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服侍你皇哥儿,我说的不是那一种服侍,是女人服侍男人是行房”“大阿娘我要女人服侍,我还要多多的女人服侍大阿娘,那松木酒什么来历叫皇哥儿喝了晕乎乎的伤了绮绿,我怕绮绿颜面上不好过,拨了间院子给她当院主,以后她就是我慕容冲的女人,你对外可别说我伤了她”、第二十九章 定夺各位亲,人家不小心上了主站推,虽然小小,也是要支持的乞伏嫂哪知道慕容冲想的是哪一出,以为他定是不愿让别人知道他不能行房,反倒将绮绿伤了之事,忙笑道:“理会得,我只说咱皇哥儿喝了酒,把绮绿姑娘恩爱得走都走不动了还说皇哥儿喜欢绮绿姑娘,让她做一院之主”“不是”慕容冲脸一红,想起在秦宫,无数次清晨醒来,天空似明非明,空气变得沉重无比,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就是起身也难受,然后便发现自己浑身淤痕斑斑,两腿酸痛,累得走不动的情形,慕容冲又产生一种干呕的冲动,他无法接乞伏嫂下面的话,痛得走不动,跟“恩爱”有什么关系只有受尽侮辱而已。在秦宫的日子,虽然过得非常窝心难受,但两年过来,看看春花数数落叶,写写字练练箭,一晃也就过去,苻坚宠爱慕容冲日盛,他是一个永远都存在的小影子,苻坚到哪里甚至上朝议事也带着他。晚间,慕容冲热情似火,娇媚动人,苻坚恨不能将他吃了,白日他却愈来愈古怪,每日清晨起身情绪波动最大,他有晨洗的习惯,常常在寝间发起疯来,听服侍他的宦人说他将寝宫的铜镜都摔坏了十几块,白日里他淡淡的,极少说话。苻坚猜不透他想什么,就是怪了,愈是参不透他想什么,愈是想知道他想什么,苻坚将自己绕成一个怪圈里不能自拔,他不知道自己的变化,丞相王猛与一班朝臣却感觉到了,加上之前发生打苻晖闹学堂的事件,慕容冲终于又浮现出来,被置身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一日早朝,有朝臣奏报关中地区少雨易旱的问题,苻坚让群臣商议兴建水渠之事,有大臣提议开发迳水上游,凿山起堤,疏通沟渠,灌溉梯田和盐碱地,有大臣认为通水渠要大量人力物力,若要百姓服劳役,百姓久必生变,一,两方大臣各据所见,争论得很热烈,苻坚听得很仔细,一度陷入沉思之中。支持修水渠的朝臣说:“地杰人灵这话可不是白说的,为何西北关中苦寒,人便长得丑陋,是因为缺乏水份的滋润,若是长在水份充足的地方,人便能水灵灵,故开发泾水往北调,通水渠,造福百姓,百姓有饱饭吃,儿郎帅小娘美,小孩儿们一个个长得水灵灵的,为了子孙后代,谁不愿服劳役”苻坚一听“水灵灵”这一词,便不自觉地转头去看慕容冲,慕容冲跟几个侍卫站成一列,他身子还未完全长成,比高大魁梧的侍卫们矮了半个头,故站在队伍的最末处,他谨慎地半侧着身子,只露小半张脸,然这小半张脸就能说明“水灵灵”这三个字,他的脸庞是水灵灵的,身体也是,明明是男儿身,棱角比女子多,却柔软异常,最奇怪的是只要一触到他的身体,他的整个身子都会变成米分红色,水灵灵得叫苻坚发疯,在他的身上留下印迹是苻坚乐不知疲的事。苻坚的眼前全是一片水光潋滟的白浪滔天,还有一阵又一阵翻云覆雨,耳朵里全然听不到众臣们在说什么,直到有朝臣大声说:“启奏陛下,开发水渠之事,还请陛下定夺”苻坚的眼睛还在慕容冲那里,应道:“修水渠就能养出水灵灵的小儿郎来,这等好事,为何不修修一定要修”“陛下,修水渠需要大量人力物力,若是修水渠,是要征百姓服劳役么”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苻坚回过神来一看,正是王猛,他向前走了好几步,差不多就走到丹陛上了,他的目光闪着一丝愤怒,并没有看向苻坚,而是射向苻坚左后边一排侍从,最后面站着的一个小身子。