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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已深,客栈也没了热水供她清洗,她依稀记得丛林那边有条小溪。她回客栈拿了一套衣物,一路疾驰,她已来到了白天经过的那条小溪。四周寂静无声,月光铺满水面,一弯月映在水中,影影绰绰。溪水只到膝盖,林月城快速清洗了一番,正欲换上干净衣物,才发现之前被换下的脏衣物已不见踪影。她瞥见不远处有火光,那架子上晾着的不就是自己的衣物么她赶紧穿戴,几步奔到那火光处,见了那细细拨弄着火堆的人,脸红得滴血,不知是气得,还是羞得。林月城咬牙切齿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两个字:“无耻”闻言,那人抬起头,一头红发上仍挂着水珠。他笑道:“你放心,我在离你很远的地方。”听他如此说,林月城更气,收起架子上的衣物就要走。暗烈赶紧起身,跳过火堆扯住了她的胳膊,低声道:“我有话跟你说”林月城冷笑道:“我没话与你说”暗烈皱眉道:“不要赌气听我说完,你再给我回复。”说着,暗烈扯着她坐在火堆旁,又拿过她手中的衣物,整整齐齐地晾在了架子上:“衣服没干透,你急急忙忙地做什么”林月城冷哼一声,不置可否。等暗烈坐到她身边,她急急地道:“有什么话快说了,这儿蚊虫多。”暗烈盯着她的脸,火光下的脸没有白日里的盛气凌人,在月色的映衬下,楚楚动人。他握住她的手,轻声问道:“阿城,我们在一起吧”林月城愣住了,她偏头,见他不似玩笑,一时竟紧张得说不出话。而暗烈反而没有逼问她,任由她在一旁发呆。林月城低头瞅着脚边的火堆,捡起树枝,无所适从地拨弄着火堆。许久,她才缓缓地说道:“暗烈,我们就此别过,从此再不要有牵连。这些日子,多谢你”暗烈只觉得她这话说得特别刺耳自从渭水边上再遇见她后,她便从来没有这样温声细语地与他说过话。与其放下,他倒希望她能恨他这些日子一路随她,他才发现,他对她的认识何其狭隘而如今的她,更令他着迷不谈过往,他希冀一切从头再来他放下一贯高傲的姿态,她却是云淡风轻。林月城再次收起烘干的衣物,提步经过暗烈身边时,她驻足了片刻,张口欲言,不防暗烈突然起身,看着她道:“我送你回去。”林月城忙道:“不用我自己”暗烈捉住林月城的手腕,笑道:“我送你”林月城极其无奈,挣了几下没能挣脱,也只能由着他。细细想来,自北溟遇上他后,这人的言行举止与之前相差太远,与他相处,让她极不自在。而她,对于这样突如其来的呵护,并不排斥,那曾经恍然若失的心痛似已不在,竟也尝到了幸福的滋味,仿佛初遇他时的心动。她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心情复杂。“暗烈。”他顿住脚步,偏头看她,而她却支支吾吾,不知该怎么开口。直到他开口询问,她才低声问道:“谁教得你这样来讨好我”暗烈笑道:“你们人类男女之间不都是这样的么”林月城满眼警惕:“你有什么企图”暗烈敛起嘴角的笑,抬头看了看天,没有多说什么,又拉着林月城的手向客栈走去。林月城心里极不舒坦,狠狠甩开了他的手,快步而去。暗烈愣了半晌,赶紧追了过去。穿过丛林,他见林月城的脚步慢了下来,赶紧追了上去,盯着她的眼睛,严肃地说:“你如果愿意信我,我可以将心里话告诉你。”林月城撇下嘴,满脸不屑。暗烈极其无奈,缓缓地道:“阿城,我不太懂得人类的感情,所以,也不知如何讨你欢心。以前是我不曾关照过你的感受,所以你才想要逃。如今又因立场不同,让你如此恨我我曾想,你若是能这样恨着我也好,至少,你还能记得我。”见林月城有所动容,暗烈又道:“在渭水,我气你的绝情,自然恨过你。然而,我却时时想与你在一处,就像那时一样”“停”林月城扶了扶额,实在听不得他说这些话,“这不像你”他这样唠唠叨叨的确少见林月城叹了口气,冷声道:“暗烈,你不必费尽心机你我立场不同,而你手上有我人类的血债,终有一日我会讨回来”闻言,暗烈皱眉,眼里温柔散尽,取而代之的是一贯的冷漠。他紧盯着林月城的脸,心底暗暗吃惊。