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剑搁开一人的进攻,凑近她小声说道:“那晚月下我可还记得呢。”段子清一阵失神,旁边一剑刺来竟忘了挡。“小心”祈恒将她往旁边一拉,避开要害,但剑锋仍在她手臂上划了道口子。祈恒怒了,只一剑就将那人挑翻在地,随后发飙砍倒两个,一边打一边嚷:“胆敢让我的女人受伤,我让你们有来无回”段子清一听羞恼万分,悄悄往白衣女子方向瞧了一眼,见她面无波澜,一心对敌,这才松了口气,瞪了祈恒一眼,叱道:“谁让你乱说话的”那边黑衣老大正和杨飞打得难解难分,见这边祈恒有如神助,十二名手下一下子去了三名,心里一急竟被杨飞袭了一掌,险些倒下。他趁势跳出,一声哨响,十余匹马跟着儿马子奔来,瞬间一群黑衣人上马消失得无影无踪。“你怎么样伤得严不严重,我看看。”祈恒连忙奔到段子清面前拉起她的手,满脸关切。段子清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见白衣女子走过来,立刻将手抽出,别过头沉声道:“你走开,我不要见到你”“为什么”“不为什么,就是不想见到你。”祈恒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了“在为刚才的事生气我不过一时情急随口说的,别在意。”段子清咬着唇不说话。祈恒叹了口气,想再去拉她的手臂查看伤口,却被她一巴掌拍下,不由怔住。两人沉默无语,白衣女子在一旁冷眼看着,祈恒突然觉得甚是无趣,只得转身离去。看来女人的心思还真是很难捉摸,祈恒无奈地笑了笑。刚走了两步就听见后面白衣女子在叫:“子清,子清,你怎么了”祈恒回头一看,段子清已昏厥,想回去又觉得不妥,便拍了拍杨飞的肩膀。杨飞点点头,对白衣女子说:“她受伤了,你们两个人走不安全,还是跟我们一起吧。”大队人马在石窝城按扎下来,正值日中,大家便在阴凉处休息。白衣女子已替段子清检查了伤口,除了手臂上的剑伤,胸口还受了一掌,那是刚遇到黑衣人时被那黑衣老大打的,之后黑衣老大很自信地站在一旁观看,却不料半路杀出了程咬金。“这是上好的金创药,麻烦姑娘给这位姑娘”“我姓白,她姓段。”白衣女子接过杨飞的药瓶,淡淡地说。“哦,原来是白姑娘和段姑娘。在下杨飞。”白姑娘看了他一眼,继续低下头处理伤口。“姑娘为何会到此”杨飞问了个祈恒很想知道的问题。“你们又为何在此”“我们,”杨飞刚想说他们跟着商队出来见识见识,却碰上她洞悉一切的眼神,知道自己这理由无论如何是糊弄不过去,只好嘿嘿干笑两声。两人便不再说话。那边,祈恒和蓝盛正谈笑言欢,旁边不远处坐着王氏夫妇。不久听见王夫人叫道:“风哥,你怎么了”那王风一天没喝水,被晒得嘴唇干裂,浑身乏力,靠在岩壁上一动不动。王夫人摇了摇他,他睁开眼艰难地说道:“怎么还没有找到水啊”“现在天太热,得等太阳落了才去。你忍忍啊。”王夫人惊慌失措,眼中噙着泪水,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祈恒见她也是嘴角干裂,却还要为丈夫担忧,心里一动,便拿起水袋过去。王夫人抬眼看他,却没有接过,而犹豫了一会儿坚定地摇了摇头。王风见眼前突然多了个水袋,一把抢过,咕噜咕噜地一口气喝了大半。王夫人惊叫着将水袋抢回,道:“你怎么可以这样”王风见状,大怒,抢过水袋,一把将她推倒,又喝了几口。这才抹了抹嘴道:“贱人你想我死啊”“你没事吧”祈恒扶起她问道。她忍着疼,眼角的泪水都快滴出来了。“那可是黄公子的水,你怎么能”“住口你还帮他说话就知道你看上这小白脸,肯定背着我干了什么好事,奸夫”“你,你怎么这么说”王夫人恼羞成怒,一张脸涨得通红。“哼,如果不是勾搭上了,他能这么好心给水你他既然偷得我的老婆,我难道就不能喝他的水这交易也很公平。”“你这是在侮辱自己的老婆,知不知道再说,她难道只值这点水”祈恒怒了,眼中历色闪过,脸色阴沉。“怎么,你心疼了,还是觉得便宜了哼,我就知道这个贱人迟早会给我戴绿帽子。现在我就把她送给你,成全你们这对奸夫。这只破鞋我早就”话还未说完,脸上就挨了一拳,直打得眼冒金星,口角流血,牙也被打掉了两颗。