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沈靖的蛛丝马迹,怎么可能不让柳无尘起疑心,他哪里都可以不管,却不能不费心神的观察莫安安的周遭,生怕她有危险。蹲下身子,莫安安直视沈靖:“你不是有能耐么,第一此抓住你捆绑的铁链都能挣脱,怎么现在这根麻绳还困住你了”身后传来一声轻咳:“那不是麻绳,那是囚仙锁”语气怪异,似乎在河底自己说灵草是草时他那便秘般的表情。“你就是怂恿昂月霸占我的宅院就是你与昂月苟且就是你虐待我的人”“帮我杀了他。”因认出这人是沈靖,但却是植入了生物的沈靖,莫安安第一次这么果断的说道,不管损失多少功德,她就算背负罪恶也一定要这人消失。“好,你背过身去”他柔声应道,听莫安安反问一句他脸色就沉一分,听她的请求,柳无尘一定会杀了他,哪怕沾染与自己毫无因果的人命。身后没有惨嚎声,只是一声闷响的倒地声,莫安安在回身时瞧见的就是沈靖软趴趴倒在地上的尸体。莫安安看了一圈,皱眉问道:“魂呐”柳无尘无奈伸手,手中一个圆形如玻璃鱼缸一般的器具内,一个头顶都是藤蔓,身体四肢也是藤蔓只留下五官是沈靖的魂魄在里面挣扎不已。“功德没有降低”莫安安看了眼顽石空间内的功德值,记得小石头最初讲过,说的自己的附属于守护不管若是谋财害命,自己的功德值也会受影响。“因为他早就死了。”柳无尘知道她讲的什么,对着那鱼缸器具内的沈靖指着道:“这藤蔓附体渐渐吃了他,以他神智中学到的智慧来驱使使用这句肉身,他早就是死人。”“就如之前发生的行尸一般,只是那是轻度,这是完全黑化的。”莫安安点头表示明白。叹气,放松片刻,就在这瞬间,莫安安脸色猛然大变,一个踉跄倒在柳无尘怀里,双腿颤颤巍巍。回身看去,身后一直跟随着的跟屁鬼如到了临界点一般,强者气息猛然外放,花红色的外袍如活络一般,竟随风飞舞,“许一世、无影踪,叹、怒、悲”历经那么多事情后,莫安安几乎完全忘记身后还有个强者执念的跟屁鬼。记得当初宣图说的这强者的执念是选择了她,若是不完成他的执念。那么除了会一直跟着他外,还会有不好的结果,至于什么结果她之前不知道,可是如今她似乎感觉处处不对劲。她直接闪身进了顽石空间中,柳无尘手中握着护石也是紧随其后,这次没有见到小石头的投影,只看见空间内浩瀚如星空的玉石闪烁着各种颜色,五彩缤纷看起来美的令人无法言喻。“宿主,你似乎被下了死咒,寿命缩短、气运变差、总之整个人厄运加身。导致空间星力吸收受阻。空间运转缓慢少许,难怪最近一直没有灵石变异,怕是早就有预兆只是没发现,运来却是受了它的影响。”莫安安回头看去。惊讶道:“它竟然进来了”“不知你发现没。这跟屁鬼与你的距离似乎更近了。”柳无尘看了看花炮老者的脚下距离。“不仅如此你看他的眼。”之前是三到五米如今却是三米以内。之前呆滞的眼此刻间隔一小段时间后还会眨动。可以想象,若是离自己一米之遥时又是何情景,会不会直接气运全无。或者直接死亡与死神步伐多么相似。恨恨的看了跟屁鬼一眼却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唯一的化解办法就是完成他的心愿消融执念。可光是那一句许一世、无影踪,叹、怒、悲到底是什么意思莫安安不解,没有变异灵石,莫安安看着身旁侧身而立的柳无尘,语气糯糯的道:“亲爱的,我寿命都在时刻减少,你看来是要守寡了。”他白皙的大手伸出,一把把她捞的更近,两人鼻息交融,他凤眼里都是疼惜:“别想留我一个人。”看了眼身后的红衣嫁袍的老头道:“有我在,莫怕”柳无尘走到嫁衣老头身旁,围着走了几圈细细思索,片刻侧头对莫安安道:“我这里有种阵法可以还原他死前的周遭的声音。”“画像无法还原”莫安安问。