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朋友,而请御医一定是为了兰馨儿。“皇上,下旨让御医过去就行了,您又何必去”梁嘉宜拉着皇上的手道。“朕还是去看看怎么回事吧。”梁嘉宜看着皇上离去,若有所思,也跟着起床。房内灯火通明,几个人影正在忙碌。一个黑影躲在树上,透过树叶缝隙,正可看见屋内的情形。“皇上,老夫刚才检查过了,是药材里多了一味发散的药,才使她体内真气乱窜,急攻心脏。好在体内真气尚虚,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这药里怎么会多了一味”“皇上,这种事不能再发生,不然老夫也无能为力了。”御医离开不久,树上的黑影也跟着离开了。谁知过了一会儿,又一黑影飞出,紧跟着前面那黑影去了。只见前面那人到了太后寝宫,在门口与福贵耳语了一阵,进了旁边小门,不久就出来一小太监。后面那黑影从屋顶悄悄靠近,似乎想听他们在说什么。不料,福贵大喝一声“下来”,随手扔出两颗铁珠。那黑影大惊,翻身仰面一躲,一颗铁珠贴面而过,将他的面纱打落;另一颗接踵而至,黑影正身在半空,急忙一个急坠,那颗珠子便擦着他的额头过去。好险,黑影已无面纱,更不敢久留,顺势坠地,再鹞子一跃,在花丛树木的掩护下匆匆而去。福贵捡起地上的黑纱巾,闻了闻,一阵淡淡的茉莉香。他嘿嘿一笑,顺手将纱巾塞进了衣袖口袋里。“福公公,是什么人”小太监问道。“是个女人。”“女人莫不是和前几天那个刺客是同一人”“嗯”福贵想了想,道,“我原来也这么想,不过应该不是。因为那个已经受伤了,不可能这么快好。”“上次那个您看见了吗”“没有,我出去时她正好消失了。我只认出是个女人。咦难道那天她没有受伤真奇怪。”“我看这两个说不准真是同一个,”小太监道,“这宫里怎么说也戒备森严,真有那么多刺客有那大的胆”“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岂不是找错对象了”“您是说那宫女”“宫女那边先停止行动,免得打草惊蛇。皇上和李将军那里多派人监视,再派人去查一下这宫里谁用茉莉香料,谁喜欢茉莉。”“是。”“你说是谁下的药”没有回答。祈恒也没指望李钧能回答这个问题,所以他接着道:“她不可能和谁结仇,所以问题一定出在那天晚上。”“那天她到了后花园的佛堂。”李钧道。“嗯,那天福贵千方百计地阻拦你看来绝非那么简单。”“她一定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所以福贵一定会杀她灭口。”“所以下药的人”“下药的人应该和福贵有关。”“她听到了什么”这个问题他们都不能回答,所以现在他们都把头转向了床上的兰馨儿。兰馨儿还没醒。“看来她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这个问题明天只能留到明天了。”“皇上。”兰馨儿已醒,见祈恒走了进来。“呵呵,你可害我们的李大人又一宿没睡呐。”祈恒笑道。李均静立一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越来越会睁眼说瞎话了。兰馨儿果然信以为真,抬眸感激地看了他两眼。祈恒眼睛亮了,看起来两人有状况哦,看来那块玉佩不还给她是对的。李钧可没想那么多,直接问起那天夜里的事。虽然兰馨儿已经说过一遍,却没有详细说过她听到了什么。“他们说得又小声又莫名其妙,我很仔细地听也没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兰馨儿开始回忆她听到的话,并陷入了沉思。“听到什么莫名其妙的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呀,”祈恒笑道,“这宫里的事还有谁会比我更清楚。”“那倒是。”兰馨儿不再纠结,将所听见的话叙述了一遍。这下轮到祈恒和李钧沉思了,太后为何要示弱这事真有些奇怪。