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凤皇在笯> 分节阅读 5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5(1 / 1)

去,长史到各处查看一下,这些长安来的仆从们受过良好的训练,在太守府很快熟悉发,各司其职忙碌起来。正是春天最丰盛的时候,梨白院的老梨树长了一棵的梨花,片片雪白的梨花瓣飘落下来,飘在长史的肩头,长史很是欢喜,心道若是皇哥儿站在那树下,定是妙不可言,正想想,屋里传来“咯咯”的笑声,长史快步进了门,一位圆脸侍女在逗小凤奴玩,小凤奴睁着亮晶晶的眼睛,一只米分嫩的小手去抓住侍女的发,一看到长史过来,小手就转了方向,向着长史“大大大”地叫,她极聪颖,很早就懂得区分男性女性,女性一律称为“猫猫猫”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口齿不清,还发不出“妈妈”的音。长史一看她就欢喜起来,伸手抱过她,那侍女道:“管事大人,小凤奴可喜欢你,整日大大大地叫”长史抱起小凤奴颠了一下,笑:“她哪里是喜欢我,她找的是郡府大人,郡府大人才是大大大”“小凤奴是郡府大人的女儿么”侍女逗着小奴儿一边问。长史沉下脸来:“你也是宫里送过来的罢在宫里没学规矩府里的私事你也打听,你到底有几个胆”那侍女一惊,忙收住手跪在地上道:“奴婢该死”长史正想说她几句,一老仆慌慌张张跑进来,口里喘着粗气,指着门外:“杀杀死了”太守府里的老仆都是慕容冲带过来的,平时举止稳重,甚少这般模样,长史忙将孩子交给侍女,问:“仆固叔,别急,什么死了”话才一问出来,他的心就“咯噔”一声,险些跳出来,一定是慕容冲那边出了事,他也不问了,抬脚就跑,慕容冲的寒香院与梨白院隔了两个庭院,隔离并不远。长史心急火撩冲进去,一眼看见慕容冲手上正提着剑,就是那把要杀小凤奴的剑,被长史丢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捡了回来的,剑锋闪着寒光,血却还是温热的,滴在屋里的有花纹的石板上,呈暗黑状,地上两具女人的尸体交叠在一起,隐约看出是团扇和亦妍,地上遗了一摊血迹,蜿蜒流动,一只细角玲珑的玉斝杯也横尸其间,今日它以尊贵的身份随十六名侍女一起从秦宫送过来服侍慕容冲的。、第八章 连碧另外两名侍女正躲在台阶下,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两个老仆站得远远的,大气不敢出来,长史一挥手,屋子里的人即刻连滚带爬出了去。长史走到慕容冲的跟前,低声道:“凰哥儿,这是怎么了发了这么大脾气,奴婢们不好告诉长史,长史罚她们就是了怎么一转眼就把人给杀了这是宫里派来的,怎生是好”慕容冲小字凤凰,长史原是大燕皇宫里的连生奴,就是奴婢的孩子,一生下来就当奴才的,长史十二岁的时候就过来服侍刚出生的慕容冲,慕容冲是可足浑皇后最后一个孩子,爱护宝贝得不得了,为了让慕容冲好养,可足浑皇后特地恩准近侍们在私底下叫他“凰哥儿”。“她们”慕容冲举起铮亮的剑,一滴血兀地飞过来,正弹在长史的脸上,长史立刻闻到一股血腥味,冲鼻入肺,闻之欲吐。“她们”慕容冲的声音低下来,他的声音明明是低沉磁性,非常男性化,偏偏又带了糯糯的尾音,他杀了人,手里舞着带血的剑,长眼睛充着血,分明应该是一副恶魔噬人的凶恶模样,但他看上去偏偏是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仿佛他并未拿剑杀了人,而是死掉的那两人十二万分对他不住,都是她们的错,她们该死、该杀、该下地狱,叫你舍不得去责骂他。长史忙说:“是是是,皇哥儿杀得好,是她们不对,她们不会服侍凰哥儿,她们真该死”“她们该死她们是那人派来的”慕容冲的声音压得更低,“那人”两个字咬得死死的,神情阴鸷可怕。“凰哥儿试出来了是怎么知道的”“她们想灌醉我,反倒叫我灌醉了,她们醉了便说那人叫她们来服侍我。