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容貌,更希望将最美的容颜留着心爱人心中,如果师娘泉下有知,一定不希望您看见她老去的样子。”逍遥子有些动容,他当然知道她说的都对,可怎么能忍心让心爱的人就这样离开呢“再说,师傅如果怕忘了师娘,把她的画像挂在家中,天天看不就得了。”逍遥子愣了一会儿,没说话。兰馨儿心里惴惴不安,不知道这番说辞能不能使他改变主意。半晌,逍遥子才“哼”了一声,道:“别师傅师傅的叫,想做我徒弟可没那么容易”兰馨儿总算松了口气,知道这条小命保住了。转念又想,谁想做你徒弟了,要不是情急之下这么喊还不被你捏死最好你别同意。正想着,又听逍遥子道:“你看看我教你的功夫,都被丢到哪里去了如果你能像在山上那时候刻苦,刚才那个人又能奈你何我看你下山之后就再也没有练过了吧”兰馨儿一阵羞愧,他以前的师傅也总说她不用功,她虽然有时也后悔没有好好努力,可事情过去之后依然如故,那些要努力的话早被抛到九霄云外。“你虽然资质不错,可不用功也是练不成绝世武功的。你要拜我为师倒也不是不可以,可我不想要一个懒惰的徒弟。”兰馨儿貌似认真地听着他的教诲,心里却在打鼓,你要嫌我懒就拒绝呀,千万别给我出难题。只听逍遥子道:“我每隔三个月来检查一次,如果不能达到要求,你就”如何兰馨儿专心地等着他的宣判。“你就和我上山,从此不许下来,直到练成。”“啊”“怎么,后悔叫了师傅了”是真后悔啊可嘴上却说:“哪里能拜逍遥子为师是每个武林人士的梦想,我还真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的福能遇到您呢。”逍遥子看着她,眼中渐渐露出了笑意。“记得,三月之期”逍遥子说完转身离去。看着他孑然一身的修长背影,兰馨儿心里突然觉得他有些可怜,脱口唤道:“师傅”逍遥子转过头,夕阳从他背后射来,身上笼着一层金光,他的脸却在一片阴影中,兰馨儿有些伤感,却道不清悲从何来。“怎么了”逍遥子走了回来。“没什么,师傅保重”“那我走了,记得好好用功。”逍遥子道。“哦。”兰馨儿乖乖应道,心里却在想,三个月之后我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正想着,却听逍遥子道:“别投机取巧,天下还有我逍遥子找不到的人吗”哇,连我想什么都知道兰馨儿瞪大了眼。逍遥子似笑非笑地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眼神飘过她身后的屋子,随即转身离去,转瞬消失得无影无踪。兰馨儿还楞在那里,却突然出来一人,拽着她就里走。兰馨儿手腕被抓得生疼,叫道:“你快松手啊”李钧将她甩进了屋里,“砰”地关上门。兰馨儿一个趔趄站住,愤怒地看着李钧,不明白他把自己弄到这里来做什么。“你疯啦,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兰馨儿迎上李钧那闪着怒火的双眸,不禁有些寒意,却仍倔强地与他怒目相对。“哼,做什么我还想问你做什么呢”“我”兰馨儿诧异道,“我不过是跟踪了个人,你至于这么生气吗”“跟踪人人呢”“他武功那么高,我哪看得住他。”兰馨儿有些不好意思,越说越小声。“知道自己武功差就别逞能,万一出事怎么办”兰馨儿不答,心想,有你这么关心人的吗,怎么说出来的话都冷冰冰的。李钧见她低头不语,不禁欲软语安慰,却忽然又想起刚才的事,恼道:“我在跟你胡扯什么你怎么和他在一起”“呃谁”兰馨儿刚说出口便恍然道,“你说逍遥子啊他救了我啊。”李钧皱了皱眉道:“救了你救了你就投怀送抱”话刚出口李钧就后悔了,明明是想问问怎么会救了她,发生了什么事的,谁知竟变成嘲讽。果然,兰馨儿怒道:“你胡说什么啊他不过一时神志不清”话未说完便被打断:“哼,他神志不清还是你神志不清,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做什么了莫名其妙”“看你们,光天化日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再说,逍遥子这么大年纪了,他看上你不过是把你当成他妻子的替身”“李钧你住嘴不许你诬蔑我”兰馨儿气急。