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而面前则是一个和我扮相一模一样的入被锁链吊在当中,他脸上的深红色面具裂开了一道缝隙,裸露出一点儿苍白的皮肤,身上却没有伤。牢门那边传来声响,半响走进来的人正是长大了的宋祁渊,他走到“我”的身边,将手放在面具、上,眼角和眉梢带着欣喜与得意,“师父,你可知我找你找的多么辛苦”话音刚落,就见他五指一动,将面具拿了下来“我终于可以看到你面具下俞柯丨”只见宋祁渊本来欣喜的表情瞬间转变为震惊,“哐当”一声,面具硬生生的砸在了青石地上,在这突然死寂的气氛中显得尤为突兀。“不不可能不对不应该是这样不可能不”宋祁渊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嘴里不住的否认,整个人都变的癫狂,不住的向后退,直到退到牢门边僵住,再无法后退半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样的宋祁渊,我的心脏竟然在隐隐作痛,而且越来越剧烈,就像是在现代犯了心疾一般痛苦。我捂住胸口蹲下,却感觉到右手心开始发烫,摊开手掌发现那黑色的石头印记竟发出了淡淡的光,并且脑海中似乎是有些东西悄然破碎。“师父,您为什么总是带着面具”“不为什么。”“师父,祁渊并不想去擎苍派祁渊想一直跟随师父。“你我的缘分尽了,擎苍派才是你的真正去处我猛地睁开双眼,阳光洒进屋内,天色早已大亮,心道我这一觉倒是睡得够长,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想要回忆起刚才脑海中响彻的话,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梦中宋祁渊知道真相后受伤惊痛的眼神,嘴里忍不住泛上一阵苦涩。不管日后发生什么,我都绝不会将身份坦白。第四章 妈卖批,被看光了我坐起身,双脚着地,只觉得体内运转的真气好像是顺畅了一些,内视过去,发现两年里本就好的差不多的伤势,竟是借着这果酒得了个痊愈。没想到啊,王多菊还真是个有心的人,想必莫清当初也是因为喜欢他这种性子才能任由这家伙搓扁揉圆。我光着脚丫子走到木门前,伸手推开,下意识的闭了闭眼,方才适应剑光的亮度得以看清眼前的光景。身形修长的白衣少年手握寒光凛凛的长剑,迎着春曰灿烂无比的阳光,手腕翻转之间挽出一个个漂亮的剑花,然后就能看到一道道锋锐的剑气划破空气笔直的斩向面前早已放好的一排木头,只听得“啪”的声清响,那些圆柱形的木头柱子就变作了切面平滑的两段宋祁渊一挥手,那些变作两段的木头便齐刷刷的在灶台前堆成了小山状。他抖了抖剑上并未出现的木屑,向背后一插,伴着清脆的经总声,剑完美入鞘,然后转头看向我,脸蓦地就红了,害羞的笑了笑,“师父,您醒了我我给您去打水”说完便要跑。“不用了,我自己去便好,你”我看了看灶台,不知怎么就想起前些日子这孩子给我做的银耳莲子羹,特别爽口,想着想着就脱口而出,“做银耳莲子羹。”刚才被我叫住的宋祁渊本来是僵硬在原地,表情很是忐忑,现在突然听到我这不着调的要求整个人都愣愣的,半响才回了包;“好,师父稍等我这就去做”看他这魂不守舍的模样,我便知道了他定是想起了昨晚自己做过什么,现在看到我才如此不自在。只是他却并没有像以前一样与我坦白倒是让我觉得有点奇怪。我现在觉得他可能确实有双重人格,白日里这么腼腆害羞尊师重道的小白花与晚上那个语气极端的变态实在是让我将他们联系到一起去。之前的宋祁渊知道自己做过对我不敬的事情后,白日里是绝对会道歉的,虽然我都不会在意,但现下他将道歉这个环节省了之后,我倒是觉得特别不是滋昧儿。小兔崽子你以为我当时真睡着了吗ii知道现在生气也没用,暍醉酒倒在野外这种丢脸的事儿我自己是完全不想再提了,说起喝酒,我抬手将衣袖凑近了鼻翼闻了闻,好大的一股酒臭味是时候洗个澡了我与宋祁渊住的木屋面前这个湖是相当大,湖中都是从石头缝中流出来的干净泉水,清澈透亮,我便辟出了一小片区域,投进几颗火晶石,做成了个小温泉,没事就过来泡泡澡,放松放松享受生活。只是每每招呼宋祁渊过来得到的都是拒绝,他宁可自己去泡凉水澡也不与我共浴。