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抢人”宣老夫人答非所问的说。果然,闷了一阵子,张嘴就是臭屁。见莫安安面无表情,宣老夫人继续说道:“老身自是不敢抢了世子妃的贴身侍女,就告诉她不同意这门亲,没想到”“没想到她竟然说出,您不是世子妃,是前世子妃,早就被世子一封给休了”宣老夫人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惊讶,语气也是半惊讶半疑问。千朵是不会如此的,这也只是场面话。身份曝光,已是必然。要说这老狐狸做戏倒是有一套,莫安安心里冷笑,不为所动,可是人群涌动,喧闹起来。“什么,冒充的,这世子妃先不说未来如何,世子妃可是诰命加身,上可上朝堂,下可惩贪官,这要是冒充啧啧,那可是死罪一条。”“可不就是吗,看这女子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这么有心机”人群中一个女人的声音尖利的很,貌美的女子谁不嫉妒,此刻就如白莲染了泥,她怎么都要踩上几脚。“不要这般说一个妇人家。”见众人都望了过去,那声音的主人,才一笑说道:“人家被休了肯定伤心,这不是挂着世子妃的名头再显摆下,过下瘾啊。”“定国侯府的背景,定国侯就那么一子,是什么样的人物”女子反问,众人不答,她得意一笑,如讲书先生一般徐徐讲来。“人家样貌堂堂,家世身世,教养伦常,算的上是人中之龙,那样一个权势、样貌;都是上等的男子;这样写下休书,可见,一定是这女子不贞不洁”贞洁可是大事,众人议论纷纷,觉得或有可能。司徒嫣上前说道:“啧啧我说怎么看着面生的紧,原来不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妃,而是个被人抛弃的下堂妇啊”这话有些耳熟,记得那日,自己也曾这般说她,没想到这司徒嫣居然记得。莫安安依旧不语,千愿却是有些难受了。“哦,对了家父有事相托,说那日前世子妃展示出的墨玉翡翠的手镯是家传至宝,是供奉给世子妃的,既然你已经不是世子妃了,那么请物归原主。”“父亲说了,那墨玉翡翠,是要给世子妃的。”司徒嫣想到那墨玉翡翠,眼里一阵炙热,眼神四处搜索,却见到莫安安长袖覆盖,看不清。不由伸长了脖子。心急露在脸上,就差冲上来,撩开那碍事的广袖。千愿在一侧虎视眈眈,姑娘没开口,她就不动,但前提是谁要伤害姑娘,就从她这里过去再说。莫安安扯扯袖子,斜眼瞥去。偏不给。司徒嫣气急,没想到当着这么多人,莫安安居然如一棵不老松一样,风吹不动,雷打不倒。“小雅,你去,帮帮前世子妃。”司徒嫣等不及,唤了贴身丫鬟,让她上前去收回那墨玉翡翠。千愿大步跨前,直接拦在那小雅的身前。司徒嫣按捺住怒气,拿出手帕抚摸笑着说:“怎么,前世子妃这么缺银两,要知道这物归原主一说,就是说这墨玉翡翠自是供给世子妃的,一个下堂妃而已,对世子妃这么不敬,若是传了开,怕是你九条命都不够呐。”喊一句前世子妃,对你,都算是尊称,司徒嫣不屑。她一方面一口一个前世子妃,另一方面也是想激怒莫安安,让她在众目睽睽下露出马脚,只要稍有不敬,那都会吃不了兜着走。“千愿,不用拦着,去把人群中说我闲话那女子揪出来。”任凭那些人,辱她,骂她,贬低她,她都是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只是此刻才悠悠开口。第二十五章 三寸不烂舌下千愿应声,大步走的时候不经意的撞了下叫做小雅的女子,小雅被撞的一退好几步。看见千愿的目标,司徒嫣面色开始有些不自在。