我要杀了她们,我我我我还要杀了那贼杀了他”慕容冲双手擒起长剑,冲上前几步,奋力在空气中劈了几下,剑锋过处荡起一股寒意,长史退了几步,便是碰到那剑气,也会让那恨意刮出血来。“是是是,凰哥儿,你是醉了,大人是醉了失手杀了那两人,大人记住了吗”长史低声道,“大人醉了,逢人就杀,来,大人快来杀我”慕容冲看见长史向他使眼色,马上明白了,他提起剑指着长史,长史忙向门边跑去,慕容冲在后面追,长史大叫:“大人大人饶命”门槛有些高,长史一脚踩空,重重摔下去,头面先触地,能听到脸撞击地面发出的惨叫,长史的半边脸马上肿了,唇边流出血来,他爬起来继续向院子外跑,叫声更加惊恐。慕容冲踉跄着步子追出来,院子里有连碧、绮绿两名侍女,两三个长仆,看见长史狼狈逃出去,一嘴是血,而慕容冲拿着剑追出来,两名侍女吓得抱在一起大叫“救命”,谁知慕容冲追了几步,头一歪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不一会便发出香甜的鼾声,长史摸着红肿的脸回来,站在慕容冲五尺远的地方唤:“大人爷皇哥儿”慕容冲翻了一下身,面庞向上,脸孔赤红赤红的,睡得姿态撩人意,长史又唤了几声,完全没有回应,便招手叫两个老仆这来,将慕容冲半抱回寝室内,服侍他睡下来。过了好半天,长史才出来把两个侍女唤过来道:“你是绮绿你是连碧郡府大人不胜酒力,方才你等是不是争相敬酒,大人无法自持以至酒醉乱了本性了”两个侍女低头说是,长史顿足叹道:“你们瞧瞧,原本服侍大人是件大好事,如今反倒成了坏事,你们都是陛下送来的,大人今日本自很高兴,多喝了几杯,如今酿成祸事,若是陛下知道了,只道是大人对他有不满,故意要杀她们这可如何是好”两位侍女忙跪下道:“那两位姐姐不自量力,乘酒力爬到大人身上,两人相争邀宠大人也是醉了此是两位姐姐的错,她们不配服侍大人,奴婢们会把好口风,不泄露出去就是了。”长史一听,试探道:“若是宫里来信,问及你等的近况,再问及两位姐姐,你们怎么应答”连碧叹道:“奴婢等俱是举目无亲的人,在宫中再没有什么人会掂记着,谁又会问起奴婢们的近况”绮绿却说:“若是宫里真有人问了,奴婢只说是两位姐姐水土不服,得了恶疾而死”长史“”了一声,点点头说:“长史便先谢过两位姐姐了,郡府大人性孤僻,平日里沉静寡言,但也偶有暴烈多疑,确是不好服侍,不知两位姐姐可还愿意服侍大人起居”连碧叹道:“若说难服侍,宫里哪一位主子不难服侍,只要拿着分寸,记住自个的身份,小心做人,便也不难,若得了大人的宠便是咱们的福分,若是大人瞧不上,咱们做奴婢的,尽本分服侍大人的生活起居就是了,不敢有非分之想”长史看她说话有条有理,且面色平和柔顺,倒是对她刮目相看了,问道:“方才问了你们姓名,一时还分不清,这位姐姐做何称呼”“称姐姐不敢当,总管大人是郡府大人信得过的人,在府里自然地位尊贵,小婢名连碧。”“入宫前可有姓氏是哪里人氏”“奴婢本姓段,原是关外段家,大燕降了,便举家迁到中原,因家贫便入宫做了侍女”“你姓段,啊,你还是故燕之人”长史大喜。“是,奴婢原是冠军将军夫人的远房亲戚。不过早就不走动了,冠军将军现如今是陛下的红人。”冠军将军就是前面来访慕容盛的父亲慕容垂,他的夫人段氏,出了名的美貌才高,没想连碧竟然是段夫人的远亲。慕容垂因战功卓绝,在军中和朝庭地位很高,被慕容冲母后可足浑的陷害,后叛逃到大秦,与慕容氏家族算是决裂了。长史看连碧很坦荡交待了自己的来历,并不避嫌,反倒欣赏,他上下打量连碧,身段高挑。果然有大燕段氏女子的风姿卓态,便道:“那你二人以后负责爷的生活起居,另外我再拔两人过来,以后你们四人一起轮班,小心服侍着,若服侍得好,例银定是少不了你们的。”一说到例银,连碧脸上现出了喜色。长史使了眼色,两位老奴便把慕容冲扶进内室之中,等两位老奴退了,慕容冲睁开眼睛道:“长史,你说那个叫连碧的,会不会是慕容垂那厮送过来监视我的”长史道:“看她年龄只十四岁,她自己坦白说是段王妃的远亲,倒是挺坦然的,奴才觉得她的话可信。”