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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史手脚发软,伏在地上艰难把话说完,停了半晌没听到动静,抬头去看,慕容冲定着眼睛,面色刹白,好似身子被抽空了一般。长史忙爬起来扶住慕容冲,慕容冲一把抓住他,急切说:“你你我去看她”说罢起身,不料站不稳跌下地去,长史要去扶,慕容冲早就爬起来向外面奔去了,长史跟着跑,还好西进院并不远,跑到院门口,慕容冲却突然停下脚,转身就走,长史忙跟上说:“皇哥儿,你不是看看凤奴么程大夫说只要您多与她说说话,她说不定便醒过来了。”慕容冲扶住自己的胸口,皱着眉挥了挥手说:“叫人把程大夫找来,我问问他长史你去十六院传话不得有误”慕容冲说完,匆匆地走了,长史发了一阵呆,只好先到十六院传话。十六院一听便炸天了锅,纷纷问长史:“咱们爷是不是要自立为皇天呐太好了太好了”又有人说:“咱们爷当了皇帝,谁是皇后那咱们岂不就是皇妃了”余的人就笑起来:“你连爷的面都没见过,就想当皇妃了。咱们院八百人派着队呢,什么时候轮到你当皇妃”那人就硬着脖子说:“那我就给凤奴当丫头,这般总可以看到咱们爷了罢”众人又大笑道:“凤奴才不要你这个傻丫头呢,就你话多,谁要你做丫头”然后就乱了。几百个院女们嘻嘻哈哈的,倒似过年过节一般欢喜异常,她们从小跟着慕容冲,敬他爱他,慕容冲就是天就是地,当然盼着他做皇帝了。长史叹了一口气,说要给凤奴当丫头凤奴还不知道会不会醒皇哥儿是不是就要放弃凤奴了呢也罢,皇哥儿若放弃了凤奴,我长史就跟着她罢。长史出了十六院,打听慕容冲到了哪里。原来慕容冲到军营了,段随与兵士们说重新复燕云云,说得激昂异常,从各县调上来的地方乡军,加上军营内的八千营兵,有两万多人马,大多数是鲜卑人,一部分就算不是,但对慕容冲极有情感的,都没有离队的。长史在明堂等。就等慕容冲对凤奴的安排,明天就走,西进院要不要收拾凤奴还晕着,如何是好很晚慕容冲才回来。看长史等在那里,良久方说:“凤奴未醒过来,不过我不会就此饶了她,你明日带着她,选最好的四匹马跟在队伍的后面,你们慢些行走。但不可与我走散了,我会派人随时告知我们的行踪”长史一听,哀求道:“皇哥儿,凤奴是脑部受的伤,恐不能受旅途的颠簸劳顿,血块散不去,她便好不了。”“胡说胡说八道”慕容冲愤怒地喊道,“程大夫已经告诉我了,她是昏迷了,但她之所以昏迷,是不愿意醒来,她不愿意她以为不愿意就可以她想得倒是很美我岂能如她的愿”“是,皇哥儿,她不愿意面对你,因为她心中有深深的恐惧,她怕您,这回是你伤了她,她更怕了,你若硬是要带上她,岂不是加重了她的恐惧不如在此地疗治,等她好转了,皇哥儿去到哪里我送她过去就是了”“不行,她这辈子也休想”慕容冲愤怒转身而去。长史捶胸顿足,但又有什么办法只得简单地收拾了一些物件用品,心道程大夫这么大年龄了,也不能跟着去,这凤奴若是路上再有什么可怎么办,于是连夜请程大夫过来看,问他凤奴这样的情形能不能跟着上路,程大夫替凤奴把了脉,又翻看眼睛,看舌苔,一边叹息一边摇头。长史急了,连问道:“程大夫,这凤奴姑娘是怎么了,能成么你怎么不说话”程大夫道:“凤奴姑娘到底是郡府大人什么人,你可以告诉我么”长史绞着手,一时不知道怎么答她,思量了一会说:“原来郡府大人有意收凤奴做侧夫人,但因一些往事凤奴对大人有些误会,也许,误会是相互的,就似打了个死结,两个人一齐向外用力,结就愈结愈深了”程大夫探手再次给凤奴探脉,一面问:“是什么误会,何以到解不开的地步是郡府大人的错还是凤奴的错”“既是误会,一时便说不清楚了,谁的错多更是说不清,不过小的认为倒是大人的错更多一些,他毕竟是大人,凤奴一直处于劣势,又无力反抗”程大夫突然松开凤奴的手,向长史招招手,两个人出屋子,程大夫说:“凤奴姑娘的身子没有任何毛病了,她那是心病,病根是郡府大人,她心里什么都明白,方才我给她探脉,说到郡府大人,她的脉象特别急,说郡府大人有错,她的脉像便平稳许多。”