他哪曾想到她可以将那份情愫藏得那样深前一刻,似有满腹情思与他说,此刻,竟又说出这般狠绝的话他如此低声下气地与她诉说心事,她一句话便可以将他的自尊践踏如今的阿城,果真是令他又恨又爱他平复内心的怒气,开口叫住了前边的人:“阿城。”林月城转身定定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难明的情绪。她只见他缓缓走到自己面前,带着不容辩驳的口吻低声说道:“阿城,你不要再想逃”林月城敛眉,不置可否。她抬眼看着他,却见他眼里藏着悲凉的笑,她心慌地后退了两步,心口莫名地抽了一下。这感觉其实,并没有那么讨厌。她突然上前,凑上去亲了他一下。“我不逃了。”此时,风清月明。殷少七发现自从暗烈跟随着一同前往淮阴后,平日里一板一眼的林月城似乎爱说笑了,变得温顺了许多。的确是温顺这令殷少七百思不得其解。在此之前,他并未与暗烈照面,但是,根据对方食人鱼的身份,他也猜得到这人与长清公子一事有关。只是不知,林月城为何会与谋害幼童的恶人走得那样近而依殷少七的性子,他自然不会开口向林月城询问,反倒是林月城开门见山地告知了实情。鉴于此,殷少七丝毫不敢马虎,一路上,他都留了个心眼,以防这人逞凶。对于殷少七这样的担忧,林月城并非全无心眼。目前,暗烈虽说承诺过她“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却不怎么相信身为食人鱼一族的他,会看在她的面子上与人为善。就他对殷少七的态度,就令她生疑。因淋了昨夜的那场大雨,好容易找到一废弃的破草屋时,殷少七便一头栽倒在地,这着实吓坏了林月城。而在暗烈帮忙查看殷少七的身体状况时,意外发现殷少七胸口处的伤口因淋了雨,才导致伤口发炎、全身发热。林月城见了,便知那道伤是旧伤,有些年月了。待殷少七醒转,她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本就有伤,淋不得雨,为何不吭一声”殷少七不声不响,起身拿起火架上的衣衫,不紧不慢地穿上后,转身看了林月城一眼,发现屋中没有暗烈的影子,他才不紧不慢地询问道:“有水么”林月城愣了愣,麻利地从腰间扯下自己的水葫芦抛给了他。殷少七道了谢,喝过水后,双手将水葫芦还给了林月城,又躺在枯草上闭眼去睡。须臾,他又打开眼皮,见林月城坐在身边不满地看着他,他才绷紧脸,缓缓地道:“那是箭伤,不碍事。”林月城依旧逼视着他:“那箭上有毒,所以,你这伤口便无法愈合么”殷少七不想被她看破,只得轻轻应了一声。而林月城却忽地低下头,附在他耳边,小声道:“精灵鱼血可以祛毒,我为你”“不用”殷少七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她的话。林月城的心思,他知晓。而他似乎十分懊恼自己方才的态度,又补充道:“我自己处理。谢谢你”林月城恨得直咬牙,却也拿他没办法,只得由着他了。她之前向暗烈提起时,暗烈就回了她一句:“我何必去施舍不相干的人何况,人家还不会领情”眼看着殷少七渐渐入睡,林月城也不便打扰,出了屋子,才知雨已停歇,而此时正是正午时分。也不知暗烈跑去哪儿了,她也懒得理,正寻思着去寻些吃的来,才出柴门,便见暗烈提着一只野兔走来,她赶紧迎上去,接过他手中的野兔。这时,她才发现他全身湿透,样子狼狈极了。林月城转身欲走,暗烈在她身后问道:“他醒了么”林月城回身答道:“这会儿又睡了。”末了,她又忍不住问道:“你去了哪里”暗烈微微一笑,却是不答言,反而伸出一只胳膊搂住了她的腰,低头轻吻她的面颊,近乎低语:“我很高兴你能这么问。我哪儿也不会去,一直陪着你。”林月城耳根发红面颊发烫,一手拎着兔子,一手使劲掐着他,冷声质问道:“你最近怎么回事儿怎么好似变了一个人”暗烈垂眸道:“我也不知为何会这样。只要与你在一处,心里就高兴。”林月城不敢再问,怕又惹他说出令她害臊的话来。她欲挣脱他的禁锢,他却箍得愈发紧了,另一只手却把玩着她的发丝。林月城是又恼又急,没好气地道:“我肚子饿了”闻言,暗烈低头看着她,慢慢松开了她。