘了。”“你不明白,我再孝顺也比不上有个男人爱她桃之枖我娘真的太可怜了她从来不懂得为自己争取,只会一味的躲避,即使这样,他还不放过她”濯其华声音变得有些哽咽。桃之枖甚至能感觉到肌肤上浅浅的湿意,一向强硬的男人竟然能有这么软弱的时候,让她有种强烈的被需要感。瞬间她那颗硬冷的心变得柔软异常,母爱泛滥,小手有一搭没搭的抚着他的发,安慰道:“好了,一切都会好的。彼非鱼焉知鱼之乐,也许在相互的折磨中他们亦有自己的相处之道呢”濯其华突然抬起头,迷惘地看着她:“你是说他们之间还有爱么”桃之枖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想你父王曾是濯国的战神,向来有铁血王爷之称,之前从未近过女色,这种男人不用情则已,一旦用情必然极深,既然当初能发誓只你母妃一人,又怎么会在纳你母妃后又纳侧妃,又生下庶长子,其中定然有些难解误会。或者又是有心人暗中操作。”濯其华听了一窒道:“父王一直以为我是皇叔的儿子。”桃之枖一愣,轻叹了口气,这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她以为候府就够乱了,没想到襄阳王府也挺乱的。涉及皇家,她三缄其口。一时间空气中静谧不已“桃之枖”“嗯”“如果本世子喜欢上了你,一定不会象我父王对我娘一样对你,我会一心一意对你的。”“”她愕然的看着他,这思维跳跃得太快了吧这是向她表白么看她愣愣地样子,濯其华又强调道:“你别太高兴,我只是说如果我喜欢上你啊”“桃之枖,你发什么疯”濯其华狼狈不堪的从地上一跃而起,气急败坏道:“你好端端的把我踢下床做什么”桃之枖斜睨了眼他,冷冷道:“你不用考虑如果的事了,我明确告诉你,就算你喜欢我,我也不会喜欢你哼,我还挑人呢”“你”濯其华脸色铁青,死死地瞪着桃之枖,半晌才憋出一句话:“天下最毒妇人心刚才还对我温情款款的样子,不过一句话不如你的意,就反脸无情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哼”尼玛桃之枖爆了句粗口,她哪有对他温情款款了还不是看他可怜对他有点好脸色了么他倒好,好了伤疤忘了疼,利用过她后,还给来矫情的来这么句把他踢下床还是轻的她斜倚在床上,凤眼斜挑,笑得威胁十足:“世子你要不要看看更无情的”他居高临下不甘示弱的俯视着她她则挺了挺胸毫不示弱看着看着,两条鼻血流了下来,他洁白如玉的脸上那两条艳红让人忽略也不行,而他的眼睛她先是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胸。她洗完澡后只穿了件亵衣,经过刚才的动静,竟然散了开来,露出里面晶莹的肌肤,甚至还有“濯其华,你这个色狼”桃之枖尖叫一声,掩住了衣襟,拿起了枕头就狠狠扔向了濯其华。濯其华一把捞起了枕头,面红耳赤,结结巴巴来了句:“你骂什么骂又不是又不是第一次看到了”“濯其华,我腌了你”桃之枖暴跳如雷,一跃而起。濯其华吓得抱起着枕头狼狈不堪的跳窗而去。绿翘闻声而入,看到气呼呼的桃之枖,嬉皮笑脸道:“小姐,怎么这么生气是不是世子没经验弄疼你了”“绿翘”桃之枖羞得脸如彤云,明艳不可方物。绿翘笑嘻嘻的伸了伸舌头,道:“小姐要没事的话,那奴婢就去睡了。”“去吧。”桃之枖瞪了她一眼,气得扑到了床上然后将被子蒙在脸上。绿翘轻笑了笑着了门。暗中桃之枖闻着被中残留着淡淡的男性气息,心头如小鹿乱撞,脸更热了。似乎,她对濯其华有了与众不同的感觉“睡睡睡你们也不怕睡死”濯其华抱着枕着跳出候府就看到冷风冷去倚在墙角似乎打着盹,当下气得上去给了他们一人一脚。两人一跃而起,看到濯其华抱了个枕头出来,冷云笑道:“主子这是心疼属下么所以送个枕头给属下”“滚美得你,回府”濯其华一把拍开他的手,抱着枕头往王府而去。冷云与冷风对望一眼,追了上去道:“主子,您没事拿个枕头做什么难道是毒舌女扔你的么”濯其华脚下一顿,死要面子道:“怎么可能,是她送给爷的”“啊听说过送荷包送香囊的,没听过送枕头的,这毒舌女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啊”“那当然,她说送那些小玩意不足以代表她对爷的心,东西自然送的越大代表心意越重。”冷云一本正经点头道:“以后咱们不用买床上用品了,估计下次毒舌女该送主子您被子了。”濯其华脸瞬间黑了,斜睨了眼冷云哼道:“冷云,你最近是不是很闲闲的话去暗堂训练去。”“主子”冷云哀怨地看着濯其华,濯其华足尖一点扬长而去。冷风拍了拍冷云的肩奸笑:“兄弟,辛苦了。”