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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都为他所折服,大和尚并不轻易出山,今日却在公主府不远处的小院门口设坛讲法,不仅如此,他还带了皇恩寺八十僧众,若是到了时辰便会为昭阳与顾如泱祈福。樊楼的十二伎人也不是白请的,在万世商会门口架起了高台,二十伎人稳坐台上,有拿琵琶的,有抚琴的吹箫的,弹八尺玩鼓的,自然还有唱曲儿的,曲目是由顾如泱亲手选的,都是些吉庆祥和的曲子,不少内城的妇人们都围绕在附近听着他们的弹唱。“当家的,吉时到了。”顾海星今日也是一身红衣,头上还扎了根红绳,她看着时漏正是杜先生算的时间。顾如泱早已在正门准备好了,她的衣服都是昭阳亲手设计的,这婚事来得突然,昭阳也没时间再做一件,好在之前拿了惠娘坊红绸给顾如泱做过一套,今日还真派上用场了。不止如此,昭阳知道顾如泱身边都是跑海的大老爷们,顾海星那是个不靠谱的,于是专程叫了奉笛过来给顾如泱收拾收拾,一直想给顾当家画了眉的奉笛也算是得偿所愿了。于是只见那身高六尺汗血宝马之上还坐着更为威风的顾如泱,兴许还是怕人说三道四,干脆她也是一身男子打扮,头上带着红玛瑙制的冠,腰间配着龙泉宝剑,脚上穿着羊皮马靴,星眉剑目,特别是那蓝色的眼眸在阳光之下更是深遂迷人,那样子真是说不出的潇洒,若真是少年郎可不比念归城的任何一位公子要差。顾如泱往马肚上一夹,也是一脸春风得意,她向身后迎亲的队伍说道:“走,接媳妇去。”于是这一队人算是浩浩荡荡的往公主府出发,这一路并不算长,两边站着的不是取粥者便是听大和尚说佛之人,拿了顾如泱的好处,自然了少了许多对女子之间成亲的冷嘲热讽,进入顾如泱耳朵里的全部祝贺之语。自古人都爱听吉利话,顾如泱当然了越听越欢喜,立即给海星打了个招呼,跟着便有人在顾如泱的身后扔起了铜钱。这段路并不长,不过顾如泱一路折腾也花了两柱香的时间才到,若按常理,公主若在都城内成亲,便无驸马迎亲的道理,公主是主,驸马是臣,也需行君臣之礼。但今日二人是以正常婚嫁之礼,又无宾客,自然随意了许多,怎么热闹怎么来。公主府的门口也是一片红色,两个大大的喜字将两扇门盖的严严实实,门口站着公证府的仆众,长史站在中间,见顾如泱来了作了一个长揖,毕恭毕敬的说道:“恭迎驸马。”顾如泱二话没说,只是舞袖一挥,海星就让人送上了两盘子银碇,皆是赏赐之物。“你家公主准备好了吗”顾如泱一跃下马,英姿飒爽。“我家公主早好了。”奉剑今日也是开心,顾不上礼节了,就代替长史把话说了。“还请驸马恭迎长公主殿下。”长史让出正门,两个府兵将门打开,只见昭阳也是一身红服,脸上贴着鹅黄,唇间点了朱色,平时简单梳妆已是绝色之姿,今日更让顾如泱一脸欣喜,如此佳人怎有不爱的道理。也顾不得旁人围观,顾如泱三步化二步急匆匆的走到了昭阳的身前,满脸写着欣喜,想到之前在顾府成亲,那是要多粗糙有多粗糙,用简陋形容都怕是在夸奖,想那日正是血雨腥风,又是被杜咏赶鸭子上架,哪曾细细端详昭阳之美。“忆安,真是一日比一日更美。”顾如泱忍不住说道。“驸马何时如此会说情话了。”虽算不上新妇,昭阳也是一脸娇羞。“遇见你,便会了。”顾如泱说着拉起昭阳的手便往门外走去,这婚礼丝毫不合礼制与规矩,今日却满是对二人的祝福。顾如泱拉着昭阳堂而皇之的走出了公主府,顾家的八抬大轿早准备好了,抬轿的是八个身材高大的红夷人,他们身上裹着红衣,但也遮挡不住他们匀称的肌肉。顾如泱将昭阳带到了轿前。“今日真是这两柱香的功夫都舍不得你。”顾如泱握着昭阳的双手,平日里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顾大当家竟然激动的些有颤抖了。“少看这两柱香,陪你却是一生一世。”昭阳小声说道:“可别误了吉时。”顾如泱一心想与昭阳地久天长,自然不想耽搁了好时光,这才将昭阳放回了轿中,自己跳回了马上,而在二人身边早已是盖天的欢呼。“当家的,今日你可是给小狐狸赚足了面子。”