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长雕祭出七弦琴,手指压在琴弦上,冷声道:“我倒要问问你们,来我这丹楼做什么”他瞥向俞柯手中的回世鼎:“还妄图偷走我珍藏的炼丹炉鼎,二位是真不将我这个长琴门主放在眼里了吗”脚下是塌了半边的丹楼,冰长雕心里都在滴血,脸色更加不好看:“你来参加我与曲衍的喜宴,我以礼相待,如今却换来你们这般对待,毁了我的丹楼,夺了我的炉鼎,于情于理,宋掌门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宋祁渊眯起双眼,身上销魂散的药劲还没退,本来就没什么好气,如今冰长雕又用这种咄咄逼人的语气与他说话,令他心生厌恶。若不是碍于师父曾经说的话,他也不会如此容忍这人在自己眼前蹦跶。苍决剑发出嗡嗡剑鸣,杀意自青年身上逸散而出,使得空气出现些微凝滞。“冰门主,你误会了,丹楼并不是被我二人所毁。”黑金手套覆上拳头,俞柯握上苍决剑刃,往下一压,挡在了两人中间。他开始睁眼说瞎话:“方才你走了之后,那魔尊王多菊就与莫家小少爷打了起来,拆了你的琴成殿,还坏了我们的酒席。”他满脸惋惜与抱怨:“我家掌门不屑于牵扯那二人的事,就说带着我在长琴门转一转。”话锋一转,他的神色带上点惊魂未定:“谁成想我们刚走到你的丹楼前,一道光柱自那丹楼地底猛地窜出,直插云霄,将我吓了一跳。掌门便拉着我上前查看,这才刚想研究一番这炉鼎,你就来了。”俞某人脸不红心不跳,把回世鼎端在手掌中,呈给冰长雕:“你看,我们并未有私藏炉鼎之意,还望冰门主不要误会了我们。”他想着丹楼既然已经毁了,自己偷没偷丹药谁又能知道呢所以能骗就骗,他还不想这么早就翻脸。什么都用武力压制,那是他的从前。现在俞某人奉行以“理”服人。至于这个理是不是正确的,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了。宋祁渊微微瞪大了眼睛,杀意也没了,就那么带点傻气地看着自家师父,全然被他的自说自话震惊到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俞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编造出来这么一段,听着十分有理的说辞,而且神态语气都到位的令人发指。他要是冰长雕,现在应该已经信了。果然,冰长雕的手指从七弦琴上移开,拿过那回世鼎,道:“原来是这样,是我错怪了二位了。俞柯:耶宋祁渊:他抚摸着回世鼎,皱起眉:“为什么炉鼎这几十年都没动静,今日突然就冒出道光柱呢”之所以相信俞柯的话,是因为他心里知道这炉鼎不是凡物,来历古怪,练出的丹药也多有奇效,有这种反应也并不是没有可能。而且他方才赶来的时候确实远远就看到了一道冲天的光柱连接了丹楼与天空,足以证明俞柯说的不是空话。“等等。”冰长雕看向俞柯,问他:“为何你能控制这座炉鼎变小”心里偷笑的俞某人一愣,脑子里百转千回,最后叹了口气,举起手掌给冰长雕看:“门主请看。“你,这怎么可能我都做不到”冰长雕看清那印记,心头巨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得到炉鼎几十年,也只能用它配合真火炼些丹药,要做到彻底被炉鼎认可,对其控制自如的程度,却是从未成功过。如今看到俞柯手上的印记,他心里冒出个猜想。也许这个人才是炉鼎真正的主人。第三十一章 想上你“可否告知,你是怎么收服这炉鼎的”冰长雕握着回世鼎,看俞柯的目光满是惊奇。他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俞柯,虽然因为他的美貌印象深刻,但也只当他是被宋祁渊看重,拴在身边的小弟子,没放在心上。结果,这个自己都控制不好的炉鼎就这么归顺了这个小弟子,他这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了。“我也不知道。”俞柯笑眯眯的,语气十分真诚。他心里正思量着要不就和冰长雕摊牌,说想要这回世鼎,身边的宋祁渊就发话了。“冰门主也看到了,这回世鼎选择了我的师父,应该是与他有些缘分。”他没有避讳俞柯的身份,直接挑明了这人就是自己的师父:“敢问门主是否能割爱,我愿用擎苍派的宝物与之交换。”俞柯瞅着宋祁渊,觉得这家伙倒成了自己肚子里的蛔虫,问出了他的心思。