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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逗他,大跨步走得特别快,那时他才十二岁,还人小力怯,非常努力在后面跟着,跟不上了,就小步跟着跑起来,还不失优雅气质。凤皇儿的袍裾似回龙云一样扬起又落下,使他看起来不似在走或跑动,倒像在飘移,他如此神俊飘逸,美好俊俏,叫人沉醉,苻坚回首看他一眼,心便不由地痒起来,他会猛地紧急刹住步子,凤皇儿因要着急赶上来,哪里知晓苻坚会突然停步,来不及刹住脚步,便一头撞上来,“咚”一声,正正撞到苻坚的胸脯上,他是小小少年,身子还未长开,只刚刚触及苻坚的胸脯的位置,于是乎,在苻坚的胸膛正正偏左几寸的地方,就会“咚”一下感觉到疼痛。这疼痛很奇怪,不似真正的疼痛,苻坚说不清楚,与他在征战时受到的任何一次疼痛都不一样,还有一种鼓胀的心酸,没有来由地想揽他入怀,想用尽一切办法去照顾他疼爱他。这种时候苻坚就会伸臂搂紧他,但少年凤皇儿总是不如他的意,他会不合适宜地挣开他,身子滑下来,伏倒在地上,他会小心翼翼地说:“凤皇儿该死没长眼睛,有没有撞疼了陛下”宦官和侍婢们都在后面不远处跟着,苻坚只好背着手,看他伏在地上的身子,梳着一个冲天发髻,发间插着一件小小碧玉,头发浓密,乌黑发亮,只在锦袍领口露出一小段皮肤,亮得晃人的眼睛。白日里,凤皇儿总是这般与他疏离,小心翼翼,像一位臣子,不像夜里,他做凤奴儿时那般妩媚动人,对他倾情相向,撒痴使媚,好似两个人,不过,真叫人欢喜呀,不管他是白日里的谨慎还是黑晚的婉转欢悦,他都爱极了这个叫慕容冲,小字凤皇儿的小童。于是,苻坚温言问道:“凤皇儿,你撞疼了么”“奴不疼”少年凤皇是这样答的。“你抬头让朕瞧瞧看”人在面前还相思,就是这样的感觉。慕容冲只微微抬起起,能看到他雪白的额角因为刚才的撞击而红了起来,苻坚拿两指抬起他的下巴想看清楚,又被他闪开,这时就会直接站起来说:“陛下,凤皇儿不疼不碍事,姐姐在等着我们呢”这样的若即若离叫苻坚心痒难耐,又无可奈何,只好走前一步调笑说:“不疼么真的不疼么凤奴儿,你晚上很怕疼,可是又很爱疼你会说陛下,饶了我,疼”“我不是凤奴儿”慕容冲逼着后退一步,咬着牙竖着眉表示强调道。“可你会说:陛下,饶了我,疼”苻坚不死心,又逼近一步道。“我不是凤奴儿陛下”慕容冲又后退一步,再次强调,他的脸上涨得通红,神情激动,却更增强他的美好俊俏。苻坚向前一步,拿手一伸一抱,空的,什么也没有,凤皇儿离开秦宫已整整两年,每次经过某个与他相关的地方,他的一频一笑便莫名其妙地跳进来,叫苻坚欲罢不能,凤皇儿真的已经离开他了吗那个倔强、爱使小性子,拼命强调自己不是“凤奴儿”的少年郎,他在哪里呢苻坚心潮起伏,不能自己,加快步子一脚跨进主殿,突然迎风一阵劲风吹来,带了凌利之气。“不好”苻坚暗叫一声,扎稳步子,头一偏,一支箭从左耳边上飞了过去,然后一支箭斜斜地插在门框上,苻坚站定了向身旁看去,一个巨大的箭牌立在那里。再回身看,只见一人呆呆地站在正前面十几尺的地方,旁边的侍婢们早就跪下了一地,只他拿着箭怔在那里,他穿着窄袖束腰的短衫,小腰不盈一握,一条肥大的胯裤,下面小腿处用白缎子束起,看起来似细脚零丁的鸶鹭,别样地优雅地站在那里。苻坚瞬间停住了呼吸,全身的血都涌上了头顶,他停了一会,才低低地叫了一声:“凤皇儿你”那细脚零丁的“鸶鹭”突然跪下了,在地上叩了个头道:“陛下请恕罪,妾身不知道陛下要来,箭失了准头,吓着陛下了吧。”分明是慕容婉柔的声音,原来是慕容婉柔拿了弟弟慕容冲练箭时的一身行头,每日在殿中习练,只不想差点射到了苻坚,惶恐之下忙叩首请罪,声音里发了抖,哑哑的,苻坚却出现了幻觉了,我的凤奴儿苻坚在心内轻喊了一句。“过来”苻坚直直地站着,突然觉得原先冲到头顶上的血又全部冲回到全身上下,血脉奔涌得没有办法控制得住。