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之枖的情。毕竟桃之枖作为一个外姓公主,在宫里多一个朋友就多一分安全,何况林太医这个御医院的院首。他的心思,桃之枖自然是知道的,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她也不是那么感性的人,说不出什么煽情的话,嘴里转了半天却憋出了句“林太医还真是医痴。”濯其华宠溺的目光流恋在她的身上,温柔道:“要是他知道爷的媳妇儿医术比他还高明,恐怕他都不会在意那血蛊而会缠着你和他切磋医术了。”桃之枖白了他一眼道:“尽胡说,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媳妇儿了被人听了岂不是要笑话我再说了我哪有这么好的医术不过是多看了些医书罢了。”“真的只是多看了些医书么”濯其华笑容浅浅,只是眼底却深藏着淡淡的伤感。桃之枖眼微闪了闪,不是她不告诉他原委,只是她很怕聪明的他会联想太多,他想的越多她的破绽就越多。她重生而来的秘密她是绝不会轻易告诉任何人的,哪怕是濯其华她也不能告诉。人心总是那么易变,经历了上一辈子的事,其实她对男人并不怎么相信,即使这人是濯其华这个她前世根本没有一点了解的男人更何况,她也害怕,害怕濯其华害怕她。其实她内心也是很软弱的,她的强大只是因为现实被逼的,身为女人就算再强大也需要一个男人的怀抱,在她受挫折时能包容她。所以她贪恋了。濯其华轻叹了声,将桃之枖搂在怀里,不知道为什么,即使桃之枖温暖柔美的身子依偎在他的怀里,他依然有种咫尺天涯的感觉。他与她之间始终有一层纱,隔阻了两人无间的交流,也许时间会带走她那潜藏在骨血的戒备感,终有一天她会全心全意的接纳他的。“濯其华”她默默的靠在濯其华的怀里,转移话题道:“你说濯蒲柳是谁救走的”“不知道。”濯其华摇了摇头道:“你以为爷是神么爷只是知道濯蒲柳并非是父王的儿子,至于那个男人爷也一直在找,但却没有发现任何迹象,只能证明,这个男人很厉害,藏得很深。”桃之枖心头一凛道:“你说他会不会是他国的细作”“爷也这么想,要是只是皇子之间争权夺利派的细作倒是好一些,就怕是他国的细作,在王府潜伏了这么多年,恐怕会知道些不该知道的东西。”“看濯蒲柳的行事,已然能管中窥豹略见一斑了,他若遗传了那人的心性,恐怕那人也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濯蒲柳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亲自杀了罗鸾,事后立刻作出痛心疾首的模样,分明是心性十分残忍又善于演戏之人。现在濯蒲柳被那人救走,恐怕今后你又多了一个劲敌。”“哼,他在王府当大公子时爷都不怕他,现在他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狗爷还能怕他”濯其华不屑一顾道。“别忘了最不可能的才是最有可能的,当初连氏也想不到她会栽在我这个一无权二无势被赶到庄子里去的庶女手中。”濯其华似笑非笑道:“桃之枖,爷能理解为你是在关心爷么是不是说你其实很喜欢爷喜欢到了不能自已,非爷不嫁的地步了”“喜欢你个头”桃之枖脸一红,扫了他一眼,那婉转流媚的一眼间的妖娆看得濯其华心神一荡,声音变得暗哑道:“桃之枖,咱们回房去”“濯其华”桃之枖尖叫起来,回手对着濯其华的脑门就是一个暴栗:“你能不能脑子里想些正事整天就是那些黄色废料”“桃之枖”濯其华幽怨的看着桃之枖,手抚着根本不痛的额头道:“你想哪去了爷只是想让你看看爷画的画而已。”说到这里,他眼睛突然一亮,作出恍然大悟状道:“噢,爷明白了,其实是你想了是么桃之枖,你要想爷亲你你就直说嘛,爷一定会努力满足你的需要的,你何必遮着掩着呢要知道男欢女爱本是天经地义,圣人还说,食色,人之性也,有什么可害羞的来来来,桃之枖,咱们这就进房,爷一定脱得一干二净躺在床上等你临幸,绝不反抗”“濯其华你这无赖”桃之枖羞得无地自容,抬起手就追着濯其华打。濯其华笑着就跑,还时不时的回头来逗她,占些口头上的便宜。这时两人是无忧无虑的,终于回归了少男少女应有的天真与快乐。