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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3(1 / 1)

一声声轻笑,暗烈立时向后张望,撞上林月城清淡的目光,只听她道:“暗烈,你放了她吧。”暗烈依言松手,起身走到林月城面前,见她双脸红肿,形容狼狈,心里不由得一痛,也不管旁人在场,伸手将人抱在了怀里。阿琴瞧着亲密无间的两人,嘴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嘲笑。林月城从暗烈肩头看过去时,见她目光怨毒,心里莫名慌了一下。她埋首轻轻推开暗烈,暗烈却抱着不放,林月城不由得恼羞成怒,低声喝问:“你抱够没有”暗烈摇了摇头:“没有。”林月城顿时气结,一张脸皮涨得通红,而寰尘实在看不下去,轻轻咳嗽一声:“暗烈公子,月城终究是姑娘家,你给她留几分颜面。”阿琴立马接口骂道:“狗屁的姑娘家她林月城可是江湖上心狠手辣、心机叵测的女煞星,也只有这只傻里傻气的臭鱼会稀罕她”听及,林月城一时羞愤不已,反而是暗烈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别理她。”、惊天秘闻林月城设计逼死此地的“活菩萨”时,活菩萨手下还有四名女弟子,分别是琴棋书画。这四人皆是孤苦无依的孤儿,得活菩萨收留并拜入门下习武学艺,是此地救苦救难的菩萨。两年前,林月城来此探望程怀凌,听闻“活菩萨”之名虚心前来拜访,不想那人听到她自报名号后,拒不相见,甚至出口污蔑她爹爹是卖主求荣的小人,活该孤苦终生。那时,林月城名声渐起,又因年轻气盛,哪里能容忍他人辱骂诅咒她爹爹,只气得在此与那活菩萨理论了几日。林月城也不知活菩萨对她爹爹何以痛恨如斯,理论了几日,活菩萨不但没能收敛怒气,反而变本加厉地谩骂她爹爹,而说来说去不过是她爹爹公然易帜背叛了人类,反而助猫妖与鹰族攻打人类,刺杀了先王,最后助程幕登上了王位。关于林萧然年轻时反戈易帜的举动,林月城早已听说,却不尽详实。初次听闻爹爹是因为娘亲才背叛先王,林月城并无任何异言,又因她理亏,说不出言语反驳。而她听不得那活菩萨百般辱骂,当时愤怒而起:“你心中尽是仇恨怨怼,全无菩萨之心。你既然被此地人尊称为活菩萨,敢与我赌一局么”活菩萨欣然而应。而被林月城所设的赌局,不过是一场骗局。她暗中托程怀凌查清了活菩萨的身世,通过多种途径了解了她的许多事迹。相约那一日,林月城并未到场,而活菩萨却见大街小巷的墙壁上贴满了她的生平事迹,那些生平事迹并不光彩,令活菩萨感到羞耻。当年,中都落败沦陷后,她一路逃回津门,藏身于山中,从此隐姓埋名。为了生存下去,她凭借自身之力为此地百姓惩恶扬善,后又接连收了四名无家可归的孤女,悉心教导四人武艺,师徒五人共同行善积德,遂被此地百姓称为“活菩萨”,本地富商官府出资在山上为师徒五人建了屋宇。此后,但凡城中百姓有难,可上山求助,亦可鸣钟。被林月城报复暗算了这一遭,她哪里还有脸待下去,回山就要带四位徒儿远走他乡。不想林月城已在山脚等着她了,在她面前突兀地提起了一只令她又爱又恨的精灵鱼。她忍无可忍,与林月城交手一番,不想误杀了徒儿阿书。经此变故,她无心再与林月城争锋,安葬阿书后,随即遣散了另三名徒儿。思及自身,她顿觉生无可恋,想起林月城提到的精灵鱼,便于夜里投河自尽了。而百姓口中的活菩萨也是泥菩萨,落水便亡。百姓发现活菩萨尸身时,阿琴出面指证是林月城逼死了她师傅。林月城一心只为报复活菩萨侮辱她爹爹的行为,当真不曾想到这活菩萨面子极薄,以至于投河自尽了。林月城祭拜了活菩萨,回身见阿琴依旧满脸怨毒地看着她,她笑着走近,倾身在阿琴耳边说一句话,阿琴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如纸。一念之间,阿琴已挥掌直劈林月城的面门,林月城早已有了防备,在她挥掌之际,向后退了一丈远;而寰尘见变故陡生,身影晃动,她已移到阿琴面前,屈爪抓住了对方的肩头,稍用念力便制住了对方。阿琴气愤之极,狠命挣了几下,寰尘只觉掌中的骨肉突然陷了下去,阿琴一矮身,她只来得及撕下她肩头的一块衣襟,对方的身子便从她掌中脱落,一溜烟的功夫便溜出了塔楼。