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活着的人怎么样”正说着,慕容冲一阵,慢慢醒过来,凤奴一看,也忘记害怕,扑过去惊喜说:“殿下,你醒了”慕容冲一把推开她,滚下榻去拿起一把剑指着凤奴说:“我要杀了你,为三哥报仇”长史闪身到凤奴面前,大声说:“你杀吧,杀了凤奴,你就是孤家寡人了,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连知冷暖的妻子都没有了”“她不是我的妻子,她是我的仇人我要杀了她”说罢推开长史,把剑一挺。凤奴并不惧,非但不让,反倒迎上去,眼看剑刃就要穿过喉咙,慕容冲的手一抖,剑锋偏了,斜斜滑过凤奴细长的脖子,一道血痕绽开,血涌了出来,长史心痛极了,但他的脚动了一下,又生生立住。看慕容冲怎么样。慕容冲的手一松,剑“当”地掉到了地上。他大声吼道:“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别让我看到你长史才松了一口气,推了一下凤奴说:“快,出去”凤奴走了出去。未完待续。、第二百四十五章 痛苦慕容冲呆呆立着,听到外面有兵马调动的声音,问:“外头发生什么事情”长史道:“高盖将军他们准备攻灞上”慕容冲吼道:“长史,给我拿一套素服来”门帘一掀,高盖进来了,他的身上穿着一身雪白的素服,手上还拿了一套,说:“皇太弟妃说皇太弟醒了,一定需要素服,我就送过来了,长史,皇太弟妃怎么伤了脖子,血流满地”长史忙说:“皇太弟一醒过来,就要拿剑出征,王妃劝他,失手就伤了。”“什么皇太弟”“皇太弟妃是皇太弟亲自立的手谕,众臣都看到了”长史接口说,一边服侍慕容冲穿上素服。穿了素服的慕容冲走了出去,白色麻衣衬着他苍白的脸,及红肿的眼睛,他显得孤独又寂寞,更添了一丝高贵高盖一请慕容冲站在高台上,就呜呜痛哭起来,慕容冲说:“将士们,苻坚无道,将燕皇杀了,连同长安城四十万鲜卑人,咱们的父兄亲人,统统杀了,苻坚这逆贼,我誓与他不两立咱们要杀到灞上去,杀到长安,为咱们皇上报仇,为咱们死去的亲人父兄报仇”高盖哀痛,慕容冲慷慨激昂,十万将士顿时热血沸腾,“报仇报仇报仇”呼喊声惊天动地,震得山森平原轰轰作响。声音传到苻晖、苻琳的帐里,苻晖大吃一惊问:“难道慕容冲的大军已经开进来了吗”大秦的兵士们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声音,气势马上就怯了,再加上前几日三万人万惨败尤在眼前,私下相互问询:“这慕容冲到底有多少兵士,听声音好像有几十万,咱们才几万人马,不是鸡蛋碰石头吗我们能打得过他们吗”不少兵士已经没有了斗志,相互使着眼色,有的就说出来了:“这仗没法打。等着送死,咱们还是逃吧”有的还在思想挣扎着要不要逃走,突然有人大叫:“粮草被劫了,快逃呀”原来肃整安静的队伍马上就凌乱了。大家一窝蜂地向后跑,边跑边惊慌地喊:“不好啦不好啦,粮草被劫了”只一瞬间,苻晖的军队就兵败如山倒,苻晖坐在马上眼睁睁地看着兵士还没有开战就丢盔弃甲。他竖着剑大叫:“站住,站住,谁逃走我杀谁”但是,没有人听他的,直叫得苻晖声嘶力竭,他的马还叫蜂拥而逃的兵士挤得跪倒在地,他狼狈地被亲兵拖到一边去,发束都散了,苻坚面如死灰,哀叹道:“天要收我呀。慕容冲,我与你誓不两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一天的功夫,慕容冲的队伍就占领了灞上,队伍迅速向长安而去,待近到长安十里,一座城现在眼前,里面绿树葱茏,有几座高大的宫院掩映在其中。高盖道:“殿下,将士们已奔袭一日。这个阿房城还不错,咱们进去休整休整”慕容冲看去,城门两边就凤尾森森、翠竹葱郁,环境还不错。