海星这面瘫今日都一脸乐呵呵的。顾如泱心里自然也是骄傲得很,她拍拍马屁股,说道:“少废话,回去了。”这一段路或者说整个朱雀大道之上,除了秦无庸入主长生宫那一天,再无一日会比今日热闹,整条街陷入了一种红色的狂欢,不少来自外番的海贼们都载歌载舞起来,小孩子们也是跟着车队一路嘻闹,祝贺声、欢呼声、音乐声、感谢的祈福的声音充斥着,一直到傍晚都不曾结束。在街的另一头,楚寒正一脸漠然的站在角楼上,他身无官爵在身,自然无需陪秦无庸秋游,他的耳中飘荡着那些欢声笑语,但这一切好像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他就像是一座后山冷冷的立在那里,冷冷的注视着那对新人。“昭阳啊昭阳,真是手段斐然。”楚寒低声说道。忽然一只鸽子从天上扑了下来,刚好落在楚寒的身边,这鸽子十分健壮且不怕人,一看便是一只信鸽子,楚进将鸽子提来,在它的脚上取下一根竹筒,打开竹筒拿出一封信。只见信上写道:吾弟韩初,我三万水师已备好,时刻等弟之消息,请速破顾周同盟。楚寒将这信纸撕成碎片放入了袖口,他入了念归城也是步步为营,好不容易成为了东宫的幕僚掀起了昭阳与秦礼发的内斗,却没想到昭阳真是以一女子之身力挽狂澜,不仅联合了顾家,销出了粮食,今日还用如此高调的方式来宣誓二人的同盟,想到这里楚寒的拳头越握越紧。“你二人,过来。”水牢的看手李二是个老实人,平日不让他与犯人说话他绝对一句不说。“来了来了”马安走到了栅栏边,他也难得见这看手说话。“今日的当家的高兴,放你二人出晒晒太阳,吃些好的。”李二一边说着一边将牢门打开。“大哥可别骗我。”马安有些不安,之前侯三出去就再没有回来。“骗你干啥。”李二让出一条路,道:“今日当家的大喜,楼上几个犯得轻的都给放了,你俩这敌国奸细,就给你们一天自由,一会儿会有兄弟们去附近的村上买些猪,你俩就帮忙打打下手推推车,若敢跑了剥了你们的皮”马安笑脸迎上,说道:“爷你说的是,谁不知道这太平岛是姓顾的,我们往哪逃也逃不出这海岛啊,不会跑不会跑。”“陈梧,你也说句话呀”马安见同伴没说话,又立即催促道。陈梧不似马安,马安是个兵油子,陈梧是个细作,卑躬屈膝的事没有那么熟练,不过转念一想若是有机会逃也不是坏事,于是也跟着卖了个笑:“不会跑,我们好好推车拉货。”李二放心的点点头,拿出两个脚镣让他们自己带上,于是将二人交给伙房的伙计,自己便也跟着上楼吃肉去了。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章既是新婚燕尔又是小别之情,待昭阳睁眼之时已是日上三竿。她在被窝之中暖暖的, 顾如泱睡在昭阳背后, 双手紧紧环在昭阳的腰间, 昭阳转过身, 这一动作也将睡梦中的顾如泱唤醒, 二人四目相对,不由的相视一笑。顾如泱往昭阳嘴上一啄, 调皮说道:“春宵苦短,不许起床。”昭阳却是有早起的习惯, 此时都已午时, 再不起床,心中难免有些罪恶感。“别闹。”昭阳推开顾如泱从塌上坐起, 顾如泱的房间里向来没人伺候,昨夜奉剑奉笛又被顾如泱打发走,昭阳只得自己起身将塌上的衣服拿去。顾如泱伸了个懒腰, 又打了个哈欠,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她知道昭阳的习惯, 这是个自控力超强,从不眷恋温柔的女人, 于是她也从榻上起来,披着一头长发走到昭阳身后将昭阳一环抱入怀里。顾如泱将头放在昭阳的肩上,在昭阳耳边小声嘀咕道:“败兴的女人。”昭阳转过身,也一把环住顾如泱的脖子, 还口道:“享乐的女人。”二人又忍不住笑了起来,或许是这声音惊动了附近伺候着的侍者,没一会奉笛就到了门口,她轻声询问道:“公主可是要更衣了。”“奉笛来了。”昭阳说着从顾如泱的怀里跑了出来,她递给顾如泱一件薄衣,自己也披上一件红纱对门外说道:“进来吧。”奉笛躬身而入,也不直视昭阳与顾如泱,想来也是宫里的规矩,主子们春宵一夜,今日起床定然失仪,下人自然见不得。“奉剑呢”昭阳见只在奉笛一人。奉笛将昭阳请到屏风这后,回答道:“昨夜奉剑喝多了,怕是吃醉了。”