当襄阳王站在墙头看到这些时,感慨万千,看着濯其华与桃之枖之间亲密无间的互动,眼渐渐的湿润,仿佛间,他回到了过去那时他亦是意气奋发,濯弑天也未有争位的想法,他们还都是那么年少无知,却又开心不已。因为就在那时,他们认识的虞可人,那个爱憎分明,毫不做作展现本真的女子,她用她的纯真,用她的干净,用她的纯粹,一下就吸引了他们兄弟的眼光。从此三人一直秤不离砣,砣不离秤,过着人人称羡的日子,只是这样的日子只过了数年,他们却都长大了。长大后,拥有的不只是更多的尊重,还有责任,还有烦恼,更有那让人又爱又恨的权利。为了权利濯弑天放弃了虞可人,而他却因为嫉妒,猜忌把虞可人推的越来越远。人生如梦,转眼间二十年过去了,昔日的情人形同陌路,多年的夫妻分崩离析唯有这个儿子能证明他曾经拥有过虞可人的痕迹眼,越来越迷蒙,泪水阻隔了他的视线。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命运对他已是偏爱了,给了他二十年的时间去挽回,可是他却一错再错,终于亲手将至爱之人推到了他人的怀抱中去了。他轻叹了一声,佝偻着背转身而去。“忽忽”一道道破空之声,由远而近,速度之快让他脸色巨变,那迷散的眸间瞬间犀利如刀。身为长年征战的战神,对于敌人的气息尤其敏感,他能十分准确的感知来人的杀意。“华儿,你保护着桃二小姐,本王去找你娘”襄阳王只大叫一声后纵身一跃,飞奔向了虞可人的院子,即使是第二次光明正在来这座庄园,可是对于虞可人的院落他却了如指掌。濯其华神情凝重对桃之枖道:“你在屋里呆着,爷让冷风冷云保护你。”“不,我跟你一起去”“乖,听话”“濯其华,如果你不带着我去,我就一辈子不理你难道你也看不起我,认为我手无缚鸡之力成为你之所累么”“桃之枖,你明知道爷不是这个意思”濯其华气道:“那里有危险看这架势来的有上千人之多,这院中的暗卫加起来也没有三百人,你跟着爷会有危险的”“如果真是上千人,那么你认为这里还有安全的地方么我躲在屋里又有什么用我没有武功,说不定那些人抓到了我还会要胁于你,你说到时你该怎么办”“爷不是说让冷风冷云保护你么”“濯其华,你到现在还要骗我么如果有上百人,就算有十个冷风冷云也只有死的份是不是这个院子里有暗道,你想让冷风冷云带着我先走”桃之枖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濯其华。濯其华如繁星般璀璨的眸子盯着她看了会,轻叹:“桃之枖,你为什么总是这么聪明,让爷一点没有成就感”桃之枖傲矫一笑:“本宫的出生就是为了打击你的”“恶”濯其华作了个恶心状,翻了个白眼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好了,濯其华,废话少说,快去看看你母妃吧”“嗯。”提到他的母妃,濯其华也不在多言,神情凝重地搂着桃之枖几个起纵往虞可人的院子疾驰而去,身后立刻跟随了数十条人影。人在半空,桃之枖有些不安道:“濯其华,我的眼皮总是跳,怕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你一定要当心”“放心,就算爷死了也要护你周全”“濯其华”没来由心头一阵的烦燥,桃之枖怒目而视道:“好端端的说什么死的活的”“哎呦,这还没嫁给爷就心疼上爷了放心吧,爷还没有跟你洞房过,怎么也舍不得死的”濯其华嬉皮笑脸的调戏着桃之枖,一下冲淡了这紧张的氛围。桃之枖羞怒交加的啐道:“谁要跟你那个啊马不知脸长”“咦,跟爷什么啊哪个那个啊”桃之枖的脸更红了,手狠狠的捏了把濯其华的腰肉。“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吓得桃之枖缩回了手,她条件反射的看向了濯其华,却看到濯其华一脸的严肃,双目充斥着肃杀之意。顺着濯其华的目光看去,满目的鲜红,让人看得眼睛都发赤只见整个院子血流成河,尸首满地,仿佛一个杀戮的战场活着的人正打得热火朝天,嘶杀阵阵但院中暗卫明显比杀手的数量少,只要长久下去,必败无疑。“濯其华,你娘在哪里”桃之枖一阵的紧张,连忙找寻虞可人的身影。