看看兵士们奔袭了一天一夜,脸上满是烟尘之色,他心里积了很多的郁闷,恨不得冲到长安去,把苻坚的头颅取下来为三哥祭血报仇,他说:“不要停。直杀到长安去,取了苻坚的头颅来”高盖忙滚下车来,跪下说:“皇太弟不宜过于急燥,将士们已疲累难受,若是再跑到长安,长安守将以逸待劳,咱们非但攻不下长安,还会损兵折将,再者,皇上已去,皇太弟就不能再受到任何损伤了您是国之根本,就在这城里休整休整罢”慕容冲只觉得胸中郁闷不得解,捂住胸口,身子一歪,直坠下马,高盖跪在地上,见状伸手去扶,也只扶了一半,慕容冲的另一边身子还是沉重地着了地,只听“呼”一声响,撞得不轻,长史吓得不轻,忙下了马去查看,慕容冲已经晕了过去。高盖当机立断,挥手叫队伍进了阿房城,阿房城就是当年秦始帝所建阿房宫遗址,阿房宫何其大也,当年烧了三天三夜都没烧完,只遗这一所,就成了一城,因其富丽堂皇,所以也做为皇室的行宫,夏天暑气重的时候就到这里来避暑。高盖待兵士们都扎好兵营,叫来三品以上的官员商议慕容冲登基之事,众将哪里有不愿意的,燕帝已死,此慕容冲是钦定皇太弟,登基是迟早的事,现在拥立,众人就都官升一级,自然马上着手登基的事。长史看着慕容冲发愁,慕容暐之死对他打击太大了,相当于在这个世上,慕容冲这一支的直系亲人统统都死了,三服之内,除了逃出来的慕容盛、慕容柔,他没有多少个亲人了,一夜之间,四十万人死亡,叫他怎么忍受痛苦长史想要把凤奴叫来,又担心慕容冲把所有的仇恨都加诸在凤奴身上,但他此时,难道不是更需要凤奴的爱抚吗长史正在发愁,慕容冲翻了一个身,皱着眉头叫了一声:“三哥三哥”下一刻又低唤:“凤奴凤奴”字字都是痛不可当,接着慕容冲的眼眶里,泪水涟涟而至。长史受不住了,抹了一把眼泪,对慕容冲的亲兵说:“去,把皇太弟妃叫来”亲兵领命而去,突然大帐被掀开,高盖领着众大臣进来,众大臣们跪在地上,高盖说:“请皇太弟即刻即位,苻坚这贼子杀我先帝,与我等有不共戴天之仇,请皇太弟即位,御驾亲征讨伐乱贼。”长史正想说皇太弟昏迷未醒,高盖手一挥,大帐掀开,几名宦人进来,手上捧着银龙盘,上面有皇帝的新冠冕与缓带,还有新制的玉玺。几个宦人上前就要给慕容冲穿衣,长史伸手拦住说:“且慢,且待皇太弟醒来再说,皇太弟身子虚弱,恐怕”高盖说:“下臣们就是恐怕皇太弟悲伤无法自拔,现请皇太弟登基,他身负家国社稷的重任,才不会沉溺于悲伤,快,给皇太弟更衣授带。”未完待续。、第二百四十六章 寡人长史看拦不住,也知登基是迟早的事,他走上前,亲自给慕容冲穿上衣冠,慕容冲脸上的泪渍还未干,又低唤了一声“凤奴”,长史马上醒悟说:“既是皇上登基,皇后也一起加冕了罢”高盖高说:“请皇后”正好凤奴跟着亲兵匆匆赶过来,一进门,一件华丽的凤袍就披在了身上,又有奴仆给她戴上凤冠,糊里糊涂地就当了皇后。高盖命长史扶着慕容冲,上了高台祭天,奉天诏叫凤奴念,一柱香的功夫,登基结束,诏告天下,新皇尘埃落定,众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众人都退下,长史也告退,凤奴拉拉他的袖子,神情惶急,长史说:“好好服侍陛下,娘娘”凤奴说:“你别叫我娘娘,爷陛下未必喜欢。”长史说:“你近前去听听,他在叫谁,昏迷的人最诚实,他现在最需要的人是你。”凤奴把身上沉重的凤袍除去,走到榻边,还未走近,慕容冲便寻了味道贴过来,将头脸附在凤奴的胸前,低叫一声:“凤奴”凤奴以为他醒了,低头去看,还是昏睡着的,但慕容冲的眼角有泪,凤奴去擦,擦完了又有,便拿唇去吻,刚一吻到,她的唇便被慕容冲吻住了。慕容冲急切地索求,吻够了两个人相拥着,沉沉睡去,第二日凤奴先醒,睁大眼睛看慕容冲,看他俊朗得不像话的脸庞,有些沉醉进去了。慕容冲一睁开眼睛,凤奴就把吻送上去,手臂也缠过去,身子贴合过去,一点缝隙也不留。两人一声不哼,用尽全身力气吻在一起,口舌绞缠。恨不得两个人变成一个人,手和脚都急不可耐,一瞬间把对方剥得干干净净,纵身入内。