冷云一把拍开冷风的手,傲矫道:“那也比你穿一个月红衣好哼”冷风的脸一黑,鲜红的衣衫衬得他脸更黑了。“夫人,夫人”沈嬷嬷兴冲冲地走进了福至居。连氏正歪在床上气恨着桃居正呢,见沈嬷嬷这么高兴的冲进来,十分的碍眼,遂皱了皱眉道:“大呼小叫的做什么一点没有规矩。”沈嬷嬷连忙收敛了情绪道:“夫人,襄阳王世子给咱们府里的小姐送礼来了。”“什么你再说一遍”连氏一下来了精神:“你可是说的真的”“自然是真的。”沈嬷嬷喜道:“奴婢亲自问了那小厮呢,那小厮可是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说是襄阳王世子给咱们府里的夫人小姐送香包来了。而且”“而且什么”沈嬷嬷故作神秘道:“那小厮还问了句五小姐最近怎么样呢。”连氏一愣,脸上划过一道欣喜:“难道襄阳王世子看上了梧儿”话刚说完,自己摇起了头道:“瞧我,这是傻了么梧儿才多大点,襄阳王世子怎么可能看上想来是借着梧儿表示亲近罢了。”沈嬷嬷道:“夫人,您说好端端的世子送什么香包而且还专门让人问了五小姐奴婢想着这是不是世子借着来表示什么”连氏心头一动,看向了沈嬷嬷,两人交换了下眼色后,均露出欣喜之色:“沈嬷嬷,你是说”沈嬷嬷老脸笑得跟菊花一样:“恭喜夫人,贺喜夫人,看来世子是看上了咱们郡主了不然也不会眼巴巴地送香包来,更不会有意问候五小姐,这不是明摆着要讨好咱们郡主么”“这是真的么”连氏也抑制不住欣喜之意,她一直认为自己的大女儿是个天下少有的才女美人,本就该是所有男儿的梦中仙子。自从四皇子得到了寒蕊后似乎对寒蕊不怎么好了,如果有一个襄阳王世子这时冲了出来,也许会给四皇子一些危机感,这也能让寒蕊更好的掌握四皇子。再说了,要是寒蕊有些手段,将两人都能玩弄于股掌之间,到时哪个登基都不会踏空。一时间连氏欣喜不已,不过她到底是老奸巨滑之人,襄阳王世子与候府向来没有什么瓜葛,怎么好端端的就会送香包来要是被人利用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当下她道:“去,把香包都给我拿来。”“早拿来了,全是锦云纺的香包,一个就一百两银子呢,不是世子谁还有这么大的手笔这京城谁不知道世子败家啊”沈嬷嬷笑着端上了香包。连氏白了她一眼,啐道:“老货,尽胡说八道,让世子听了非得剥了你的皮。”沈嬷嬷陪笑道:“这不是在夫人面前才敢说的么”说着拿起了一个香包递给了连氏,连氏闻了闻道:“菊花桃的香味天啊,这香包难道是装的菊花桃瓣么”沈嬷嬷一惊道:“不会吧这菊花桃可是一花值千金啊,那这香包可不贵了去了夫人该不会是闻错了吧”连氏瞪了她一眼道:“菊花桃这种稀世珍品,闻一次就忘不了这味道,我怎么会闻错要是你怕闻错了,打开一个看看便是。”“好。”沈嬷嬷打开了一个香包,刚一打开,一股浓郁的香气就扑鼻而来,那一朵朵如菊花的花瓣似的粉色,瞬间迷离了连氏的眼。“真的是菊花桃瓣啊”连氏呢喃着捧起了花瓣。沈嬷嬷喜道:“夫人,郡主真是好福气啊,竟然得世子这般的青睐”“沈嬷嬷,去,快把蕊儿叫来。让她好好挑一个。”连氏也喜不自胜。谁不知道这菊花桃瓣乃是当今圣上的最爱,圣上爱若至宝,这濯其华为了讨好桃寒蕊,竟然能不顾圣上雷霆震怒而把菊花桃的花全摘了,这种情意上哪去找啊要这样的话,她倒不急着把蕊儿嫁给四皇子了,不如再等等吧。“娘,你叫我么”桃寒蕊听说濯其华送来了菊花桃的香包,也兴冲冲地来到了福至居。“蕊儿,快来,这是世子送来的香包,你看看喜欢哪个挑一个留着吧。”桃寒蕊眼睛一亮,左看看右看看,都挺喜欢的,要知道桃居正虽然是候爷,但却没有什么家产,所得的晌银不过是支持正常的开支而已,而他却在后院养了不少的小妾,这些小妾加上侍候的人,整个候府的嚼用也是相当大的一笔开销,光靠桃居正的月银根本是不够花的。所幸祖上有些薄产,却也不能过得特别奢侈。这些年来,候府过得看着风光,但其实一部分的钱是出自桃之枖娘丰氏的嫁妆,丰氏虽然为妾,当初却是八人大轿抬进来的,十里红妆风光无限。所以桃寒蕊即使是郡主也不能过得大手大脚,这锦云纺的香包也不过一个月买上一个,哪象现在能有十来个放在面前想拿哪个就拿哪个的道理何况里面还放着价值连城的菊花桃的花瓣。她是越看越爱,越来越喜欢,哪个都舍不得放弃,遂道:“娘啊,这些香包我都喜欢,全给了我吧。”连氏笑眯眯道:“傻孩子,虽然说这是世子为了你才送进来的,可是也不能全留下啊。这不是违背了世子的心思么世子虽然心悦于你,却怕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