长史若有所思,点点头。程大夫又说:“你方才说郡府大人想立凤奴为侧夫人,既然两人误会这般深,大人为何还想娶凤奴为侧夫人”未完待续。、第一百九十八章 天意长史一笑:“程大夫也是有侧夫人的,大人们娶正夫人,都是遵父母之命或皇命,但侧夫人是愿意娶谁就娶,喜欢娶便娶是不是,医丞大人”“你的意思是说郡府大人是因为喜欢凤奴所以才想娶她看出来了,这就好办了,不是有误会吗叫大人好好说话,话说到了,误会解除了,凤奴姑娘自然醒过来,今日我看大人都在调动,府里都在收拾,这是要做什么到哪里去。”长史一想他是苻坚派来的大夫,慕容冲去哪里自然是不能跟他说的,于是说:“大人要送夫人回家省亲”程大夫哼了一声道:“打量我不知道,回家省亲用得着兵马调动么我老了,管不了这么多了,不过我历经三朝,这苻氏大秦是政治最清明的,天意呀天意”他摇摇头,慢慢地走了出去。长史看看凤奴,想想程大夫的话,决心再去找找慕容冲,慕容冲正忙得团团转,他现在兼任平阳郡的守备将军,段随、韩延是副将,他与两名副将埋头在沙盘上比划来比划去,平阳郡呈凹字形,三面环山,易守难攻,但此时的慕容冲不是要守,是要北上,争取赶在慕容垂到达之前先占领前燕的一些故地,争取得到有利的根据地,再慢慢发展壮大。他们讨论了半天,决定在汾河东的蒲坂打开个缺口,从那里北上最迅速,但那里有可怕的敌人窦冲大将军,窦冲的本事慕容冲见识过,治军严整,且将士们身经百战,比起慕容冲的守备军,没几个是真正拿过枪打过敌人的,也许战争一开始就处于劣势了。但是也不是没有胜算的把握,如果渡汾河迅速,也有不遭遇窦冲的可能性。慕容冲将旗子猛地插在蒲坂上。大声说: “蒲坂,没有错了,就从这里出去”然后又对两个副将说:“你们各自去准备一下,还有几个时辰就出发”两个副将出去了。慕容冲将旗子抽出来指着长史说:“你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了,不累么,如果是说她,就请回去”长史默默向慕容冲一躬身,一句话不说便出去。走了五步远出了帐篷,便听到后面有追出来的声音,长史未停脚继续走,慕容冲一把扳过他的身子踢了一脚,气急败坏道:“长史你个狗奴才,你如今长脸了,你信不信我”“杀了奴才杀吧杀吧,反正凤奴活不下去,奴才我也不想活了杀了奴才,没眼看见了。反倒乐得个干净”慕容冲一个趔趄,一把扶在长史的肩膀上急问:“什么你说凤奴活不下去了”长史看他两条眉毛吊在半空中,眼睛瞬间布满红丝,握着他的肩膀力度重得不得了,疼得长史弯下腰,指指肩膀,慕容冲才醒悟起来,忙放下手。长史叹道:“凰哥儿,你若不关心她,不喜欢她。何苦打仗也要带着她这不是累赘吗你若关心她,便去看看她,好好跟她说说话,把误会说清楚了。凤奴也许便即刻就醒转过来了。她不愿醒过来,是因为她害怕、担心醒过来后,你待她如仇敌,就算她真的是你的仇敌,她有什么过错她是跟着你长大的呀小时候,她是多么爱你、敬你求求你了。皇哥儿我在西进院等你,你想通了便来”话说完,也未等慕容冲回话,又说:“我去收拾收拾,这舟车劳顿的,不知道何日是尽头”长史在西进院等,不知觉就睡着了,听到有风的叹息声,抬眼看了一下,好像有慕容冲的身影,在凤奴的门外面徘徊,长史叹了一口气又睡了过去。第二日傍晚,为了不草惊蛇,队伍天黑时开拔,十六院九百女子中跟着来的有八百女子,编成女兵营跟在队伍中间,有八百女子营同行,平阳守备军大感鼓舞。守备军的骑兵队在前头开路,队伍行进得很快,也许是因为从未正式打过仗,兵士们有一股激昂奋进的情绪,好似奔向胜利。