“咱们日后可以做个测试,是也不是很快便水落石出”长史应了一声,赶下去叫人进来清理,慕容冲看着地板上的血迹,突然一阵恶心,在榻上干呕起来。干呕并不好受,什么也吐不出来,但是整个肚子肠子却翻江倒海的,慕容冲缩在塌间,不由地想起自己第一次干呕不堪回首的往事,四年前,大秦军军容齐整,如狼似虎而至,大燕皇帝慕容暐还是个弱冠少年,慕容冲虽然钦定为大燕国的大司马,也只不过是个十二岁的童少年,弱冠皇帝面临大秦强敌六神无主,在邺城的建平大殿上问群臣怎么办,自从皇叔慕容垂逃到大秦,大燕的将军们老的老,少的少,没有一个拿得出手与人一搏的,众臣不敢言战,亦不能说降,只好面面相觑、无言以对。、第十章 服侍慕容冲刚刚年满十二岁,看满朝文武都在沉默,热血贯头,激动得满面通红,站出来说:“皇上,此时万万不能请降,非战不可战败与投降是有区别的,境遇亦不相同,不战而降就是亡国的奴,就是死也不做亡国的奴叫人瞧不起,臣力主战,请陛下将兵符于给臣,臣要亲自上战场督战”虽然没有多少作战的经验,慕容冲凭着一股热血跨上战马指挥,大燕的主帅是看上去是一个很美妙还带着稚气的少年郎哥儿,将士们没有主心骨,没有信心与大秦军死拼到底,在强大的大秦军面前,大燕军才交战了一回合就崩溃如山倒。大燕兵像汹涌地潮水一般向后退,慕容冲骑在高头大马上亲自督战,仍然没有办法阻止惊慌倒戈逃跑的兵士们,他竖着宝剑大叫:“冲呀杀了苻坚那贼不许逃跑谁逃跑就杀”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的嗓音比别人的更低沉,却仍是没法改变的童音,好听但没有任何震慑作用他的声音瞬间便湮没在逃窜的人潮里。慕容冲逆流而上杀了几个逃跑的,而拼命向后退的燕军慌不择路,一群黑压压地掠过来,有的在推挤之间直接撞到慕容冲的马上,大马受惊窜起来,把慕容冲弹飞到几尺远,重重地摔到石头上,亲兵们拼死把慕容冲抢了出来,才不至被卷袭而来的燕兵踩踏吞没,然大燕军败势已定,天神都救不了了被抢回来的慕容冲已晕过去了,昏迷一直持续着,不知几天几夜,直到大秦军的兵马大模大样开进了邺城,大燕帝慕容暐心灰意冷,领着众臣举着传国玉玺投降了。慕容冲昏迷了很久,开始恢复神志不知道是一个黄昏还是清晨,反正窗外的天空是莫名其妙的蓝,似道就要落下来的幕将人兜头盖住,他感觉到自己很沉重,像被压在什么东西的下面喘不过气来,慕容冲蹩足一股气,蓄足了用力向叠盖在他身上的重量推去,一人“呀”叫了一声,滚到一边去,竟然是一位男子,非常强壮魁梧的男子,他胸膛的肌肉一块块虬结在一起,彰显着雄性的力量。那男人一翻身起来,“桀桀桀”地笑得很欢畅,一只粗砺的手向慕容冲的胸膛攀爬过来,慕容冲惊得毛骨悚然,四肢倒退,向榻的最深处躲闪,“大胆你是谁”他想大声喝问,但似乎很久没说话了,又抑是亢奋得太久了,声音闷在喉咙里,沙沙哑哑的,延长的尾音更像是轻诉撒娇。“朕是谁桀桀桀凤奴儿,乖乖一夜过后你便忘记我了你的朕的凤奴,朕是你的坚头呀”大笑声与说话声织成一道可怕的阴影步步逼近。借着昏暗的烛光,慕容冲看到那个阴影,是一个健硕无比的男人,裸着硬实肌肉的身子仿佛一座山压过来。慕容冲一个莫名的激灵,下意识地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差点晕了过去,他跟那个男人一样,也是不着寸缕不过,与那男人的铜色油亮的皮肤相比,自己似刚刚被剪了毛的小羔羊,光溜溜软滑滑,这夜有点凉,他的皮肤似锻似锦,闪着凄美的光芒。“大胆你你你怎么在我的榻上,我不是凤奴儿,我是大燕中山王慕容冲”“哈大燕中山王你的小字是凤凰儿,对么脸翻得可真快昨夜你在我的身下说什么来着你说你要我的凤奴儿,一辈子服侍我,你要我做你的坚头,一辈子对你好凤奴儿”那男人又逼近过来,慕容冲退无可退,一掌拍过去,那男人一手接过来,他的手掌又宽又大,粗糙极了,那手掌还不安份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