苻坚振作了一下精神,哼了一声提醒王猛非礼勿视,他问:“王丞相既然有些一问,定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了,丞相请说”王猛又上前了一步,他与苻坚的距离只有四尺远,能清楚地看到苻坚下颌的胡髯及藏在胡髯下混沌不明的笑意,天王陛下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是个励精图志的君王,心怀天下,他之贤能与才华不会输于前朝任何一个君主,但他现在显然有变化了,是一个人使这个贤明君王产生变化,是一个娈童。可怕在于,这个娈童姓慕容长安城里有四十万鲜卑人,他们的头领姓慕容。这件事叫王猛坐立不安,他见识过慕容垂的本事,一个极有忍耐力的人,就是使计杀了他的儿子,他能咬着牙若无其事,他也见识过慕容冲的本事,不动声色将苻坚一干儿子们弄得头破血流,他同样若无其事没有接受任何惩罚,非常可怕的慕容氏苻坚看王猛逼上丹陛,并不以为意,笑道:“丞相是累了么这朕张龙椅让给你坐一坐”苻坚一句玩笑话叫王猛后退了几步,低头说:“陛下是想要王猛的命么龙椅是陛下的,只能陛下一个人坐,若有谁想坐了陛下的龙椅,王猛就是拼着老命也要将他拉下来”他身材高大,说这话时声如洪钟,铿锵有力,大殿激起层层回音,丹陛两侧是朱漆盘龙柱都有了余响。苻坚哈哈大笑,道:“朕从不怀疑丞相的忠心,你说说看修水渠之事你作何考虑”王猛道:“臣以为修水渠自然是有利于造福百姓,但若兴劳役,百姓便不得安宁,长安建设日久,出现不少豪富,官员们富余的也不在少数,臣提议朝庭五品以上的官员每人抽调童仆,官职愈高,受朝庭奉禄愈厚,所抽调的童仆应愈多,还有士家豪门也如些类推,定能得出几万人来开发水渠,不必劳动百姓,百姓定会感念王恩”苻坚大喜,道:“不愧是丞相,此计甚妙。”王猛道:“陛下是同意臣的建议了陛下,既然官职愈高,所抽调的童仆愈多,那陛下你”“朕自然不能置身事外,那就在朕的宫里就抽调一千人去修水渠好了”王猛忙跪下说:“陛下圣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苻坚心情大好,说:“丞相献计有功,快快请起”王猛爬起来,坐笼袖里取出一纸帛书,举过头顶说:“臣在上朝前已向各位五品以前的官员要了各府童仆的名单,臣也向侍中张整要了宫里侍卫的名单,这里统共有三万五千人,只等陛下一答应下来,便可以紧锣密鼓地进行了,不出一年,水渠便能修好造福百姓,功在千秋”苻坚大喜,站起来说:“大秦有丞相为朕分忧,是我大秦之福,亦是百姓之福呀将名单呈上来让朕看一看”侍郎陈遐将帛书取上来递过去,苻坚打开一看,帛书上密密麻麻写满名字,可见王猛是花了不少心思了,苻坚低头看,看到名单上写的第一个名字,不由地愣住了,第一个名字居然是慕容冲,名单随着苻坚的手跌落下地,他的脸一下就黑了,看上去有些狰狞。苻坚不愿众臣看出他的失态,低头去捡名单,一面说:“儿郎们能到泾水修渠,实是可敬可佩,朕感念他们为国家的付出,这名单朕拿回宫里去细细看看,明日再交与丞相办此事”王猛拱手道:“陛下若是想看名单,臣命人再抄一份给陛下,这一份就留在臣这里”、第三十章 天命“你”苻坚瞪着王猛,后者却低着头不与他对视,只瞧得见他头上的通天冠,加金博山,附蝉十二,黑介帻,组缨,玉簪导,一丝不苟,端端正正,挑不出一点毛病来,苻坚突然间明白这是王猛使的一个计策,挖的一个好大好大的一个坑,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跳进去,跳进去了还要称赞他的坑挖得是极好,现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他能说慕容冲是朕的心爱,是万万不能去的吗苻坚迟疑了一下说:“朕看了看名单,这名单取了不少我的近身侍卫,朕的近身侍卫都去了,朕的安全谁来保卫故”“陛下,臣选去的都是跟陛下不足五年的,贴身保卫陛下有五年以上的都不必去,陛下大可放心陛下的安全就是大秦的安全,王猛不敢有丝毫懈怠”王猛依然低着头说话,说的话滴水不漏,叫人不能反驳。