回想起这事儿,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当时还是个小屁孩儿的宋祁渊就对我呸我不能再想下去了,自恋也不带这么自恋的他那时候才十岁多点儿,生理都没发育完全,哪懂这些破事儿抛掉乱七八糟想法,我麻利的把自己脱光,伸脚踏进池子里,长舒口气,只觉得浑身舒爽。将手臂摊开,脖子倚在池子壁上,我不禁想起再次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也是在浴室,当时我看着白玉造的池子中倒映着的脸,还以为这副身体是个女人,毕竟长成那副模样太过雌雄莫辩了些说起来我天天戴着这个面具,已经有两年没看过自己的脸了。我四下看了看,发现宋祁渊并不在附近,便将手覆上面具,将上面的桎梏去了,再次低头的时候看到的正是那时看到的脸,眉如黛,眼尾长且上挑,透着媚气,如果不是自身气势压场,倒像是只男狐狸精。只不过现在比之以前在两眉中央靠上的位置多了一个浅银色的三瓣莲花,让我下意识的想到了那些宫斗剧里的娘娘,她们的眉间大多都会纹一个花型图案,衬得整个人千娇百媚。“总有一天我要除了这个银刻”脑海里突然闪现出宋祁渊的这句话,我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嚷,心道自己大意了,以后若是摘了面具,这个银刻岂不是要露馅忙伸出手在莲花银刻上加了一道障眼法。好好摸了把自己光滑白嫩的脸蛋,再冲着水中的倒影发了好半天的花痴,我才将面具戴回去,打算上岸穿衣服。只是刚上岸才发现坏了,来之前将扳指放在屋里忘记拿了,现下摊在池子琪上的衣服都是酒臭味儿,我是不能再穿了,便习惯性的冲木屋那边喊,“祁渊,将我屋中的扳指拿过来。”结果很多时候这习惯才最是害人,等到宋祁渊来的时候,我正弯着腰打算把脏衣服团起来,到时候好在湖中洗了,少年拔高的音量就这么突兀的传“师父您您您怎么不穿衣服”我一惊,才发现自己这回简直就是脑子抽了,知道这孩子昨晚的行径,竟然还叫他看到自己这个样字i: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了在外面的兄弟,再看向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低着脑袋的宋祁渊,我遮尬的咽了口睡沬,一挥手将扳指吸到手里,赶紧找了件抱子套上,绷着脸道,“忘了拿衣服而已,”向前走了几步将那几件脏衣服塞给他,“洗了。”“师父”“有事”我回头强迫自己摆出自然的神色。“银耳莲子羹做好了,放在树下的石桌上了”宋祁渊抬起头,耳朵烧的通红,“师父记得趁热暍。”“知道。”“师父”我再次回头只觉得整张脸都要僵硬了,“什么”“您的”宋祁渊指了指我的衣服,吞吐道,“穿反了。”啊啊啊啊啊啊草泥马太丢人了第五章 该走了“那天交给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我在自己面前的茶杯里倒了些茶,想了想,又给王多菊倒了些,耐心的等着他的答复。王多菊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喝了口茶,不过却没多问,毕竟他问了我也不想答,那么丢人的事不提最好。“都办好了,那日在这里出现过的人只是将魔尊现世,语气狂傲的见闻传出去了,绝不会说魔尊戴着红色面具。”王多菊如实的报完,将茶杯端在了手中,安安稳稳的一手握着杯壁一手托着杯底,耸然一副老年人安享晚年的姿态,让我看的想笑。我点点头,王多菊既是这么说了,那这事的危机就算是解除了,之所以不让那帮魔众将我戴着面具的事情说出来,是怕曰后宋祁渊听到这传闻,委一思索,联系时间地点若是把我认出来,那不就玩完了吗“锦城有什么动作吗”顾锦城的粘人程度我是最清楚的,这次我一跑就是两年,平日里又不经常出鬼谷深渊,实实在在的躲了他这六百多天,这次传言从龙魇域流出去,他定然是能够知晓我就在这里,按照他的性子应该会很快找到这里。提到顾键城,王多菊皱了皱眉毛,道,“我知道大人这里藏着一个宋祁渊,顾锦城是万万不能过来,那日晚上便去了趟魔宫,将他拦住,并告诉他大人再过一个月便回去主持大局。”