不过也正因为这小子的话,自己的小弟子身份怕是装不下去了,想低调一下都低调不了。“他是你的师父”果然,冰长雕的关注点立马从回世鼎上面移出来了,瞪大眼睛看着俞柯,难掩惊色。宋祁渊是这片大陆公认的强人,这人的传奇事迹到现在还被众多修真者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三百年修得大成期,因杀害凌云派掌门被废了修为,逐出师门。在所有人都以为他再无出头之日的时候,这人却用了短短百年的时间再次站在了所有人的头顶上,还灭了凌云派,成立了擎苍派,最后破碎虚全离去。众多修真者刚要为送走了这尊大佛举国欢庆,结果不过一两个月的时间,他就又回来了。脾气变得更加阴晴不定,搞得那段时间整个修真界都鸡犬不宁。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门下的弟子碰见自家掌门都得绕道走,万万不敢招惹。这个师父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没印象啊而且能教出这么个变态强人的师父又得是什么修为冰长雕用余光看了一眼站在宋祁渊身边,满脸和善笑容的俞某人,心里头一阵凉意。他刚才好像是要和这人动手来着吧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割爱谈不上毕竟我得到这炉鼎几十年,都没能真正控制它。如今这位大人轻松就控制了炉鼎,可见确实和这东西有缘分,所以就当是在下送予大人的见面礼,还望大人能收下。”说罢,他将回世鼎呈上去,示意俞柯收下。冰长雕前后态度转变的太厉害,就连俞柯都愣了愣,接过回世鼎,他心里着实有点不好意思,便琛:“门主客气了,这炉鼎既然是你的东西,那我就没有白拿的道理。”他想了想自己空间里那堆东西,有些苦恼地皱起眉。他那些宝物虽说也都是些高阶法器,高深功法,但冰长雕贵为长琴门主,肯定不缺这些东西。自己偷了人家的丹药,毁了人家丹楼,如今还要拿走他珍藏的回世鼎简直就是强盗。“感谢门拿割爱,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宋某定当尽力而为。”宋祁渊看出俞柯的苦恼,收了苍决剑,真诚地许诺了冰长雕人情债。俞柯眨眨眼睛,为宋祁渊点赞。这孩子怎么情商高了这么多比以前的顾锦城都贴心。他和宋祁渊拥有的实力足以碾压这片位面的所有人,如今宋祁渊撂下这句话,意思就像是在说以后长琴门就归他罩着了,给冰长雕的面子不可谓不大。“哈哈,好说好说,宋掌门客气。”冰长雕当然乐的接受,丹楼被毁的郁气都因此散了不少。“冰门主,你在这里啊,我正要给你赔不是呢。”远处传来王多菊的声音,这家伙的扇子还没被抢回去,悠哉悠哉地升到半空,对着面色终于缓和点的冰长雕道:“刚才我失手毁了你的琴成殿,实在是情非得已。不过,我保证三日之内定要让琴成殿恢复原样。还望能够得到门主的原谅。”莫清紧随其后,听到他这番说辞,脸色有些古怪。这件事追根溯源是自己一时冲动动的手,毁了琴成殿的也是自己。王多菊却有意袒护他,一人担责,着实奇怪。“怎么对我有点好感了吗”王多菊步子往后一挪,刚好和莫清并排,以扇子遮盖脸顿,他调笑道:“这扇子送给我好不好,就当是我包庇你的回礼。”“我用不着你这种人包庇。”莫清小声说着,白了他一眼,却没有趁机去抢近在咫尺的折扇。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王多菊对自己这么执着,但从这种种事情过来,他觉得自己已经开始习惯了这人的无赖模样。细看下来,这人也并不似之前那么不顺眼了。“魔尊都这样说了,我再追究就显得小气了。回了王多菊,远远看到曲衍过来,他拉过人,对着一众看戏的修真者道:“今日的喜宴出了些意外,怠慢了各位,还请诸位能够谅解。”揽住恢复了男子打扮的曲衍,他郑重道:“从今曰起,再无长琴门七弦之一的轻衍仙子,我要娶的人是曲家的二少爷曲衍,还请各位莫要认错了人”;这片位面虽然有男子与男子相恋,却从未摆在明面止,举行过喜宴。今天冰长雕算是开了先例了。俞柯收了回世鼎,对冰长雕的印象改变了不少。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曲衍,不论性别,爱就爱了,光明正大。想及此,他清了清嗓子,第一个送上了自己的祝福:“恭喜冰门主与曲少爷喜结连理。”他的声音包裹了真气,足以让所有的修真者都能听到。