不过对祈恒来说,这可是个机会,不管是不是太后的陷阱,他都不能错过。在太后的默许下,祈恒开始不动声色地裁人换人。最初是试探,见太后果然不像从前那样干预,便大刀阔斧起来。正巧年前各地官员的考核有些不合格,给了他机会。按往年,大多官员都向京官进贡,有太师和福贵罩着,成绩再差也没事。现在,祈恒把这批人一锅端了,也不管他们是哪个派的。既然太后想看他和福贵斗,她自己也得付出点代价吧当然,这都是明面上的,暗地里的事自然还得暗着来。比如对封疆大吏黎暗青的拉拢。“皇上,您这几日的动作是不是太大了就不怕太后她”李钧对他的大刀阔斧有些担忧。“她现在恐怕还希望我能更强势些吧。再说,她就我一个儿子,难道还能扶持别人去”“但这样难免暴露我们的实力,就怕将来太后”“这是不可避免的,况且她也从来没有相信过我的伪装,”祈恒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她既然想扶持一个福贵的敌人,我当然也可以扶持出一个梁家的敌人。”祈恒想到这,胸中豪气万丈,露出自信的笑容。“皇上是指左相还是右相”祈恒挑了挑眉,反问道:“你觉得哪个好些”李钧沉吟了片刻说道:“左相人脉少,怕作用不大,右相么,此人不像忠君之人,恐难以真正为皇上所用。”祈恒点了点头,他现在也没有什么万全之策,先走一步算一步吧。这时,敬事房公公进来,祈恒看着盘子上的一块块牌子,想到刚才说起的扶持左右相之事,手指不由停留在了一块牌子上。李钧眼尖地看到那是梅妃的牌子。祈恒脑海中闪过一张清冷的面孔,眼神一黯,手指停留了一下就匆匆掠过,移向另一块牌子,那不过是个才人,却是右相门生的女儿。李钧心下了然,都说后宫是前朝的风向标,看来皇上已经在左相和右相之间做了决断,只不知这个决定和那个清冷的女子有多大关系正要拿起那块牌子,门外石柱来报,丽妃出事了。、殃及无辜“丫丫,过来,你看我穿哪件好看”丽妃拿着两件衣服不停地比换着。“娘娘穿哪件都好看。”丫丫是丽妃的心腹丫鬟。“死丫头,说了跟没说似的。快,帮我拿个主意。”丫丫笑道:“娘娘今天心情这么好,一定是皇上要来了吧。”“说对了,皇上昨个儿说了,今晚过我这儿来。”丽妃愉快地说,“看来他还是记得我的,他还说我瘦了。”“你看看我是不是真的瘦了”丽妃放下衣服,拉着丫丫走到镜子旁。“娘娘,”丫丫正色道,“说真的,你这阵子脸色真的不太好,不过现在好了,皇上要来了,今后一定能像从前那样。”“都是那个梁婕妤”丽妃想着就生气,“你没看她今天那神气的样子,看着都让人生气。”“娘娘,别和那种人计较了,只要能留住皇上,看她还能得意多久”“嗯,所以今天你得帮我打扮得漂亮点,还有,吩咐厨房做些精制的小菜,要两壶上梨花酿。”“是,我这就去。”丫丫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说道,“娘娘,皇上好像比较喜欢你穿蓝色的。”“你这鬼精灵”丽妃嗔笑道。“咦,这什么味道”丽妃拿起一个小盒子闻了闻道。丫丫还没走远,只好又回来。“这是茉莉的味道,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的。”丽妃责怪道。“这是今早采购的太监送来的,他说是您要的。怎么会是茉莉的”“我要的是蔷薇花香的,这你是知道的,怎么会弄成这样”“娘娘恕罪”丫丫连忙跪下道,“我是跟他说蔷薇的呀,还拿了个空盒子给他看跟他说到蓉芳斋买。小成子办事一向都很仔细,从没出过错,所以,所以我也没检查。”“算了算了,你去吧。”丽妃挥挥手道。丫丫松了口气,好在今天丽妃心情好,不然肯定要大发雷霆了。跟了丽妃这么久,她多少也了解了她的脾气,待她们是不错,就是脾气大了点。说得不好听是有点喜怒无常。丽妃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薄施粉黛,不但遮住了那份憔悴,而且更显出了一份娇艳。她转了个身,很满意自己的身材,瘦挑的她穿什么都好看。