人群中,那女子还在与旁人说着什么,冷不防的不拉住衣袖就扯住走,待回神时,已经站到中心,她也不惧,朝着莫安安处呸的吐了下口水。然后转头四顾,就是不看莫安安。“聂萱。”莫安安轻声开口。那女子听到自己名字立马回头,只见莫安安围着她转悠一圈:“聂萱,三十岁,寡妇。”“曾经因怀疑丈夫与隔壁王夫人有染,下药毒死了对方两条狗,之后仍然不解气,最终,毒害了自己丈夫。”莫安安还要开口,聂萱已经从莫安安喊出她名字时,就已经愣住,随着莫安安一件一件的事情道出,她恐慌不已,毒杀亲夫,死罪。直到后来她才明白,她错了,丈夫与王夫人亲近,不过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悔之晚矣。一个人养家难,所以听说宣府有赏银时,她才接了这活儿,事情暴露,她摇摇晃晃,一屁股坐在地上,脸色灰白,周围的左领右舍渐渐围上来,唇枪舌剑,谩骂漫天,逐渐把她淹没。莫安安邪邪一笑。真爽踩人不是只有你才会转头,她看着那个想来剥下自己手镯的丫头,嘴角一翘:“小雅,年方十六,背后议人长短,挑拨离间,爬上宣家家主的床,不下十次了吧”那小雅倒退,神色不可思议,她记得每次和家主做那事时,都是挑了夫人睡着,或者是在宣府无人居住的空屋,神不知鬼不觉的,她怎么会知道众人围观下,更是惊讶,看这丫头的脸色,怕是真的与宣家家主有染。司徒嫣更是恼怒,不管真假,但是看小雅的脸色就知,几步冲上前,一巴掌呼下去:“枉我带你不薄,让你做贴身丫鬟,不曾想到,养了个贱婢、sao货在身边真是瞎了眼了。”又是几巴掌,小雅半边脸肿起,看向宣英,只见对方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司徒嫣的确是怒,什么叫引狼入室,就是这般。莫安安把视线转移在宣老夫人身上,有了前面的两个例子,宣老夫人老脸一慌,浑浊的双眼睁得老大,眉毛倒束,带着一番气势,在莫安安还未开口之时,就是一声冷哼。“内史大人难道还要任由这妖女继续胡言乱语”一中年男子走出,正是宣城内史沈克书,莫安安瞧去,中年男字自带儒雅之气,穿着一身暗蓝色衣袍,身材偏瘦,正是那靖哥哥之父。“老夫人莫急先听听这位姑娘到底怎么说。”沈克书说这话时,对着莫安安和善的笑了笑。宣老夫人脸色突变。这才开始打量四周,与商量好的不同,本来信心满满的拆穿世子妃身份的阴谋,最重要的一环,就是这宣城内史沈大人的兵力。先前还以为是沈克书把这些兵力藏在人群中,现在才发现沈大人分明就是孤身一人,贴身侍卫都没有,细看周围,哪有半个士兵的影子。莫安安虽不知为何这沈大人会帮自己,也是轻轻一点头间,看着宣老夫人开口说道:“宣文佳六十四岁,是非不分,颠倒黑白,容易听信谗言,最是容易体罚下人”莫安安嘴巴不停,说完莫夫人,看着司徒宣,这是自己第一个遇见的负数功德值。声音更冷:“司徒嫣,三十二岁。尖酸刻薄,挑拨是非。”随即,也是不慌不忙,悠悠一叹:“哎早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想说的,你这个人太有心机了,夫人我先不说你的缺德事,你招待了我的丫头,我先给你免费看看相吧。”“眉毛浓但是散乱,说明命硬克夫,眼角上挑,说明狐媚有心机,鼻梁挺巧,但鼻孔朝天,说明看不起人,嘴角有痣,说明爱挑拨是非,恩胸口有痣,说明性yu强,容易红杏出墙。”最后,发表完见解,调整了下表情,莫安安做掩嘴惊呼状:“我发现个了不得的大秘密吶。”大秘密众人似乎嗅到了什么秘闻,都是伸长脖子洗耳恭听。“原来---宣落不是你和家主的儿子天哪,我就说嘛,宣家家主宣英大叔人模人样的,怎么会生个肥肥胖胖的猪头”莫安安嘟嘴,在那边纳闷的自言自语,可在场本就她一个人在说话,这话自是无比清晰,传遍全场。