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挺像的,所以说,现在安少宣宋祁渊,破剑苍决剑,凌云剑派算了还是接着看下去吧。宋小朋友对几人的嘲笑无动于衷,兀自蹲下身抓住锈剑的剑柄,想要捡起来,却不想被少年踩着,无法抽出。他扬起脸,依旧面无表情,“拿开。“凭什么你让我拿开我就拿开我偏要踩”宋祁渊没有再说话,只仰着脖子直视少年的眼睛。时间一长,少年竟然就那么松开了脚,后退两步,骂了声,“怪物”撒腿就跑。另外几个少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见朋友露出那样的表情,便也不愿再多待,对着宋祁渊色厉内荏地吼了句,“这次就放了你。”也跟着走了。看热闹的行人见没了看头也就散了,唯独站在宋祁渊前面的俞柯皱紧了眉头。他觉得吧,现在的小屁孩儿很奇怪,给人的感觉是他身上好像少了点儿什么一样。在俞柯胡思乱想的时候,宋祁渊已经把锈剑捡了起来,并用衣袖擦拭干净,再次抱在了怀里,抬起头向着一处店铺走过去。两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宋祁渊停下来,若有所感地四下看了看,最后确定没看到人,也就作罢不过就是这一擦肩,让俞柯明白了这孩子的不对劲儿他发现宋祁渊竟然这么半天从始至终都没露出一点儿情绪被辱骂的气愤,被欺负的委屈,被嘲讽的屈辱感,该是正常人会出现的情绪,他一概没有妈耶,可怕了。第二十三章 面具这不科学。一个小孩儿碰到这种事,不可能一点儿情绪都没有,宋祁渊这模样绝对有问题。深以为然地点点头,俞柯连洗澡的事都放在一边了,臭烘烘地尾随小孩儿进了那家店铺。宋祁渊进的是一家法器铺子,里面很宽敞,两间屋子,外屋里放下品的法器,内室放几件中品法器当宝贝供着。因为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俞柯那样随便出手就是一件上品法器,这个小城镇里开的法器铺子能锻造几件拿得出手的中品法器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小孩儿很矮,几乎垫着脚才把手里的锈剑放到老板面前的柜子上,道,“修好它。”说到这儿,他顿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几块上品晶石摆上柜子,“这是酬劳。”俞柯在旁边看的直摇头,心道这孩子真是言简意赅地让人听着就想揍他。他是这么想的,那店老板自然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有上品晶石摆在那里,他想动手也得憋着。店老板拿起锈剑端详了会儿,看向宋祁渊的视线宛如在看一个智障,“安小少爷,你这把剑是柄废铁,没有丝毫灵气。与其花晶石修它,倒不如用这几块晶石买把下品宝剑用着顺手。”收养宋祁渊的是“半仙”安必和,在这座小城里建了座安府,所以这里的人虽然心里觉得宋祁渊不讨喜,但表面上都会叫他一声“安小少爷”。“修好它。”宋祁渊一点儿没有采纳店老板好心的意见,执着地重复了一遍这欠揍的三个字。“好吧,那少爷你三日后的正午来取吧。”店老板摇摇头,反正这笔生意怎么着也是赚,宋祁渊不愿思头也就算了。小孩儿点点头,刚要转身离开店铺,却突然被个东西吸引了视线。俞柯觉得奇怪,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这一看他的眼睛就不受控制地酸了。悬挂在墙壁上的下品法器之中,一抹红色尤其显眼,赫然是十五年前被俞柯亲手捏碎的暗红色面具。宋祁渊走过去,尝试去够面具,却怎么也够不到,样子有些滑稽。就在店老板看不过去,想要帮忙的时候,面具却自己掉了下来,刚好被宋祁渊的一双小手接住,扣在了怀里。我要这个。小孩儿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块晶石递给已经走过来的店老板,“这个面具是我的。”店老板还在奇怪面具怎么会无缘无故自己掉下来,有些愣神地接过晶石之后刚想说给多了,却见宋祁渊已经抱着面具走出了店铺。做好事不留名的俞柯跟在小孩儿屁股后面,看着他进了安府的大门,又看着他把自己关进了房间,之后就一直抱着面具发呆。看了会儿就有下人来叫他吃饭,宋祁渊应下之后,把面具放到枕头边就出了门。俞柯暗戳戳地跑过去,瞅着那面具,有种一言难尽的感觉。真应了那句话:缘,妙不可言。原来绿石和面具的历史竟然这么久远,都追溯到宋祁渊的前世来了。