林月城如遇大赦,赶紧跑开。用流影剑清理完野兔,苦于找不到长棍,索性将整只野兔穿在剑上烤了。暗烈进屋见此情景,直皱眉:“暴殄天物”林月城不屑地嗤鼻,不予理会他。当她专心致志地烤肉时,惊喜地发现这柄剑不但不畏火,那凝固的红色液体竟似缓缓流淌的溪水,顺着她握剑的手,融入她体内,竟有了从未有过的轻松快意;渐渐地,她也能察觉到体内的血液流淌,慢慢有了热血沸腾的感觉,先前的舒适快意已无,这感觉让她如入熊熊烈火中,灼热难耐。倒是一旁的暗烈见她的样子不对劲,也猜到了缘由,一手夺过她手中的剑,一手快速点住了她的脉门。林月城的目光渐渐清明,然,依旧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她将目光移向暗烈,懵懵懂懂地问:“这剑怎么回事儿”暗烈摇摇头,神情严肃地道:“此剑融入了精灵鱼血,引寒渊之水淬炼而成,不畏水火。观你方才的情景,分明是被烈火所侵,许是这剑中之血与你体内的精灵鱼血为这烈火侵入你体内建了桥梁。”林月城听了后怕不已。若此时不是有暗烈在此,她怕是会引火自焚。而她见暗烈此时仍在用那剑烤野兔,又对他刚才的猜测起了疑问,于是问道:“你此时拿着为何没事”暗烈笑道:“这剑中之血本是我的,我自然能控制。以防不测,我需在剑上加道封印,明日再还你不迟。”林月城只是点头不语。方才的动静自然惊醒了昏昏欲睡的殷少七。他侧卧着听两人交谈了半晌,见再没了交谈声,又闻到了烤肉的香味,因腹中饥饿,他徐徐起身,一声不响地坐在了火堆旁,眼睛直直地盯着那只香喷喷的兔肉。看殷少七这副光景,林月城眉眼带笑,打趣道:“少七,相处数日,也不曾见你这副脉脉含情的模样”闻言,殷少七满脸通红,嘟哝道:“我饿了。”而暗烈已撕下一大块肉递到他面前,殷少七从他手中接过兔肉,红着脸道了谢。暗烈只是一笑,又撕下一块肉递给林月城,他自己却不吃。林月城好奇,忙问道:“你不饿么”暗烈道:“我吃过了。”林月城不疑他,却是一向寡言的殷少七开口道:“精灵鱼一族应是不喜人类这样的吃法,生吃更美味。”暗烈闻言,变了脸色:“彼此彼此。”殷少七接道:“大千世界,人类的吃法千奇百怪,确实有不少美味。入乡随俗,你可以多尝试尝试。”暗烈但笑不语。想他在认识林月城之前,从未沾过人类的食物,却因她也尝试过多种人类的食物,倒是有一样令他念念不忘的美味。殷少七的举动在林月城看来十分少见,听着眼前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人类的食物,她只觉得这场景十分怪异。想她与殷少七多少年的交情,从不见他与她这般交谈过。再说,这两人本是水火不容,冷眼看彼此,怎么就因一只野兔前嫌不计了、别有所图淮阴本是繁荣昌盛之地,而此时的淮阴县方圆几十里却死气沉沉。未进淮阴县,分明是朗朗晴日,仅一墙之隔,这城中却黑云压城,不见天日,平日里往来如织的街道上,不见行人。这番怪异现象,林月城见所未见,她凝神探查时,察觉到城中妖气冲天,而这妖气里似乎有着极强的怨念。三人在行走探查中,殷少七忽见前面一户人家有人开了门,正从门缝里窥探着街上的情形。见状,殷少七赶紧奔过去,还来不及开言,那户人家慌忙闭门,殷少七上前单手抵住那扇门,问道:“这城中可有妖邪作祟”那门后之人并不答言,摇摇头,只催促殷少七离开。殷少七无法,只得转回来,与林月城细说了详情。林月城托腮沉思片刻,抬头对那两人道:“先找家客栈落脚。”二人依言而行。客栈内,冷冷清清,掌柜的倚在柜台上打盹,见有人推门而入,惊得跳了起来。这掌柜的姓万单名福,一见林月城一行人,忙迎上来:“三位,打尖还是住店”林月城道:“住店。两间客房。”此话一出,暗烈与殷少七两人俱是一愣,却是没有谁提出异议。用过饭,殷少七便出门探明情况,林月城留在客栈内向掌柜的询问此地情况。此地怪异,自然没人敢进入这里,这客栈内自然冷清得没有生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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