开拔前,慕容冲跳上高台慷慨激越,面对下面两万多名兵士说:“我慕容冲本就是大燕国的中山王,大司马,现在皇命我恢复大司马之称号,你们便是王师,跟着我恢复大燕国的江山,你们是先头部队,作战勇猛者,我的皇帝哥哥定给你们封王封爵,加官添禄”兵士们的眼前仿佛便是康康大道,这条大道通向的所有人都向往的高官厚禄。长史没听到慕容冲的慷慨陈词,他没心思听,不觉有些赌气,故意叫车夫把马车赶得慢慢的,也是怕凤奴颠簸不舒服,也想看看慕容冲到底有没有把凤奴放在心上。果然每隔一段路,慕容冲便使人来催促,从不停泄,长史原是看慕容冲听了他的话后并没有来看凤奴,陪她说话,心里觉得悲凉,但看慕容冲一再遣人来催促,有一次他看凤奴不舒服,停下马车不走,对来催促的人说凤奴身子不适,话未说完,第二批催促的人就到了,且是慕容冲的副将韩延,长史心内暗笑,也不与慕容冲赌气了,赶着马车尽量跟上大队伍,但在一定距离内,慕容冲又派人拦住,不许他们过分靠近队伍。就这样走走停停了,也了半日,将近丑时,慕容冲一挥手,所有队伍停下来,慕容冲策马到了段嫣然的车驾前,他钻进车驾里,段嫣然大喜过望,慕容冲脸上戴着藤甲做的面罩,闪着冷冷的光。他递给段嫣然一张帛书,段嫣然接过来打开一看,竟是一封告知书,上面写说:“子建三年,段嫣然奉皇命嫁与慕容冲,常年皆受冷遇,慕容冲身有疾,不能与之行夫妻之礼,段嫣然仍是白玉之身,准其返回娘家,自择夫婿,从此离别,两不相欠。”段嫣然如五雷轰顶,颤抖着手,帛巾从她手上滑落下来,她含泪道:“夫君是要休了我么”未完待续。、第一百九十九章 恭喜“此非休书也,是告知书,你拿此书回去,可再择夫婿,皆是我慕容冲之错,非你之过”慕容冲将脸偏到一边,语气平淡。“不,我不回去,我要跟着你,我最美好的青春已经没有了,怎么再择夫婿,我回去了,岂不是便宜了凤奴这贱人”段嫣然语气怨恨。慕容冲慢慢将脸转了过来,同时也站了起来说:“你没有便宜凤奴,如果不是你,凤奴怎么会流落在外几个月你的好叔叔送来的那些侍卫已经享用了你的最美好的青春,你还想跟我算什么帐”段嫣然猛地抬头看慕容冲,她的脸色苍白到极点,只剩下两撇眉毛是黑的,连嘴唇也失去颜色。慕容冲转身向车驾门走去:“你叔叔送来的侍卫会送你走,另外,我再送你一百府丁保你平安到达你叔叔那里,段嫣然,今生今世我都不想再看到你”慕容冲掀开车帘跳下车去,手一指,一百府丁早就准备好,护送着段嫣然的车向另一条路走去,很快的,两百多人一下就走得干干净净的。慕容冲牵着马站在路边,指着另一条路做了个前进的动作,队伍又开始前进了,两万多人绵延几里路,慕容冲始终牵着马站在那里,等女兵的队伍过去了,道路一下空荡荡的,月光铺满了整条大道,方才兵马走过的尘土还没有即时消散,在月光下飞舞盘旋,轻盈又流畅。慕容冲沐着月光站着,一动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终于有马蹄的声音传过来,平稳轻捷,还有车驾摩擦轮子发出的吱吱声,慕容冲听了一会,足一蹬翻身上马扬长而去。长史在车上半睡半醒,只到马蹄的声音。从帘子里探头出来看,只看到一屁股的尘土,他笑了一下,放下车帘。看着仍在昏睡着的凤奴道:“我发现咱们爷好讨厌,明明想你得要命,却总这样装模作样,不累么”马车又走了一阵,突然有兵士跑过来说:“停止。不要前进了”长史问:“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兵士说:“正在偷袭蒲坂你们等在这里,有消息我们再来通知。”长史侧耳听听,隐隐约约听到“噼啪”的声音,忙问:“是在用爆竹进攻吗”兵士道:“我听侍卫长是这样说的,可惜我没办法参加了。”长史说:“你已通知到了,快去看看形势如何,回来再告诉我”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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