“诬蔑你了难道你们刚才没有卿卿我我地抱在一起”兰馨儿无语,她想解释,但一想起他和沈如冰的事,便改变了主意,嗤笑:“那又如何,我们怎么着也不关你的事” 话一出口已有些后悔,这样岂不是无中生有,越描越黑“你说什么”不可置信怎么也不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原以为两人经历了那么多生生死死,即便没有甜言蜜语、海誓山盟,也该是两情相悦了。可一句“不关你的事”把李钧心里的感觉一下子打入了地狱。的确,没有承诺过,甚至没说过一句“喜欢你”,要他以什么身份来干涉她可他不甘心,不愿意就此放过,心里的震撼已变成伤痛,继而愤怒。兰馨儿看着他喷火的眼,看着他慢慢逼近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顿时慌了,有些无措,脚步不自觉地后退,却退无可退,身子贴上了墙,瞬间已被他包围在两臂之间。兰馨儿眉头微蹙,还未开口,他已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强制她抬起头。正惊诧间,李钧已霸道地吻住了她的双唇,肆意啃咬,用力吮吸,久久不放,仿佛要将一腔的怒气发泄。兰馨儿只觉得双唇被咬得生疼,怕是红肿了,终于忍不住挣扎起来。谁知越挣扎李钧越用力,一手将她的双手抓住,贴墙压着。兰馨儿张口想说话,却被他的舌趁机而入,与她的交缠起来。兰馨儿一边承受着刺激的快感几近虚软无力,一边忍受着他霸道粗鲁带来的疼痛。她想阻止他过分的用力,可手被抓着,越挣扎越让李钧疯狂。兰馨儿忍无可忍,一口咬了下去,嘴里立即充满了血腥味。李钧松开她,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血,阴沉地看着她,看她双唇红肿,眼中隐隐噙着泪。自己到底怎么了李钧有些懊悔,再也无法戴上冷酷的面具。刚想向她道歉,“啪”的一声,兰馨儿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愤恨地推开他向外冲去。“馨儿”李钧忙追了出去。兰馨儿一人在街上游荡了半天,李钧总在身后不远处跟着,甩也甩不掉,无奈之下只好回到客栈。两人一前一后刚进门,林熙成他们便围了过来,道:“你们回来啦”“咦兰姑娘你的嘴怎么”蒋万千眼尖嘴又快,这一说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兰馨儿嘴上。兰馨儿又羞又恼,气道:“被疯狗咬了。”说完也不理石化当场的众人径直回房去了。片刻,大家便了然地把目光投向李钧,林熙成有意无意地瞟了眼他的脸颊。李钧尴尬万分,一语不发地也回了房。刚坐下,便听见窗外布谷鸟叫了三声,李钧忙拉开门,一道黑影闪进,迎头便拜。李钧扶起他,道:“不必多礼,事情怎么样了”那人道:“遵将军的吩咐暗中调了五十名身手姣好的侍卫,现已派各郡。”“嗯,这里现在有多少人”“这里只有五人,不过都护府里有我们的人。”“好,你到时多找些人,前往西域龟兹、焉耆一带,如果消息没错的话,皇上应该已经出关了。”“是”“你出来时宫里情况如何”“太后对朝臣宣布皇上微服南巡,朝中一切事务由太师处理。”李钧点了点头。那人又道:“梁昭仪病重。”“嗯怎么回事”“不知道,一回宫就病重了,不过奇怪的是她身边有个丫鬟不见了。”李钧皱了皱眉,开始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又问道:“那福贵呢”“福总管也派了一些人出宫,至于做什么,去哪里就不得而知了。”李钧沉默了半晌,挥挥手道:“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那人转身要走,忽又道:“对了,陈将军也来了。”“哦,他也来了,在哪里”“就在对面鸿宾楼上。”“好,我去找他。”、误会还是试探月已圆了大半,清冷的月光洒在院子里,寂静而朦胧。笛声悠扬,淡淡诉说着绵绵情意,如情人的呢喃细语,引人遐想。兰馨儿坐在窗前听了好一阵,心情渐渐平复,心想那吹笛之人想必是个情感细腻,善解人意之人。正猜测间,笛声戛然而止,兰馨儿颇为诧异地探头向窗外寻去。只见假山的凉亭中站着一人,正朝她招手。兰馨儿大奇,走近一看,却是林熙成。“来,一起喝两杯吧。”林熙成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两杯酒。“你把我引到这里来就为了陪你喝酒”“怎么,刚才那笛声没让你心情好点”兰馨儿不置可否,坐下拿起酒就喝。才一入口便倒吸了口凉气,酒的刺激使嘴唇隐隐生疼。