祈恒攥紧拳头,指节握得苍白,眼中露出阴鸷凶狠的光芒,令王风不寒而栗,刚想骂出口的话也生生吞了回去。祈恒松开拳头,平静了一下,扶着王夫人坐到一边,不再理他。“傻瓜”白姑娘神情复杂,忍不住低语了一声。“我也觉得他很傻,傻得可爱。”段子清不知何时醒了,看着前方偎依着的两人,既伤痛又惋惜。杨飞看着两人的表情,很是有些疑惑。白姑娘神色瞬间如常,平静地对杨飞说:“沙漠中最宝贵的就是水,他这么轻易地给出去,不是傻瓜是什么”“也许他认为值吧。”“值呵呵,莫要后悔就好。”白姑娘不屑道。“老陈,我看这城中并没有水,我们要到哪里去找水源”蓝盛在城中小转了一圈回来。“呵呵,这城里的湖已经干涸了,自然看不到水。”“那”“湖泊干了,也许是改道了,也许是成了地下水,但我相信不会改得太远,我们只要在那附近寻找应该能找到。”“哦,原来的湖泊在哪里”“就在城东外十里左右。”“好,我们啥时候去”“再等等吧,现在还太热,恐怕水一出来就没了。”木月蓉有些不安地动了一下身体,怯怯道:“我,我去方便一下。”“哦,要我陪你去吗”月蓉脸一红,小声道:“不用了。”刚走了两步,白姑娘赶上,说:“我和你一块儿去吧。”两人寻了处隐蔽位置,月蓉说:“我肚子有点难受,你不用等我,先回吧。”“没事,要不我替你把风。”说着走到岩壁的另一侧。壁上有个孔穴,白姑娘小心翼翼地踮起脚注视着她。却见她从袖中掏出一把匕首,在岩壁上刻画起来。过了一会儿,月蓉出来,二人走了几步,白姑娘突然捂着肚子道:“哎呀,我的肚子怎么也疼起来了,不行了不行了,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就来。”说着往岩壁后跑去。、石窟惊魂“白姑娘,你老往那边瞧什么”杨飞见白姑娘回来后总有意无意地往祈恒和木月蓉那边看。原以为她会不好意思,谁知她一脸平静地说:“我在看他这么聪明一个人是如何上当的。”“哦白姑娘似乎对木姑娘有偏见。”杨飞忽然觉得眼前这女子有些不可思议,又或者木姑娘真有什么问题正沉思中,听老陈说要去找水源。祈恒刚想站起来,木月蓉拉了他一下,脸上有几分犹豫。“怎么了我和老陈去去就来,你和杨大哥他们一起。”“我,我想和你在一起。”“这”祈恒还想安慰她几句,杨飞过来说道:“我去吧,这里交给你了。”白姑娘冷冷地看着他们,见杨飞要走,突然追了上去,轻声说:“你一定要小心”杨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颔首微笑道:“你们也一样。”“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杨飞走后,段子清硒了她一句,忽又想到了什么,问道:“银霜姐,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嗯,她在墙上留了记号,一些很奇怪的符号,我看不懂。”“哦,那你是怀疑”“我不知道她目的是什么,不过如果想我们都死在这里只需对老陈下手就可以了。如果只是要这批货,也许这也是个好机会。如果目标和我们一样”“和我们一样难道她知道他”“我说的是如果,但也不排除这个可能,不然她怎么老粘着他。”白姑银霜话语中竟带着一丝愤愤不平。段子清愕然,探寻道:“你,你不会真喜欢上他了吧”白银霜一怔,立即恢复了淡然神色,道:“哼,你放心,我知道自己的使命。”接着又叹道:“倒是你,你怎么就”段子清低下头,幽幽道:“我也不知道,大概鬼使神差了,早知道是他,我说什么也不会喜欢他。”白银霜 “扑哧”笑了出来:“喜欢不喜欢又岂是你能控制的都怪我,事先没有和你明说。”“我知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谷主也不会什么也不跟我说,只让我听从你的指挥。”“不过你也没必要那么绝,顺其自然吧。”“我只是怕”“该来的又怎么躲得了只要记得自己的使命就行了。”白银霜低喃道。沉默了片刻,又喟叹道:“这种事情牺牲一个就够了”“银霜姐”段子清动容,紧紧抱住白银霜,泪眼朦胧。“好了,别难过了,让人看笑话。”