他现在是越来越好奇宋祁渊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想要杀他,天道又是怎么做到让这孩子言听计从,还有那个什么凌云剑派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擎苍派又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还有那本天辰诀该要以什么形式降临不过想归想,他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先洗个澡第二十四章 洗澡安必和虽然一把年纪,但却是个很懂得享受的老头,府中的亭台楼阁设计的很雅致,后山还挖了个温泉池,在这个初舂的天气里冒着徐徐的热气。俞柯眼前一亮,三两下扒了衣服走进去,靠着池子边缘长舒口气。歇下来之后他有些想不通,这个回世鼎到底是在干什么。如果只是单纯地看宋祁渊的记忆,那么现在呈现在他眼前的应该都只是幻觉而已,这个世界的东西断不可能会被他的身体所触及。但是现在他除了宋祁渊,好像什么都能碰触到。就比如轮回果、绿石和面具,只要他想拿走便都能拿的走。除了被压制了修为,他好像就和穿梭了时空一样,真正地到了千年前,真正接触到了宋祁渊的前世。而那个让自己一冲动陪着他一起进来的小屁孩儿,却到现在就没有出现过,自己从开始到现在看到的只有如今的矮冬瓜安少宣嗒嗒嗒渐行渐近的脚步声让俞柯停止了思考,他忙抓住脏衣服甩手扔进了草丛里,自己则是在池子里按兵不动,毕竟没人看得到他,他也不用躲藏。不算高的人影走近,赫然是小矮子宋祁渊。今天他在街道上弄了一身土,所以吃过饭没多久便过来打算洗个澡。俞柯巴巴地看他脱衣服,一点儿也没有避讳的念头,等到瞅见宋祁渊软趴趴的小兄弟暴露在空气中时,他噗的一声没忍住笑出了声。“谁”宋祁渊前脚刚踏进池子,就听得一声短促的笑声,像是离着自己极近,但他四下查看,却半个影子都看不到。俞柯快笑岔气了,虽然知道嘲笑别人的小丁丁不好,但是现在某人的那处实在是太小巧太可爱了点儿,和之前在他面前屌个不行的某人完全不一样的可爱尺寸,引得他很想去掐一把。但这种念头也只是想一想罢了,他俩现在互相碰不到对方,他想捉弄宋祁渊都没办法。半晌没人回答,宋祁渊便也没深究,重新踏进池子里,老老实实地泡起了澡。俞柯看着如今嫩的不成样子的宋祁渊,心中有些感叹。当初他在天河边上救了宋祁渊,之后一点点看他成长,看他为了自己做的那些傻事,一桩桩一件件都深刻到无法轻易忘记。都说喜欢这种情感发展到后来就会变成亲情,割舍不棹也忘记不了,时时刻刻牵动着人的情绪。他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宋祁渊的发顶,叹了口气。“是谁”宋祁渊抬头看了看,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人在附近,很温暖的气息,但他却依旧什么都看不到,他的眼前只有安府后山的景色和一汪池水目光微微凝住,宋祁渊伸出手去触碰眼前的池水,正好从俞柯的身体上穿过,淡黄色的池水晕开波澜。俞柯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心里奇怪,但眼睁睁看着别人的手穿过自己的身体到底有些不太舒服,便起身向后躲。谁知他这一躲,宋祁渊却愣住了,手下的动作也停了,只呆呆地站在那里。半晌捂住自己左边心脏的位置,开始急促地喘息,模样痛苦不堪。“别走,别走”俞柯见他这副模样,眉毛皱成一团,但现在他根本触碰不到宋祁渊,更无法帮到他,只能干着急宋祁渊这般痛苦地喘息,明明是初春的天气,光洁的额头却布满了冷汗,身子止不住颤抖,五六分钟之后才慢慢归于平静,扶着池子的石壁稳住了呼吸。俞柯看着小孩儿穿上衣服,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地向着府里走,心里不放心站起身便要追过去,结果站起来之后才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来泡澡之前好像忘记偷一身换洗的衣服了作者有话说忙校对哇,忙校对,要命了,断更抱歉哇。话说校对的时候发现我竟然在前面埋了那么多的坑,有的坑到现在才开始真正开始填,所以看来我真的是个坑货。俞柯拿自己的脏衣服遮着重要部位,暗戳戳地溜进了下人的住处,顺了件粗布衣服套上,然后路小跑着去找宋祁渊了。宋祁渊那副模样真让人不放心,跟他以前心脏病犯了的时候竟然差不了多少。难道这孩子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他的脑子胡乱地转着,突然想起来之前在神墓岛碰到小十二时,那孩子对自己说的话。