于是她开始翩翩起舞。皇上最喜欢看她跳舞,说她堪比赵飞燕。一曲未完,忽然门外一团红红的东西飞来,紧接着又一团,分打丽妃上下盘。丽妃灵巧地一个跟头,再一仰面,躲过下面那个,轻轻地衔住上面那个,一看却是两朵盛开的石榴花。“妙啊,妙啊娘娘不愧是将门之后,果然身手不凡。”一人抚掌进门,却是福贵。紧跟着便是“太后架到。”丽妃慌忙跪下行礼,心里琢磨不透太后为何而来。“丽妃今天很漂亮啊,就是少了点东西。”太后道。“嗯少了什么”丽妃不由得看了看自己。“香粉。”“哦,本来是想洒一点的,可是我用的那种没了。”“是吗”太后走近梳妆台,拿起了那个茉莉香粉盒,道,“那这个是什么”“这是今早送来的,可是送错了。”“送错了”“臣妾要的是蔷薇花香的,太监不知怎的送了这茉莉香的。”“哦这么说你不用茉莉的”丽妃不明白太后什么意思,沉思了一会儿道,“臣妾一直都用蔷薇的。”“哼,你以为这样说就没事”“臣妾,臣妾不明白,请太后明示。”“你是聪明人,何须我点破”太后道,“我问你,上个月的今天你做什么去了”“上个月臣妾不记得了。”丽妃怯怯地说。“不会这么健忘吧,就是哀家遇刺的那天。”太后道,“你是不是到后花园去了”丽妃想了想,她那天的确是去了后花园,是追着一个宫女去的。可这和太后有什么关系“怎么样,想起来了吧”“啊,太后,您不会是怀疑我”丽妃想到太后遇刺之事。“哼,这宫里就你用茉莉香,这个和刺客身上的一模一样,你还想狡辩”“刺客身上的香味”丽妃疑惑了,那个宫女莫非真的是刺客可是她身上有香味吗自己当时离她不是很近,也没闻出有没有什么味道。“自然,刺客留下的面纱上留有这种香味。”福贵从怀里拿出一块黑巾递给她。丽妃更加疑惑了,那个宫女并没有带面纱啊,难道不是同一个人她闻了闻,黑巾上还能闻出淡淡的茉莉香。“太后,冤枉啊我真的没用茉莉的,这个真的是太监弄错的,不信你可以叫小成子来。”小成子来了。“回太后,这个是昨个儿刚买的。是在蓉芳斋买的。”“里面是什么味道的”“什么味道的嗯,买的东西太多了,奴才记不住。奴才一般都是拿着空盒子去照着买。”“那你可认得这个盒子”“认得,这是丽妃娘娘的,昨个丫丫就拿着这样的一个盒子,还叮嘱奴才到蓉芳斋买。”“太后,这个瓶子是蓉芳斋的没错,可里面装的不是我要的啊。”丽妃申辩道。“哼,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吗再说这宫里还有谁有你这样的身手”丽妃闻之气结,方醒悟刚才福贵掷两朵花不过为了试探她,一时愤恨地语不成句,直指着福贵道:“你你”“娘娘,您还是认了吧,太后一向待你不薄,说不定会网开一面。”福贵满脸堆笑道。“住嘴,你这狗奴才我没做过的事决不会认”福贵被抢白一番,只得垂手不语,心里却阵阵冷笑:“看你还能撑多久”“丽妃,看在你父亲的份上,哀家本不想为难你,但你若要如此不识好歹,哀家”“哼,你们想怎样”丽妃知道再怎么说他们也不可能相信了,但她决不是那种束手就擒的人。太后脸色一沉,喝道:“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福贵给我”话未说完,丽妃已出招。眼见着那一抓到了眼前,太后吓得惊呼,浑身乱颤,眼睛也闭上了。半晌没有动静,再一看,福贵已和丽妃交上了手,太后这才送了一口气。原来福贵早防着了。丽妃虽灵巧,无奈屋内窄小,她也无意伤人,只想逃脱出去,可去路却被封。况福贵早心存怨恨,出手招招凶险。一无心念战,一有心制敌,其结果就是丽妃被福贵一掌击中,摔在地上,口吐鲜血。福贵顺势逼进,欲除之而后快。不料,被一掌隔开。那挺身而出之人竟是闻讯赶来的祈恒。太后本对福贵下毒手有些不忍,还想出言制止,现见祈恒救人,却又有些不满,道:“皇上莫非要护着刺客”“刺客母后,您是说”“哼,想不到吧,哀家也想不到啊”太后叹息道。“不,这不可能”祈恒道。“怎么不可能你不是被她给迷住了吧”“这”祈恒当然知道不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