我挑挑眉,觉得奇怪,“锦城竟听了你的话“开始当然不信,”王多菊放下茶杯,佯装害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接着说道,“他当时可是直接把那两米多长一百多斤的镇龙棍架在了我的脖子上,那张没表情的脸看着相当可怖可把我吓死了”我摇了摇头,瞥了眼王多菊装模作样的脸,笑道“那你不还是活的好好的”“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嘛他并没有真的要打死我,而是阴森森的说,”王多菊绷紧了脸装成宋祁渊的面瘫样子,“若是一月之后魔尊大人没有回来,我便将你剥皮抽筋,血肉喂莽。”说罢,王多菊端起茶喝了口,睁着俩大眼可怜巴巴的看着我,“您看您不在这才多长时间他就敢这么厉害了,竟然有胆子欺负到我这个亡策域域主的头上。您可要替我做主啊”我没想到顾锦城竟然会对王多菊这样说话,真是对谁都敢放狠话。但这么看来他应该是对王多菊的话信了一半,不然他不会乖乖的等一个月。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魔界全靠他打理也怪累的,过几日送那孩子去仙界,顺便在那擎苍派偷样礼物给他吧“啧啧啧,大人啊,我被那顾锦城欺负成这样,您竟然还笑的如此开心”王多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气道,“您看看,您看看,我这脖子上到现在还有那棍子印昵。”我看过去,只见确实有一道红印横在王多菊白皙的脖子上,便调侃他,“你用这印子没少在莫清那里捞好处吧”王多菊本还是硬气的,听了我的话,这势头登时弱了下来,伸手挠了挠微红的脸,吞吐道,“嘿嘿,确实没少措。”“那便得了。”我像喝酒一般一口干了杯中的茶,长舒一口气,只道是这茶终归没有喝酒过瘾,喝了只会让人更加清醒,委实没意思。“王多菊。”“属下在。”王多菊听我这么叫他,先是一愣,看了眼我的脸色,接着回道,“大人是有什么事盼咐吗”“本尊拜托你去朱雀族看一看阿九,问问他何时回来。”阿九走了一年了,音信全无,我想他想的不得了,想念这孩子叽叽喳喳的叫唤声,那时虽然抄点儿,但却让我有种家的感觉。王多菊沉吟道,“这事简单,就是废些时间,大约半月左右才能回来。”四大神兽家族位于大陆最西面,正是仙界的腹地,离着这龙魇域远的很,王多菊这一行也难免会遇到些麻烦,半月确实是个差不多的时限。“那十五日后你在擎苍派山门附近等着,本尊将宋祁渊送上擎苍派后便去与你会和。藏得隐蔽些,别到时候惹上不必要的麻烦。”“属下明白。”第六章 宋祁渊的心思俞柯回到木屋的时候正看到宋祁渊在做饭,袅袅的青烟从灶台中升起,伴随着淡淡的米香飘散在空气中,而宋祁渊自己则是在院中搭起了一个简易的小烤架,将打来的野兔穿上木棍架在两个同等高度的开叉木棍上,运了真气控制木炭的火候,手上则是拿着刷子时的刷上金色的油,直把那兔子烤的金灿灿,散发出浓浓的肉香,引得人食指大动。专心烤肉的宋祁渊见俞柯来了,刷完最后一遍油才起身,语气平静的问道,“师父可是又去喝酒了”此时已经是傍晚,曰头早在刚才俞柯回来的路上便下了山,如今只是仗着点儿余晖让天色不至于全暗,俞柯心道这已经不是之前白日里动不动就害羞的宋祁渊了,本想今晚便将要出发去擎苍派的事情告诉他,现在只觉得嗓子眼儿发紧,完全说不出。当初没发现异常的时候尚且能平静对待这孩子,现在倒是连正常交流都是慎重的不得了了,实在是难受。“不,不对,”宋祁渊皱了皱秀气的眉毛,向着俞柯走了数步,直到靠的不足一步的距离才停下,将鼻子凑到俞柯胸前动了动鼻翼,道“您并没有喝酒,师父这几日总是早出晚归,前日还提了两壶好酒醉倒在谷外。”宋祁渊只觉得自己火气忍不住上涨,之前那极寒之境本该喜欢自己的若若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师父的身上,还与师父定下了什么十年婚约重活一世,想明白了很多,他其实是知道的,自己在少年时期就对叶妄之有不一样的感情,这个在他最懦弱的时候帮助自己站起来的人,这个虽然表面冷漠却真正懂得心疼他的师父是当时他最爱的人。他从十二岁上擎苍派那日与师父分别之后就一直没有停止过寻找叶妄之却始终没有结果,叶妄之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里。没有亲人没有爱人,俞柯死后甚至连仇人都没了,空有一身修为他却显得那么可悲。如今他逆天而行,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