她正暗自奇怪阿琴的古怪时,林月城与暗烈已循着阿琴的身影追了上去,她回过神,也提步追了上去。阿琴毕竟是孤零零一个人,被林月城与暗烈追上后,交手几个回合,林月城便祭出五张符咒,将她困于半空中,她四处碰壁,逃脱不得。待身子缓缓落于地面时,她又四处乱撞了一通,依旧被五道符咒困得死死的。而她见对方人多势众,心里更气,开口骂道:“林月城,你仗着人多耍这些阴谋手段,还要脸不要脸”林月城勾唇笑道:“可是你动手在先的。我问你,还有两名弟子去了哪里”阿琴偏头冷哼:“那两个忘恩负义之人,死了也是活该”林月城见她态度冷淡强硬,不好相逼,无奈地叹了口气,她收了符文,望着阿琴一笑。阿琴不明她这么做的意图,然,她不及细想,见符文已收,她转身就向山下掠去,身形再次受阻。她只觉全身发凉,转身见暗烈收了术法,她不由得气急败坏,挥袖向暗烈扫去,半途中,水袖竟被无形的水波缠绕,她挥不动分毫,只得收了回来,狠命瞪着暗烈;而对方的双目却沉静似水,带着深深的寒意,她不由得收回目光,转而盯着林月城,咬牙道:“林月城,你时隔两年再来,到底有何图谋”林月城缓缓地道:“我本不愿踏进这里。然,既然来了,当年你师傅留给我的疑问总要解开。”闻言,阿琴眼里露出一丝得意之色:“怎么你还是想不明白师傅为何会投河自尽么你真以为师傅是因受你羞辱便投河自尽了么是师傅收养了两条白眼狼她们一开始就知晓师傅当年的身份,假意拜入师傅门下,只为伺机报仇雪恨;要不是你为了一己之私千方百计调查师傅身世,那两条白眼狼也不会趁此机会将师傅的身世经历公之于众可是,即便如此又怎样呢即便师傅曾身处风尘之地,却是七彩花里最令人佩服的女子,若不是你爹反戈易帜,她也不会隐姓埋名在此。可恨的是,那两条白眼狼竟然将师傅诱骗至水边,当面与师傅撕破了脸皮,动手后师傅又顾念了多年的师徒情分,不忍伤害她们,她们却将师傅推下了水,师傅不会水,就这么被溺死了。“师傅说,威风凛凛的林将军就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只知儿女之情,不明国家大义,看似聪明,却是个糊涂蛋穆紫嫣死得突兀蹊跷,他听信敌人的一面之词,就落入了对方的圈套,到头来依旧浑然不觉。真是可笑”当年,林月城听多了活菩萨对林萧然的辱骂,此刻听了阿琴的一番话,即使心里对她数落林萧然的不是大为不满,仍旧尽量压抑住胸中的怒气。两年来,她只当是活菩萨之死与她有关,她也一直心怀愧疚不安,不想竟是被人故意栽赃陷害;而这栽赃陷害的人便是眼前的阿琴。不知阿琴是否是回想了当年的伤心的事,一说便没完没了,她断断续续地将当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活菩萨遇害之时,她一直躲在一旁,因不是另两人的对手,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师傅溺水而亡。而她心里恨极了使出这一卑鄙手段的林月城,便谣传林月城逼死了自家师傅。此地百姓多年来受了活菩萨许多恩惠,听闻传言,自然对林月城满心怨恨,因无法奈何林月城,也只能在心里暗骂。后来,林月城无法在此立足,便离开了,发誓再不踏进这里。至于联手害死活菩萨的两名弟子,阿琴假意与两人如往常般相处,后来找准时机,设法将两人分开,以同样的法子将两人分别溺死在河里。而她,自幼孤苦无依,蒙师傅收养救助,才得以活至今日,自然会留在这深山里,伴着师傅的灵位了却一生。师傅本也是雷厉风行、快意恩仇的奇女子,偏偏也逃不开情网,恋上冰冷无情的精灵鱼,是她一生的劫数。阿琴从未见过那名精灵鱼男子,只从师傅口中得知了一些,也便对精灵鱼一族有些向往。多年前,她初次见到一对精灵鱼男女,虽只一面,却令她今生无法忘怀。今夜,再次见到那年的精灵鱼,不见跟在他身边的红衣少女,反而是令她深恶痛绝的女煞星,较之当年,他的眉眼处多了一抹温柔之意。这令她感到恼怒的同时,又有些酸涩。眼下,阿琴见去路被暗烈截断,即便心有满腔怒火,对上他冷若冰霜般的眼,心中的火无端地被浇灭了。她觉得悲凉,嘴角牵起一抹笑,暗自叹息着:“他大概不记得我吧。”