因先前说中了那聂萱,后又说中了小雅,众人自是不怀疑。霎时,面对众人如刀刃一般看来的视线,司徒嫣两腿有些发软。谋划了那么久,眼看就要掌家宣府的时候,中间跳出个冒牌的世子妃,在宣老夫人前挑拨离间,让她落了面子不说,还让她与宣老夫人有了间隙。好不容易靠着宣落,婆媳关系融洽了些,她再次出谋划策,想要揭露莫安安的身份,不曾想到,赔进去了自己,落儿的身份也是曝光。不管司徒嫣心里如何想,莫安安的这话,犹如一记响雷,在宣家人耳边嗡嗡作响。不是亲生的不是亲生的瞬间,宣府乱了套。宣英脸色绿油油,直直看着司徒嫣,最后拂袖离去。宣家老夫人哀嚎一声,收回被司徒嫣搀扶的手,顺势重重推开司徒嫣,仍不解气,撒泼般的上前对着司徒嫣的发鬓就拽,不过片刻,满头的珠宝首饰,七散八落的挂在头上。最后宣老夫人状若疯癫,开始大声哀嚎起来:“落儿竟然不是,落儿为什么就不是我的孙子落儿不是我的孙子那我没有孙子了没有孙子了。”莫安安看着宣老夫人哀嚎的样子有些不忍,若不是他们想要拿冒充世子妃的名头给自己定罪,还设下埋伏,只不过没成功就是了,抓走千朵,自己也不一定会做到这一步。任凭周围一团乱,莫安安心里安静就够了,她慢慢朝着那沈克书走去。福了福身子,轻声说道:“多谢大人。”莫安安才抬头,那沈大人长袖遮面,直接开口道:“不要给我看相。”那紧张急促的模样,令莫安安一笑,霎时,宛如百花盛开,那沈大人愣住了,人群中一道士打扮的男子,侧头的瞬间,恰巧看见。瞳孔里印着她的笑颜。什么东西搏动的厉害。道士打扮的人看看四周,却发现周遭人都是各自说着各自的话,那里传来的声音声音貌似是自己身体内的。莫安安收住笑:“小女子一介凡身不可乱闯民宅,希望沈大人帮帮忙,我府上的丫头被宣府抓了去。”沈克书点头。索性内史府离这里不远,对着身旁的一百姓说道:“回去叫几个人来帮帮白莲圣女。”她白莲圣女,人群激动。第二十六章 血光之灾莫安安朝着众人点点头,人群中一些知道内情的人,便开始与周边的人说白莲圣女的事。不过片刻,众人知晓后,又是一阵议论。沈大人的带来的人,直闯宣府,在一间杂物间找到了捆绑严实的千朵。一人给千朵边解开绳子边说了外面的情况,千朵灵动的眼珠子一转,脆生生的说道:“劳烦大哥,再把我绑上。”那官兵不解,千朵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被带出大门的千朵,一脸惊慌,小脸脏兮兮的,被官兵带出宣府,看见这么多人围观,更是看到了人群中的莫安安,抿了抿嘴,扑通一跪,脸色悠的的涨红:“姑娘,恕奴婢以后不能伺候你了。”莫安安一急,连呼:“怎么了,怎么了”连忙上前扶起她,开始给她解开绳索。这丫头,难道被囚禁起来,脑袋都烧坏了两人站的极近,千朵站起,抬头对自家小姐眨巴眨巴眼睛,语气一转,变得的凄凉:“姑娘,奴婢一个黄花闺女被宣落掠了去,怕是又要多些不好的谣传,名声都变得不清不白,不想拖累姑娘你,只好以死明志。”看吧,宣府仗势欺人,掠了白莲圣女的贴身丫鬟,丫鬟又衷心不愿拖累主子名声,若是丫鬟死了,那都是宣府造的孽啊。“不许你说那样的话。”莫安安这话是真话。主仆情深。众人只觉得这主仆两人本就是弱势群体,一没背景,而不是达官权贵,三不会仗势欺人,倒是莫安安平日的一些善举,给贫民颁发食粮,修缮房屋,早就获得的好名声。先前一面倒的情况下,只认为她是前世子妃,加上被聂萱挑破,也是不少闲言碎语。现在知道人家是大善人白莲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