柳无尘摇头。“好,声音就声音,我们出去吧。”若是能还原他死前的声音细细搜索或许会有线索,起身就准备出空间。“就在空间内为好,为阵法有利。”只见他拿出一种五彩斑斓的石头摆好阵法,石阵启动后,莫安安用心去听,突地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去海天城时老者的房间内喜庆的摆设,耳畔果真响起一阵奏乐声,她轻声道:“是喜乐。”柳无尘看了她一眼,他什么都没有听见,看来这也是喜袍老者自己期望的,索性坐在一旁专心维持阵法。“你我相约一百年,谁若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一个女子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楼香既然选择你,自会与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那女生如荡响在幽谷,带着一种轻灵幽远之声,不是什么清脆悦耳这种声音能比喻的,找不到任何可以描述的词,让人一听就不能忘,只有两字:好听。“楼香跟我走,我是王。定会许你富贵荣华”另一个声音出现,之后再无动静。见她神色似清醒似迷茫,柳无尘彻了阵法,长身而起:“有什么线索。”“以前可有楼姓楼香”“王”她喃喃自语。却听柳无尘剑眉微皱:“王这个称呼只有详武国才有,楼这个姓氏,似乎详武国皇族中人有这个姓。”莫安安哭丧着脸道:“果真是铁打的规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看来的确是该与她做了断的时候了。”回了叶府,莫安安又是亲自下厨做了春节的晚膳,虽然没有电视节目看,她仍旧在差不多半夜中起床做了宵夜汤圆儿。留仙苑中,莫安安集其所有鬼鬼道:“把附近的鬼鬼,不管老死的、病死的、惨死的,能引来多少算多少,去吧”鬼鬼霎时一哄而散,开始去寻找新的目标。一时间整个宣城刮起了阴风阵阵,吓得百万住户足不出户。“喂喂,你全身上下完好哪里是病死的莫要诓我,告诉你我主子可是御鬼大师,诓我就让你分分钟灰飞烟灭。”一个恶鬼浮动着看着缩在角落阴影处的新鬼魂。“我的确是病死的,因常出入花楼,那个你懂得,染上了。生前浑身发痒、身体溃烂、我先不去报到了,我要守在这里等我爹娘、儿女都死了后一家人一起去报到。”那影子鬼魂道。“哇靠,比我还黑你当你是毒瘤啊,想他们死他们就死咦,隔壁似乎有人死了,我去瞧瞧哇,居然一下子死这么多个”阴间无地狱,这一下子勾魂,全家都死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待这个恶鬼带着那一家的鬼魂去莫安安出报到时,莫安安一听炸毛一般跳起来退后好几米远:“艾滋病肿么破,谁来告诉我鬼魂得的艾滋病传染不传染”恶鬼第一次找到存在感,他伸手戳了戳新带来的全家总动员道:“主子放心,变成鬼就不传染了。”宣城有艾滋病莫安安神色一正:“速速附身个坏蛋把他们死后的尸体都烧了,切记”“是”恶鬼应声正要退下,莫安安高声道:“既然你免疫,这几个鬼鬼划给你做部下吧。”她已经夺了魂印,这些新魂是不太懂这些常识的。一时间整个宣城四处的鬼鬼都在被收拢聚集,莫安安这处报到后,再去壮大队伍,霎时,留仙苑中阴气森森,吓得被关押在离留仙苑不远处的小房间内的梅氏整日鬼哭狼嚎。而另一边,柳无尘则是去了天机阁。“之前海天城,你与安安一起在那鬼墙上得到的画像,交给我”开门见山。“嘁交给你凭什么”宣图下巴高昂抬起,“对你这种妄称是正道人士的修真者的一副正义凛然的嘴脸,却私底下使手段的男人,我不屑。”