白银霜拍了拍她,又问道,“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我怕待会儿有恶战,恐不能照顾你。”“手臂是外伤,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胸口这一掌也不是很重,经过调息也好了大半了。”“嗯,这就好,若是有什么变故,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你放心,没事的。”等了一个时辰,天色渐黄昏,还不见老陈他们回来,而这边依然平静,连个过路的也没有,更别提什么强盗了。白银霜不禁疑惑了,然道自己猜错了又过了半个时辰,天边最后一点霞光也消失了,夜幕下石窝城的怪异岩壁变得有些狰狞,如一只只魔兽等着送上门来的食物。祈恒也有些担心了,他们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看看他们。”祈恒对木月蓉说。“我和你一起去。”月蓉小声却坚定地说。祈恒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拉着她向城东方向去。刚走不久,一条白影紧随其后。“人呢”月蓉惊讶地问。城东外一个人影也没有。“我们到别处找找。也许往别的方向去了。”祈恒也不由产生一丝惧意,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却只能强作镇定。二人返回城中,欲往城南方向去。月亮只剩下半圆了,朦朦胧胧地照在城中,嶙峋突兀的石雕岩壁投下各种怪异的影子,周围寂静地只听见风的呼啸声,越发显得阴森恐怖。月蓉不由地紧攥祈恒的衣袖,紧张地东张西望。“害怕就别看,把眼睛闭上,我带着你。”祈恒有些好笑地说道。“嗯,可总感觉周围有什么似的。”“有我在,别怕。”突然一声尖叫,月蓉几乎是跳着扑进祈恒的怀里。“怎么了”祈恒柔声道。顺着她的目光,地上赫然躺着一把刀。“哦,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什么。”月蓉松了口气,却发现自己姿势暧昧地挂在他身上,顿时羞红了脸。祈恒仿佛没注意这些,很小心地拿起刀端详起来。“这是谁的刀”“这把刀看起祈恒来价值不菲,制作精良,应该不是一般家丁护院用的,队伍里用刀的只有那个姓秦的关东人和姓李的岭南人,他们都跟老陈一起出来了,不管是谁的,都只能说明他们已经出事了,也许已经遭不测了。”祈恒黯然道。心里却在思索着,杨飞在哪里是不是也出了意外以他的身手能让他遭不测的人实在太少了,而且还这么多人,竟然一起消失了这恐怕是一个很厉害的组织的一次有预谋的行动。祈恒眼皮跳了一下。“事情还没证实,说不定不是他们的,是以前的人留下的呢”月蓉安慰道。祈恒点了点头。不过他知道这不可能是以前留下的,因为这把刀还很新,而且他刚才没说他已经在刀把上发现了一个“秦”字。祈恒开始在地上找线索,月蓉也跟着在周围查找。突然墙角有个东西吸引了她,她细细地看了一会儿,有些愣神。“怎么了”“哦,我在看那是什么”月蓉的目光微转,盯向地上的一小块暗色的沙地。祈恒蹲下身拈起一点沙土闻了一下道:“是血,看来他们真遇到麻烦了。可他们这么多人,怎么只有这么点血再找找。”接着又在不远处看见了几滴血,隐约有打斗的痕迹。他们顺着血迹一直找到城南附近。祈恒差不多可以肯定这是杨飞的血了,看这情况恐怕是中了埋伏,只有他一人逃脱并受伤。可接下来他们怎么也找不到血迹,城外一片黄沙一点打斗的迹象也没有。他会往哪里去出城还是躲在城中或者绕到别的城门出去这出去漫漫黄沙没有躲藏的地方,对一个受伤的人来说恐怕不是好的去处。而且他受到了埋伏应该会想着通知大家。祈恒站在石壁下细想了一会儿,又转回城中。城中残垣断壁栉比相连,道路曲折幽深,如迷宫般。越往城中走越觉得道路复杂,祈恒发觉自己似乎迷了路。这时一阵带着哭腔的哀号响起,令人毛骨悚然,月蓉紧缩在他怀中,不住地颤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