“哟,居然不是你喝多了,倒是稀奇。”顾如泱自己套起了衣服,还不忘刺上奉笛几句。“那可要感谢驸马家的海星了。”奉笛给昭阳系上衣带,接着说道:“昨夜一个劲的给奉剑倒酒,咱们奉剑也就喝了两杯,这倒好,误了今日的差事。”“还有此事”昭阳也颇为吃惊,奉剑一向规矩,平日滴酒不沾,如今还醉了去,倒也是稀奇。“可不,” 奉笛道:“海星说这次她把这喜事办得好全靠奉剑帮衬,以后将奉剑就当自家姐妹了,既是自家人那便要饮酒,奉剑本是再三推脱的,那海星呀硬不让,说日后要为奉剑两胁插刀,我们奉剑哪见过这架势,于是没几下就被那顾海星给灌醉了。”昭阳扑哧一笑,她隔着屏风对顾如泱说道这:“你们顾家人还真喜欢随便的人认个姐妹朋友。”昭阳这么一讲,顾如泱倒是想到了之前与昭阳回门之时,信誓旦旦对昭阳说二人乃是真朋友,如今这幕又发生在海星身上,一时间觉得尴尬无比。“我有些饿了,你快些伺候昭阳更衣,一会还吃早饭呢。”顾如泱岔开话题。“这个点哪有什么早饭,午饭倒是有了。”奉笛念叨,话语里全是不痛快。顾如泱笑了起来,奉笛这丫头多少还有点草莽之气。她自己穿衣快,更好衣后就坐在屋内等着昭阳,也没一会的时间昭阳也换衣而出,只尚是素颜没有化妆,既然顾如泱说饿了,昭阳便也不急,先又传了膳。二人用完膳,昭阳又精细收拾,时间也快到未时了,接下来二人又各自自有安排,这次行了周公之礼,昭阳定是要跟着顾如泱回万世港的,回去之前她还得先回长生宫向她父皇请辞,顾如泱也要在万世商会打点一下,于是二人又暂时别离,约定酉时在公主府门口集合并往武安港而去。三个时辰的时间足够让二人将事情交待得妥帖,毕竟无论是昭阳的公主府或是顾如泱的万世商会都有无数的干练之人帮忙打理。回到武安港时已是戌时,月亮又上了天,空气也微微泛着亮意,武安港四下都是巡逻的士兵,看起来比平日多了不少人,手上的武器了是映着月光闪闪发亮,似乎是今日打磨。“这郑齐防我如同防贼一般。”走过一队士兵,顾如泱扬起眉毛说道。“我驸马不就是贼吗”昭阳回答道,却将顾如泱挽得更紧。顾如泱的表情才又缓和了一些,她道:“其实万世港与念归城合作,百利而无一害,不知道偏要如此做作。”“郑齐是礼安一派的,自然看你不得。”昭阳坦然说道。顾如泱叹了口气:“我是独女,并没有兄弟姐妹,若我真有一定好好待他们,就不知为何你们天家总是少不了手足相搏。”昭阳也是叹息:“家为天下,天下为家,父皇既是家长又是君主,我与礼安既是子女又是臣子,有时相搏非手足之搏,乃臣下之搏,实则党朋之争。”顾如泱也知道昭阳这家是她不能体会的,就连寻常的家庭之情她也未曾感受,更别说天家恩怨了。“回了万世港,就别想这些了。”顾如泱安慰道:“你好好的把生意占理起来,念归城与万世港都把银子赚足了,这样你也不愁你母国了。”顾如泱这次所言正是打在了昭阳心上,弑母之仇她必然会报,但这一定是建立在大周繁盛的基础之上。“如泱懂我。”昭阳说道。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便到了九天之下,舷板早已放好只待二人上船,四周水兵的目光也直指九天,任谁都不愿意如此一只船队呆在自家港口之内。这已是昭阳第二次走水路离开念归城了,一切的流程也不再陌生,九天船头鼓声响起,船身开始缓缓的移动,船帆如瀑而下,九天再次起航此时没有上次的风浪,自然也没有绕道离人岛,秋风正好又可谓一帆风顺,如此顺利的路途顾如泱也常常与昭阳在甲板上溜达,又时而上船楼楼顶观星,这苍茫大海之上既无朝廷的纷扰,也无港务的烦心,倒是给了顾如泱与昭阳足够的氛围过着简单的日子。“你姿势不对。”昭阳看着手上的鱼竿,倒是没想明白哪里没对,不是握住就好了吗顾如泱握住昭阳的手,帮她调整好角度,解释道:“若是大鱼上钩了,你这个握法容易松手,这么握住才够紧。”昭阳认真点点头,又尝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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