慕容婉柔听到苻坚一声低喊,看苻坚铁塔一般站着,面色沉郁,两只眼睛却火光四射,她害怕到极点,但是没有法子了,只好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向苻坚走过来。这身射箭的短衫胯裤是慕容冲亲自挑选的,短衫是湖青色,中间束一条桃红色的丝带子,束出纤腰一把,那肥大的胯裤却是苻坚为他选的,乃桃红色丝锻所做。慕容冲当时才十二岁,身子还未长开,穿上去略为肥大,裤脚拖在地上,走路极不方便,慕容冲便自作主张裁了一条白色帛巾,将胯裤拖地的那一小段,连带着小腿一起扎起来,然这一改动,穿在慕容冲身子分外好看,站起来亭亭玉立的,与其他的侍卫站在一起,虽然年龄最小,身量最小,却显得卓而不群,就如一只不染风尘的小鸶鹭,衬得他唇红齿白,好看极了。未完待续、第七十四章 错认慕容冲第一次穿上这一身,苻坚就欢喜得不得了,每每练箭的时候,便命他如此穿着,如此一来,无论慕容冲走到哪一个位置上,苻坚都能一眼看出来,有时看着看着,苻坚会突然举起箭来,向着慕容冲瞄准,慕容冲看见了,不害怕也不避闪,只迎着箭头,脸上透出微微笑。苻坚仍举着箭,一面问他:“凤皇儿,你不怕朕一箭射过去么”慕容冲却不回答,不过面上的表情很是悲壮,似在说:我不害怕,死在陛下的箭下,倒也轻松了苻坚突然将箭向着空中射了出去,哈哈大笑,笑毕说:“朕如今舍不得,不过,你记得,你永远是朕的箭中之物。”现在,慕容婉柔穿着慕容冲的短衫跨裤,一步步走来,酷似慕容冲的脸,桃花一般柔媚动人,只是多了一丝女子特有的丰盈。慕容婉柔从没见过这样的苻坚,鼓胀得像一股气,脸上的神色似有落寞,有痛苦,还有肃杀,眼睛里的光亮如炽,热烈得要将她融化掉。慕容婉柔猜不透苻坚在想什么,平日的苻坚大度宽容,还很柔情,这箭就算真的射中了他,也许他也不会计较,也许仅仅是一笑了之,但彼时这样的苻坚似要剥了她吞了她,慕容婉柔战战兢兢,脚底发软,好半天才走到苻坚跟前,那些旁的奴婢们看出些端倪,早就散了,正殿里只剩下这两个人。苻坚突然上前两步,一把拎住慕容婉柔,将她拦腰抱起。慕容婉柔吃了一惊,低声喊道:“陛下,陛下饶命,臣妾只是在练习射箭,不想陛下”苻坚没回答,手一扬,将那段桃红色的腰带扯下来。短衫便敞开了。露出一段雪白的小衣和白灿灿的皮肤,苻坚的手便伸了进去,在那段白旬亮眼的皮肤上抓了一把。力度有些大,“啊”慕容婉柔惊呼出声,苻坚以前待她,一向温柔有加。便是最最要紧的关头,也只不过拥紧她而已。可是这个苻坚她不认识,听到她低呼一声,仿佛觉得还不尽兴,在她骨肉均匀的肩头一口咬了下去。“痛呀”慕容婉柔惨叫一声。眼泪汹涌而出,难道这就是陛下对她射箭冒犯的惩罚么慕容婉柔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便及时地闭上嘴巴。把再一次要溢出的痛吞进肚子里去,她大睁着眼睛。又巴眨了几下,硬生生把眼泪逼进眼眶里。慕容婉柔的一声惨叫“痛”,将苻坚抛进兴奋的顶尖,他将慕容婉柔丢在榻上,等待像以前那样那销魂蚀骨的求饶声,但是没有,苻坚抬头看慕容婉柔大睁着眼睛,眉头紧皱强忍着痛咬着牙关,苻坚又低头寻到她的另一个肩膀,一口咬下去,这一次用了更狠的力量,慕容婉柔受不住了,又哭出来道:“陛下饶了臣妾”她的哭声低哑呜咽,苻坚放了她,将头抵到她的耳边,轻声哄道:“叫我坚头儿,快,快叫”慕容婉柔早就痛得没了思想,苻坚放开她的肩头,她得喘息一下,也不知道“坚头儿”是什么,忙不迭声地叫:“坚头儿,坚头儿坚头儿你快饶了我”她的声音带了哭腔,因为痛楚声音低哑,这般叫唤真是销魂,苻坚激动地将她揽进怀里,亲了又亲,哑声说:“凤奴儿,我的亲亲凤奴儿,让坚头儿疼疼你,疼疼你”苻坚的亲近热烈而痴迷,慕容婉柔一下便忘记了肩膀上的痛苦,也顾不上这凤奴儿到底是谁了,身子便软下来,攀上去,所有的矜持都丢到脑后,随着苻坚起伏着,直到晕死过去。