柳无尘坐下下方客座,盘腿坐着,面前的小方茶几上摆着瓜果糕点,茶饮酒水,要喝要吃哪样,都是随便客人喜欢。“你不知,莫安安身后的强者执念突地变化,她此刻气运变差,寿命缩短,厄运加身”“现在的她别说与苏幼晴能否一较高下,光是她自己能撑得了多久还是个问号,你难道愿意眼睁睁看着她被那执念害的体无完肤或者丢了性命”柳无尘起身站在大殿内,感受到大殿中四处微弱的气息,埋伏在大殿四周,了然一笑道:“你可以一声令下,看你的属下今日是否能你留得住我。”“我就算残了,伤了,也要回去待在她身边。” 此刻的柳无尘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不似仙气,而是从内心中透露出来的一种戾气,暴躁之意。宣图一惊:“你入魔了”“为她入魔,何惧”柳无尘眼神灼灼的看着他:“画像交出来”宣图沉默,见他入魔之后气息更强,眸中闪烁着一种毋庸置疑的坚决“画像可以给你,但这趟,我也要去”大殿中一时安静了下来。两人相视。视线中刀光剑影互不相让,最后还是柳无尘眨眼,理解般道:“若是她同意的话。”第157章 漩涡,你能过河吗留仙苑中。屋子内,空气紧压的似乎氧气被抽走了一般,莫安安身子无力的依靠在软榻之上,屋子中站着一人,青丝如墨,散落而下细碎的发遮住半面脸,深邃的眸子里犹如被人泯灭了生机一般,神采全无。“你过来坐。”莫安安道。见她伸手示意,宣图深吸一口气随即吐出,缓缓走去坐在软榻侧。她此刻小脸有些苍白,不似往常的精神奕奕般,鬓发并未束起而是直直披散落下,墨色的发衬着苍白小脸显得弱不禁风般,宣图坐在身侧见她这番模样,心微微抽疼。不敢再看她的样子,他侧过头看着屋子门口挂着的几个铃铛,“为何在你身边的始终是他”她如今的模样那么脆弱,站的久了都会觉得虚弱,这去详武国多一个人难道不好“宣图,这里有我的亲人,娘亲、弟弟、祖母、千朵千愿我不想自己去一趟未知之行让他们落入险地,再说详武国,苏幼晴就在那处”她不知她稀稀拉拉的说了些什么,宣图一句话都未曾回答,屋落中只有她一人的声音,待她说的不知道再说什么的时候,宣图总算从门前风铃处移开了视线。这个邪魅狷狂的男子此刻双肩耸起,眼睑下垂,“我答应你我我不去,若是我守护好你的亲人,你可否重新给我个机会”两人静默许久,莫安安也不敢许诺、不敢给他期许。若是与苏幼晴的一站输了他会更失望吧。他走时竟没有一句珍重之句,他终究还是生气的。想到此处,莫安安开始怀念起那时他挂在围墙边笑意盎然的戏谑模样,邪邪的,可爱的紧。在宣城一处小巷内,几张桌子,一口热气腾腾大大桶深锅,一个女子二八年华,依旧穿着翠绿的衣裙,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腰若束素。忙前忙后的煮着面。“店家,来一碗面。”莫安安坐下喊道。女子转身见她,和善的笑了笑。吃过面,莫安安开口道:“有件事。不知你们肯不肯帮忙”花鸟市场的小巷蜿蜒。错综复杂。在一条不起眼的小巷尽头,本是一处墙壁尽头的地方露出一间店铺,店铺内无光依旧昏沉暗淡。老鬼店铺。柳无尘挥着术法把店铺里里外外全部打扫了个遍。一个仙风道骨的中年道人中途一言不发。“你入魔了。”老鬼的第一句话。入魔成魔修,心智摆在第一位,看样子也是最近的事,他这个徒弟,路还很长啊。“此时不是良机,时辰到了,我会相帮”老鬼的第二句。“去吧,她已经在外面等你了。”老鬼第三句话。宣城外的一处荒废地里,大大小小的山包有的有碑,有的无碑,有碑的字已经模糊不清诉说着长久的时间沧桑。经过再次烧纸钱,摆香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