“在屋里”濯其华看了眼屋前正与人斗得昏天暗地的襄阳王道:“父王在保护我娘,一会爷把你送到我娘那里,这样爷就可以集中人手保护你们了”“濯其华如果我只是个躲在你身后要你保护的女子,那还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别废话了,保护自己的女人是爷的责任”“可是我也会毒,我可以保护自己的”“你的毒一洒下去,敌人死了自己人也死了,或者你还没洒出去你就被咯嚓了”濯其华毫不留情的戳穿。桃之枖一窒,不得不说濯其华真相了,她要是有武功还能象音儿那样一面用武一面用毒,但没有武功的人使毒只能出其不意,否则碰上高手只怕她还没来得及洒出毒粉就死得不能再死了“可是不是有你么我可以借着你的武功放毒啊,你不是总说你的就是我的么”“”濯其华无语地看着桃之枖,耐着性子道“:桃之枖,你听爷说,爷是男人,没有道理让自己的女人陪着涉险的道理,懂么”“你要不是男人我也不能和你在一起不是么”桃之枖抛了个媚眼反言相讥。濯其华几近抓狂,怪不得古人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敢情这位根本就讲不明白见濯其华要发怒了,桃之枖连忙柔声道:“濯其华,我一定能保护自己的,让我跟你一起并肩作战好嘛你不是说最羡慕先朝的史皇后与钱帝能一起携走打下万里江山么难道你不希望找到一个愿意和你一起同甘共苦的女人么”桃之枖又是撒娇又是利诱,濯其华心顿时就酥了,暗叹怪不得说美人香是英雄冢,要是没遇到桃之枖时,有人告诉他说他会因为女人的想法而改变自己的坚持,他一定会认为这个人脑子有病,可是现在他却发现,在桃之枖面前,他所有的意志力都可以随时被瓦解的这时正浴血奋战的襄阳王余光看到后,大吼道:“华儿,不是让你躲起来的么为什么不听本王的话”桃之枖笑道:“瞧见没,其实你是有能力的,但襄阳王却还是担心你让你躲起来,你之于襄阳王就与我之于你一样,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啊濯其华你说对不对”濯其华抿紧了唇,闷声道:“算你有理走吧,咱们一起把这些王八羔子杀个屁滚尿流”“世子爷,您的风度”桃之枖一本正经的提醒。濯其华亦一脸严肃道:“风度是什么东西能吃还是能用”桃之枖的唇抽了抽,这货果然不能以常理论之,生生的用那么好的相貌迷惑了整个京城的少女芳心。眼,却陡然一厉,随手洒出一把毒粉,笑面如花道:“风度能不能用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手中的毒粉却是要人命的宝贝去吧,挑你们喜欢的人亲热吧。”她的声音是这么的温柔,她的笑容是这么的甜美,可是她手中的毒粉却是那么的恐怖随着濯其华的啸声,与杀手们缠斗在一起的暗卫突然有秩序的跳开数步,就在那些杀手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带着异香的毒粉如情人的小手抚上了那些杀手的身上各处只是抚上的后果却不似情人般的那么销魂,而是夺魂“啊我的脸”“啊我的腿”“啊我的手”“啊”“啊”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那群被毒粉沾染的杀手一个个倒在了地上,浑身痉挛痛苦的翻滚着,一面滚,一面拼命地用手去抠着自己又疼又痒的伤处顺着他们的手看去,众人只觉头皮一阵的发麻,只见所到之处都烂可见骨,只要是沾到带毒的皮肉及血,都会被迅速传染。那些人本来是因为疼痛难忍,所以用手去抠挖伤处的,只是手碰到了伤处的血,那指尖的肉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瞬间就能看到了白白的指骨,只眨眼间,就只剩下了一只全是指骨的手。再一眨眼,就看到了一条连着指骨的上臂骨。眨三眼后,那个人已然化成了一个骷髅骨架,并呈最后死去之状躺在那里,连衣服都没有随后一阵风过,那骨架化为了粉末,消失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顷刻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仿佛从来没有来过这个世上般饶是这些杀手也是杀人不眨眼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