好似相思了万年才见了一面,要将对方所有精魂索取进自己的身体里,非但如此,两人还开始咬噬,见肉便咬。也不觉得痛,比较着谁咬得狠一些。只一会,两个人的口齿间就全是血迹,手上脚上身上也全是血痕,还是不够,慕容冲将凤奴卡在腰上,将自己迫进身体里,两个人疯子一般,直至力歇,动弹不得。又过了许久了。身上的血也不流了,慕容冲起身来,抓起凤奴的手,在虎口上狠狠一咬,一层血飞出来,溅到了他的脸上,他突然平复了,光着身子走下榻去,在箱子里翻了一下,将一只龙纹手镯和一把匕首放在凤奴面前说:“这两件东西。你只能要一件。”“你要手镯,就马上走,到长安去,你亮出这手镯。自然会有人识得你,你要匕首,就留下来,不过是死,我以皇后的身份葬了你,从此以后。你永远就是我的人”凤奴昂头看慕容冲,他的口角渗出血,这血是她的,他咬她的手腕留下的,他再看看她的胸脯,几道深深的牙印,也在渗着血,慕容冲满身的血,满身的牙印,都是她咬的,她咬得很用力,都到了血里,不知道为什么,刚才的融合有生离死别的感觉,果然,不是感觉,是真的要生离死别了,是要选择生离,还是死别呢凤奴突然觉得心脏处麻麻的,一点知觉都没有,她站起来,飞快地穿上衣袍,把满身的伤痕都包了进了,一声不哼,拿起龙纹手镯向帐门外走去,走到帐门口终于受不住回头看,看慕容冲直直站着,满面的泪痕将他面上的血迹冲洗掉。凤奴飞快地跑了几步,纵身投进慕容冲的怀里,大声说:“爷呀爷,你不要叫走,我不做皇后,我只做奴婢,我什么人也不是,你就当养一条狗将我养在身边,我不离开你”慕容冲将凤奴狠狠一抱,又推倒在地,从案上拿出匕首横在凤奴脖子上,凤奴的脖子上马上现出一道血痕。凤奴手一推,把慕容冲推开,跑向帐门,眼泪倾盆而出,她与慕容冲的缘份,就到此为止了吗凤奴跑出宫,长史因不放心,一天晚上守在门口,看凤奴像血人一样跑出来,忙拦住她问:“娘娘凤奴,你怎么了”凤奴大哭,将手上的龙纹手镯举到长史面前说:“陛下给我这个,他要我到长安去,他不要我了,我”她说不下去,哭着跑走了,长史忙对一个亲兵说:“派几个人跟着皇后,若是跟丢了,你们别想活了,无论如何,都不能叫皇后去长安。”说罢匆匆进了宫殿,慕容冲只披着件大袍,看样子里面什么都没有穿,有血痕从里面流出来,慕容冲一看见长史,向前跌去,长史连忙抱住,慕容冲说:“她走了,她终于走了”长史道:“皇哥儿明明舍不得她,为何要叫她走”“我恨她不能”慕容冲断断续续地说,全身力竭,倚在长史的身上动弹不得。长史抱着慕容冲,不由地流出眼泪,可怜的皇哥儿,抽刀斩情丝,从今以后,他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他活着,只为了报仇,再无生趣。长史叫来太医,想叫太医给慕容冲处理一身的血,慕容冲余下剩下的一口气,眼泪汪汪地对长史说:“不要就留着这些伤,是她留给我的最后”泪水如决堤的水直冲而下。长史不敢说话,只扶着他到榻上,然后守在门口,两天两夜后,慕容冲走出宫门,他看上去没有很大的变化,只是更瘦了此,走起路来像是在飘,浓黑的眼突了出来,一种绝艳的美,叫人不敢直视。慕容冲淡淡地说:“叫高盖他们来。”高盖一进门,一群大臣既跪下说:“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慕容冲冷笑道:“高盖,你好大的胆子,为何没等我醒了再登基,你今日敢趁我昏迷了迫我登基,那明日是不是也可以趁我睡着了迫我禅让呢”高盖等人本来欢欢喜喜地过来,没想到慕容冲竟这样责问,一时不知道如何分辨,忙跪下叩首道:“臣有罪”“来人,将高盖拉下去杀了”慕容冲喝道。未完待续。、第二百四十七章 包扎高盖吓得脚一软,趴倒在地,其他大臣心道:虽然是高盖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