她见并肩而立的两人,眼中透出歆羡。男子俊美非凡,一双眼在夜里似寒潭映月,深不可测;女子风姿卓越,嘴角笑意温柔清浅,那对皎若明月的眼似将她的一切看穿。她自知无路可逃,忽听林月城冷哼一声:“不逃了”那话里极尽讽刺,让阿琴气得浑身发抖,几欲出手反击,一旦有些许动作,她的身形总会被无形的水波阻挠。她也不再反抗挣扎,扫了林月城一眼,盈盈一笑:“林月城,你想知晓你娘是怎么死的么”林月城眉间透出几分伤感,却是望着阿琴一笑:“你想以此乱我心神么”被道破了心思,阿琴也不见慌乱,依旧笑得明媚:“师傅当年本欲与你结交,共谋大业,哪知你不开窍,死心塌地为新王卖命。师傅恨铁不成钢,也恨自己看走了眼,本想找个合适时机与你谈谈,你偏偏要设什么赌局,才让那两条白眼狼有机可趁师傅的死虽不是你一手造成的,但与你也脱不了干系,我让你备受良心的谴责,并不为过。”林月城听得心惊,脱口问道:“你们到底有何阴谋”阿琴答非所问:“你知晓猫妖一族为何将你爹奉为恩公,而不是当今的王上么你爹为何又在战乱后远离中都隐遁不出”她并不等林月城回答,继续说道:“因为你娘在被猫妖挟为人质时,当今的王上哄骗你娘,在她体内种下了蛊毒,你娘为了保住你,这才丢了性命而他们却骗了你爹,谎称你娘体内的蛊毒是先王种下的”话音才落,阿琴只觉面前剑锋扫过,她的面皮一阵发麻。抬眼去看,林月城正满目凶光瞅着她,手中的剑正直直地指着她的鼻尖。然而,阿琴只是抬手擦了擦被剑锋割伤的脸皮,毫不在意伤口的血线,紧紧盯着林月城的眼,忽而发出一声长笑。笑声止住,林月城也收回剑,神色冰冷地注视着她,面无表情地说道:“再敢胡言乱语,便拔了你的舌头”说着,林月城也不再顾阿琴,提着剑,一步一步地向山下走去,背影萧索。暗烈见状,瞅了阿琴一眼,提步追上了林月城;寰尘却久久未能从阿琴的悲愤不已的话里醒过神,待夜风拂面,她才微微缓过神来,四周一片寂静,早已不见了林月城与暗烈的身影。远处,阿琴正蹲在水边清洗着脸上的血渍。寰尘缓缓上前,听到她对水哀叹脸上的细长伤口时,她心思晃动,从衣襟内掏出一盒药膏递到唉声叹气的女子面前。阿琴先是满脸防备,后又满脸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这是我这些年来配置的药膏,对外伤颇有功效,你若不嫌弃,便收下吧。”阿琴冷眼看她,瞅见那半张脸,抬手打开了寰尘的手,起身,怒气冲冲地说:“看你整日带着那半张面具怕是没脸见人吧谁知你安的什么心,说不定想趁机毁了本姑娘的脸”寰尘一个人在雨林深处生活了多年,早已忘了世间之人的诸多情态言语,出了雨林,她只觉人人面目可爱;只要他人愿与她说话,她便会满心欢喜。而她瞧着阿琴也并非十恶不赦之人,见她为面上的伤口发愁,想到自己的丑陋面貌,她也不想世上再多一位如她这般的人。身为女子,如何能不在乎面貌美丑因此,对于阿琴的恶意中伤,寰尘并未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药膏送到她的手掌中。阿琴并未见到她如何行动,只觉周身一阵风,再看时,手中多了一盒药膏,而对方正对着她微微而笑。那笑,虽不明艳动人,却暖人心扉。“女为悦己者容,你想必也不想让心上人看到自己脸上的疤痕。”闻言,阿琴啐口骂道:“你跟林月城是一伙的,见不得我好她这一剑,我会记一辈子,日后定会加倍讨还”寰尘无奈一笑,徐徐问道:“你方才说的事是真是假”阿琴冷笑:“真又如何假又如何不过,我算是看透了赫赫有名的巡捕大人林月城,就是一只懦弱自大的大蠢虫和她爹一个德行,知晓真相后,只知逃避懦夫”寰尘立时变了脸色,涨红着脸道:“不许你这样说她和她爹”阿琴不服气地冷哼一声,体态翩然地过桥进了塔楼。寰尘虽气她随意诋毁林月城与林萧然,看她略显单薄寂寥的背影,不由得心生怜惜,便抬步跟进了塔楼。、风雪系情山崖的风凛冽刺骨,裹挟着密密的雨雪,如乱琼碎玉在山谷峰林间旋转飘落。一夜风吹白了山峰河谷,天依旧暗沉无光,雪越下越急,寒风怒吼,淹没了一切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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