“哦,对不起,我忘了你被疯狗咬伤了。”林熙成意有所指。“你你是故意的吧,存心看我的笑话是不是”兰馨儿霍地站了起来,转身就要离开。“哎,馨儿,你别走啊。”林熙成急忙拉住她。兰馨儿没留意,被一扯,脚下不稳,竟跌入他怀里。“快放开我。”兰馨儿挣扎道。林熙成瞟了一眼假山下的树丛,本打算松开的手反而搂住了她,在她腰上轻轻一点。“你,你干什么”兰馨儿瞪大了眼睛。林熙成那张光洁如玉的脸上露出颇有深意的笑容,缓缓靠近她,侧向她耳边,嘴唇却有意无意地刮过她的嘴唇和脸颊,这才附耳道:“别怕,我不会咬你的。”“你”兰馨儿耳根唰地红了。“这么娇嫩的唇,应该好好疼惜才对,怎么能如此粗暴”林熙成靠得很近,淡淡的酒香直扑到兰馨儿脸上,他的唇几乎挨着她,这一说话竟似有似无地拂过,令兰馨儿大窘。“你别乱来啊”兰馨儿慌道,这一下却是她自己挨上了他的唇,霎时只觉面颊发赤,不敢再言语。林熙成也不再说话,鼻息却越发粗重。良久,他瞟了眼外面,突然解开了她的穴道。兰馨儿连忙跃起,林熙成也暗自松了口气,却一副很受伤的样子,道:“我有这么让人讨厌吗”“你混蛋,莫名其妙”兰馨儿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跺了跺脚转身离开。林熙成身形一闪已拦在她面前,道:“生气了我给你赔不是”说着做了个揖。兰馨儿不理他,侧身而过。林熙成忙道:“馨儿,我真的没有恶意,我都是为你好”兰馨儿一顿,奇道:“哼,我倒要听听你又有何花言巧语,什么叫为我好”“哎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我是个卑鄙小人我说的话都是花言巧语”虽是戏谑的话,可心里仍有些不适,像被什么啃噬了一口。见兰馨儿扯了扯嘴角却没说话,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道:“你知道男人最喜欢什么”兰馨儿狐疑地看着他,却听他道:“其实,每个男人都一样,没有得到的才是最好的,轻而易举得来的反而不觉的可贵,自然不会珍惜。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话好像没错,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和刚才又有什么关系”“当然有关系你没觉得我刚才是故意的”“什么故意的”兰馨儿若有所悟,回头朝亭外看了一眼,四周一片寂静,只有花草的影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他已经走了。”“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别激动,我不是说了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越在意他他越不会当回事。”“哼,他当不当回事是他的事,与我何干”“呵,何必说这些气话,你不承认也不要紧,我只是想告诉你如何让某人的目光停留在你这里,而不是另外那个人。”兰馨儿不语,眼睛却不由自主地瞟向李钧的房间。林熙成摇了摇头,叹道:“情爱这东西有时候的确很让人迷惑,当事人未必都清楚自己心里真正的感觉。其实呢,想知道这很简单。那就是再找一个人,明白”见兰馨儿一脸茫然,又道:“就像你不喜欢他们俩在一起一样,如果他也如你一般反应,那才表明他也是喜欢你的。当然,男人都是花心的,他喜欢的女人也许不止一个,所以,只有让他感觉你不在他的掌控之中,这样他才会明白你的可贵。”是吗原来男人都是花心的为什么没有专情的兰馨儿想起今天李钧的反应,从来都是冷峻淡漠的他,竟然情绪失控,怒不可遏,想来应该是喜欢自己的,却不知他的喜欢是否也给了不同的女人。一想到沈如冰,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事情绝不简单。心里的失望在扩大,一阵无力感袭来,渐渐遍布全身。“可,可万一这误会一直下去”“怕什么,哪有解不开的误会呢再说,如果他真的爱你,到时候连误会也能够被忽略被遗忘的。”兰馨儿皱着眉,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竟忘了刚才还赌气说不干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