等慕容婉柔醒过来,周围是昏黑的,自己陷在一片绵软中,身上软绵绵没有力气,但又分外地舒畅,原来这便是男欢女爱,前几年是白活了,她动了动身子,身子是酸痛的,只觉得自己的足裸处被人紧紧抓着,还有一只有在她的脚掌处抚摸着。慕容婉柔一下僵直了身子,轻轻摸了一下,她全身上下不着一缕,光滑得如玉缎一般,接着她听到重重的叹息声,吓得她忙闭上眼睛,“唉”叹息声又再传来,仔细一听是苻坚的声音。慕容婉柔软下身子,继续装睡,只觉得脚与小腿被苻坚一遍一遍地抚摸着,最后听到苻坚喃喃说:“凤奴儿,你再也不离开坚头了罢你怎么这般狠心,他也是,他也是,他死了,不再陪着我了,你们都离开我,叫我孤家寡人的,凤奴儿,只有在夜里,你才这般听话这般缠绵,可是天一亮,你就赶着要离开我,我只有抓住你的脚裸,你才没有办法逃开凤奴儿你别离开我,别离开坚头”慕容婉柔听苻坚低沉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叫着“凤奴儿”,声音里充满了痴情与爱意缠绵,她不禁想这“凤奴儿”是谁,她将脚轻轻提了起来,身子挨过去,亲昵地摩擦了一下苻坚的肩膀,苻坚才知道她醒了,抓住她另一只足裸,亲了亲说:“你醒了”慕容婉柔的足裸怕痒,她的身子一缩,脚也缩了起来,“咭”一声笑了起来。苻坚的大手摸过来,将慕容婉柔一把抱过来,便又激动起来,欺身上去,亲了一口道:“凤奴儿,再不要离开我了,你们都不要离开我”苻坚没有自称自己为“朕”,而称自己为“我”,这是慕容婉柔很少听到的,于是说:“好,我不离开你,陛下,凤奴儿是谁”她的话一出,苻坚的手突然便冷下来,过了良久,只听苻坚问:“你不是凤奴儿”“臣妾慕容婉柔,不知道凤奴儿是谁”苻坚仿佛平静下来,过了一阵,将慕容婉柔揽进怀里,低声说:“原来朕是做了一个极美的梦”“陛下,是我陪陛下做的不是梦,我的身上还痛着呢,陛下方才如狼似虎,不过,臣妾喜欢,凤奴儿是谁,她能做到的,臣妾也能做到”苻坚的身子僵硬起来,他坐直身子,半晌说:“爱妃,你知道吗王猛死了”“王猛死了”慕容婉柔在宫中这么久了,当然知道王猛是谁,他大权在握,大秦朝除了苻坚他的陛下,就是他王猛的权势最大了,也知道这个王猛对他们慕容家族欲除之而后快,王猛死了,对于整个慕容家族是一个大喜事、大快事。慕容婉柔知道她不能表现出来,她压抑住自己的快意,安慰说:“王丞相此生得遇陛下,成就了一番大事业,也算是功勋一生,陛下请节哀顺变”苻坚听慕容婉柔说“节哀顺变”,他感到奇怪,为什么他的心里只有寂寥和孤独感,并未觉得哀,他应该是要哀痛的,可是他并未觉得哀痛,这是什么一回事呢“凤皇儿是王猛叫朕送走的,如今王猛死了,他死了”苻坚说。“陛下的意思是”慕容婉柔大惊。“对,王猛死了,朕可以把凤皇接回来,朕也可以去攻打晋国了,朕还可以成为皇帝天子,成为全天下的天子,朕不想与晋分庭而治”苻坚终于知道了,他为什么不觉得哀痛,反倒还觉得轻松了,原来是王猛的存在使他这个天王陛下处处受到钳制,没办法放开手脚来,被人钳住头脚的感觉真是麻烦难受,虽然王猛使他的肩膀和四肢更强壮“陛下要把凤皇儿接回来”慕容婉柔觉得天眩地转,慕容冲已经十七岁,回来不可能再做一个可耻低下的娈童了,如果真的再回到秦宫来,他的一生都会被毁了。“陛下,凤皇已经是个成人了,陛下也答应为他指婚,就是慕容垂叔叔夫人家的三姑娘”“我只答应问问看,并没有答应指婚”苻坚哼了一声。“陛下,陛下,就算凤皇没有成亲,可是他已然是个大男人了,我听说他的宅院里有很多美貌的女子,他不可能再回来了,陛下的宫里也有无数的妃子,陛下还有我,我便代替凤皇儿,刚才咱们不是很完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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