既他之后,宋祁渊,王多菊,莫清纷纷献上祝福,逐渐带动了所有的宾客的情绪,祝贺声不绝于耳。冰长雕笑意盈盈地依次谢过,还定下了下次正式喜宴的时间,说要还曲衍一个独属于他的喜宴。退在一边的俞柯眉眼放松,赞了一声:“他俩还挺让人羡慕的。“羡慕冰长雕的那番话吗”宋祁渊有些吃味儿,挨近了俞柯道:“师父若是有意,我也能对着那帮人喊一喊,说我宋祁渊这辈子只喜欢师父一个人,奈何师父脸皮薄,定会嫌我胡闹。”“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俞柯憋着笑。“那是,师父想什么我一清二楚。”宋祁渊尾巴都要翘到天上。“那你能猜到我此刻在想什么吗”两人已经远离了人群,只有间歇几个人的视线从他们身上匆匆略过。对着笑得狐狸一样的自家师父,宋祁渊拧眉认真思考起来。只是没等他回答,唇上一热,俞柯的脸庞在曈孔中放大,点即离。随后那人接上自己的问题,道。“想上你。”第三十二章 反攻听了这三个字,宋大掌门的眼睛都瞪圆了,刚压下去的药性轰的一下子全涌上了脑门,他长臂一揽就把俞某人勾进了怀里,在那人耳边喘着粗气:“师父,我真想我真想在这里就要了你”俞柯挑挑眉,伸出白嫩的爪子拍在宋祁渊的脑门上,把人推离了身边,问道:“你敢吗”宋祁渊知道他这就是明知故问,他量自己不敢真的在这里动手,所以总是有恃无恐地撩拨他。天知道他忍得多辛苦,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他总会因为这人的一句话一个小动作而激动地不能自己9反观对方,却依旧能够泰然处之,显得他像个刚沾上感情的毛头小子。真是,两千多年都白活了。“不敢,师父不同意,我就不敢。”宋大掌门苦着脸,拉下俞柯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墨色的眸子里满是可怜的神色。不过俞柯不上当,那双墨黑眸子深处的炽热的欲望他可是看的真真切切,要是真的见他可怜就随了他的意,那接下来的几天自己就惨了。“我想上你,并不是让你上我。”俞柯凑近了青年的脸,眉眼弯弯,两片淡粉色的唇瓣开合,却是说:“我想让你脱光了衣服,躺在床上,等着我抚摸你的胸膛,扩张你的后面,然后进入你的身体,给你快感,让你喊着我的名字高潮。”他每说一句就感觉浑身的热感都涌向了脸颊,整张脸在红晕的衬托下越发艳丽夺目。不过说完之后他却有种如释重负的快感,就好像终于得到了主导权,终于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表述了出来。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认识宋祁渊之前他过的生活人尽皆知,然而认识了这人之后,他的感情乃至身体上的需求便都寄托在了眼前的青年身上。他也想拥有这个男人,用男人的方式征服宋祁渊。宋祁渊愣了愣,半晌,轻舒了一口气,道:“可以。”他握着俞柯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贴着柔软的布料,让对方感受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力度,认真地回了他:“如果师父想要我,我很乐意以身相许”;哎嘛这次换俞柯不淡定了,他脸上的热度还没消退就被宋祁渊的这番话给弄得又红了一层,他还以为宋祁渊不会同意这种要求,毕竟要是个正常男人,做惯了上面那个,谁还会想要当下面的他可以很肯定地说自己被宋小鬼给感动到了,嘴角忍不往上扬再上扬。他猛地伸长手臂,抱住了眼前人的身体,两只手紧紧地扣着宋大掌门的后背,然后贴着对方的耳朵,笑道:“那咱们择日不如撞曰,现在就回去吧”说完,他还故意曲起膝盖蹭了下对方的硬挺,模样竟比刚才急色的宋祁渊还饥渴。宋大掌门脸色黑了黑,没想到一记顺水推舟还真把自己给推出去了。不过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再怎么后悔也没用了。他无奈地回抱住自家师父,眼尖地瞄到王多菊探究的目光扫过来,便问怀里的人:“那师父与王多菊的约定又要怎么办”“推了推了,反正不急于一时,以后见面的机会有的是。”不过最后俞柯还是没能如愿上了宋祁渊,因为俩人辞别王多菊刚要往擎苍派走的时候,迎面就撞上了派里的小弟子,小弟子见着他们就跟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