那时候他指着自己的心脏说那里缺少了什么东西,而那个时候正是自己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没有恢复的时候。难道这个时候的宋祁渊和当初的自已一样也少了部分记忆或者什么更重要的东西俞柯记忆的零散片段中看到的前世宋祁渊的表情,一直都是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杀个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但正常人会这样吗第二十五章 偷东西打个比方,就说他自己,魂魄裂成两半,一边是现代的弱鸡宅男,一边是残忍魔尊,当两者融合在一起时才算真正完整。并且他是因为心中的恨意才对宋家赶尽杀绝,而宋祁渊当初对自己没有恨意,却追着他屁股后面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他自问和十二魔使飞升神界之前见都没见过宋祁渊,又哪能招来他这个大灾星他不知道天道如何去控制个人,如果只是用天辰诀和对记忆的干涉,那么感情方面昵感情是最难控制的,一个正常人不会对任何东西都无动于衷,除非他天生就没有感情。除非他天生就没有感情被他握在手掌中的绿石温温热热,贴服着手心,发出淡淡的光晕,似乎在提醒着什么。俞柯将视线转向手中的石头,突然想起来宋祁渊好像还没和他说过这块绿石的去向。之前有注意到那人的脖子上少了东西,现在想起来确实不对劲儿。宋祁渊对自己送的东西都非常珍惜,断不可能有弄丢了的可能性,所以绿石到底去哪里了呢越想越糊涂,俞柯放弃继续想下去。他走到宋祁渊的房门前,伸手推开窗户,做出被风吹开的假象,然后趁着宋祁渊过来关窗户的时候,一个鱼跃,窜进了屋子里,活像个打家劫舍的小毛贼。没了修为,没办法嘛,只能万事将就。俞柯站定,盯着宋祁渊苍白的小脸,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刚才怎么了”可是出乎意料的,宋祁渊似乎并没有听到他说话,把窗户关好之后就坐回了床上,盯着那张暗红色的面具发呆。“喂小孩儿你听的到吗”宋祁渊动也没动,毫无反应。不对啊,之前在水池的时候他的笑声明明被这孩子听到了啊怎么现在自己这么大声嚷嚷他却连个反应都没有这个回世鼎到底是什么意思俞柯气结,便走到书桌前,拿了纸笔,刷刷地开始写:安少宣,你知道自己就是宋祁渊吗你刚才是怎么了身体有什么不对劲吗可是就在他要把纸张拿到宋祁渊面前看的时候,却见那上面的字竟然开始消失了,“宋祁渊”三个字消失的干干净净。心中一惊,俞柯拿起笔,继续写上丨我是俞柯,我来找你了。可是这次纸上的字依旧开始消失,“俞柯”两个字得到了与“宋祁渊”一样的结果。俞柯不信邪地继续书写,结果只要是涉及到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纸张上一概没有显示,写多少消失多少,诡异地让人心里发毛。不止如此,他每书写一笔,自身的形象便单薄一分,直到最后指尖都变作了透明颜色。书桌那里发出这么大的动静,宋祁渊自是注意到了,他走到桌前,揪着笔和纸在自己动作,终于开口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毛笔停下动作,俞柯望进宋祁渊黝黑的瞳孔,突然觉得特别气愤。他怀疑自己和宋祁渊都被这所谓的回世鼎骗了也许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宋祁渊本身,而这场大戏的布置者却并不想让自己透露给面前的人一点信息,所以才这么百般捉弄他。宋祁渊看着毛笔继续动作,不多时纸张上便出现了几个字:混蛋,快醒过来啪毛笔摔在书桌上,再没了动作。三天后,安府下人在庭院的泥土里意外挖出了轮回果,消息一经传出,引得满城风雨。至此,安必和不得不举家搬迁,远离了这座小城。第二十六章 执法者再说俞柯,消失在宋祁渊眼前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浑身像是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力量用力撕扯一般,直达灵魂的疼痛。等到那阵疼痛过去,眼前的景象早就变了。他身处的环境是与总做的那场梦境一般无二的茫茫雾海。俞柯当初神消魂散之时,总觉得自己其实并没有死,他只是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