“”苻坚一时语塞,恼怒地看着王猛,王猛仍低着头作没看见,说“若陛下没有异议,臣这就去办此事”说毕驱身上前要取帛书名单。王猛只要一拿到帛书名单,这事就定下来了,板上钉上了钉子,就当是苻坚亲自下了口谕,这三万多的儿郎,一个也不能少,明日就要赶到泾水去,当然慕容冲也会跟着去,不能再做商量了,否则怎么说君无戏言苻坚深吸一口气,终于按捺不住了,喝道:“你站住,王猛,朕答应给你一千人,但给的是哪一千人,朕没有一一定夺,朕再想想”王猛站住了,说:“君王之责在于识人任命决断,臣之职责就是替陛下解忧,君有君责,臣有臣之职,像选童仆这样的小事,陛下可以放心叫臣下处理,陛下专心处理决断国家大事即可”苻坚看了一眼慕容冲,想着这妙人儿要被拉去修水渠,白日太阳晒,夜里睡草席,想想就心痛了,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以后的日子还能不能过得惬意开心王猛这老匹夫存心不想让他过好日子苻坚有些恼羞成怒,站起来道:“君责臣职,是你说了算,还是朕说了算若此事朕就是一定要管呢你王丞相还能拦着”王猛看苻坚真的怒了,他此举其实只是一个试探,试探慕容冲在苻坚心中到底是多重要的地位,现在明了了,反倒心中一片清明,他忙跪下说:“臣不敢,臣只是一心为陛下着想”苻坚哼了一声,将帛书团成一团握在掌心,缓缓坐下,回身看向慕容冲,王猛要针对慕容冲了,就像当年他要针对慕容垂那样,可慕容冲不一样,他手无缚鸡之力,且是他苻坚的心头肉,王猛要动手割了他的心头肉,他该如何是好正静默间,又一大臣站出来说:“陛下,臣近日在长安城听到几句歌谣,长安的百姓都传唱开了,事关大秦国运,请陛下听一听。”苻坚仍在恍然之中,又一大臣站出来,大喝一声:“陛下长安城传的歌谣,有关大秦国运,请陛下听一听”苻坚回过神来看去,是自己最喜欢的弟弟,安乐公苻融站了出来,面有不愉,苻坚收摄心魂,说:“事关大秦国运长安又传什么歌谣”那朝臣上前一步,摇头晃脑地将歌谣唱了一遍:“一岁又一岁,两岁三岁四五岁,盛年十二载,鱼羊者兴起,三人禾自乱。”“歌谣所唱何意”苻坚听那朝臣唱得还颇动听,问道。那朝臣一揖在地,朗声道:“臣能解一二,但臣不敢说”苻坚大怒:“不敢说你唱什么你戏弄朕”苻融走上前一步道:“陛下,此歌谣臣弟也听说了,在长安传得很广,他不敢说,是因为歌谣于大秦不利,说十二年后会有人乱秦”“十二年有人乱秦这歌谣怎么解”“三人禾乱,陛下想一下三人禾不是个秦字么盛年十二载,就是指十二年后,有鱼羊者乱秦”苻坚细想一下歌词,又问:“若是说鱼羊者乱秦,那鱼羊者是何人,爱卿觉得是何人会乱秦呢”苻融低头道:“臣弟不敢乱说,王嘉道长陛下应该听说罢此人能通神灵,能预知未来,他所占之卜卦陛下是见过的,没有不准的,他就在殿外陛下可传他进来问一问这歌谣的具体意思”苻坚又惊又喜道:“王嘉道长在殿外,五年前,他说我大秦定能一举拿下大燕,自那次一别之后,就没见过他,他神龙不见首尾的,居然就在长安,快请他进来,朕还有其他事要问他”王嘉大步跨进大殿,他三十多岁,面容清俊,身子清瘦修长,手上拿着拂尘,很有道风仙骨之风范,望之令人肃穆。苻坚问他:“王嘉道长,别来无恙大臣们说听到一句歌谣,想请你解一解”那朝臣又将歌谣念了一遍,苻坚说:“道长,你来说说看,十二年后什么人乱秦”王嘉只轻轻向苻坚一揖首,抬头昂然说:“鱼羊者,乱秦也”“鱼羊者何人是鱼羊者”苻坚问。王猛一恭身说:“道长,鱼羊合体便是鲜字,莫不是鲜卑人”说毕,他犀利的眼神停留在慕容垂的身上,再跳到丹陛后面立着的慕容冲身上。慕容垂昂着头,微微冷笑,说:“鱼羊生猛,鱼羊者莫不是王猛王丞相”慕容垂年轻时坠马碰坏前面两颗门牙,说话露口风,然这几句却说得毫不含糊。王猛虽是文臣儒生,但身形高大,目光凌厉,听慕容垂如是说,目光扫过来,便与慕容垂的撞在一起,空气里一阵剑拔弩张,最有谋略的文臣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